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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开了抽屉,拿出一张信纸递给邦德说,“如果你读了它,就不会反对我这样干了。她把这封信在今天下午四点三十分交给了帝国旅社的守门人,要求那个人把信寄给在马赛的我。那时德蕾伊霞出门了,你跟在她后面。你当时好象在怀疑着什么。也许是为她感到担心吧。你还是先读一读信吧。”
邦德从桌子上拿起信,说:“是的,我很为她担心。她值得别人为她担心。”他把信放在眼前,读了起来。信上只有寥寥几笔:亲爱的爸爸:我很对不起您,可我已经活够了。我留下的唯一遗憾是今天晚上我遇到一个人,也许他能改变我的想法。他是个英国人,叫詹姆斯·邦德。请您找到他,并替我还给他二万新法郎。请代我感谢他。
我不想埋怨任何人,是我自己不好。
再见了,请您宽恕我。
德蕾伊霞邦德看完信后,低着头,把信从桌子上递给了马勒昂杰。他喝了一大口威士忌酒,又拿起了酒瓶,在杯子里倒了一些。他说:“是的,我现在全明白了。”
“她喜欢把自己叫做德蕾伊霞,因为以前我们给她取的名字她不喜欢。”
“是这样的。”
“邦德先生,”马勒昂杰的声音显得有些迫不急待,象似在命令,又象是在乞求,“我的朋友,你已听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看到了证据。您愿意帮我一把吗?愿意救救我的女儿吗?这是她的唯一机会了。只有你才能给她希望,给她活下去的希望。您愿意吗?”
邦德仍然低着头,目光不敢离开面前的桌子。他不敢抬头,生怕看到马勒昂杰脸上的表情。他猜对了。他已经卷入了他生平最怕的个人困境之中。
他暗自咬牙切齿地诅咒着。他生来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也不是医治创伤的医生。他坚持对自己说,她所需要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精神分析学家。
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好似过眼烟云。但他确信会被请求接受这个姑娘,也许在他的余生中都得一直带着她。他已被这种清醒的意识和不可言喻的索链缠住,不能脱身。如果他抛下她不管,就等于宣布她的死刑。
想到这里,他闷闷不乐地说:“我不知道我能帮点什么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拿起杯子,看了看马勒昂杰。为自己有勇气朝马勒昂杰的脸看一眼,他喝了一杯,以表庆祝。
马勒昂杰脸上的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紧张地闪动起来,嘴角的皱纹更深了。他迎着邦德的目光坚定地说:“我希望,你能向我女儿求爱,并娶她为妻。在婚礼那天我打算给你价值一百万英镑的黄金作陪嫁。”
邦德愤怒地喊了起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女儿是个病人。她所需要的是一位精神分析学家,而不是我这种人。况且,我又不想结婚,不想和任何人结婚,我也不想要那一百万英镑。我的钱够用了,我有自己的职业。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马勒昂杰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邦德看着他,好似被这样的父亲所感动,便温和地说:“你知道,她是一个好姑娘。我愿尽力地帮助她,但怎么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说。到那时,我一定会来看她的。我知道,她和你对我都有好感,但她首先得自己主动恢复过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任何一位大夫都会这样告诉你的。她应该去医院看看病。据说瑞士好象有这方面的最好门诊所。如果她想重新开始生活,她还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重逢。”他向马勒昂杰恳求道,“马勒昂杰,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我可没护士那样的耐心。你是想给她治病,但这样一来,说不定会使她更加沮丧。不管你的女儿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这种事我却担当不起。”邦德最后无可奈何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
马勒昂杰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说道:“朋友,我能理解你。那就不再强求了,我就按你的建议去做吧。现在你再帮我一个忙行吗?现在是九点钟,你陪她一起去吃晚饭,随便聊聊,表示你爱他。她的车和衣服都在这儿。我叫人送来了。只要你能让她相信你愿再见到她,我想其他事就由我来做了。
我想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邦德暗自想,今天晚上可真够受的,但他还是强作热情地笑着说道:“当然。我很乐意帮这个忙。不过,我已订了明天早上第一班的机票,飞机在图盖机场起飞。我走后来照顾她的任务就落到你肩上,你看行吗?”
