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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满五岁的皇太子跟任何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一样活泼好动,7月的某一天,鲁道夫在树上玩耍时,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头磕在一块石头上。侍从们惊恐万分,立即将年幼的皇太子抱了起来,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小王子不住哼哼,还哭了出来,但是被侍从们小心的放置在床上后,却失去了知觉。鲁道夫的房间跟他的姐姐索菲亚连在一起,更为靠近索菲皇太后的房间,侍从们慌张的禀告皇太后,说皇储已经昏迷了。
索菲皇太后焦虑的拧着手,“天哪!这怎么办?”
太医们被立即传唤进霍夫堡宫,为皇太子诊治。得知消息的父亲弗兰茨,脸色苍白的冲进儿子的房间:“妈妈,鲁道夫……他怎么样了?”
“……他昏迷了,太医正在为他诊治。不用担心的,我的孩子。”索菲强压住心中的恐慌,安慰儿子。
“哦,妈妈!他那么小,怎么会……”弗兰茨痛苦地道,然后抬眼看着皇太子的侍从们,压低声音:“你们都是干什么的?那么多人,居然都没法照顾好一个五岁的孩子?”
贝莱加尔德夫人低声道:“太后陛下,皇帝陛下,皇后下午去医院视察,还没有回来。师傅需要派人向皇后陛下禀报,请皇后陛下立即回宫?”
“……不,不要。”索菲皇太后否决了:“别让茜茜太担心,先听听医生的诊断。”
弗兰茨想了一下,也说:“不要告诉皇后,我担心她受不了。”
“是。”贝莱加尔德夫人只得应道。
所幸,医生检查之后,认为皇太子除了脑后的一个肿块之外,并没有严重的外伤。不过皇太子昏迷了,显然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抗,还是要观察几天才能最终确定。
“在皇太子最终确定身体健康之前,太医不要离开霍夫堡宫。”弗兰茨忧虑的命令道。
鲁道夫皇太子的生命中第一次距离死神如此之近,而这次险情,伊丽莎白皇后完全不知道。
第八卷 6、歌舞升平
流金的8月来到了。这一年奥地利皇室没有在伊舍尔消夏,而是留在维也纳。维也纳近郊的美泉宫是弗兰茨最喜欢的皇家宫殿,1880年他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也非常喜欢美泉宫。做为日后极为著名的游览胜地,伊莉莎还没有来得及观光过,就……好吧现在这座宫殿在名义上是她的了。
皇帝的生日宴会大概是世界上最乏味的聚会了,一群经过验证的血统纯洁的贵族们,穿着华丽的礼服,佩戴昂贵珠宝,说着千篇一律的恭维的话语,来向皇帝陛下“表达最诚挚的祝贺”等等,10年不变。伊丽莎白早听得厌烦了,脸上仍做出诚恳的神情。
“贝莱加尔德夫人,你看这些贵族们。”私下里,皇后陛下跟她的宫廷女总管说道:“一群身份血统高贵的夫人们,却不得不向我鞠躬行礼,心里一定怨恨的很——一想到这个,我就会觉得开心。”
贝莱加尔德夫人含笑不语。她的出身不高,婚前婚后都只是普通伯爵,而作为奥地利皇后的宫廷女总管,她的礼宾顺序在全国贵妇人之前,也包括那些上层贵妇。当初茜茜坚持任命她,确实是引起了诸多不满的。不过伊丽莎白皇后从来不在乎那些反对意见。
伊丽莎白一直信奉一个信条,即:想得到什么,就必须给对方一点回报。不论是新女总管的任命,还是孩子们的抚养问题,或者国内外政治事件,都是如此。一昧以权势和地位压制他人,不是伊丽莎白的处世原则。
这也是她做了那么多皇后分外之事,却仍然不会被皇帝和臣子们激烈反对的原理。
倚仗丈夫的权力固然是有的,但是能够做到不令人反感。归根结底还是21世纪的白领生活教会她的处理方法。
对这个生日,弗兰茨颇有感触,“十年了,一转眼,十年了啊,茜茜。”
时光仿佛又回到十年前那个美妙的夏天,在伊舍尔的夏宫,弗兰茨对少女茜茜一见钟情。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弗兰茨吃惊于茜茜从儿童变成了可爱娇美的少女,温柔腼腆。他立即被那个天真的姑娘吸引了,不惜违抗母亲的意愿。不惜打碎自己弟弟的希望。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年30岁的卡尔·路德维希亲王从那不勒斯回到维也纳,参加他哥哥的生日宴会。他的妻子,西西里的玛丽亚·安农齐亚塔公主已经怀有身孕,一同返回了维也纳,并准备留在奥地利国内待产。
伊丽莎白皇后很喜欢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卡尔·路德维希性格直爽。并且无条件信任皇后。“你好,卡尔·路德维希。”
“您好,皇后陛下。”卡尔·路德维希向他的初恋行礼。
“路德维希,近来好吗?”
