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智子语带嘲讽地说完,立刻话锋一转,严肃地看着多门连太郎。
“对了,多门先生,我很高兴你喜欢我,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三更半夜在我寝室外面徘徊?这样会把我的家人吓坏的。”
“三更半夜在你寝室外面徘徊?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一点儿也不像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前几天晚上……就是上个月三十号的晚上,你是不是在我房间外面放了一个领带夹?那是什么意思?”
“哦。你是说那件事情啊!”
多门连太郎的双眼立刻变得炯炯有神。
“或许你觉得我边么做太戏剧化了,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听我说,智子!”
多门连太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轻柔。
“你不觉得你身边总亲绕着一股妖气吗?而你却丝毫不知情。如果让你继续身处妖气之中的话,说不定你会因此窒息而死。所以,你需要一位强健有力、忠心耿耿的护花使者,而且必须是个像我一样强壮、魁梧、什么都不怕的男人。
“这个护花使者非我莫属,为了你,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意,为了让你知道,我随时随地都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所以我才用领带夹代替名片放在你的房门外,象征着我对你不变的守候。”
多门连太郎的语气是那么诚恳,和那些爱慕智子,只是一味哄她开心的男人截然不同。智子的心理防线不由地动摇了。
可是她不是那种容易听信男人花言巧语的女孩,所以没过一会儿,智子又露出讥讽的笑容。
“多谢了,你的热情真是让人感动,可是,像你这样三更半夜随便跑到别人家去,谁都会受不了的。”
“智子小姐,你一直说三更半夜、三更半夜,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大概是半夜两点左右吧!等我们家的骚乱平息时,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三点了。”
“也就是说在凌晨两点多,有人在你房门外走动喽?”
“有人?这么说,那个人不是你?”
“智子小姐!”
多门连太郎突然严肃起来。
“所以我才说你需要一位护花使者。我承认三十号那天晚上,我是去过你家,当时我真的忍不住想见你一面。不过我到的时候并不是很晚啊!而且在去你家的途中,我还遇到那位叫金田一耕助的侦探。因为我不想被人看见、于是便躲在暗处等他先走过去,可是他走路的样子好像一跤一跤的……”
“咦?金田一先生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刚过九点……”
“是啊!我到你家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我想应该还不到九点半。”
“那么,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可非常巧了。我信步走到你家门外,可是却没有把握是否能够见到你,因为我不可能直接向令尊要求见你一面。我一想到你在那栋房子里,而自己却没办法见你一面,就觉得很痛苦,简直痛苦得想哭,于是只好绕着你家打转。没想到竟发现你家后院种丁香花的地方,正好有一个足以供一人通过的缺口,我立刻从那里潜入你家。”
“嗯,这样啊……那么你一直待到什么时候?”
“我偷偷跑过你家的时候,那个胖子和高个子都还在你那儿呢!你们是不是正在放音乐跳舞?当时我真想冲过去把那两个人赶走,不过我没这么做,我一直忍耐着,到了十点左右,那两个人才走。”
“是啊!他们正好是十点回去的。”
“后来你回到寝室,由于木板套窗没有关,所以我可以看到你的身影。那时候你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女佣来替你把木板套窗关起来,之后你房里的灯熄了,我以为你打算上床就寝,可是没多久,却听见你的哭泣声。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哭了?”
“你胡说!我才没哭呢!我可不是爱哭的女孩!”
智子因为被人一语道中自己的隐痛,顿时满脸通红。
多门连太郎见状,不禁露齿一笑。
“是这样的吗?不过我一直还以为是你在哭呢!所以我也感到一阵心酸,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啊!因为我担心你,所以才留下领带夹在你房门外,想借此安慰你。”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离开你家,我就直接往经堂车站去了,那时正好是十一点。因为我已经看到你,又听到你的声音,所以就心满意足地搭电车回去了。
“对了,智子小姐,如果那天凌晨两点我还在你家逗留的话,晚上我根本不可能回到住的地方。但是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已回到住处了,这一点我有人证。”
“既然如此,那么,当天晚上在我家院子里的人究竟是谁?”
智子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微微地颤抖,她那双大眼睛里透出胆怯、害怕的神情。
多门连太郎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语气坚定地说:
“智子小姐,你真的需要一位护花使者,现在你正身陷重重的妖气之中,惟一能解救你的人就是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成为你的丈夫。同样的,能成为我妻子的人,除了你之外别无他人了。不过,这可不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有人也这么希望。”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智子渐渐地被多门连太郎的话吸引住,脸上也不再带有嘲讽的神情。
“你听我说,我可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为什么我能住进松籁庄那么高级的饭店呢?那是因为有一天我收到一位无名氏寄给我的钱,他叫我去投宿松籁在饭店,并且说,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一位从南方来的佳人就会成为我未来的妻子。
“起初,我对这封信的内容半信半疑.再说当时我对女人并不感兴趣。不过,由于那笔钱并不是小数目,而且住住高级饭店也不坏,所以我就应邀去了一趟松籁庄饭店。
“后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你了。智子小姐,你明白吗?”
