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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我们都摩拳擦掌,只等上阵了。至少是准备日夜兼战了。〃
〃走吧,辛普森。咱们现在就得行动起来了。〃我终于对辛普森说话了。
他没有争辩或者反对。这样的谋杀案通常得在案发后二十四小时内侦破,不然就破不了了。我们俩都明白这一点。
那个寒冷、悲惨的早晨。从六点钟开始,辛普森和我与其他侦探和巡警们一道,走访了那一带。我们必须按我们的方式来做,一家一家,一条街一条街地走访,主要是步行。我们必须参与到案情之中去,做点什么事情,尽快侦破这起令人发指的谋杀案。
那天早晨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听说了华盛顿另一起令人震惊的谋杀案。参议员丹尼尔昨天夜里被人谋杀了。那可真是个倒霉的夜晚,是吧?
〃那可没我们什么事儿。〃辛普森眼光冷冷、没精打采地说,〃那不是我们的问题。是别人的。〃
我没有表示异议。
那天早晨我和辛普森走访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见到过索乔娜学校附近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们听到的照常还是那一类抱怨,什么毒品贩子啦,生性古怪的疯子啦,在第八街活动拉客的野鸡啦,还有什么聚众胡搞的事越来越多啦等等。
但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大家都很喜欢那个小可爱夏耐儿。〃那个似乎已经在学校附近的街角开了很长时间杂货铺却永不显老的西班牙女士,对辛普森和我说,〃她总是来买小熊口香糖。她笑起来可真甜,你知道吧?〃
不,我从来没有见过夏耐儿笑,但是我觉得我几乎可以想见她的笑。我头脑中还深深印着这个小姑娘被毁掉的右脸。它仿佛一张夹在钱包里随身带的奇怪的照片一样,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吉米·齐大叔是一位生意成功、很有影响力的韩裔美国人,在附近拥有几个商号。他很乐意跟我们聊。吉米是我们的好朋友。偶尔他会和我们一起去看红皮人或者子弹队的比赛。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已经被我们列入嫌疑名单的名字。
〃会不会是那个惯犯,'切割手查基'?〃我们正在第八街上他的一家很受欢迎的餐馆〃何武成〃后面说话的时候,吉米主动提起说。我看到吉米身后的告示牌上写着:移民是最真诚的恭维方式。
〃还没有人抓到那个狗娘养的。他从前杀过别的孩子。他是华盛顿最坏的人。就比总统好一点儿。〃吉米说着,坏笑起来。
〃不过没人发现尸体呀。没有关于他杀人的证据。〃辛普森对吉米说,〃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一个查基。〃
那可是大实话。多年以来一直传说有一个可怕的人在北地村一带活动,专门杀害孩子。但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一切都未经证实过。
〃真有个查基。〃吉米大叔一口咬定说。他的黑眼睛眯成了一条更窄的缝儿,〃有个查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亚历克斯,有时候我做梦还看见切割手查基呢。住在这一带的孩子们也是这样。〃
〃你听说过什么关于查基的更具体的情况吗?人们在见过他?谁看见过他?〃我问,〃你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帮我们的忙吧,吉米。〃
〃啊,我很乐意帮忙。〃他点点头,鼓起厚厚的褐色嘴巴、三重下巴和粗粗的喉咙。吉米通常穿一套深棕色衣服,戴一顶棕黄色浅顶软呢男帽,他一说话,帽子就来回动,〃亚历克斯,你还在默想,还在运气吧?〃他问我。
〃我是在想,在运气,吉米。没准儿我的气这会儿有点儿不足。给我们说说查基吧。〃
