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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皇帝的母亲和皇后的母亲一致认为,她们的儿女不必经受这个仪式。
在卢德薇卡夫人的陪同下,身心疲惫的伊丽莎走进了卧室。
“妈咪……”梳洗过后,伊丽莎抓住母亲的手:“我很害怕。”
“傻孩子,害怕什么?待会儿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卢德薇卡夫人已经对出嫁的小女儿进行了房事启蒙教育,“弗兰茨一定会很温柔,不会伤害到你的。”
“妈咪,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觉得,害怕,或者还有其他没法说清的感觉。妈咪,我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对您说,我根本不喜欢弗兰茨,你会怎么想?”
卢德薇卡夫人吃惊的看着女儿:“不喜欢弗兰茨?哦,茜茜,你可真孩子气。要知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奥地利的皇后了,虽然我很心疼你年纪太小,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好吧,妈咪,我想我可能只是太紧张了。而且这几天实在太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母亲轻轻的拥抱了女儿。
不久之后,弗兰茨在母亲索菲的陪同下来到新房。
伊丽莎白已经躺在床上,她浓密丰茂的褐色长发散落在枕上,小脸楚楚动人,神情如受惊小鹿般惶惑,分外迷人。
“薇卡,我们出去吧,让弗兰茨跟茜茜好好休息。”两位母亲微笑着携手退出。
伊丽莎白紧张的几乎要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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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被角儿抓的那么紧做什么?”母亲们都走了之后,弗兰茨开口说道。
“……你快去梳洗了,换衣服。”伊丽莎白非常艰难的说了句话出来。
倒换了弗兰茨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就去。你这几天很累了吧?你要是很累就先睡觉,不用等我。”
“太多的人了。”
“我敢打赌一多半的人你都没记住他们长什么样。”
“太多的陌生面孔和头衔了,”伊丽莎白抱怨:“我的头都晕了。”
弗兰茨微笑了起来:“这也没法子,都是皇室的规矩。我本来想着你身体一直不好,跟母亲说能不能减少觐见的人数,不过挑选到最后还是有那么多人,只得罢了。”歪在伊丽莎白身边,“我瞧着你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就很是心疼;你身体一直不大好,我可不想看到你晕倒。”
“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
弗兰茨摸摸伊丽莎白的小脸,“蜜月过后还要去波西米亚,你只有在蜜月里才可能休息。你瞧,成为我的新娘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说罢轻轻吻了她一下。
伊丽莎白早已是沉沉睡去了。
弗兰茨感觉到唇下小嘴香香软软的,却是没有回应,一看之下,他的小新娘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微笑着摇摇头。
半夜里伊丽莎白迷迷糊糊醒了,手臂一抬,打到弗兰茨。困顿疲倦的弗兰茨挨了打也没醒,嗯哪一声继续睡。伊丽莎白许久都没跟人同床睡觉,本能的一脚踢过去,差点把弗兰茨踢到床下。
这下子弗兰茨挨痛,呻吟了一声,翻身过去一把抱住伊丽莎白:“茜茜……为什么踢我?”
“啊……弗兰茨……”伊丽莎白清醒多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踢疼你了?”
