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丽莎白疲惫不堪:“我好累……”
路德维希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小茜茜……”
路德维希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使得马克思公爵并不曾注意到小女儿伊丽莎白在做什么。卢德薇卡夫人虽然发现伊丽莎白接连几个白天都行踪古怪,但是由于她忙着操心海兰妮,无暇对伊丽莎白在做的事情表示关注。
“可是不能休息,亲爱的路德维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伊丽莎白强打精神。
“……你还要做什么?”路德维希十分不适应伊丽莎白的雷厉风行。说实话他完全不能适应昔日可爱娇憨妹妹的巨大转变,以至于他现在面对伊丽莎白,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哥哥,我们商量一下,开一家工厂玩吧。”
****
在路德维希磕磕巴巴做出的计划书里,伊丽莎白发现,如果白手起家做一家工厂,需要的金钱数目巨大。路德维希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来这笔钱的。
“啊,看起来这样不但不会减轻我们的经济负担,还会更加雪上加霜啊。”伊丽莎白苦恼的说:“不如这样,收购一家已经存在的、快要破产的工厂如何?那家工厂的地点在慕尼黑附近,事实上我希望工厂的地址能够远离德意志国家。”
“嗯?”
“……不要考虑这个了,继续我们的计划。我希望那家工厂有大批的手摇缝纫机,这样我们可以尽快的改制成为脚踏式的。”
“脚踏缝纫机不是完全另外的一种机械设备吗?”
“都做新的肯定来不及啊。马马虎虎改造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那么着急?”
“因为在打仗啊。”伊丽莎白还真是不懂为什么路德维希的政治敏感度如此低级,“一旦开战,我们的时间就不够用了。”
“巴伐利亚是不会卷进战争里面去的,巴伐利亚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德意志小邦国。”
“可是我们有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我们的姨妈们都是各个国家的王后、皇后。”伊丽莎白暗地里想:这说明了计划生育的重要性啊,如果前巴伐利亚国王没生那么多女儿的话,现在维特斯巴赫家族便可以及时跳出来,宣布中立。
“……”路德维希有点头疼。一方面,他还不能适应原本天真无知的伊丽莎白在短短半年之间突然变成一个懂得赚钱、了解政治的女孩;另一方面,政治家这种特质,在马克思·维特斯巴赫的家庭里面,原本是不存在的……
归究起来,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维特斯巴赫作为一个贵族家庭的大家长,一名巴伐利亚的将军,政治敏感度约等于零,这也就难怪长子马克斯·路德维希·维特斯巴赫对于政治也相当的迟钝了。所以,马克斯·路德维希对妹妹突然表现出来的政治关心感到迷惑,这种反应很正常。而伊丽莎完全不曾想到哥哥内心的波动,她只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的微笑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对父亲马克思公爵来说,伊丽莎白还是自己娇憨可爱的小女儿;对母亲卢德薇卡来说,伊丽莎白是调皮好动的需要操心的女儿;对路德维希来说,伊丽莎白是突然好学、有自己主见的妹妹;对理夏德伯爵来说,伊丽莎白公主是颗甜美的小草莓;对萨琳娜、蒂安娜姐妹来说,伊丽莎白公主是个可爱的天真的姐妹;对海兰妮来说,伊丽莎白还是那个有时候很调皮的妹妹。
伊丽莎对于自己近半年来的努力很满意:她学习了十九世纪的德语口语(同时她的德语书写还是很糟糕);学习了十九世纪的英语(谢天谢地十九世纪的英文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单词);学习了十七世纪以来的欧洲历史、军事、政治(虽然这还远远不够)。但是她不知道真正的伊丽莎白从小便开始学的成为一个好妻子所需要了解的技能;她也忽略了即使是伊丽莎白也不会的事情:学习欧洲宫廷的繁琐礼仪——这将在伊丽莎白·阿玛莉娅·欧根妮公主成为奥地利皇后之后,变为备受宫廷贵妇们诟病的一点。马克思公爵具有不羁的浪漫主义特质,从来不觉得宫廷礼仪是他必须学会的东西,包括他的家人。
当然,如果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事先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会成为奥地利的皇后,不知道他的想法会否有些许改变呢……
“好吧,我会去找你希望的那样的工厂。不过,建议你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路德维希诚恳地说。
“亲爱的路德维希,我知道你会帮我的。”伊丽莎白笑眯眯的把面前的水果盘子推到哥哥面前,“尝尝吧,顶新鲜的草莓。妈咪和奈奈在院子里面种的。”
路德维希顺手拈了颗草莓放进嘴里,“可是,从哪里弄钱呢?这可需要一大笔钱啊。”
“我知道你有年金的。”
“咳咳……我的年金……”路德维希突然有点尴尬。
“我知道你的年金不太够用。”伊丽莎吐了吐舌头,“理夏德伯爵说可以提供四万古尔登来入股。”
“……他真有钱。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
“我可不问他从哪里弄钱,只要他确实能拿得出。”
这样,初始资金的问题便算马马虎虎没有问题了。
“路德维希,我知道你同慕尼黑的一些公子哥有很好的个人关系,其中不乏一些军方要人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尽量找到路子,接到一些军队后勤的订单。只要是可以用缝纫机制作的活计,全都接来。”
“这个……倒还是真的有。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
“国外的也可以接,只要你能拿到,哪怕不赚钱都接。当然我想也不可能不赚钱。”
“不赚钱的生意做来干什么?”路德维希翻白眼。
“不是说生意本身不赚钱,只要是政府付账,或者军队付账——其实军队的钱也是政府给的——都没有不赚钱的道理。我是算着,你上下打点的钱也要不少,先把这部分预算列出来。”
“茜茜,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一个经济学家。”
伊丽莎白对哥哥嫣然一笑:“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你以前从来没发现就是了。全部的收益我是这么分配的:头三年,你、我、理夏德各拿百分之十,另外百分之十我要有其他的用度,其余百分之六十全部存起来,留作其他项目的运转资金。”
“什么其他项目?”
