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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 作者:希区柯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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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他咧开嘴笑,“用支猎枪。他们无法寻找小子弹。
  
      现在就到他家,走他家后门,他会认出你的声音。干掉他,赶紧离开。“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警方会问。”
  
      “你赶紧到海滨,尹文斯和我愿意发誓说你整个晚上都在那里。仆人们休假,现在,不要忧虑,这事已经计划好了。”“猎枪呢?”
  
      “我汽车里有一把,和我下楼去龋”他说。
  
      杰克随康德苏出去,他送给他一支用毛毯包着的猎枪,同时警告他是上了膛的。杰克告诉他去取外套,马上就出发。当杰克爬楼梯时,康德苏开车走了。杰克进入公寓,朝厨房走去。“卡尔。”杰克喊道。
  
      杰克知道卡尔在厨房。早先他曾打电话给卡尔让他过来,卡尔总是从后面的楼梯上来,因为他知道那样可以把车停在杰克的车库前面。当杰克推开厨房门时,卡尔面容惨白。杰克问:“你听到多少?”
  
      “他掀门铃时,我正进来。晤,现在你知道我的事情一团糟!
  
      我曾试着警告过你不要牵涉进去。“杰克问他:”你真的杀害安东尼了吗?“
  
      他一面点头,一面低低呻吟,“是的,安东尼陷害我,我气愤极了,把他推下悬崖,但是过后我……”“卡尔,我的壁橱里还有一把猎枪,我想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海滨。”  “海滨!”卡尔两眼圆睁。
  
      “杀掉两个卑鄙的家伙,我估计康德苏和尹文斯律师单独在那里,我预感只有他们俩知道我们。”
  
      卡尔点头。于是,他们俩像出去执行任务的伙伴一样,向海滨进发,他们拥有很大的信心。卡尔说:“康德苏最大的麻烦在于没有密交。”
  
      “是啊,我同意,他可以说服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除忠贞之外。”
  
      当他们掀康德苏的门铃时,是凌晨三点钟,他打开门,杰克拿枪对着他。他们挟持他走进书房。尹文斯律师不在。“尹文斯在哪?”杰克问他。
  
      “去你的。”康德苏悻悻地说。
  
      杰克向卡尔示意一下,然后跑到楼上去,他在床上找到了尹文斯律师。当他打开电灯时,尹文斯坐了起来。“怎……”他开始尖叫,杰克开枪打死了他。
  
      枪声刚停,楼下便响起了第二声枪声。杰克跑下楼,发现卡尔正示意他快走。
      杰克瞥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康德苏,然后和卡尔快速地跑了出去。
  
      他们把车开到五十里外,在一座桥上扔掉了猎枪。然后停下车来,喝咖啡。他们默默地对坐着。卡尔打破沉默:“你可以在周六玩高尔夫球吗?”
  
      杰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突然咧开嘴大笑,“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玩,卡尔。”
      “八点钟我来接你,杰克。”周日的报纸上刊出一条新闻:一男子在打高尔夫球时被意外击中后脑,死亡。
  
  
  
  
  
  
      罗宾汉的故事
  
  
      我们三人团聚在座落“罗斯山丘”公寓的餐桌边——露伊丝,吉姆,还有我——巴卫。
  
      当然,谈的生意是“除恶社团”的生意;不过,我们边聊边品尝浸汁螃蟹,生菜沙拉、新鲜法国面包和特选的白葡萄酒。这些全由我的仆人福特准备。福特平时只服侍我一人,因为我还是光棍。
  
      福特穿着时髦的衣服,笑容可掬地展现他那菲律宾人的黑脸:“菜肴如何?”
  
      “相当不错,”吉姆以他特有的低音说,“你的烹饪技巧越来越高超了。”
  
      “那么是不错,嗯?”“绝对的不错。”露伊丝同意他说,同时点点她那满头金发的头。
  
      福特急急返回厨房。那种冲劲,令我相信他有情妇等候。知道他有约会,所以,我倒好饭后的白兰地,然后说:“好,露伊丝,你说。”
  
      她把一根纸烟塞进经常携带的精致烟嘴里。
  
      吉姆——个子高大,四肢瘦长,粗犷的脸上是一堆灰褐的头发——用一只银质打火机为她点烟。然后她开始透露我们社团分会调查后,提供给她的消息。
  
      她说:“一连串的骗局,牵涉到人寿险和醉鬼。”
  
      吉姆摇摇大脑袋,显出平素看见某人缺乏道德时的那种痛心表情。“不是那种受益人的事吧?”“正是那样。”露伊丝说。
  
      她和吉姆一样在事业上有成就,她是个时装设计家兼艺术家;而吉姆是位律师,我呢,是位投资公司的老板。然而当她在执行“除恶社团”的任务时,即使脸上挂着可人的微笑,但对欲除掉的恶徒所展露的憎恨,宛如美洲的大毒蛇一般的冷酷。
  
      “为了几瓶酒,”我说,“酒鬼就使供酒人成为他保险单上的新受益人。然后,供酒人查出保险费有人继续支付,确定保险单仍有效后,那位酒鬼就一命鸣呼了。”
  
      “正确他说,”露伊丝说,“只是在这案子里,事情显得更残酷。
  
      每一位受害人都想办法从家中秘密偷出保险单,纵然他们早就弃家不顾,只顾喝酒。在这些案子里,受害人的妻子不知就里,仍然继续支付保险金。可是,有多少人是常拿保险单来检查的?况且每一位受害人在下一次缴费之前就死亡,而每一位未亡人都不知道保险单不见,保险金落入别人手里,等知道时已为时大晚。“
  