“也就只有你能踢我……”弗兰茨含含糊糊的说,半闭着眼睛亲吻茜茜:“亲爱的茜茜,你现在终于成为我的了……”
手伸到伊丽莎白衣领里,十六岁的少女肌肤细嫩,触手绵软香滑。
伊丽莎白嘤咛一声,手臂环上弗兰茨脖颈,喘息渐急,双唇温润渐似火……
18、婆媳大战!初次交锋
庆典活动持续了一周,过多的活动和接见消磨了伊丽莎白的好奇心,有一度她对任何陌生人都异常反感。
海兰妮一直逗留到庆典全部结束,这期间只要有可能,姐妹两个便在一起嘀嘀咕咕。维也纳的贵族们非常恼怒的发现,马克思公爵家的女孩子们居然用英语交谈——这在流行法语的维也纳贵族中无异于黑话。
马克思公爵夫妻先行返回了慕尼黑,并将年幼的儿女们也带了回去。留在维也纳的只有路德维希和海兰妮。
海兰妮在维也纳结识了图恩与塔克西斯家族的王子,此刻正打得火热。图恩王子二十四岁,按照十九世纪的审美观来说,不如弗兰茨俊美;但是在伊丽莎眼中,却比弗兰茨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点。
……不过,就连同丈夫之间的二人时间都很少,更不要说能够好好打量图恩王子了。
路德维希倒是经常能陪在妹妹身边。
“我觉得这个图恩王子倒是蛮不错的,虽然论起家世不如弗兰茨。但是……很有钱啊。”拜妹妹伊丽莎白公主所赐,路德维希的思维方式越来越金钱至上了。'注16'
“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伊丽莎白翻了哥哥一眼,“钱这东西,够花就行了。再多也不过是数字上的堆积。”
“……那你天天想着方儿赚钱又为了什么呢?”
“我喜欢数钱玩儿。”伊丽莎嘻嘻一笑。
“那有什么分别?”
“没有分别啊。钱是个好东西,没有钱万万不能,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伊丽莎白轻轻叹口气:“你瞧,如果奈奈一点儿也不喜欢图恩王子,就算图恩王子把整个儿欧洲大陆上最珍贵的宝石放在她面前,奈奈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的。”
“这说的倒是……”路德维希摸摸下巴:“奈奈显然很喜欢图恩王子,而且从来不知道图恩王子家里到底多有钱……茜茜,你说奈奈如此天真,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路德维希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将两个妹妹的地位颠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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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庆典终止符的盛大舞会在皇宫的跳舞大厅内举行,乐队指挥是年轻的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小施特劳斯时年29岁,身姿英挺,容装整洁,态度温和。跟十年前那个年方19岁的大男孩比起来,现在的他不再那么桀骜不驯,不再那么尖锐。
皇帝很喜欢这个外表柔弱的音乐家。
以一首父亲作曲的《伊丽莎白圆舞曲》作为开场曲,以此向皇帝夫妻致敬,不得不说,音乐家对于揣摩圣意相当精通。
弗兰茨很是满意;而以前并没有听过伊丽莎白圆舞曲的茜茜,也觉得此公实在是个妙人儿。
婚典一周以来,只有在晚上的就寝时间,新婚夫妻才能有私人相处时间,白天都要分别接见帝国的各地代表,就连用餐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每一次用餐都是一项正式活动,都需要专门换衣服,仅仅只是换衣服这一项,就足够令人厌烦——这之前伊丽莎还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皇帝额外还要批阅公文、接见派驻各国使节。在皇帝的幸福新婚生活背后,战争仍在继续。
伊丽莎白公主生理年龄只不过十六岁半,尚未成年,身体又缺乏锻炼,连日来不停的接见、舞会、宴会、游行,已经使得身体的承受能力达到顶峰。皇帝很怜惜小新娘,每晚抱着他的天使茜茜,温柔呵护。
伊丽莎这几天不再半夜惊醒,只是睡姿仍然糟糕,常常会把弗兰茨踢醒,这个毛病很让弗兰茨头疼,在接连四天被踢之后,心里不禁思忖是否要把小新娘的双腿给捆起来以帮她纠正这个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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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夫妻的蜜月安排在维也纳郊区的拉森堡宫,可是弗兰茨仍然要前往霍夫堡宫处理政务。每天当伊丽莎白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出发前往霍夫堡宫。这就是说,在茜茜公主的蜜月中,她只有晚上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
这对伊丽莎来说,可能是比较好的一个状况。虽然在新婚之夜同弗兰茨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并不代表伊丽莎已经爱上了弗兰茨。
这真糟糕,不爱他,但是不介意同他做爱。虽然这身体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感观体验却是真实存在的,被直接映射到海马神经元,继而散应出去,无限快感充盈整个身体,同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身体没有丝毫分别。
索菲皇太后每天都来陪伴自己的儿媳妇。
这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伊丽莎还没听说过有哪对婆媳之间会没有问题产生,尤其这位婆婆太强势,乃是实际上的幕后女皇,习惯掌握他人的人生。
很显然,索菲对自己这位小外甥女有诸多不满,首先从儿媳妇的个人习惯开始挑剔。
“亲爱的,你这样可不行。”
刚睁开眼,便听到婆婆的指责,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伊丽莎不由得愣住了。一怔之下,连忙下床,披上睡袍,“怎么了?妈妈?”