〃我知道很多跟切割手查基有关的不幸的故事。他老是吓唬孩子们。就连那些一起胡搞的家伙都怕他。年轻的妈妈们、奶奶们在游乐场里到处贴传单。也在我的店里贴。都是些关于丢失孩子的悲惨的故事。我总是由她们贴,侦探先生。伤害孩子的男人是最坏的人。
你说对吗,亚历克斯?你有不同看法吗?〃
〃不,我跟你的看法一样。这正是辛普森和我今天之所以到这儿来的原因。〃
我知道很多关于这个被人称作〃切割手查基〃的专害小孩的家伙的事情。据未经证实的传闻说,他割过住在这个居民区的小孩子们的外生殖器。小男孩的,小女孩的都割。没有什么性别偏爱。不管这是真是假,有人骚扰过几个离这儿不远的北地村和南景排屋区的孩子,倒似乎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还有一些孩子干脆就不见了。
即便查基确实存在,当地警察也没有力量组成一个有战斗力的紧急行动组去寻找他。我为此事曾经与探长交涉过几次,但都毫无结果。东南区的侦探似乎从来就人手不够。这种不公平的局面让我极为恼火,把我都气疯了。
〃听起来好像是另一个任务:不可能!〃我们走上G大街,大致朝着海军营房方向走去的时候,辛普森说,〃我们一切只能靠自己。我们得抓住一个虚构的怪物。〃〃好比喻。〃我说,不得不对〃人山〃笑了笑,笑他异想天开的想像,他的想法。
〃像你这样一个文明人、高雅之士,我想你是会喜欢这样干的。〃
我们在吉米的餐馆里喝热气腾腾的香茶。我们在街上巡逻。我们竖起衣领什么的,看上去像个侦探。大大的坏侦探。我想要人们看见我们在这一带工作。
〃没有真正的线索.没有线索,没有支持。〃我说,赞同辛普森对于当前事态的判断,〃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接这个任务吧?〃
〃我们向来都是这样。〃他说。他的眼光突然直直的,呆滞起来,简直有点吓人,〃小心,查基,小心你的背后。我们就在你神秘的烂屁股后头。〃
〃在你这个虚构的怪物的屁股后头。〃
〃太对了,宝贝。太对了。〃
第6章
能重新跟辛普森一起在东南区的大街上巡逻真是太好了。跟他在一起干活感觉总是很好,即便是一起查一个令人怒火中烧的恐怖谋杀案也是这样。我们的上一个大案发生在北卡罗来纳和加里弗尼亚,不过辛普森只参与了开始和结尾的工作。我们俩在同一个居民区长大,从九十岁起就是铁哥们了。我俩的关系好像一年比一年铁。不,我们的关系确实是越来越铁。
〃我们在这儿的主要目标是什么,宝贝?〃我们顺着G大街走着,辛普森问。他穿着黑色便装短皮大衣,戴着一顶很酷的徒步旅行者式的太阳镜,扎一条漂亮的黑色轧染印花头巾。这副打扮很适合他,〃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今天干得不错?〃他问道。
〃我们放出风去说我们在亲自寻找索乔娜学校的凶手。〃我说,〃我们到处亮相。尽可能地让这儿的住户感到安全。〃
〃好!然后我们抓住切割手查基,割掉他的卵子。〃辛普森说着,咧嘴笑了,那样子可真像一只大坏狼,〃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压根儿就没怀疑过这一点。
那天晚上当我终于回到家里时,已经十点多了。奶奶还在熬夜等着我。她已经让戴蒙和珍妮上床睡觉去了。她脸上关切的神情告诉我她睡不着觉,那对她来说可是不寻常的事。奶奶在飓风眼里也睡得着觉。有时候,她就是飓风眼。
〃嗨,亲爱的。〃她对我说,〃你这一天过得很不顺吧?我看得出来是这样。〃有时候她也会很体谅人,很体贴,很和蔼可亲。我喜欢她这两种态度都来得一样自然,我从来也猜不出下一刻她将用哪种态度对我。
我们一起坐到起居室的长沙发上,我八十一岁的奶奶双手握住我的手。我对她讲了我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她轻轻地颤抖着,那也不太像她。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绝对不是。她很少向人显示自己的恐惧,就是对我也不。奶奶妈妈似乎不是失去了自,相反,她倒是变得更睿智、更全神贯注了。
