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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一声催促,我神游天外的思绪立即被拉了回来,张叔说得没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离开这里,虽说这石门有些诡异,但暂时对我们还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像现在这种状况多活一秒就算是赚了一秒,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侧身走过石门眼前出现一条小道,据张叔说,这应该就是墓道,灭掉电筒的微光,隐约看见通道的另一段似乎闪烁着白光,我心里一喜,难道这是出路?由于进来的太容易反而让人心里很不踏实,再者通道道很窄,不得不放慢脚步,短短的一节小道,我们足足走的有五分钟。
出人意料的是当我们走到尽头,许多平码的木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一丝光线从木缝里透了过来,不时还发出淡淡的木香,那些木头我认识,应该是去皮的柏木芯,这我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墓道,那也不会用木头来代替封石,我的思维早已理不出一丝头绪,随即瞄了张叔一眼。
地下宝藏(11)
“这好像是黄肠提凑。”张叔眼中闪过一丝明光,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
“黄肠题凑?”
听张叔这么一说,我有些惊讶,这个词我听过,最早出现在《汉书》里,据说是用柏木垒成的椁室,换言之,也就是说在汉代才有黄肠题凑这一说法,可这里时间上似乎有些差异,随即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是汉代才有的东西。”张叔笑了几声,紧接着又解释道,“汉代的黄肠题凑实质上就是棺椁,可这里的东西估计没那么简单!”
“管他什么东西,让开,让我来!”
只见向杰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让开,边说边后退了几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狠狠的踹在柏木墙上,高垒的柏木只是稍稍有些倾斜,而向杰则被弹出好几米。向杰本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呈强炫耀一番,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脸上不禁有些发红。
向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随即后退,冲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过来,短短的半分钟,就将所有的动作重复一次,只听到“哗——”的一声,柏木壁垒垮出一个大洞,柔弱的光亮瞬间从洞内扑了出来。
通道的另一段连接着又一个密室,迈出墓道的那一霎那我直接愣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拱形天花板上镶嵌的大小不一的夜明珠,不,准确的说那应该是涂抹着人鱼膏的鱼眼石,暗暗的微光渗透整个空间。我认得出来,中间最大的一颗是被誉为帝星的北斗,其北方玄武,南方朱雀,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合呈二十八星宿,也就是濮阳星图,这些看似平常,可我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眼熟。
借着星宿图的光亮,依稀可以看见四周的石壁被垒砌的柏木层层包裹着,就像是一间装修豪华的现代化仿古式的木制建筑,木质的淡香弥漫整个石室,现在我总算是体会到椁室和棺椁的区别,或许黄肠题凑的墓葬制度就是从这里演化而来的。
地下宝藏(12)
柏木墙边排放着九个巨型青铜方鼎,外边则镶嵌着八只鬲,九鼎八鬲?这属于春秋战国时期墓葬最高规格。看到这我才恍然大悟,之前在一间密室里见到过这个场景,星辰布局图、九鼎八鬲,我当即转过身子打量打量四周,白玉棺椁、零落的兽骨,简直和先前那虚冢的布局一模一样。
幸好有黄肠题凑将两者区分开来,否则我必然认为自己又回到了原地。我看了看六子,又瞅了瞅向杰,他俩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向杰嘴角蠕动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
“九鼎六鬲,典型的春秋战国王室墓葬,令人费解的是这里和中原京畿之地相差万里,怎么会有国主将自己的墓穴建造的这么远,更为奇巧的是这墓穴怎么会在加拉斯古城内,当地人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张叔打量过周围的陪葬布局,又看了看这些青铜礼器,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或许这根本就是个空墓!”我想着先前那虚冢,随口便说了出来。张叔听我这么一说,稍稍一愣,脸上的云雾更加浓密。
“什么虚冢?”
这件事也没什么好掩饰的,随即我将先前进虚冢,开空棺,遇尸虫的曲折经历一一向张叔道来,等我讲完以后发现张叔就像听天书一样,有些入迷。
“张叔、张叔……”我使劲叫了几声张叔才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们走散以后发生这么多的意外,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张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人琢磨不透,过了片刻他接着说道,“不过一般情况下设置机关的虚冢只可能有一个,既然之前有个虚的,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里肯定是有主,既然机缘巧合的进来了,不妨开馆来看看。”
“什么?开馆?!”
向杰一声惊呼,我心境也随之一震,真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张叔嘴里说出来,之前那些尸虫差点把我们给废了,倘若现在再开棺,那不是没事找事嘛!不过张叔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既然说了出来,那不是一般人能改变的。
地下宝藏(13)
张叔似乎看出我们心里的顾忌,随机继续向我们说道,“现在我们没有选择,我们没有食物和水,在这里根本待不了多长时间,或许棺内会有什么蛛丝马线。”
他说得也有道理,在这里拖下去不是渴死便是饿死,或许开棺真是一条出路,很显然,现在我已经没什么意见,成了变成,否则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表态以后,六子和向杰也没什么好说的。
言毕间,我们已经站在白玉棺椁前面,看着椁壁上眼熟的青龙浮雕,虽说知道里边不会有尸虫涌现出来,可我两腿仍有些哆嗦。张叔不愧是个行家,在这样的气氛下没有丝毫胆怯,只管在棺椁上仔细摸索,企图找到开启白玉椁盖的切入点。
张叔用力将椁盖一推,重重的椁盖显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可是耳边竟回荡起石头摩擦的轰鸣声,正在我们迷惘之际,棺椁前突然升起一方石碑,所有的人都惊讶到了极点,随即张叔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这是什么?”小鸡用手抓了抓脑袋,迷惘的问了一句,“怎么看起来像墓碑?”