“弗兰茨清晨六点就起床了,现在已经坐在霍夫堡宫他的办公桌后面,而你,身为皇后,居然可以允许自己睡到每天上午十点。”
“可是妈妈,现在还是我们的蜜月啊。弗兰茨需要处理政务,我不需要。”
“你现在已经是奥地利的皇后,我希望你可以像一位真正的皇后那样严格要求自己,而不是仍然像个巴伐利亚的小女公爵。”
“很抱歉,妈妈,我不太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皇后’。”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只需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好。”索菲女亲王傲慢的说。
“好的,妈妈。如果这能让您高兴的话,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伊丽莎白表情诚恳的说:“现在您可以让我的女侍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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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想控制小外甥女的行动还表现在她要求儿媳必须向她汇报一举一动上。
弗兰茨不在拉森堡宫,并不意味着伊丽莎白就可以一整天无所事事。她要学习法语、意大利语、匈牙利语、捷克语,以及其他索菲想让她学习的东西。日耳曼人的刻板、拘谨、保守,在索菲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也想把自己的外甥女塑造成同她一样的人。可惜,就算伊丽莎白不是伊丽莎,马克思公爵的自由、民主的家庭氛围也会导致茜茜不吃她这套。
伊丽莎白皇后的每一个小时,都在索菲的时间表上,如果稍有偏差,索菲皇太后就会很不安。她从来不直接责骂儿媳妇,而是将她的侍从、教师等等叫来责骂,这种场合下茜茜总是在场的。这很难堪,有两、三次经历之后,伊丽莎白不得不调整了自己的随心所欲的个性。当然她并不觉得索菲永远正确,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屈服与她;只是,适当的调整细微之处以迎合有权势的婆婆,既不会太过委屈自己,又显得确实孺子可教,何乐而不为呢。
有时候伊丽莎也会想,如果换成是那位正牌儿的公主,大概根本没法处理好这种情况。就如卢德薇卡夫人说的那样,茜茜是从儿童房直接跨上皇后宝座,太过稚嫩,面对索菲的诸多挑剔和要求,很可能会直接产生莫大的反感,因而对婚姻生活失去兴趣……当然这都是比较虚无的猜测。
年轻的皇帝每晚六点回到拉森堡宫,他的母亲善解人意的允许皇帝夫妻单独进餐,然而皇后的宫廷女总管与皇帝的副官会在场,因为“年轻的皇后太过拘谨,需要引导、协助皇后进入交谈”。这个程序令伊丽莎十分反感。
“我希望我们吃饭的时候不会有其他人在场。”伊丽莎向丈夫建议。
“维克贝克尔是个成熟的可以信赖的人。”弗兰茨说。
“我没说他不可以信赖。我是说,我不习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人在旁边。”伊丽莎白倚在弗兰茨的胸口,娇滴滴的说:“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弗兰茨,我想跟你没有任何干扰的在一起。嗯……不仅仅是在床上。”
弗兰茨同意小妻子的意见。第二天,他吩咐自己的副官和皇后的宫廷女总管都不必同皇帝夫妻共进晚餐了。
皇太后任命的宫廷女总管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