〃索乔娜学校的谋杀案让我太难过了。〃奶奶说着,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事。我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你很了解索乔娜,很了解吧,亚历克斯?〃
〃我知道她是个激烈的废奴主义者,从前是一个奴隶。〃
〃人们谈到苏珊·安东尼、伊丽莎白·斯坦顿时就得提起索乔娜,亚历克斯。她不识字,所以为了教书,她把《圣经》大部分都背了下来。她实际上帮助中止了华盛顿这儿的运输系统的隔离状态。现在在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学校里却发生了这种令人恶心;的事情。〃
〃抓住他,亚历克斯。〃奶奶突然用一种低沉的、几乎是绝望的声音轻轻地说,〃请你抓住这个可怕的家伙。我甚至都不想说人们称呼他的名字'切割手'这个查基。真有这个人,亚历克斯。他并不是个虚构的假想的怪物。〃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在调查这个谋杀案。我在尽力寻找这个假想的怪物。
我的大脑已经在超时工作了。一个儿童骚扰者?男孩和女孩。现在又有了一个儿童杀手?切割手查基?他是真有其人,还是惊恐的孩子们虚构出来的?他是一个虚构的怪物吗?是他杀了夏耐儿吗?
奶奶上床睡觉以后,我得去阳台上弹一会儿钢琴。我弹了《爵士宝贝》和《我所爱的人》,但是那一夜钢琴也帮不了我什么。
就在我快要入睡时,我想起了一件事。丹尼尔参议员在乔治敦被谋杀了。多倒霉的一天啊。真像一场噩梦。
他们俩。
第7章
杰克与吉尔。
萨姆和萨拉。
管他们真的是什么人,这两人这会儿都趴在她华盛顿住所的小起居室里一块雅致的假波斯地毯上。这是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壁炉里芳香的苹果木柴正在熊熊地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镶木细工地板上铺着地毯,他们就趴在那上面玩着一种棋盘游戏。那可是一种特别的游戏。每一方面都很特别。他们称之为〃生死攸关的游戏〃。
〃我觉得自己真像一个该死的华盛顿乔治敦大学学文科的白人曼士。〃萨姆·哈里森说着,想着自己在头脑里创造的那个讨厌的形象,笑了。
〃嘿,我跟你说的差不多。〃萨拉·罗森噘着嘴说。她在开玩笑。她和萨姆都不是雅皮士。萨姆绝对不是。
不过在厨房里有一只珍珠母鸡正在烤着,空气里满是鸡的香味。他们是趴在起居室的地毯上玩游戏。
不过.这种游戏却一苣儿巾,不像隅丰椹砖老里斯古其实,他们是在玩一种选择下一个谋杀目标的游戏。他们先若无其事地轮流掷色子,然后让一个计分器围着一摞照片转动。那都是一些很有名的人物的照片。
这种棋盘游戏对于杰克与吉尔很重要。这是一种全靠运气的游戏。这使得警察或者联邦调查局无法预测他们的行动或者动机。
要是他们有什么动机的话。不过当然是有动机的。
萨姆又掷了一次色子。然后他转动计分器。萨拉在温暖、闪烁的火光中注视着他。她的眼光有点朦朦胧胧的。她记起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他俩的首次接触。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从那一次见面后开始的。
这个复杂、美丽而又神秘的游戏就是那么开始的。他们约好了在华盛顿市中心的一家书店里的咖啡厅里见面。萨拉是先到的,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这次见面有关的一切都是疯狂的,可能是疯狂而危险的,却又疯狂得令她难以抗拒。她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这一次机遇,尤其是这一项事业。这项事业就是她的一切。
他们第一次见面前,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萨姆·哈里森长的会是什么样子。当他坐到她的桌子旁边时,她又吃惊又高兴。他令她很兴奋。
她是看他走进咖啡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