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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微微扯动嘴角,揶揄地说。
“喂,你们把侦探小子怎么了?”
“我们让他待在距离这里非常远、非常远的一座无人岛上,那里有一个堆满尸骨的
洞穴,这会儿,我想他大概也差不多断气了吧!”
“什么?侦探小子死了——”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喂!你叫什么名字?”
“三津木俊助……”
“嗯,很好!”
小弟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大家一眼后,冷笑地说:
“各位,这位三津木记者先生,今天晚上暗中跟踪我们,凡是知道我们秘密的人,
我们要怎么惩罚他呢?”
小弟一说完话,全身穿着黑衣、头戴黑色面罩的手下们齐声应道: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
水葬礼
隅田川下游横跨小田原町和佃岛之间,有一座桥叫做凯旋桥。
深夜两点多,桥上没有半个人影,隅田川的两岸和东京湾四周,到处都是下锚汽船
映在江面上的倒影。
天上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只听见波涛的声音越来越大。
噗噗噗……东京湾浅水域那头不断传来汽艇的引擎声,引擎声消失后,浪涛冲击桥
墩的巨大声响随之响起。
这时候,有一辆车子从佃岛方向驶进凯旋桥,打破趋于平静的静溢。
桥的护栏处装置有明亮的街灯,可是车子刻意停在桥中间,仿佛是要避开被街灯照
到。
前座车门一打开,一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子探出头看了看桥上的动静,接着低声说:
“七号,一切都没问题。”
“都这个时候了,我想应该是没问题。”
答话的是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男子。
这个男子也是戴着黑色头罩,只有眼睛的部位露出来,一双眼睛快速地转动着。
“好,那就速战速决,七号,快来帮忙。”
“没问题!十八号,快点从行李厢中把东西搬出来。”
七号边说边从驾驶座跳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一眼。
“好的!”
答话的十八号也从车上跳下来,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从行李厢拖出一个麻布袋。
“七号,可以了吗?”
“放心,放心!趁现在没有人,快点把他丢下去。”
“好,那么你抬头,我抬脚。”
“没问题!”
十八号和七号分别抱着麻布袋的头部和脚部,从车子旁边走向桥的护栏处。
“喂,三津木俊助,这就是你的死期,赶快求菩萨保佑你吧!”
三津木俊助大概是昏过去了,他既没开口说话,也没有挣扎。
“你就对菩萨说,是两个无恶不作之徒把你逼进地狱里的。哈哈哈!”
“十八号,数到三就扔下去,来,一、二、三!”
七号一数到三,两个大坏蛋使劲地将麻布袋扔进隅田川。
“啊啊啊——”
麻布袋越过护栏的当儿,袋子里的三津木俊助突然放声大叫,“噗咚”一声,桥下
传来重物落水的声响,麻布袋也迅速沉入水底。
“这就叫做干净俐落、不留痕迹!”
“是啊、是啊!这个叫什么三津木俊助的家伙,管他是新闻记者,还是名侦探,阻
碍我们的人就是这种下场!”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回去向老大交差。”
七号、十八号两名作恶多端的歹徒跳进车里,车子一过桥,转入小田原町后便消失
无踪。
这辆车子消失后,随后又有一辆车子停在同样的地方,车上跳下一位戴着鸭舌帽,
大墨镜的青年,他爬上护栏眺望漆黑的河面。
“御子柴进,你确定那两个人就是在这个位置把东西扔进河里吗?”
“是的,没错!里见大哥。”
御子柴进一边回答,一边走到里见一郎身边,和他一样低头看着河面。
“我看见那个布袋很大。”
“是啊!他们把布袋扔下去的时候,我还听见有人叫喊的声音。”
“里见大哥,那个布袋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三津木先生?”
御子柴进语气颤抖地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里见一郎低声说着,并且迅速脱去外衣,此举使得御子柴进吃惊问道:
“里见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不管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人,他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御子柴进,你帮我看好这些衣服。”
里见一郎穿着一条内裤,嘴里衔着一把海军军刀,爬上护栏,深呼吸一口气后,便
弯曲身子跳进隅田川。
御子柴进抱着里见一郎的衣服,靠在护栏凝视漆黑的河面。
桥下只传来浪涛拍打桥墩的声音,可是没多久,御子柴进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拨水声。
“里见大哥,找到了吗?”
“还没有!”
里见一郎抬头应了一声,他又吸了一口气再度潜入河底。
这一次一样没有收获,里见一郎三次浮出水面;三度潜入河底,这一次他稍微改变
一下寻找的方向。
待在桥上的御子柴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河面,眼看着,里见一郎已经潜入河里一段
时间了。
就在御子柴进焦虑之际,他再度听见一阵拨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里见大哥,怎么样了?”