      吉姆厌恶地摇头:“多少人?”“五个,”她平静他说:“都是醉倒在路旁时被打死的。”
  
  
      吉姆重重地拳击桌面,义愤填胸,他不信一个人会对另一个残忍到如此程度。
  
      “警方有没有查到什么?”我问。“还没有查到我们查到的。”
  
      “那么,说来听听。”吉姆直率他说,棕色的两眼生动地闪着光芒。
  
      露伊丝辍着酒,然后说:“五人全为男性,五十岁左右,每一个全弃家不顾,任妻小自生自灭。目前他们中有两个小孩需要特别的医药治疗;有一个大孩子,资质不错,因为母亲卧病,必须放弃学业,挣钱养家。这一切,都因为所有的保险金落入一个人手中。”“谁?”吉姆粗暴地问。
  
      “一个名叫利思的人,他在街上开一家酒店。”
  
      “他一知道自己成为受益人,就索性等候他们死亡或遇害。对不对?”吉姆问。
  
      露伊丝再次微笑,碧绿的眼睛像孩子一佯。“我们调查人员的看法可不同。”
  
      “你意思是说,他自己亲自动手?”吉姆怒不可遏,他真觉得痛心疾首。
  
      露伊丝耸耸肩:“他们在死亡前的一个月里,都把人寿险的受益人改换成利思。现在,他们全死了,在同一个月里被殴打致死,警方不知道的是,每个案子的受益人都是利思。当然,不久他们就会查出,但是——”“同时,”我打岔:“我们必须在他们花钱之前行动,取回那笔钱,还给那些遗属。”
  
      “是的!‘吉姆又是暴跳如雷:”可是我们要怎样行动?“
  
      两人都注视我,因为表示结尾永远是我的责任。
  
      我坐着沉思,就像我要做一项股票投资一样,知道有几个计谋,最后,我选择最明显的,然后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
  
      吉姆以吃惊的眼神注视着我——他怎么也不能习惯,一位经常穿灰色西服的股票炒家,实际上是世界上最大胆的赌徒——但是未了,他点头同意,眼睛里闪亮出决心。个性粗鲁蛮干的露伊丝转身吻我面颊,呐呐地说:“太精啦,巴卫!”
  
      第二天晚上,夭黑之后,露伊丝开车送我们俩到第三街附近的停车常吉姆和我坐在后座,露伊丝小心地开车,不敢违规。
  
      假如她有什么事被阻止的话,我们伪装的样子会被发现,无疑的,我们就会上报,成为新闻人物,我们做的事总是有些冒险。
  
      我们抵达那个事先经过选择的停车场时,停车场半空着,半黑暗,而且场地未端附近有一个黑暗的人影躺在那儿,很明显是昏睡了。空气中有雾气,因此,街灯和汽车灯都模糊不清。“我们走吧!”吉姆说。“露伊丝,锁住车门,以防万一—”
  
      “我会做个鬼脸,用嘘声赶。”她说着,宛若音乐般地笑起来。我微笑着和吉姆下车,心中很清楚,露伊丝拥有走钢丝的勇气。“准备好了?”我问吉姆。
  
      吉姆身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而且还戏剧化地粘了假胡子,眼睛由于我们早先点用药水而呈红色。他先做了一个要回答的样子。突然,做一个醉酒的架式,从停车场歪歪斜斜地走上人行道,到一根街灯处,摇摇晃晃地,“来呀,老朋友!”他以含糊不清的声音喊我。
  
      我衣着打扮和吉姆一样,两个看来就是街头的醉鬼,我以怪异的步态追过去。
  
      五分钟之后,我们进入利思的酒店,我们的进入由叮叮当当的铃声向店主宣布,那种铃声是门开处门打到铃时就叮叮当当的。
  
      房间灯光过强,为的防止小偷窃酒。
  
      利思不信任人地站在柜台后面,他矮矮的,秃头,戴厚厚的近视眼镜,镜片与头顶的日光灯辉映,他的一双眼睛正透视镜片,凝视我们。
  
      利思以一种高而烦躁的声音喝道:“打破一瓶酒,你就得坐牢!”吉姆及时抓住柜台角,稳住自己,然后站在那儿怒视利思。“说你要什么,付了钱,滚出去!”
      利思命令。“酒!”我说。“先付钱。”利思平静他说、
  
      我们开始为付钱的事和他争论不休,但他如同我们所预料的,坚持己见,绝不妥协。最后,吉姆倚身向前,对他耳语一番。
  
      利思的那双近视眼立刻在那对厚镜片后面猛眨。他回答说:“谁给你那种主意?”
  
      “丹仁,”吉姆含糊他说出露伊丝告诉我们的一个名字,“老丹仁,最近没有看见他,不过他告诉我,你为他办,你也为我和我这位朋友办,嗯?”“多少?”
      利思耳语道。“一万”“哪一种人寿险?”“普通的。”“两人都是?”“当然。”
      我说。
  
      利思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将字条塞进吉姆肮脏的夹克胸前口袋,“记住你口袋中的名字,到保险公司去改,当我看见单据的时候,我才相信。现在,滚出去!”
  
      下一个晚上,我们回到那儿,露伊丝也陪我们前往,她的扮相是那一带最贱的女人。她戴一顶鲜红的假发,嘴唇涂着浓厚的橘色唇膏,碧眼用黑黑的眼睫毛膏涂着。她身材颀长,但红色的毛衣下垫着东西,使上身看来怪怪的肥大,黑色裤在膝处略显破烂。
  
      她在我们之前进入灯火耀眼的酒店,戏剧化地摇摆她的臂部;利思凝望她,很明显的,正在判断她的职业。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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