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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宝法,别名施法贝,别名皮贝斯,专窃珠宝及保险箱。有共同勒索,诈欺前科。此后单独作业,无共犯、同谋或知己心腹。能得女人倾心。常用手法为与女仆相通,以得到情报。伺机使用。年龄29。前科包括因偷窃保险箱当场被捉,服刑新新监狱。该次亦为利用女仆把风。女仆因其他不正当恋情而事先告密。曾有叛国嫌疑,但未能证实。被捕次数:6次。对询问皆闭口不答。由于无共犯,警方定案困难。
指纹分类,贝迪永式人体测定及其他详情如背页。
我把卡纸翻过来,把上面重要的都记录下来。
想想我的下一步,还是应该回到戴家去。
11
我等候了半个小时,贝法斯才回来,他给我一个露齿的微笑。
我漫步到车库前。
“我想你可以把会亮的弄来给我。”
“会亮的?”
“对呀,会亮的。”
“我为什么要把会亮的弄来给你?”
“喔!我想你可能会帮一个朋友忙。”
“伙计,你在说我不懂的外国话。”
我向上望车库上的房间说:“那些活动百叶窗真是好。”
“嗯哼。”
“风和空气可以进来。需要的时候,也可让阳光进入。”
“嗯哼。”
“把它放在合宜角度,不论里面做什么,外面都看不到。”
“又怎么样?”
“百叶窗装好的同时,还弄了张新的床进去。”
“你真啰唆。”
“使上面变了非常舒服的地方。比新新好多了。”
笑容自他脸上赶跑,一度有匆匆的怒容,立即假笑又回到脸上:“喔,你连这也知道。”
“知道。”我点点头说。
“摸过我的底?”
“嗯哼。”
“你要什么?”
“会亮的。”
“老兄,我给你说老实话好了。我早就洗手不再干了。我以前是非常内行的,但结果如何?你忙了半天,都是帮收赃的忙了。不经过收赃的,没有人敢自己动偷来的珠宝。你偷了价值1万元的珠宝,失主呱呱叫损失5万元,而收赃的最多给你1000。你1年弄个万把块,全国所有警察都要提你。弄得不好要吃免费饭,我吃了一次,曾仔细想过,再也不干了。我要把余生好好享受一下。”
我说:“是的,你的房间已证明这一点。我从梳妆台发刷上拿了些头发样品。你要不要听听,一个好的犯罪学专家凭这些头发,会知道些什么?”
他看了我10秒钟,才开口:“我喜欢和其他人相处。但我感觉到,我们两个成不了朋友。”
“我只追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会亮的。”
“我告诉过你,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说不在你那里。”
“既然说过不在我这里,就不在我这里。”
“给我去弄来,好不好?”
“我不知道到那里去弄。”
“仔细想想,你也许给我去弄来比较好。”
他转向我,看着我:“你唱的歌好奇怪。什么人作的词。”
“我自己。”
“我不喜欢。”
“喜不喜欢没分别。”我说:“丁吉慕去史娜莉公寓看史娜莉,我正好闯进去。史娜莉有个同室女友顾桃赛。据说丁吉慕是去看顾桃赛的。据说是相恋的一对。”
“说下去,”贝司机说,“除了饶舌之外,你总算有点东西了。”
我说:“顾桃赛吻别丁吉慕,看起来他从未吻过她的样子。”
“怎见得?”
“他有点惊奇。”
我见到贝法斯的眼亮了起来:“高电压?”
“正是。”
“怎么回事?”
“喔,我想她注意过他好多次,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所以她藉机给他看看,她不是没有生气的,不是死沉沉的。”
他想了一下问:“顾桃赛是哪一类的?”
“一般情况。不太老,也不太年轻。不太肥,也不瘦。大致言来,蛮不错的。给你吻别的时候腰会扭来扭去。”
“骚货。”
“丁吉慕要离开的时候,史娜莉给他一个纸包。”
“什么样一个纸包?”
“包在牛皮纸里,说是书。”
“姓史的住哪里?”他问。
“拜度东街681号。公寓名字是顾桃赛的。”
“顾桃赛金发还是褐发?”
“褐发。”
“脸蛋怎么样?”
“不是洋娃娃。有点性格。”
“有兴趣。你什么时候要这些会亮的?”
“越快越好。”
“不问其他问题。”
“我自己绝不问。”
他说:“我仔细想想。”
“不要想太久。”
“你又把我混进去了。我在这里本来蛮好的。说不定还真可以享点福呢?”
“条子把你过去辉煌成就一说出来,就什么都完了。在他们看来,前科加上失窃,等于什么你是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从刷子上弄下来的?”
“我叫你到壁柜去拿丝领巾的时候。领巾的事,你做得不漂亮。你知道……车上捡到的领巾,拿进卧房,为的是找出谁的领巾。”
“我应该不要把它留在房里。”
“应该。”
“那件事,今晚怎么样?”