“找到他了,我好不容易才把袋子割破,御子柴进,你把车子开到小原田町的方
向。”
说完,里见一郎抱着昏厥的三津木俊助横越漆黑的隅田川。
当三津木俊助知道是御子柴进和里见一郎解救自己时,他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们,久
久说不出话来。
御子柴进和里见一郎从骸骨岛平安脱险后,他们为了使尾原一彦松懈,所以刻意隐
藏起来,悄悄地到由纪子家附近保护他们一家人。
他们早就想到在骸骨岛变成野兽的尾原一彦一定会前去复仇。
果然不出所料,那天傍晚,他们在由纪子家附近发现酷似尾原一彦的人猿,正当准
备报警之际,三津木俊助却闯了进来。
当然,他们也看见三津木俊助躲进尾原一彦乘坐的车子的行李厢内,他们担心事情
会有变化,所以就一路跟踪尾原一彦的座车。
他们跟着来到尾原一彦的藏身处,就在他们四处查看时,突然看见两个蒙面黑衣人
把一个像是装人的麻布袋放进车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们再度启程跟踪这两个蒙面
黑衣人。
当三津木俊助从御子柴进口中得知鬼头博士在骸骨岛进行的研究时,只是目瞪口呆
地看着他们两人,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要不是亲眼目睹会说话的黑猩猩,三津木俊助肯定会认为御子柴进和里见一郎两人
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可是那头黑猩猩的确会说话,所以由这一点知道,鬼头博士的移植手术相当成功,
尾原一彦已经因脑部移植到人猿身上而复活了。
三津木俊助恢复体力后,他们便一起到警视厅报告这件事情。
他们到达警视厅时,等等力警官正好不在,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叫做糟谷的年轻
警官,可是这位糟谷警官并不相信他们说的事情。
尽管如此,他们三人还是不轻言放弃,他们要求警方派员跟他们一同前往尾原一彦
一行人的藏身处一探究竟。
于是在御子柴进和里见一郎的带领下,有五,六名警员和他们一起来到位于佃岛的
一间老旧的仓库。
可是仓库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警方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哈哈哈!跟我先前的推测一样吧!什么把人脑移植到人猿身上?天底下怎么可能
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三津木先生,怎么连你也相信这种鬼话,真是叫人失望啊!”
糟谷警官语带讽刺地说。
“糟谷警官,你这么说就错了,我可是亲眼目睹那个怪物哦!”
“你是指黑猩猩会说话那件事吗?哈哈哈!三津木先生,我看你是喝醉了,你不会
是连作梦都分不清吧!哈哈哈!三津木俊助先生,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认为这件事是理所
当然的。”
糟谷警官颇为不屑地看着他们三人。
仓库里没有留下任何曾经有人出没的证据,所以他们三人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糟谷警
官的冷嘲热讽。
“算了、算了!一大清早就遇到这种事,各位,任务解除了。”
警视厅方面完全不采信他们三人的证词,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他们也提
不出更有力的证据加以证明。
因此,他们决定每天晚上都到三芳法官住家附近保护他们一家人,也希望这个守株
待兔的方法可以逮到尾原一彦。
就在他们决定的同时,东京的一角也发生了一桩令人难以想像的离奇事件,让全东
京的市民陷入恐慌中。
东京的目黑附近,有一栋世界知名的珍珠王——志贺恭三老人的豪华宅院。
这天是志贺恭三老人的七十大寿,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可想而知,他的寿宴办得
有多盛大。
志贺恭三老人是个家财万贯的富翁,寿宴从中午时分就开始进行,宽敞的庭院到处
搭起帐棚,不论是寿司、味噌汤,还是咖啡全都应有尽有,参加的宾客可以尽情地享用。
庭院里也搭起一个非常大的表演舞台,有人表演魔术奇观,有人跳舞愉悦嘉宾,余
兴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表演。
另外,庭院一角也升起一个氢气球,绳索上还系了一条写着祝福话语的布条。
天空挂满各国国旗,还有美妙的音乐增添寿宴的欢乐气氛。
志贺恭三老人的寿宴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设,各报社也都纷纷报导这件消息。
志贺恭三老人膝下儿孙满堂,他们准备了一艘由珍珠做成的宝船送给他作为七十大
寿的寿礼。
这是一艘长一公尺左右的早期西洋帆船,船身镶满了珍珠,是一艘拥有五十亿日币
身价的宝船。
珍珠宝船摆在一楼大厅,四周围满了争相目睹的人潮,当客人们都离去后,就剩下
警视厅的糟谷警官和两名警员负责看管宝船。
由于这艘船的身价不同凡响,觊觎这艘宝船的歹徒自然不在少数,为了预防万一,
警视厅一点也不敢大意。
傍晚四点半左右,糟谷警官和两名警员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糟谷警官慌张地看看四周,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有放在大厅一角的西洋盔
甲武士闪着银白色的光泽。
就在警官松了一口气,准备拭去额头汗珠之际,他清楚地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
糟谷警官惊讶地朝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顿时,他吓得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因为那个闪着银色光泽的盔甲武士发出金属相互碰撞的铿锵声音,朝珍珠宝船走来。
银色怪物
“啊!”
糟谷警官惊叫一声,他和另两名警员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诡异的银色盔甲武士漠视三名警察的存在,公然朝珍珠宝船走过来。
“什、什、什么人!”
糟谷警官好不容易才迸出这一句话。
可是银色盔甲武士根本不搭腔,他继续发出铿锵的声响往前走,然后伸出双臂抱起
珍珠宝船。
“不、不、不准动!”
糟谷警官大声喝斥,马上从腰际取出手枪对着银色盔甲武士开了一枪,可是那是不
锈钢制的盔甲,只听见“铛”的一声,子弹被反弹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