“好像是墓志!”
张叔朝那突起的石碑走近几步,说话的语气有些不敢肯定。
我心里一惊,“墓志怎么会这样,按道理功德碑或者墓志都显现在外边,专供礼仪或者祭祀活动,可是这个怎么会隐藏在地下,似乎生怕别人发现一样,倘若不想着开椁的话恐怕谁也发现不了。”
“看一看写的什么不就明白了!”
向杰拨开人群挤了上来,瞅了半天都看不明白,傻傻的笑几声,只能无奈的退了回去,“我忘了我不识字,还是你们来吧!”
六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便仔细的揣摩起来。
我大概瞄了几眼,似乎看到许多“中山”的字眼,这个墓主莫非和战国时期的边邦小国中山国有什么联系,见半响没人说话,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地下宝藏(14)
“上边写了些什么?是不是和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山国有什么联系!”
六子点了点头,“这的确和中山国有莫大的关系,但这不是墓志,更不是功德碑!”
听他这么一说我凌乱的思绪更加难以理清,“墓室里的石碑既不是墓志,也不是功德碑?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怕墓主死后寂寞,放个石碑让他在下边画画写字!”
“这不是中山国王室立的碑!”六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打趣的言语他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低沉,“这石碑是龙岭族人,也就是建立加拉斯古城的土著人所立。”
“那龙岭族的人是不是都是中山国的!”六子一提到龙岭族,向杰立即来了精神,随即插了句话。
“向杰,别打岔!六子,你继续说!”我脸上的笑意立即变得有些僵硬,取而代之的是缕缕阴沉,不知为什么,现在一提到龙岭族或者加拉斯古城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或许是我身上奇怪的血液和玄青玉磺的缘故吧。
“据石碑的记载,要从公元前四百零七年说起,上边所说的鲜虞就是我们知道的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山国。”六子思索片刻,理了理脑子里的头绪,接着说道,“前四零七年鲜虞第一次灭国,其主是中山桓公,破国后被魏军逼至西山之巅,误打误撞的被龙岭族人所救,被带至族人的栖息地,这一晃就是二十余年。”
我灵机一动,中山国,二十年,这种种的词汇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难怪自前四零七年开始至后来的二十余年,史书上没有关于中山国的任何记载,这个诸侯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弄了半天唱的是这一出。
“那就是说这个墓地是那个什么中山恒公的陵寝吗?”向杰补充了一句。
“不是!”六子摇了摇头,继续读道,“前四零七年桓公兵败后隐居到龙岭族的栖息地,期间休养生息,暗中操练军队,同时也了解到这里先进的超前文明,在其帮助下使自己的力量很快得到回复,正如本族圣物的启示,桓公于前三八零年重建中山国。”
地下宝藏(15)
的确,上边记载的没有错,公元前三八零年,中山桓公复国,定都灵寿,位于赵国的东北部,也就是现在的河北平山一代,但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决定他不会长久。
“圣物?可以启示未来的圣物,一定是玄龙卷!”向杰听六子说到圣物两字,心里一阵激动。
六子没有搭理他,继续解释道,“然而事情并没有随着桓公复国而就此打住,经过这一遭,桓公也知道了龙岭族的许多秘密,比方可以预知未来的无字天书、超文明的史前科技,历经几十年的变迁,看似风平浪静的龙岭族地却处处显露杀机。”
“别说说那么多,我只想知道结果,为什么这深山僻壤里会有春秋战国时期的墓穴,玄龙卷到底放在什么地方?”向杰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六子瞪了向杰一眼,他的眼神中尽显凄厉,随即伸出右手拭去石碑表层的扬灰,“桓公死后中山国便迅速衰退,历代君王好逸恶劳,不思上进,在当时杀人越货、盗掘坟墓的事常有发生,直至王尚即位,他为求通天长生之术(也就是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未卜先知的能力),带领军队不惜涉山万里,大规模的朝龙岭族发起进攻。”
“然而龙岭族人似乎预知到了这一切,在战争开始之前全城迁移。虽说龙岭族人拥有高科技术,可毕竟双拳难敌死手,没有走掉的自然成了炮灰,幸存的人无疑充当中山军队的苦力,甚至被任意焚杀。”
“焚杀?”我心里一惊,“照你这么说,我们遭遇水晶骷颅侵袭的那块狭隘地之所以有那么多白骨,原因是那里原本就是双方交战的古战场?前面所谓的天火焚城就是因为外族入侵造成的?”
六子点点头。
“还不止这样,王尚还在龙岭族的圣地建嗣造墓,在古墓建成以后这里的居民全部成殉葬品,水晶森林里的悬尸就是殉葬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