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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她的确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但是,她的心却并不那么冷淡。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记忆(15)
在太亮之前,我一直在洗澡。这仅仅一晚发生的事情,已经理不清头绪了。我非但没有找回与过去有关的记忆,反而平添了许多困扰。就连这间房间的门都让我恐惧。在洗完三次澡以后,终于感到有些疲惫,我穿上衣服,平静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他们会从这件事上联想到莫小舒呢?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我揉着眉心。昨晚的事又重新出现在脑中,头微微地疼痛。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在耳旁尖锐地响起,我的身子一震,连忙抓起电话,用无力而又惊慌的声音接听,“喂……”
“Irene,起床了吗?我在楼下等你,吃过早饭以后一起去学校吧。”
原来是晨男。
“好。我洗漱好以后就下来。”
我已经逐渐感觉到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看来有机会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做些咨询,也许会对我恢复记忆起到帮助。
在浴室里看见自己憔悴的脸,我无奈地叹息,用化妆品涂抹,将一切都掩饰起来。这样,就没有人会看出昨晚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整理好一切,我拿上钥匙牌出门,看了看对面廖馨的房间,正准备叫她。可空荡荡的走廊,仍感觉有阴风扫过。我转身离开,不由加快脚步,按动电梯。
到了楼下,晨男他们坐在大厅,还在与同学们说着话,见我来了便招呼我坐下,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接下来可能会随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询问某些细节问题。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了,你昨晚做噩梦是不是吓着了。我问了叶晟衣,他说你突然跑到走廊上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询问。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深更半夜,为什么叶晟衣会知道我在哪里?呵,晨男担心得太多。即便我曾经真的与叶晟衣有过什么,我也都不记得了,他为何还要有此顾虑呢?我笑了笑,说,“昨晚上我梦游,跑出去把他吓到了。”
晨男紧张地看着我,“怎么回事?你昨晚睡得不好?”
记忆(16)
“都说是做噩梦了,没什么。”
说完,我便抬起头,正巧碰见叶晟衣的眼神。他总是这样,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注意着我,不动声色。但那样的目光太逼人,烧得我的心略略地疼,我又怎会注意不到呢?
在酒店吃完早餐,大家各位撤退,大多选择了去学校,其中早有几人已将行李搬到了大学。只有几个昨晚被吓傻了的女孩一起回了家。晨男问我,“要不要也去学校看看?”
我点头,“我无所谓的。”
晨男说,“我怕昨晚的事对你有影响,你要是没睡好,就没什么精神去。”
我以为化妆以后就不会被看出真实的面孔,谁知还是掩饰不了眼中的疲惫,只好对他抱歉地笑着。
这里的大学大多有着空旷宽敞的前门,灰色地砖一尘不染,教学楼前绿树成荫,有无数鲜花堆积成形的花园。校区以外便是茫茫大山,人烟稀少。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铺。有宽阔的阳台和厕所。由于是新校区,这里还来不及修建学生公寓,没有其他选择,晨男不太喜欢。我知道他想拥有更多的私人空间,骄傲那么多,怎么看都不适合与他人一起生活。他皱着眉看着脏乱的寝室,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个时候我本该安慰他,但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突然觉得厌恶,实在无话可说。我不喜欢看到他露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希望他可以接受生活中的不如意,并且克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从宿舍出来以后,我们一直绕着学校走。一个星期以后,我也将在这里正式开始大学生活。
几天后,我听说了有关江岚的事情。是服用过多药物所致。摇头丸之类的药物。导致心脏衰竭。尸体发现时,他已经死了。厕所里布满了呕吐物,江岚的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所以,当晨男一脚踢向蹲位的门时,江岚的手掉了下去,门打开以后,他身体失去支撑就倒了下来,张慧灵碰巧看见江岚落在地上的那只手。他们找到很多证据证明江岚有吸食毒品的行为,也就证明了这是一场意外,并非人为。
记忆(17)
那时的我也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段插曲,并不认为是莫小舒的鬼魂在作祟。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二)过去
九月的太阳依然烧得人周身火辣,却难逃开学的军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喉咙干燥,精神恍惚。只要稍微用力便感到窒息。我仿佛听到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句地唤着,琳娣、琳娣……是谁?是谁叫着我以前的名字?这里有人认识以前的我吗?那声音太单薄,我越是想听清楚,脑子便越是沉重,最后,竟直直倒了下去。我微微眯着眼,人群遮住了头顶的阳光,他们神情紧张,双唇言语,却听不见任何。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偏过头来看我,说,“才多大一点儿的孩子,居然就学着减肥不吃早饭。娇生惯养的,站站军姿就晕倒。你在这里先躺着,打完点滴才能走,我去给你们老师回个电话。”
我起身,想跟医生解释,我之所以晕倒并不是因为什么减肥和娇生惯养,而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睡觉,太过疲惫所致。我也不清楚方才是怎么回事,明明用意志控制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可还是晕倒了,连被人抬进医务室都毫无知觉。哎,想来是自己这段时间太恍惚了。我将头偏向窗外,天气已经转阴,大片大片的云压下来,闷得胸口透不过气。
“李医生,我是蓝娉婷的同学,老师叫我来陪着她。”
“你去吧。”
蓝色的帘子被掀开,夏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问,“好些了么?”
