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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看着那一张张紧闭着眼睛的年轻的脸,看着他们身上鲜红的血迹,渐渐的,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令人悲伤的气息,百姓们有的默默肃立,有的双手合十祈祷着,有的不停的流着泪,有的干脆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全都静静看着这些英勇牺牲的将士们最后一次在他们眼前经过……。
后面的天道军将士们也受到了感染,庄严肃穆的列队行在后面,护送着战友们的遗体。
待运送阵亡将士们遗体的马车进城之后许久,郑飞才骑马行率领众将进了城,大多数博州城百姓还没见过郑飞,纷纷奇怪这人是谁,居然还行于黄松的前面,大家赶忙小声的寻问站在人群前维持秩序的士兵,被问的士兵几乎都是一脸骄傲和尊敬的回答道,“他,就是我们的统帅!”
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天哪,原来他就是郑临风,那个赶跑贪官污吏土豪恶霸,为他们伸冤,分给他们土地,带给一切新生活的天道军统帅!
这个消息也如大风吹过一样瞬间传遍了所有百姓,百姓们立刻沸腾了,不知从谁带头开始,震天彻底的“梁王”的欢呼声响遍全城,郑飞的身后,天道军将士们也各个都是昂首阔步,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
至于那些禁军俘虏则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在来之前一直认为此行是收服天国失地,“解救”沦于贼寇蹂躏下的百姓而来,百姓应该是对他们的到来才会夹道欢迎才对,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们之中许多人的认知,他们看得出博州城的百姓们所表现出的对阵亡贼寇的哀伤,和欢迎贼寇的热情都是真的发自肺腑的,一点也不像是迫于贼寇淫威的被迫行为。
而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带着真真切切的深深的厌恶、唾弃与幸灾乐祸,有的甚至忍不住要冲过来打他们踢他们,就好像梁山贼寇才是王者之师,而他们这来自天朝本要“解救”他们的军队才是真正的贼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人都已经忘了自己天朝子民的身份了吗?!
接下来,天道军来到了博州军大营,扈三娘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充足的热食和热水,郑飞立刻下令所有独立师将士先吃饭,吃饱饭马上休息睡觉,独立师在这两天一夜中狂奔几百里大战了两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合过眼,都已是精疲力竭,必须尽快休息一下。
而统计阵亡将士的姓名并尽快安排火化、救治天道军与禁军俘虏中的伤员、监管俘虏、运粮入库以及再调派大量马车去战场将那批粮草也运回来的任务就落在了博州军的身上,博州军若忙不过来,还可动员城内的民兵甚至是百姓来帮忙。
安排完这些郑飞也与扈三娘去休息了,他们也真的累了,郑飞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朦胧中似乎觉得有人在玩自己的眼睫毛,他睁眼一看,原来天已经黑了,在自己身旁正有一个人影伸手轻轻的拨弄着自己的眼睫毛,是扈三娘,原来她早已醒了,正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微微笑着凝视着郑飞,扈三娘别的都好,就是有个小毛病,每次她若先醒了总会忍不住要么摸摸郑飞的头发,要么捏捏郑飞的鼻子,要么就一根根数一数郑飞的眼睫毛,像个小女孩一样对郑飞身上的每一处都充满着无尽的好奇心,郑飞只觉这一觉睡的极为舒服,被扈三娘打搅了美梦也不觉得恼,相反,从扈三娘身上所散发出香气又让他的心神为之一颤,不由伸出手将扈三娘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楼,“娘子,你好香呀。”
扈三娘立刻觉察出了郑飞的异样,尤其是从下体所感觉出来的变化让她的身子不由一颤,一颗芳心如小鹿一般狂跳个不停,赶忙轻轻一推郑飞羞涩的说道,“郑郎,别……两天没洗了,脏……”
却还没等她说完,樱唇已被郑飞寻到堵了个严严实实,那阳刚的雄浑之气瞬间让她的身子彻底软了……。
满堂无尽春色……。
第四百八十五章 生死五日(14)
当郑飞与扈三娘来到博州军衙的大堂时,黄松与庞万春等人早已到齐了,大家的气色都不错,看来都已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郑飞刚落座,黄松便将此次大战的详细统计情况呈了上来,郑飞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着头,此番大战,禁军两将的两万人,共被天道军直接歼灭五千人,俘虏了一万一千人,包括两支禁军的正副四将在内的几十名大小军官,也就是说趁乱跑掉的禁军士兵不过四千人。
作为代价,博州军七千人共阵亡一千多人,轻重伤一千多人。骑兵旅共阵亡一百余人,重伤几十人。虽然代价是惨重的,但对冷兵器交战来说也是难免的事情。
令人高兴的则是缴获了大批的粮草,有了这些粮草,博州军民完全可以十分充裕的支撑到夏粮经过加工可以真正食用的时候。
只不过相对于俘虏了这么多敌人与缴获了如此多的粮草,真正令人兴奋的则是通过阳谷和博州这两战的接连胜利,让所有人都树立了信心,因为大家终于发现所谓的朝廷精锐大宋禁军也不过如此,顶多就是比一般的州军厢军年龄结构好一些,武器装备强一些,作战纪律也好一些而已,但跟天道军比,却还是差了不少,从此,大宋禁军中原无敌的神话就此被打破了。
郑飞对此也是颇为的感慨,他自然知道大宋的禁军经过百年的安逸,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但却没想到竟真的已经弱到了这个地步,就拿今日的战斗来说,自己料到反应过来的禁军必会重新进攻博州,所以便想出了要与博州军前后夹击禁军的计策,根据阳谷一战中从花荣那里学来的偷袭之术,自己充分发挥骑兵旅的快速机动性,硬是绕行近百里狂奔到了禁军的身后,然后突然从禁军身后发动奇袭,欲图一举拿下对方粮草,再借此引得对方大乱,只是骑兵旅虽然强,交战地那广阔的平原也正适合骑兵发动冲锋,但骑兵旅毕竟只有两千多骑,面对两万禁军并无十足的必胜把握,所以自己还特意命令所有骑兵在所有战马的尾巴上拴上许多树枝,目的就是要让战马在奔跑中尽可能的激起扬尘,让敌人见状误以为在漫天的飞尘中还有数不清的骑兵,禁军果然上当,但即便如此,禁军也并非毫无胜算,他们在当时毕竟还有一万五千多人,这一万五千人若可以万众一心与天道军进行殊死搏斗,最终的结果还真是很难说,即便天道军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也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很可惜的是,堂堂大宋一万五千名禁军竟瞬间被吓破了胆,从上到下只知道逃跑,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这样简单的在骑兵旅与博州军的前后夹击下缴械投降了,直令人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是所谓的精锐禁军!