“这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她。”马勒昂杰挥了一下手,回答道,“请原谅我吧。谈到这么晚,你最后总算没让我失望。”他伸了伸手臂,两手干净利落地向下一放说,“我不必向你表示感谢了,伙计,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如果有,请尽管说。我很有办法,而且消息灵通,有的是力量。这些都可以为你效劳。”
邦德眼前突然一亮,高兴地笑着说,“我想打听件事。有一个叫布洛菲尔德的人,你一定听说过。我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在哪儿能找到他。”
马勒昂杰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眼神一下子变得僵直、冷酷,露着要复仇的光芒。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布洛菲尔德?他当然还活着。前不久,他还从我的科西嘉组织中挖走了三个人。他以前也这样收买过我的人。原来老的‘魔鬼党’里的三个成员已被收买了。好吧,让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马勒昂杰拿起了桌上的一部黑色电话机话筒说了两句。邦德立刻便听见电话中传出来的声音:“请稍等。”马勒昂杰放下话筒。“是打给我在阿维克肖的地方总部。五分钟后就能与他们联系上,但必须快点儿讲,否则警方会发现我的电话频率。我们每周都在改变频率,而且常常更换我们科西嘉人的暗语。”
电话嘟嘟响了起来。马勒昂杰拿起话筒,邦德只能听见传出来的叽叽喳喳声。这种声音他似乎很熟悉。接着,马勒昂杰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着一些他人难以听懂的暗话。邦德在一旁如傻瓜一般,激动地听着这些呓语般的语言。
不一会儿,马勒昂杰放下话筒,面带歉意地说:“我们只知道他现在在瑞士某个地方,但不知道他的详细住处。我不知道这点对你是否有用。当然,如果你能找到瑞士的情报机构,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我想,他具体在什么地方是能够查得出来的。不过,那个老家伙老奸巨滑,而且十分富有,对付这种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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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的心砰砰直跳。这家伙的确神通广大。邦德几个月的寻找一无所获,而这家伙只需五分钟在这个破烂的车厢里就可对一切了如指掌。邦德兴奋地说:“好极了,马勒昂杰,感谢你的帮助。我想我会找得到他的。我在瑞士的朋友会帮我的忙。”
马勒昂杰看见邦德的那副高兴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接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遇到这类麻烦就来找我,好吗?”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便笺递给了邦德说,“这是我的公开通讯地址。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拍电报给我。你需要什么帮助就尽管说。使用无线电不保险。那些玩意你是知道。你就按照上面所写的时间和地址去找我手下的人。他们会立即通知我的。”然后,他狡黠地笑着说:“我知道你与一家国际出口公司有联系,叫什么‘通用出口公司’吧?”
邦德笑了,心里纳闷,这老家伙从哪儿得知这些情况的。他会向瑞士保
安部透露这些情况吗?看来不会的。这个人很讲义气。无论如何,他们事先已讲好过,今天的谈话内容都是“牙齿上的篱笆”后面的事。大丈夫应该说到做到。
马勒昂杰把话题一转,说道:“那么,我可以带德蕾伊霞进来吗?她不知道我们在这儿谈什么。你就跟她说,我们是在谈法国南部的珠宝抢劫案吧。
你装作保险公司的职员。我与你在做一笔私人交易。可以吗?”他站起身来,走向邦德,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声:“不管怎样,非常感谢你。”就走出了房间。
邦德看着他走出门去,心里想,天啊!现在该我登场了。
第六章 纹章院的故事
两个月以后的一天。上午九点半,邦德正离开他伦敦西区的公寓,漫不经心地驱车向总部驶去。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阳光灿烂。邦德感到很舒服,但从海德公园飘来的烧树叶的烟味却让人感到冬天即将来临。邦德现在一心在盘算着如何打破瑞士保安部门的沉默,得到布洛菲尔德的准确地址。这事看来有些不妙,苏黎世的朋友们一直表现得很蠢,或者很固执。他们一直坚持说,整个瑞士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布洛菲尔德的游客或居民,也无法证明在这块土地上有一个死灰复燃的“魔鬼党”。他们完全清楚布洛菲尔德已被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盟国的政府紧急通缉。他们也认真地搜集了有关这个人的全部文件。去年,在所有的边防哨卡,他的名字都登在“监视名单”上。但他们非常抱歉地说,如果英国秘密情报处还想要求提供这一线索,他们可以断定英国秘密情报局得到的是一个错误的线索。英国情报处要求他们查看各银行里的帐户,检查那些匿名的的户头。他们相信,这些帐户隐匿了世界上许多逃亡者的存款,但这一要求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布洛菲尔德虽然是一个重要罪犯,但瑞士国家安全机关认为,只有当被嫌疑犯在瑞士联邦的国土上犯了罪,并已受到联邦法律起诉时,他们才能合法地搜集有关该人的所有情况。
布洛菲尔德曾用他非法获取的原子武器向英美勒索过赎金,但是,按照瑞士的法律规定,这一行为不算犯罪,因为它没有触犯其金融法。在这种神圣的法律和它所保护的财产庇护下,不管这钱是哪儿来的,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邦德在考虑是否该与马勒昂杰联系一下。他把这个科西嘉联盟看成是自己情报的来源之一。然而,他故意避开了这一途径,因为每次联系都不可避免地使他再次与马勒昂杰谈起德蕾伊霞的事。那是他的生活中的隐秘。现在,他还不想提它。
他俩最后在一起渡过的那个夜晚是恬静的,就象以经交往多年的情人一般。邦德对她说,通用出口公司要让他到国外去一段时间。等他回到欧洲后,他们再见面。德蕾伊霞同意了邦德的安排,她自己也想出外休息一段时间。
她已累坏了,已快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会等着他的,很想在圣诞节的时候和他一起去滑雪。那天晚上,他俩在小餐厅里美餐一顿后,痛痛快快地寻欢作乐了一番。这一次,他们之间既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邦德很满意地发现,他的存在果真有功效。邦德深知该好好地爱护她,然而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以及她的平静如履薄冰,决不能有半点轻举妄动。稍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
他一边驱车,一边回忆这些。突然,他裤袋里的信号机发出响声。邦德赶紧在大理石拱门处的公用电话亭旁把车停下。这种信号机是刚从国外引进来的。总部下属的所有工作人员都随身携带一个。这种器具是个小巧的塑料无线电接收机,大小如同怀表。携带它的工作人员在伦敦离总部十英里之内的地方,都可以听得到电讯的召唤。只要信号机一响,他就得立即找最近的电话机,和自己的办公室通话。邦德接通了交换台,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