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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自己有不自然的感觉的话,就是公婆今天又委婉地劝她再婚。
“阿崇去世10年了,我们刚刚72、67岁,身体还硬朗,这个时候再不找……”曾在国立大学法律系当教授的已退休的公公,对朱子慢慢地劝道。
正当朱子回忆公公的这些话时,鲇子在一旁突然大声说道:“乡原叔叔好久不见了呀?”
朱子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狼狈的样子。如果要再婚,朱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乡原武彦。如果是他,鲇子恐怕会接受的……不过,乡原还有妻子真苗啊!
可现在真苗的病情怎么样了……
上个月的中旬,乡原突然来到名古屋找自己时,提起过真苗因为并发了肺炎,病情危重,当时也没有多呆,就连忙回东京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音信。
可乡原不是那样的人,他应当对朱子说一下妻子的情况呀。
真苗到底怎么样了呢?……朱子感到脑子里一团糟,不再去想了。她在内心的深处突然产生了一种惊讶的感觉:自己难道真的想过,希望真苗死了吗?想到这儿,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新年的大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四周被黑暗包围着。
朱子走到哥哥家的大门口时,门口里边的电话铃响了。
鲇子抢先进了大门,向正在里边厨房准备晚饭的嫂子佐知子报告今天出去时的所见所闻。哥哥隆一郎和侄子都不在一楼。朱子连忙拿起电话:“喂。”
“啊……是朱子小姐?”
“是的……”
“我是乡原。”
从那轻快的语调里,朱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好像她预感今天会来电话的。
“年底我也很忙,没有顾得上和你联系,实在对不起了。”
“……”
“31号那天我打电话,好像你已经来东京了……过节好吧?”
乡原和朱子分别相互祝贺了一下。
“你身体好吗?”
“嗯,那你……”朱子突然感到一阵紧张,想问什么,但又咽了回来。她紧张得简直要虚脱了,“夫人、夫人好吗?”朱子紧张地问道。
“托福,过了危险期。”乡原平静地回答,“虽然那么严重,可毕竟年轻。不过,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意识仍然没有恢复过来。还那样一直睡着。”
听到这些,朱子感到体内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击袭了过来。她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朱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乡原在那边还继续说道:“我这半个月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我一点儿也不希望真苗死去,这一点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可说起来又那么简单。”
“……”
“于是我想,只要真苗还活着,我就不应当对你想入非非的。”
乡原语气中有些慌乱的感觉。听到这些,朱子想,自己真不应当产生那样的念头,不能让乡原束缚了自己。无论谁都是人,他的话听起来如同一把利剑一样,令人不快。
“朱子小姐,这会儿我在新宿的P饭店顶层的休息厅里,能来一下吗?”
“可我今天晚上在家……”
“我等你,到几点都行。”乡原像是不容她反驳似地,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晚上,朱子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和嫂子、鲇子说了一下,便又出了家门。刚才乡原的话使她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心情很乱,除了当面和乡原讲清楚外,她别无选择。
她上了一辆出租汽车。这会儿的商店都没有关门。她朝新宿方向驶去。
在这家40层建筑的大厅里,有许多一家子一家子的人在服务台办理住宿手续,看样子都是来度假的。朱子连忙上了电梯。她在电梯间里照了照梳妆盒里的镜子。由于有些激动,她的脸色看上去红扑扑的,很有光泽。
“但今天夜里,也许就要决定今后的命运……”她在心里喃喃说道。
顶层到了,电梯门开了。朱子一走到地毯上就连忙向周围张望。
休息厅的灯都亮着,一副都市的豪华气势。今天夜里的空气十分清新似地,使每一束灯光都显得那么清澈、透亮,生机勃勃。难道这些灯光反映出现代社会的道德伦理了吗?——朱子突然想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