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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老人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
“听说你对攻打护胸也很在行,大概他的剑风是由你所教导出来的缘故吧!”
“不,信也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剑术已经有一定的程度,剑风也已经固定了。剑道这种东西,全靠各人的磨练,人生的际遇不同,我的剑招和他的也大不相同,……这不是光靠切磋琢磨可以办到的。”
“原来如此!”学过剑道的森本很快地了解关根的意思。
“对岸本来说,这个道场大概是他最心系的地方吧?”
“不是,对他而言这里大概只是个练习场吧!”
“……岸本在前往东京前,有没有太大的改变?”
“一点也没有。”
“你认识武南大学的石川洋吧!最近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任何瓜葛?”
“没有,你们怀疑信也是凶手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他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如果他心里有事,一定会借着剑来发泄,这五年来他一直和竹剑相处,已经养成一种自然的心理状态了,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阳光从格子窗照射进来,在地扳上画出一条条的横纹,关根玻鹆搜劬Γ醋湃展狻
和岸本有关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他不是凶手,但是现在连石川守也被杀了,而岸本又行踪不明,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又何必要躲藏起来呢?眼前这个老人说话的语气让森本感到烦躁不安。
“事实上,岸本已经失踪了,而且石川守也被杀了。”
“真的?”
瞬间,关根睁大了眼睛,松弛的眼皮下出现一条深深的皱纹,眼球好像要飞跳出来似的。
“你认为岸本会到哪里去呢?”
“我不知道!”关根表情惊愕地摇摇头。
“如果知道他在哪里,请尽速和警局连络。如果不是凶手的话,根本不需躲藏。”
“他还未满二十岁,在刑罚上可以减轻不少。”
熊谷在一旁插嘴地说。
“……”关根仍然保持静默。
“请你一定要和我们连络,好吗?虽然他在剑道上有狠杰出的表现,但是,这是杀人事件,而且,杀死了两位前途有为的青年,这个问题不是竹剑可以解决的,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请务必和我们连络。”森本大声地说。
森本起身之后,其他两位刑警也随着站起来。
“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凶手。”
森本要跨出门口时,听到老人声音沙哑地说。他回头一看,老人惊讶的表情已经从脸上消失,正以投向远方的视线看着他们三人。
拜访过练心馆之后,两位刑警立刻搭新干线回东京。
4
七月十五日,京体大学附属高中的门前停了一辆车子,监视岸本的两位年轻刑警,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学生,每二个学生都背着竹剑袋,手提大提包。
这两位刑警获知,京体大学剑道社的集训活动在今天结束,要回京都。
两位刑警希望能在校门口逮到岸本,然后带回两国分局。
但是,在这一行学生当屮,没有看到岸本,两位刑警这才不安的抓住最后一位学生问:“所有的学生全部出来了吗?”
“——是的!”被叫住的学生骛慌地看着两位刑警。
“岸本呢?怎么没有看见岸本!”
“你找岸本啊?昨天就没有看到他了。”
“昨天?!”
根据经验判断,问学生是无济于事的。同时,不安的情绪急剧上升。
“金田在哪里?你们的社长金田呢?”
“他大概还在宿舍里吧!”
两位刑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宿舍跑去。
学生离去之后,校内一片静悄,在熟悉的宿舍前,只剰下金田和两三位学生,好像正在检查门窗。
刑警走过去,匆忙就问:
“岸本呢?岸本哪里去了?”
“岸本的事为什么来间我呢?你们刑警不是最清楚了吗?”
金田的嘴角浮现出讽刺的笑容。然后无视于两位刑警的存在,背起黑色皮质竹钊袋,和身旁的学生快步离开。
两位刑警既惊讶又愤怒,努力压抑住感情,在后面追着金田。
“岸本是什么时候走的?”
“两天以前,他说要先回去京都,现在人应该在京都吧!”
“京都?别说谎了,我们一直看守在门口,岸本绝对没有出校门。”
“那我怎么会知道,搞不好他是翻墙出去的。0”
“那行李呢?行李怎么拿出去的?”
“刑警先生,他是个大学生啊!我怎么能连行李都管呢?不过,现在所有的人都走了,这里没有剩下任何行李,所以,他一定拿出去了。搞不懂你们到底在守什么!”