“我还不知道,等我找到了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
路德维希怀着“这样的计划真的可行吗”的疑问,又抱有“真的成功了一定很有趣”的念头,踏上了“寻找合适的工厂和建厂地点”的征途。
7、去瑞士吧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即使是在清凉的施塔恩贝格湖边上的温馨夏宫里面,屋内摆放着冰盆,仍然难减暑意。
实际上中部欧洲的气温相当宜人,以在中国大陆习惯了三十摄氏度以上的酷暑的伊丽莎的承受度来看,简直有如天堂。
——当然她还没有在德国度过真正的冬天就是了。
1853年的8月来到了。
卢德薇卡夫人一直跟娘家的姐妹们有着频繁的书信往来。最近几个月来,身为奥地利皇太后的索菲女亲王的来信明显多了起来。
“索菲又来信了?”马克思公爵问道。
“是啊。索菲邀请我们参加弗兰茨的生日宴会。”卢德薇卡夫人一边看信一边回答丈夫。
“我们?”
“是啊,马克思,我知道你不会去的。”
马克思公爵捻着胡子:“我可不爱去看索菲那张古板的面孔。”
“马克思!”卢德薇卡夫人嗔怪的拍了丈夫一下,“不许你这么说索菲!”
马克思公爵好脾气的嘿嘿一笑,“我记得弗兰茨的生日是8月中旬来着,就快到了啊。”
“是啊,所以我要开始作准备。我准备带奈奈和茜茜一起去,她们两个的年纪可以进入社交界了。”
“那什么社交界……”马克思公爵嗤之以鼻,“我们维特斯巴赫家族的女孩子不需要进入什么社交界。”
卢德薇卡夫人看了看丈夫:这位公爵讨厌一切的上层社交活动,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只跟学者、诗人、民歌手、旅馆老板厮混,完全不顾自己身为王室成员的事实。
也因此,奥地利皇太后索菲对这位妹夫很是不以为然。索菲讨厌一切跟规矩礼节有冲突的行为,更不会姑息有这种实际行为的人。
海兰妮公主很高兴可以有出门的机会,当然她开心的大概是可以见到弗兰茨吧。
“妈咪,索菲姨妈邀请我们参加弗兰茨的生日舞会吗?”
“是啊,亲爱的奈奈。来,你来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卢德薇卡夫人拿出几条跳舞裙,“这是路德维希上个月去慕尼黑的时候帮你们定做的。”
“我们?”海兰妮不解。
“我准备也带茜茜一起去。”
“噢,对。卡尔·路德维希一直都跟茜茜感情很好,我想卡尔一定会请茜茜做他的舞伴的。”
“还有啊,亲爱的小奈奈,你猜猜看,今年的弗兰茨的生日舞会上会宣布什么?”卢德薇卡夫人忍不住喜上眉梢。
“宣布……什么?”海兰妮隐约感觉到,这个消息跟自己有关,心里禁不住满怀希望。索菲姨妈这几个月以来一直跟卢德薇卡频繁书信往来,仔细询问了有关海兰妮的个人情况。虽然索菲女亲王在1848年维也纳革命期间曾经举家躲在马克思公爵位于慕尼黑路德维希大街上的新宫,因此对当年年方十四岁的小海兰妮印象深刻,但那毕竟是四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海兰妮究竟被教育成什么样子,索菲所知甚少。于是在询问了身为母亲的卢德薇卡夫人之后,索菲女亲王对海兰妮极为满意,认为海兰妮足以成为奥地利皇后。
当然这位预定中的准新娘的家谱不甚令人满意,不过既然索菲皇太后不介意,奥地利皇帝陛下也不会介意。
“噢,亲爱的!”卢德薇卡夫人抱住女儿,“索菲姨妈决定在生日舞会上宣布你跟弗兰茨订婚!”
“噢!妈咪!”海兰妮又惊又喜,“这真是……这真是太突然了。”
****
在卢德薇卡夫人和海兰妮忙着准备订婚事宜的时候,伊丽莎白却忙着跟哥哥路德维希确定工厂的地址。
最终确定的工厂位于慕尼黑附近的哈尔,理夏德伯爵帮了很大的忙,拿出第一笔资金。
再次起程前往慕尼黑的路德维希带去了伊丽莎画出的零件图纸。
理夏德伯爵在拿到图纸的时候很是吃惊了一下:“这是什么?”
“缝纫机的零件图纸。”
“我知道是图纸……”理夏德伯爵有点困惑:这几张图纸很是细致整洁,标准的三视图,是专业设计师的绘图水平,“这是谁画的?”
“据我所知,是茜茜。”
“……她什么时候学的这个?”理夏德嘟囔着。
路德维希耸耸肩。
理夏德伯爵开始在零件制造工厂和哈尔的成衣工厂之间奔波,8月14号,理夏德伯爵奉召返回波森霍芬。
“理夏德伯爵,我听说你最近很忙。”
“嗯,是的,公爵殿下。”理夏德有些紧张。
马克思公爵和蔼可亲的说:“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这是好事。总比整天花天酒地的好。你父亲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就是想磨磨你那少爷性子。”
“……我最近在忙一些买卖,一些小手工业。”
“噢?那很好啊。”马克思公爵虽然是难得的亲近平民的贵族,可是对于劳动密集型的生产制造业完全不了解,他的年金都来源于地产——庄园的收入以及一些房屋租售收入。如果问他怎么种植小麦或者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