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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参考价值的事,所以便请下田警局予以协助。”
“那太好了,实在非常感谢。”
金田一耕助心里顿时感到振奋不已。
“对了,那个人是不是曾在昭和七年的秋天,也就是智子生父惨死的时候,和岚三朝一行人去过月琴岛?”
“对,那个人叫做田岛修三,根据他的说词,月琴岛每年祭典的时候都会邀请岚三朝剧团去表演,可是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大道寺家便中止了这项惯例,所以那一年也是他最后一次去月琴岛。”
“原来如此。”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
(说不定可以从田岛修三的口中,发现十九年前那桩杀人事件的谜底。)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左右了。
原本海上保安厅准备好一艘快艇,以便让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但是为了顾及同行的老人,所以大伙儿决定先到旅馆休息一下。
利用这段时间,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在亘理局长的带领下,来到下田警局。三人一进入局长办公室,下田警局局长立刻站起来迎接。局长姓工藤,是个办事效率非常高的人。
亘理局长替他介绍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之后,工藤局长便笑着对金田一耕助说:
“啊!您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这次能够一睹风采,真是万分荣幸呀!刚才我和亘理局长通过电话,才知道这阵子发生的修善寺杀人事件,竟和十九年前的命案有关,实在令人吃惊。要是你们这次去岛上能顺利找到一些线索就好了。”
“是啊!对了,听说有位叫田岛修三的人也来到这里了?”
“嗯,他从刚才就一直在这儿等候。喂!去叫田岛过来一下。”
田岛修三大约六十岁左右,满头白发,肤色微红,身上穿了一件绣着剧场名字的工作服。
“田岛先生,这位就是来自东京的著名侦探,他想请教你一些昭和七年秋天发生在月琴岛上的事情,请你尽量说得详细一些。”
田岛修三一脸怀疑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
“嗯,你就尽管问吧!”
“田岛先生。”
金田一耕助把身子靠向田岛修三问道:
“登菇节庆是十月二十一日,那么你去月琴岛的时间是……”
“我是十九号去的。登茂节庆是在二十、二十一这两天,不过,通常都是节庆前一晚举行的庆祝活动比较热闹些,所以我们每年都是在前一天就抵达月琴岛。”
“那么你早什么时候离开月琴岛的?”
“二十一号的傍晚。由于二十一号通常只演到四点左右,所以我们收拾完东西便立刻离开了。”
“那么,你们是在那位青年失足摔下悬崖之前离开月琴岛的,是吗?”
“是的。不过我是在两三天之后,才从报上得知这件事的。”
“关于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倒没有,不过我知道那个失足掉落悬崖的青年曾经帮我们拍过照。”
“嗯,那些照片我也看到了。听说那名青年在拍下你们的照片回去之后,又拍了一些蝙蝠的照片,当时你们演的戏剧和蝙蝠有关吗?”
“蝙蝠?”
田岛修三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应该不会吧!若说是其他和蝙蝠有关的……”
“请你仔细想想你们演出的戏服或道具上是否有蝙蝠的图样,或者那一带是否有蝙蝠出现?”
“不,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戏服或小道具,而且当时是大白天,所以蝙蝠不太可能在那时候出现。”
金田一耕助原本满怀希望,这下子顿时有种跌落谷底的感觉。他无奈地看着田岛修三,沮丧地问道:
“你们剧团究竟有多少人?”
“一共有十二人。”
“十二人?”
金田一耕助哺哺自语之后,突然皱着眉头看着对方。
“你确定是十二人?没有错吗?”
“不会错的。我当时不是演员,只是担任总务之类的工作,所有人的生活全归我打点,所以印象很深刻。当时整个剧团一共
“但是我看过你们的团体照,好像有十三个人呀!”
“十三人?应该不会吧!”
田岛修三说完之后便陷入沉思,突然他又笑着说:
“啊!我想到了,一定是岛田也跟我们一起照相。”
“岛田?岛田是谁?”
金田一耕助感到心跳加速,他感觉到破案的关键似乎就快出现了。
“他是月琴岛上的人,非常喜爱戏剧,还专程到下田来接我们。我们演出的时候,他也常自愿要求担任跑龙套的角色,好像自己也是剧团一分子似的。因为我叫田岛,他叫岛田,因此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名字。”
“那个人究竟有多大年纪?”
“这个嘛……他很年轻,可是又有些老成,所以我也猜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不过他相当风趣,而且常常讲笑话逗我们开心。我们离开月琴岛的时候,他也搭同一条船送我们到下田。”
金田一耕助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这时候,一个奇怪的念头渐渐浮上他的脑海。
“金田一先生,怎么了?”
等等力警官和亘理局长都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金田一耕助才叹了口气说道:
“啊!没、没什么。田岛先生,非常谢谢你,那么今天就问到这儿吧!”