“我很好,皇后陛下,您呢?”卡尔·路德维希有千言万语,到皇后面前,也只能变成简简单单的客套话。
“前一段时间身体很差,疗养过了,好多了。本来在科孚岛的时候。想去那不勒斯看看你呢,可是太惦记弗兰茨和孩子们,身体好转就立即回了维也纳。”
“谢谢皇后陛下挂念。”卡尔·路德维希微笑:“我对陛下的健康甚为担忧,希望陛下能够重视自己的健康。”
“路德维希,别显得那么生分。”伊丽莎白略有嗔怪:“虽然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亲密,可是我看到你得到了幸福,我也很高兴的。”
“你是指玛丽亚吗?”卡尔·路德维希微有些自嘲的,脸上挂起讥讽的微笑:“茜茜,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成为我的妻子。那么。我的身边是谁都不打紧……当初的玛格丽特公主也好,现在的玛丽亚公主也好。她们只是我的妻子而已。”
“……路德维希……”伊丽莎白还留着14岁的时候他送的那枚戒指——实际上是伊丽莎白觉得单单为了孩提时代一枚小小的戒指还专门送还给原主人,似乎小题大做了一点——心底还留着少女时代那种纯真的感情。真正的茜茜或许曾经爱过卡尔·路德维希,但是伊莉莎……女人的虚荣心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那不勒斯怎么样?”皇后转换了话题。
“……那不勒斯……不是很好。人民很穷,非常贫穷。费迪南德把那不勒斯划成特别行政区,由我全权负责,可是除了军队之外,什么都只能由我自己统筹、调度。难,非常难,我的陛下,您或许不知道,要维持一个地区、一个从前的王国的稳定是多么的艰难。”卡尔·路德维希皱着眉头:“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想办法让那不勒斯人都有面包吃,都有房子住;还要让那些革命分子放弃他们的信念,不再追求一个意大利人统治的国家,而是满足于大部分人的温饱。”
“放弃信念是很难的,这就像是他们的信仰,他们把自己看成是解放全意大利被压迫的人民的救世主,但是事实是,这种主张虽然是符合时代的,但总的来说,他们缺乏能够实现的手段。”说到这里,伊丽莎白突然想起来:“对了,加里波第怎么样了?”
“费迪南德把加里波第关押在佛罗伦萨,他的官邸中。他说这样的监管更安全。”
“居然没有人试图营救加里波第?”伊丽莎白问道。
“没有,因为费迪南德老早就宣布,加里波第被送回维也纳关押了。”
“……这个……倒也是个好办法。不过,我记得似乎弗兰茨已经签署了加里波第的死刑命令?”
“皇后陛下记错了吧。”卡尔·路德维希温和地道:“皇帝陛下从来没有签署过加里波第的死刑命令,因为费迪南德认为,一个活着的加里波第比一个死了的加里波第更有价值。”
“哎,费迪南德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一位真正的君王了。”
“我觉得费迪南德是很聪明的。”
“哈布斯堡家族的儿子们都是很聪明的。”
“做为那不勒斯的总督,你对奥地利还有什么请求呢?”
卡尔·路德维希道:“陛下英明。那不勒斯别的不缺,唯独缺钱。”
这下子可换成伊丽莎白头疼了:“钱……这个东西,维也纳也不富裕啊。”
卡尔·路德维希如今也变得油滑:“皇后陛下,我只能来求你了。如今的那不勒斯,做什么都要钱,没钱,唉,什么都难啊。”
皇后一笑:“我教你个主意。那不勒斯有的是贵族,你弄些政府担保的债券,去找他们认购。不买不行。钱自然就来了。”
卡尔·路德维希犹豫:“强行购买?只怕不行吧,会引起强烈抵制的。”
“没让你带着军队去找人家啊。你可以把那不勒斯的能弄钱的差事,分点给他们去经营,比如什么酒类专卖权啊什么的,总之,要让他们觉得付出的金币能够得到不错的回报。目前那不勒斯缺的是现金,不缺的是能够产生收益的产业。”
那不勒斯总督大喜:“果然是个好主意。”这倒是拍马屁了。他的幕僚们也提出了类似的方法。只是卡尔·路德维希没处理过,有些拿不定主意。现在看皇后也拿出这个方案,可见在捞钱方式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
一直作为维也纳歌剧院首席指挥家、皇室音乐家的小约翰·施特劳斯,曾经在皇帝的结婚典礼上演奏过著名的《皇帝圆舞曲》。10年之后,在奥地利皇帝的生日典礼上,又演奏了他的新曲《维也纳森林的故事》。优雅的旋律回荡在皇家剧院中,所有观众都给于了特里额的掌声。
能够听到作曲者亲自指挥的这首未来的世界名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伊丽莎白由衷的感受到,身为奥地利皇后的好处。
稍晚时候的舞会上,小施特劳斯又指挥乐队演奏了《蓝色多瑙河》。
领舞的奥地利皇帝夫妻沉醉在美妙绝伦的乐曲中。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弗兰茨是个舞林高手,伊丽莎白也因为心爱的人喜欢跳舞,苦练了几乎所有宫廷社交舞。每个人都说,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太幸福了……”在弗兰茨臂弯中不断转圈的伊丽莎白叹道:“弗兰茨。今晚真是好开心。”
“我也很开心,亲爱地茜茜,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皇帝地要求实在不高。
“……能有施特劳斯做舞会乐队指挥,哎,全世界只有我了。”伊丽莎白得意洋洋的想。拥有一个欧洲大国都不能让她开心。而区区一个施特劳斯。却使她女性的虚荣心大大满足了。又叹息:可惜,这也就自己在心底美美而已。
奥地利有太多音乐大师了。日后的世界大师施特劳斯,如今也不过仅仅只是皇帝的宫廷音乐家而已。
……
与此同时,在慕尼黑,巴伐利亚王储路德维希王子见到了普鲁士首相俾斯麦。后者在回忆录中说到:“尽管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路德维希,但从他不久登基一直到去世,我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并保持着频繁的信件来往。在我印象中,尽管他主要致力于维护帝国宪法的联邦制原则和宪法所赋予他的王国的特权,但是他一直是位带有德意志民族意识的明君。”
俾斯麦对路德维希二世的评价很高,这是相当罕见的。路德维希王储只有十八岁,却给了俾斯麦深刻印象……根据路德维希二世的性取向传闻来看,莫非……
这位年轻貌美的王储,身材纤细,容貌如女人一般俊秀,脸上经常展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这是敏感的人常常会出现的表情。他的弟弟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而且令人担忧的是,已经隐约表现出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