“……”
两位刑警停住脚步,直觉的感到事情不妙。
如果岸本有心想脱离警察的监视,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他只要利用晚上视线较差的时候翻墙出去,或是藏在校内出入的车子行李箱中,都很容易可以混出校外。
案发以后,他对刑警的问案一直表现得很率直,也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凶手,所以,他根本没有理由逃亡。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岸本失踪了。
一位刑警赶忙跑回警车内,利用无线电与本部连络,另外一位刑警留在校园中搜索,但是亡羊补牢,已经太迟了。
搜查本部接获刑警的报告,得知岸本逃走的消息后,都大感惊讶,这无异是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于是,捜查本部立刻下令紧急部署,尽快找到岸本,同时,京体大学附属高中的职员,以及刚刚离开的京体大学剑道社关系者,都被再度找来问话。
京体大学剑道社在东京车站接受繁琐的问案之后,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三个小时才搭上新干线。
当天下午一点三分,警视厅接获一通电话。
——死了,已经死了,石川……
打电话的人是武南大学剑道社的丸宫悟一。
石川守蹲在他租来的六席榻榻米大的房间中央,身体往前倾,脸贴在地扳上,死去了。
接获丸宫的电话,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干部,两国分局的大林课长及他的部下,全部赶到现场,接着鉴识课、动机搜查队也赶到了。
根据发现者丸宫的报告,昨天下午和今天中午的练习,石川守都缺席,他是武南大学的主力选手之一,从来不曾连续缺席两次,学员们都很担心,以为他生病了,但是,即使生重病,也应该要连络一下。于是高年级的同学就指派二年级的丸宫过去看看。
现场的入口已经被绳索围起来了,斗外聚集了武南大学的剑道社社员,以及公寓中的居民,大林京介也在众人之中。
被害者的四周流满了血,墙上也到处是斑斑的血迹,根据推测,死因大概是失血过多。左肋骨下有一个伤口,仔细观察,发现是刀刃所刺伤的,凶器可能是像登山刀般的东西。
但是,房间里找不到类似的凶器,从刺伤的痕迹看来,判定是他杀,凶器则被凶手带走了。
被害人石川守是个肌肉结实,有着运动员身材的人,当然力气也十足,所以,这个凶手一定比他更强悼。
尸体上的尸斑很显着,即使用手指厘也不会恢复原状,所以推定大约已经死了十五个小时以上,被害者从昨天下午的练习开始缺席,因此死亡时间大约在下午一点到五点左右。
大林课长由上而下俯视石川守的死姿,脸颊、颈子、双手等露出在外的皮肤,发现全出现了赤紫色的尸斑。这个原本健康强壮的躯体,突然变得有如泥土一般冰冷,如果再多放置几天,很快就发出恶臭,腐败了。
从尸体看来,不难发现杀人者想要置人于死地时的心狠手辣。年轻时,每每遇到这种情形,他都会极度愤慨,但是现在愤怒的感!转变成悲伤,凝聚在他的胸膛。
大林想到失踪的岸本,会是他杀的吗?如果凶手真的是他,这个年轻人实在太怪异了。
“课长!”
拾头一看,安野刑警站在他的眼前。
“你看这个东西,课长!”
安野刑肇戴着手套的白色指尖,展示一罗金色的小物体。
“这是什么?”
“钮扣,学生制服柚口上的小钮扣,上面还有京体大学的校微。”
“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椅脚的后面,大概是袭击被害人的时候脱落的。”
石川守租来的这个房子,是六席榻榻米大的房间,四席榻榻米大的餐厅,还有画所和浴室,单身男子的房间除了桌子、书橱、电视、音响,还散置了许多衣物、杂志、空瓶子、空罐子,在这样的房间里,一粒钮扣其实是很难发现的。
“果然是岸本!”安野刑警信心十足地说。
“嗯!不过,这么热的天气,干嘛穿着学生服?”
“课长,这你就不懂了,他连夏天都穿着制服呢!”
金色钮扣是岸本犯罪的证物之一,如果从犯罪的现场找到岸本的指纹,就可以肯定凶手一定是他了。
但是,大林却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岸本逃走,石川守立刻被杀,又在杀人现场可能发现岸本的指纹,似乎太过明显了。
不知道京介认为如何,大林故意到走廊去看看。
走廊上挤满了人,但是没有看到京介的人影。
不久,搜查员在公寓附近找到凶器。
凶器是在距离公寓两百公尺左右,路旁的垃圾捅里找到的,凶器果然是一把十五公分左右的登山刀,刀刃的部分还留着凝固的黑色血迹。
仔细观察,刀柄部分还依稀可以看见沾着血的指纹。
立刻叫鉴识课员拿去采集指纹,确保更鲜明的指纹。
第二天,采集到的指纹送到捜查本部。
但是,很可惜并不是岸本的,而是石川守本人的指纹。从指纹位置的角度来看,刺入腹部的凶器柄部确实是由石川守本人所紧握着的。
当天晚上,接获出差京都的森本刑警的连络,确知岸本具有杀害石川兄弟的动机,使得搜查本部支持岸本是凶手的人数大大增多。尾崎局长讲述今后的搜查方针。
“我认为石川洋和石川守的命案,大致是相同的,岸本信也的嫌疑都很深。但是,现在罪证还不足,希望大家全力以赴,尤其是犯罪的现场,更要彻底检查。连续死了两个人,凶手又被逃跑了,警察的威信尽失,两国分局也会受到讥笑。总之,要好好努力。”
尾崎局长一边用手帕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这次连他也认为岸本是凶手了。
大林课长听着局长的话,越来越感到不安。
凶手真的是岸本吗?他不停的自问着。这两个命案岸本的嫌疑都很大,但是,证物只有一颗钮扣,而且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岸本掉的。
大林在意的是:如果凶手不是岸本的话,这个凶手实在太狡诈了。
但是,如果岸本不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现在岸本到底在哪里呢?一想到岸本,大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该不会被绑架了,被监禁起来了,或是已经被杀害了“大概是香烟的烟雾太漠了,白浊的光线中,尾崎局长的险微微摇晃着。
大林觉得自己像个手持麦克风,站在讲台上参加比赛的人,忍不住颤抖起来^在他的耳中,刑警们的谈话都变得毫无意义。
第八章 风水听闻剑
1
越过剑道社员的肩膀,看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