金田一耕助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他目送田岛修三离去之后,便转过头对工藤局长道:
“局长,有件事想麻烦你。”
“你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我想跟你借调两三个人,可能的话,最好是擅长搜索住家的人。”
“嗯,没问题。”
工藤局长想了一会儿,立刻叫来三名刑警,命令他们跟金田一耕助同行。
等他们一行人回到饭店时,大道寺家的人早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金田一耕助只好趁着在前往码头的途中,拉住神尾秀子问道:
“神尾老师,月琴岛上有没有一个叫岛田的人?”
神尾秀子歪着头答道:
“没有吧!我记得月琴岛上没有这样的姓氏。”
“真的吗?请你再仔细想想,十九年前发生命案的时候,月琴岛上是否有这么一个人?”
“没有,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月琴岛上从来没有这种姓氏。”
神尾秀子斩钉截铁地回道,金田一耕助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很快便来到海岸边,六月的伊豆海闪着仲夏耀眼的波光,对岸的灯塔就像是大海之往一般耸立在海面上,码头附近的渔船桅杆也如林木般排列着。
金田一耕动又开口了:
“十九年前举行祭典时,岚三朝的剧团有多少人?”
神尾秀子回头看着金田一耕助,声音低沉地说:
“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实在有些记不得。不过,我想应该可以查得出来。”
“为什么?”
“你也知道,岛上并没有旅馆,所以那么多人来只能分开住宿。而当时负责分配住处的人便是我,因此我只要查查以前的账本,就可以知道哪里住几个人,哪里又住几个人,全部加起来就知道总共有多少人了。只是,金田一先生,你问这些有什么用意吗?”
神尾秀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不过金田一耕助故意装作没注意的样子。
“没什么。对了,那账本现在在哪里?”
“在月琴岛的大道寺家。”
“啊!待会儿回到岛上,请你立刻查阅一下好吗?不过,这件事千万别对其他人说哦!”
神尾秀子一言不发地点点头,但她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越来越白,毫无血色。
汽艇急速地前进,月琴岛眼看着就快到了。
从海面上看过去,月琴岛就像故事书中的插图,覆盖全岛的绿树丛中,隐约可见中国特色的屋瓦、朱红色的柱子。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这些建筑物的颜色都显得有些灰暗。
这是智子上生土长的故乡,当初她下定决心向这里告别,没想到仅仅离开二十多天,命运又再度把她带回这里。
此刻在智子眼中,这美丽的故乡竟然变成一只不知名的怪物。她觉得似乎有一只巨大的黑手覆盖在岛上,阻断阳光的照射。
汽艇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一声咳嗽也听不见。
大道寺欣造面无表情,呆呆地望着前方的水平线;茑代则低着头紧紧抱住文彦的肩膀。
当汽艇绕过琴杆呷的尖端时,智子终于忍不住浑身发抖。
这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只见神尾秀子眼角噙着泪水,不过智子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自己也想放声大哭。
外祖母阿真更是虚弱地闭上双眼。这二十几天当中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早就令她感到疲惫不堪了。
汽艇渐渐放慢速度,不久便停靠在码头旁。
码头上的留守人员及五六位岛民都出来迎接他们,这些人和阿真、神尾秀子一一打招呼寒暄,不过并没有人高声谈话,因为大家都明白智子这次回来,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惟有伊波良平依然踱着小碎步,在碰到旧识的时候,夸张地和对方打招呼,反而让人觉得很怪异。
不久,大伙儿都下了汽艇,三三两两地朝大道寺家走去。
从码头到大道寺家只需步行十五分钟,金田一耕助不知不觉中又和神尾秀子并肩走在一块儿。
“金田一先生。”
神尾秀子看看四周,压低嗓门问道:
“我曾经寄给你那个记录了许多编织符号的暗号表,你觉得怎么样?”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转头看着神尾秀子。
“哦,那个东西啊……我夹在笔记本里,现在也带在身边。你想知道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神尾老师。”
金田一耕助轻轻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认为这里将会发生一些需要那些暗号的事情?”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金田一耕助非常仔细地观察着含糊其辞的神尾秀子,突然间,他注意到一件事。
“咦?神尾老师,前些日子你在歌舞伎戏院走廊上拿给我看的项链坠子怎么不见了?”
“哦,那个呀……”
神尾秀子的脸颊微微泛红,随即摇摇头说:
“我弄丢了。”
“弄丢了?”
“是啊!我也没注意是掉在什么地方了。唉……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总是恍恍惚惚的。”
看着神尾秀子的脸,金田一耕助知道她在说谎。
(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金田一耕助实在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仍继续问道:
“对了,前几天我听智子小姐说,你对十九年前发生的惨案有很强烈的责任感,因为你认为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昭和七年的夏天,智子小姐的母亲和日下部先生所犯下的错误是……”
“一点儿也没错,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疏忽所致。”
“这么说,这个事件其实早在昭和七年的夏天,当大道寺先生——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