很遗憾的是,他们的确是禁军,而且是一支极具代表性的已被无数蛀虫啃食的千疮百孔的禁军,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若非如此,历史上处于禁军层层保护中的汴梁又怎会被金兵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从边境直接杀到都城下连皇帝老子都给掳走了!
以前郑飞虽然明白禁军已不复当年之勇,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历史记载不实,所以才会率领独立师亲赴前线以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危机,但从这两战的结果看,自己倒真有些杞人忧天了,所以,郑飞才敢命令独立师马上吃饭休息,自己也好好的睡了一觉,而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无比担心其它地方的军情了。
如今既然已经取得了两场大胜,当需尽可能的充分利用这两场大胜的结果,以鼓舞各地军民,郑飞想定立刻对庞万春说道,“万春,你马上将这两战的详细情况用飞鸽传给吴用,要他整理一番后迅速通过新闻院大加宣传,争取让京东西路的老百姓全都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也要密探在大宋境内也大肆宣扬一番,让老百姓们都明白,便是大宋禁军也不是咱们天道军的对手,也要让敌人明白,任何妄图颠覆我天道军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庞万春起身道,“是!”众将也都是面露兴奋之色,这两战真是打得太解气了,都是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打败了几倍于自己的敌人,真叫一个痛快!
众将立刻开始热切的谈笑起来,但在众人之中却有一个身影一动不动,郑飞一看,却是一愣,那个人居然是黄松,只见黄松正在一反常态的坐在位上发愣,不知道他那一根筋的脑袋又在想什么。
郑飞的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通过此战,事实证明黄松跟他的疯子军的确有几分本事,在黄松的带领下,直到骑兵旅发动突袭的那一刻,七千博州军不但死死顶住了两倍于他们的禁军的攻击,而且还占据了上风,几乎是在仅伤亡一千余人的代价下就歼灭重伤了五千禁军!
郑飞在白日里凯旋回城的路上就设想过,如果自己没有带领骑兵旅参战,如果禁军能再强上两三成,那此战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答案也许是这样的,最终,黄松和他的博州军依旧取得了胜利,但那时的博州军恐怕也没剩几个人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的结果,郑飞的心里就一阵纠结,这一次是自己来得及时才避免了博州军与两万禁军同归于尽的结果,但谁能保证下一次黄松还会不会这么鲁莽呢?像博州军这样的疯子军,万一打没了可就太可惜了!不可否认黄松是员难得的猛将,但他这一根筋的脑袋似乎也不太适合领兵打仗。
那应该怎么办呢?撤掉黄松?不行,博州军之所以是疯子军,就是因为有他的缔造者黄松的存在,黄松若不在了,博州军也将失去它的军魂,变成一般的强军。
郑飞两眼在堂下众将中一转,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心中顿时一动,对呀,既然黄松不能动,那我给他安排个“军师”总可以吧?
郑飞想定立刻说道,“黄松,你过来。”
满堂随之一静,黄松似如警醒一般反应过来,然后立刻起身来到堂中朝着郑飞抱拳道,“属下在。”
郑飞对黄松说道,“黄松,此战得胜,你是头功,但你也犯了一个大错误,你知道是什么吗?”
谁料,郑飞话音刚落,黄松居然一下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所有人,包括郑飞都立刻傻了眼……。
第四百八十六章 生死五日(15)
“黄松,你怎么了?”郑飞纳闷的问道,“统帅!”黄松止住哭,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泪才满脸羞愧的说道,“俺知道俺错了,俺刚刚白天在打仗的时候就想通了,虽然俺的博州军各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但看着一千多个兄弟就这样没了,俺痛的心里像刀割一样!如果不是统帅今天恰巧来到,只怕死去的弟兄还会更多,甚至如果俺们败了,博州又由谁能抵挡贼官军?到时候因为俺的鲁莽还会害死更多的人,俺差点铸成大错!”他的声音哽咽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在场众人听得莫不为之动容,就连郑飞也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就好象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一样,“统帅,俺脑子笨,是个直性子,不会啥拐弯抹角,俺就直说了,练兵俺是好手,因为俺不怕吃苦,俺带头练,弟兄们也就只能跟着俺一起练,但俺真的不适合带兵,等再打仗,弟兄们跟着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俺要辞去师长一职!”黄松一脸的坚定,郑飞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刚才在发呆,原来他是在考虑这件事,他那不会转弯的脑子能想明白这件事也算极为不容易了。霎那间,郑飞竟有一种被黄松感动的五体投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