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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我可不会酒后驾驶。我怎么说也是个教师。”
“是吗。可我们听说当时你是清醒的,恐怕你是在同事面前装醉的吧。也许你没有察觉,但是当晚实际上有个小偷曾经企图偷你的车。你的车是国产高级车吧,这种车最容易被偷。而且你又把他停在空地上,所以特别打眼。最近,只要是高级车停在外面一晚,肯定会被小偷盯上的。不出意料,那个小偷很快盯上了你的车,想等行人少的时候再下手。但他没想到十一点多主人就回来把车开走了。他失望地又开始在附近溜达,寻找下一个目标,可是当他凌晨两点回到那个空地时,意外地发现你的车又停在原地上了。本打算再度挑战,又担心车主出现,最后就作罢了。
为了找这个小偷可费了我不少劲儿。拜托当地专门偷车的地头蛇四处打听,才找着的。还给他看了你的照片,证实你就是那辆高级车的车主。”
“不,不可能。我刚才说过了,如果我是凶手,血……”
樱田近乎哀鸣地高声喊着。这时军平起身踱到他身边,将双手搁在他肩膀上。
“如果你没穿衣服,就不会有血了。那天你和纯之介约好一点见,你肯定早到了吧,然后脱光衣服等着伏击他。说不定就躲在泳池里。等纯之介从屋里出来,走到泳池边,你就跳出来二话不说刺死了他。肯定会有血溅到你身上,但是你在杀死他之后,又跳进泳池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然后穿上衣服逃走。最后你把车开回纸屋町的空地,装作酩酊大醉地进了一家熟悉的酒吧。”
“证,证据,你们有吗?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来。”
樱田尖叫着。
“你要证据?很遗憾,我们暂时没有证据。化验过遗留在泳池中的毛发后,应该能证明是你的。但是仅凭这一点证据还不够。还需要找到你当晚穿过的衣服以及作案的凶器。找到它们才能和死者的血型做对比。但是,这只是最理想的假设。衣服可能已经送去洗衣店,而凶器也可能被你扔掉了。也就是说没有足以逮捕你的证据。所以我们才比警察早一步来。你看怎么办,樱田先生?”
正当军平盯着樱田时,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响起。
“叔叔就是泳池妖怪。我看见了。我看见叔叔用刀刺爷爷的,然后还在泳池洗澡。”
小司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指着樱田护说。纤弱的身体还颤抖着。
下午五点,国道上挤满了休闲归来的车,堵得相当厉害。
“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累坏了吧。”
助手席上的军平对三人说。
“别说这种客套话了,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时候知道樱田是纵火犯的?”千佳急冲冲地说。
“那个呀。是纯之介遇害两三天后吧。县警察局的安井帮我找到了当时的搜查资料。还把负责刑警的名字告诉了我。”
“就是说很久以前就锁定目标了?怎么没告诉我们。”
“对不起。虽说知道他是三十年前的纵火犯,但是一直没找到证明他杀害纯之介的证据。关屋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看见他的车停在纸屋町空地的目击证人。但是仅此而已,证据还是不足。所以才来劝他自首。但是,我们真没想到纵火犯居然和纯之介的女儿结了婚。”
“纯之介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道。纯之介好像一直在独自调查一色家的纵火犯。但是直到町子和樱田护结婚后才发觉事实真相。要是早点知道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说不定就是这两年才知道的。听说他在这段时间见过负责樱田护案件的刑警,还和热心调查纵火案的人见过聊过樱田护的事。听说那是个自由撰稿人,不过说不定是纯之介雇的私家侦探。”
“纯之介肯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婿居然是在一色家放火的纵火犯。”
正太说完,军平点头说道。
“他也许准备把这件事永远藏在心里。谁知收到了那些恐吓信。而恰巧樱田的儿子又出了车祸。他可能以为发恐吓信的人已经知道三十年前纵火案的真凶了,所以只好找樱田出来摊牌。而且恐吓信上写的还是报复他和他儿子。他不得已,这才下决心偷偷约樱田出来谈。
“我们查过纯之介的手机通话记录,在他遇害前的两三天曾和樱田通过好几次电话。纯之介的本意是不张扬这件事,但樱田却会错了意。以为纯之介要责备他,逼他和町子离婚。这样他就什么经济支柱都没有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杀了纯之介。他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想想他真是得不偿失。”军平惋惜地说。
车流好不容易流畅了起来。
“他会去自首吗?”千佳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刚才军平撂下话,让他们一家人自己去商量。然后就催着大家离开了紫宅,所以他们至今还不知道结果。
这时小勇说:“我认为,卓哉隐隐约约已经觉察到自己的父亲就是凶手了。”
昨天在医院卓哉的确说了许多关于父亲的话题。而且,尽管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闹着玩儿的恐吓信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够复杂的。”
乙松叹气说。
“是啊,弄得好像是因为我们的出现纯之介才被害的。”
说到这儿,军平突然叫道:“完了!”
“怎么了?”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纯之介和我们约好这次调查结束后会给我们一点礼金。”
“哎呀,哎呀,这下泡汤了。”
乙松和军平面面相觑。
“事到如今,怎么好意思找他的家人讨礼金呢。要是先要点定金就好了。”
“若月呀若月……你去和市太郎说说,查案的必需经费还是会给的吧。”
乙松开车简直没看前方。
“乙松,危险!你还是看着点开车。”
正太吓坏了,只好赶紧提醒他。
星期一的报纸上,刊登了樱田护持凶刀自首的报道。樱田是在正太他们走后一小时去自首的。他的供词和军平、乙松的推理几乎一模一样。
纯之介告诉他,这次的恐吓事件和三十年前的纵火案有关,提出要和他单独谈谈。于是他以为纯之介已经知道他是纵火犯,接下来就要逼他离婚,所以破釜沉舟在泳池边杀了纯之介。
在去有马府之前,他故意和同事去喝酒,装作酩酊大醉;然后脱光衣服藏身于泳池中,只等纯之介从屋里出来就杀掉他。作案后,他又在泳池里洗去身上的血迹,穿上衣服回到城里,钻进一间熟识的酒吧里。
根据他的口供,化验了他作案后穿的衣服,在上面果然还留有少许纯之介的血液。凶刀尽管被洗过,渗进刀柄和刀刃接头处的血迹还是和纯之介的一致。
“小司郎给我来电话了。”
这是破案后十天的事了。千佳对正太、小勇说道。
“小司郎开始上学了。”
“是吗,太好了。敢游泳了吗?”
小勇问完,千佳微笑着点点头。
“昨天还参加了班里的游泳比赛,他得了第一,特别开心才打电话给我的。”
小司郎恐惧游泳的原因,果然是因为亲眼看到了爷爷被杀的过程。或者说,是因为知道樱田护是凶手却不敢对人提及,所以连学校也不敢去了。
“原来小司郎很擅长游泳啊。”
小勇颇为失望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