我点头。她倒了杯水递给我,“等一下我送你回宿舍。”
夏颜是我的室友,南方的女孩,有一张秀气灵动的脸,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暖暖的让人觉得舒坦。她仔细地瞧着我,露出微微笑意。突然,她的眼神惊愕,发出尖细的声音,“婷,你的脸……”
脸!我的脸?我连忙放下水杯,伸手将自己的脸盖住,全身颤抖着问她,“我的脸怎么了?”
记忆(18)
她摇摇头,笑道,“白白嫩嫩的,像瓷娃娃一样,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呢?”
我缓缓放下双手,抓住床单,她疑惑地看着我,将手伏在我的手上。我一震,她忙说,“小心,上面还插着针呢!”
“你是不是还觉得不舒服啊?”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焦急的眼,将头低下来,“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久之后,晨男带来医院的证明,在校医务室帮我批假。校医用诧异的眼神观察着我,犹豫着朝晨男点头,唰唰唰地在请假条上写着缘由,就这样帮我避免了烈阳下的军训,允许我在晚饭以后再参加少许训练。
夏颜扶着我走出医务室,动作格外小心。她说,没想到我的身体这么不好。而我却一直心神不定地在猜想,晨男交给校医的证明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校医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夏颜将我送回宿舍以后就离开了。我躺在床上接到晨男发来的短信,我说我很好,叫他不用担心。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寝室里。将抽屉里厚重的笔记本取出,放在弯曲的膝上。这里面有我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时间收集的资料,全部与三年前的火灾有关。报纸、杂志、网络,我能找到的一切,全都在这上面。
当然,晨男并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
莫小舒。寝室门外人为火灾。中午,管理人员外出用餐。六楼,无法逃脱。宿舍人去楼空。叶晟衣,报警。一人获救,莫小舒重伤不治……
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我反复读着这些内容,依然一无所获,甚至无从得出我当时究竟是和莫小舒一样在寝室内,还是在寝室外。究竟该在什么地方才能比莫小舒的伤势轻微?头又开始疼痛。我摸出药瓶,取了一粒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莫小舒,如果真的是你在不断给我幻觉,请你再多给我一些提示,我想恢复记忆,全部的记忆。
我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和玻璃门,让阳光洒进来堆满空旷的屋子。而后平躺在床上,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也许,只有在有着明媚阳光的温暖白日,我才能安心入睡吧。
记忆(19)
“婷,你好些了么?”不知什么时候,夏颜已经回来了。她从床脚的木质楼梯爬上来,坐在床上伸手摸我的额头,露出怜惜的神情,抿着嘴问我,“喝不喝水,我去帮你拿?”
我微微睁开眼摇摇头。她看见我怀里抱着的笔记本,靠了过来,“这是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将笔记本塞到枕头底下,“没什么。不用管我,你去吃饭吧。”
我闭上眼睛,没有再看她的表情。木质楼梯再次传来声响,我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凭什么我们都在外面晒太阳,她一人在里面睡觉?”
“她那不是体质弱嘛!”
“你看她整天冷绷着脸,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啊!”
“呵呵,果真是林妹妹呢!你们瞧,好多宝哥哥叫我给她送避暑药!”
“我呸!就她那副德行?别以为有张漂亮的脸就了不起!”
啪、啪、啪……
“你干嘛把药都踩碎啊?”
“她又不是要死了,你着什么急?跟屁虫,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跟着蓝娉婷。夏颜,你没长脑子是不是?”
“刘欣,你怎么……”
“吴宁,我们走。看着就烦,坏我心情。”
门外的吵闹声早已传入我耳中。起身下床,将房门猛地拉开,刘欣和吴宁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冷漠地看了她们一眼,将夏颜拉了进去,重重地将房门关上。
夏颜委屈地看着我,突然哭了。
“你哭什么哭?她们骂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莫名地对夏颜发火,话一出口,夏新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她抹了抹眼泪,用力吸了几口气,“我就不懂她们为什么要骂你,又没有得罪她们……”
我无奈地伸手拉她坐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嫉妒另一些人,即便他们嫉妒的人对他们根本就构不成威胁。你以后不要再帮我说话,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要好好相处,还有四年的时间要一起渡过,这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可是她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她们嫉妒你什么?”
我看着夏颜纯净的双眼,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记忆(20)
这是开学就埋下的祸端。林晨男的车惊动全校。周围议论纷纷,猜测他的身份。表面上看来是他送我开学报道,外人看见的是外表俊朗的他。他们指指点点地说着,你看,那个女孩的男友一表人才,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