“大概在12点之前。”
他说:“我不知道那么早会有什么机会。”
“我要去收集一些气压资料。我认为今晚会有另一次东风。天有点黑蓝,远处的山又清楚得像在自己院子里。”
“没错,头发里都是静电,每次我都会感觉到。”
“没有梳过头发吗?”
“嗯哼。”
“用梳妆台上那只发刷?”
他笑着说:“不,是另外那一只。”
我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气象台。假如今晚会有东风的话,你会有很多机会可以东跑西跑。”
“东风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在想戴医生的死亡。假如他进车库时,没有把车库门开到顶,突然一阵暴风,可能就会把车库门关上。”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差4万元钱。”
“怎么说?”
“一阵突发较不平常的暴风,合乎保险单中所谓的,意外原因。”
“老兄,我不明白。”
“我想反正也不一定要告诉你。”
“那为什么要开头提起呢?”
“原因是告诉你,到时你有很多活动的机会。”
“好,老兄,我尽力而为。君子协定。”
“没有什么协定,我只告诉你我要什么。”
“假如这样说法的话,以后你再要什么东西,我怎么办呢?”
我直视他双眼说:“凉拌。”
“你很难对付,老兄。要是我管人寿保险,我不给你投保,理由是高危险性。”
“目前为止,你一点损失都没有。”
“目前为止。”他重复我的话,好像把这句话要在脑子中转几转似的。
“今晚午夜。”我说:“不要忘了。”自顾自走开。
我穿过车库外面,来到房子的后门。有一块小牌子写着“送货”,下面有个门铃。我按铃。过了一阵,女仆珍妮前来开门,脸上挂着大户人家仆人对挨户推销员一贯的傲慢与轻视。
我可以看到她脸上表情改变——惊奇,夹杂一些惧怕。只见她红唇微启,牙齿整齐美丽。
“喔,是你!”
她声音中显得出高兴。
“戴太太在家?”
她噘起嘴来,含义深长地问:“你要见……她?”
“是的,怎么啦?”
“你要见她何必自后门来呢?我以为……也许你想见别人呢?”
她把眼睑向下,长长的睫毛盖在眼下,非常美丽,又把眼睛一下弹开,非常有风情的看我一下。
“我是另外有事。”
“喔。”
“史小姐房间,现在有人吗?”
“没有。”
“我想再看一下。”
“请你跟我来。”
她非常有效率地带我通过厨房,走过内有仆役宿舍的一翼。但是我一进入史小姐以前住的房间之后,她跟进,关门,把背靠门站着,眼睛看着我每一个动作。
“还有什么其他东西你要吗?”
“没有。”
我在房中环视着,她的眼光跟着在转。
“当然,我不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她说:“但是……有一点收获吗?”
“我想有的。”我说。
“你有没有……我有没有看见你,上车库楼上,到贝法斯的房间去?”
“你去过没有?”
“你……我意思你有没有……”
我露牙笑着说:“有。”
她红着脸,双眼下垂。
“什么人清理床铺?”
“他自己替自己整。”
“我不是说贝法斯的床,我指这里。”
“喔,管家。”
我说:“史娜莉星期二离开。星期三戴医生请我来。星期三晚上,我到这房里来的时候,我发现闹钟发条还没有松。我在想星期二晚上,是不是有人睡这床上。你在星期二晚上,有没有看到史小姐回来?”
“没有。”
“或者听说她回来睡觉?”
她有点坐立不安了。“没有。”她说。眼光避开我的。
“你不知道,是谁睡在她房里?”
“不知道。”
她把眼光抬向我,再垂下来,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她把手放在我的臂上。她抚摸着说:“法斯有没有说起我什么?”
“他为什么要说起你?”
她站得更近我一点,还握着我的臂,身体的热力可以传给我。她说:“在这里工作无聊得很。每周只能外出一夜。工作之余,当我们知道暂时不会传唤,我们……我们也有一点自己的好时光。有时喝一点酒,有时……你也知道的日子要怎样打发一下。”
“又怎么样。”我问。
“不要把你查到的每件事,都向戴太太报告。”
“为什么不要?”
她眼光平稳地看着我:“因为她对法斯爱得发狂,她又是十分妒忌的。”
“史小姐如何?参加过你们一起吗?”
“没有,她不是我们一类的。”
我说:“我现在去看戴太太。”
“医生不在里面。”
“窦医生?”
“是的。”
“他治她病,有多久了?”
“大概一年吧。戴医生在治窦医生的父亲,所以他请窦医生来治他太太。”
“史娜莉不跟你们混在一起玩?”
“没有。”
“她当然也会感到,一个星期留在这里6个晚上,很无聊。”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和她讨论过。”
“晚上她做些什么事?”
珍妮避开我的眼光,也避开这个问题。
“晚上她做些什么事?”我重复一次:“做什么消遣?”
“留在自己房里,我想。”
“你看到这里有光吗?”
“是的,有时见到。”
“戴太太通常早睡?”
“是的,她心脏不太好。窦医生相当为她耽心。”
“窦医生在陪他?”
她点点头。
“我现在去。”
她还是依靠着我的手臂:“你不会把……我的事,告诉戴太太吧?”
“有什么好讲的?”
她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