智子听后不禁一阵心动,但是她随即压抑住心中的情感,笑着说:“别再说了!虽然女人比较喜欢罗曼蒂克的感觉,可是你也没必要编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小说情节嘛!”
多门连太郎这下可急了。
“请你相信我,就连今天晚上的事也是如此。那个无名氏这次虽然没有写信给我,不过却给我钱和今天晚上戏院的人场券,于是我就来了。
“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见到你,而且我的位置还离你非常近。所以我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想把我们两个凑成一对。”
智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而且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她不禁抓住多门连太郎的手急急问道:
“这……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那么……那么给你钱……那个人究竟是谁?你心里有数吗?”
“在今天晚上以前,我完全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刚才我在二楼的走廊上遇见一位有可能是那位‘无名氏’的人。由于我现在的处境不同于一般人,所以我不敢随意跟那个人打招呼就离开了。”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他是……”
就在多门连太郎准备描述那人的长相时,忽然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跑过来。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字津木镇介一边叫,一边冲进吸烟室,当他看到智子和多门连太郎时,立刻露出吃惊的神情。
“啊!对不起,我正在找人,不知道金田一先生跑到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金田一耕助便从智子和多门连太郎身后的安乐椅上站起来。
“啊!金田一先生……”
智子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原本语气激动地想说什么,但是随即改变了主意,冷冷地笑道:
“这就是你的工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哎呀……”
金田一耕助却十分高兴地抓着头。
“别生气!刚才我坐在安乐椅上听两位的谈话,要是有地洞的话,我真想钻进去呢!正因为你们两人的谈话是如此光明正大,倒更显得偷听你们谈话的金田一耕助是那么卑劣、不入流。唉!也难怪会引起你的反感。”
说完,金田一耕助才转头问宇津木慎介。
“宇津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田一先生,又有人被、被杀了……”
宇津木慎介这句话宛如当场投下一颗炸弹。
金田一耕助、智子和多门连太郎这一瞬间全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宇津木镇介,过了半晌,金田一耕助才抓起衣服,迅速冲到走廊上。
但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说道:
“多门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日报社的宇津木慎介,他是橄榄球选手,臂力惊人。
“宇津木先生,这一位是修善寺杀人事件的嫌疑犯——多门连太郎,你可以把他抓起来交给警方,也可以把他藏起来成为你们报社的独家新闻。至于智子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金田一耕助一口气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便拉着智子的手走出吸烟室。
死者是胖子三宅嘉文,他是在一楼的洗手间里吐血身亡的,在他那僵硬的、紧抠着白色瓷砖的右手附近,散落着几张蓝色的巧克力糖的包装纸。
第17章 蓝色巧克力
金田一耕助仿佛听到凶手正发出胜利的狂笑声,而这笑声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中震荡,使他气得咬牙切齿。
没想到凶手一次、两次,甚至第三次残酷地犯下杀人罪行,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这让金田一耕助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
三宅嘉文的尸体很快就被送到戏院办公室,戏院方面也通过内部的广播系统,立刻找来三名医生赶赴办公室检验尸体。
当这三名医生进行验尸工作的时候,隔壁房间内的人都沉默着,脸上出现不同的奇怪表情。
大道寺欣造站在地中央,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令他眉头深锁、目光呆滞。
神尾秀子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盯着地面。这件命案让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显得更加清晰,她全身发抖,金田一耕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九十九龙马则吐着酒气,不时地抚摩着自己的长须。只见他那被浓须覆盖住的嘴角,隐约流得出令人猜不透的笑容。智子的目光更是如豹眼一般闪闪发光。
她并不是特别喜欢三宅嘉文,只是觉得他死得很可怜,而且这一连串发生的命案也让她感到不解与愤怒。
她曾经在松籁庄饭店镜子上看见的那些恫吓人心的字句,如今正一个一个实现了。
(究竟是谁做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对方这么做,只是要逼我回月琴岛吗?但是,他为什么要逼我回月琴岛呢?我留在东京为什么是罪恶的?)
智子紧咬着双唇,几乎快咬出血了。
她一向自恃甚高,不但不会屈服于凶手这不合情理的恐吓,反而还下定决心,在事件真相大白之前,她绝不回岛上去。
所以如果凶手犯下这些命案的目的,只是想把智子赶回月琴岛去的话,那他太不了解智子的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