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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这不是丫头吗?居然也跟主子一起坐下赏月,看那桌子上的水果糕点,感情就是给这丫头吃的?不过看样子,这个叫玉兰的应该是赵姑娘的贴身丫头吧!宁简已经知道这丫头的身份来历了?
想起下午在园子里见到的情景,再看着安然这副清纯的样子,他就有些疑惑。这丫头是真的清纯还是装的?他细细想着这几日的情景,越想越疑惑。
宁简喜欢她,可现在却在扮蜀王,不能给她名分,所以她现在就只是赵姑娘。可宁简以前扮蜀王都不会做大决定,怎么这次他却做主收了平王的人呢?现在蜀王府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平王杨彦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还有,皇上竟然让王爷入了中书省,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皇上怎么可能信任王爷呢?
安然饭后两刻钟喝药,岳朝城是算着时辰过来的,顺便又帮她检查了一遍,点头道:“好得多了,再过两天就可以试着说话了。”
安然高兴地对着他鞠躬行礼。岳朝城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回房去了。
却说今晚皇宫里的中秋晚宴,皇帝让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带家眷参加。蜀王妃早逝,一直都没有续弦,又没有子女,蜀王这次回京也没有带女眷,所以赵世华也就一个人去了。而平王尚未娶妻,王府里只有一位独孤侧妃,便只能带她一起进宫。
杨彦其实不想带独孤湘云进宫的,可人家毕竟是太后的侄孙女,德妃的侄女,又是有品级的,不是他不想让人家去就能拦得住的。杨彦回去换了衣服,让人通知了独孤湘云,虽然是一起出门进宫,但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皇宫门口,独孤湘云本等着杨彦扶她下车,可杨彦根本就懒得等她,自己就走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独孤湘云银牙紧咬,恨得不行,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昂着头,挺起胸膛,拿出独孤家嫡女的气势来,面色庄重地扶着随身侍女的手走进去。
今晚的宴会在紫宸殿举行,独孤湘云远远地走在杨彦身后,一路上接受着无数人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她一直带着淡然的笑容,保持着高贵的仪态,仿佛别人同情的笑话的都是别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独孤家的女儿,她有属于她的骄傲!
这个时候的男女大防其实不如朱熹以后的明清那么严格,此次宴会,男女就没有分开。主位上就设了三张椅子,太后和皇后分别坐在皇帝两边,而宫中几位份位较高的妃嫔则坐在他们身后。
下面分文武大臣以官职爵位高低排座位。男子是一家之主,坐在前排主位,女眷坐在男人身后。杨彦是三皇子,坐在了武将这一列的第二席,他上首是安王,下首是五皇子。对面,蜀王坐了第一席,康王坐了第二席。
如此比较起来,安王就难免有些得意。看吧,几名皇子,就我一个坐了第一席,这不就是为了彰显我嫡子的地位吗?看来,父皇是有意要立我为太子了吧?
平王虽然回京的时间不久,但弄出来的动静却不小,在朝中人缘还算不错,除了靠向他的朝臣,还有一些中立的大臣也跟他打招呼。
当然,他第一个去拜见的就是皇叔蜀王。
赵世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边的康王见了,不由心中一喜。他就说嘛,皇叔脾气最是古怪,怎么会喜欢老三的?看看,这才几天,就闹矛盾了吧?于是,康王又巴结过去,皇叔长皇叔短地叫着,只是蜀王表现得极其冷淡,不怎么搭理他。
而在平王这边,他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身后还坐着一个独孤侧妃,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更遑论与她说话了。
坐在独孤湘云上首的是安王正妃独孤湘语,正好,独孤湘语也是独孤湘云的堂姐。两人出阁前虽然不说感情怎么好,但还算过得去,当初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嫁到什么人家,说不得以后就有求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得罪了。可一旦嫁到不同的势力中,别说堂姐妹了,就算是亲姐妹,那感情也要生分了的。
独孤湘语颇得安王爱重,本身又生得好,今日刻意打扮过,梳着凌云髻,正中戴着一朵赤金嵌红宝石牡丹发梳,两边插着一对飞凤衔珠金步摇,步摇上两串明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映衬得她更加明艳照人。
就算是独孤湘云同为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堂姐是难得的美人。
独孤湘语明眸一转,看着下首静静坐着的独孤湘云。今天独孤湘云梳着朝天髻,满头珠翠,好像生怕人家看轻了她。独孤湘语唇角轻扬,嘲讽一笑,曼声道:“好久不见了,十三妹妹可还好?”
“多谢七姐姐关心,妹妹一切都好。”独孤湘云其实很不愿意见独孤湘语。要不是有独孤湘语先嫁了安王为正妃,独孤家族肯定会支持平王的,如果那样的话,平王也不会这样对她了。
独孤湘语含笑点头道:“说起来妹妹也是好福气,平王殿下尚未娶正妃,王府里就你一个,可不得当宝贝一般疼着么?原本前几日平王殿下就要娶正妃了,谁知道王家姑娘没福气。只是可惜妹妹一个人在王府里只怕多有寂寞。”
整个长安上流社会谁不知道独孤湘云不得平王宠爱?独孤湘语这是有意踩人家痛脚,让独孤湘云如何不恨?独孤湘云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回道:“妹妹哪里比得上七姐姐?七姐姐都有三位郡主了,妹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要问独孤湘语一生中最恨的事情是什么,那肯定就是没有儿子了。她嫁给安王十年,生了三个女儿,四年前好不容易怀了一个男胎,却在四个月的时候流产了。至此后,尽管安王一如既往的宠着,却再也没有过身孕。
因此,独孤湘云此话一出,独孤湘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安王听到身后姐妹两个斗法,原本不想管的,可是独孤湘云作为平王侧妃欺负到自己的女人他就不能不管了。当然,他也不好直接找独孤湘云麻烦,便对杨彦道:“老三,你也该管管你的女人了,一点尊卑都不懂。你二嫂既是长姐,又是嫂子,她一个侧妃如何能这样没规矩地说话?”
杨彦虽然不承认独孤湘云是他的女人,但更不想给安王好脸色,于是冷声道:“她说错什么了?二嫂生了三位郡主是好事,难道还说不得?臣弟觉得,她们姐妹的事,我们男人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独孤湘语原本听到安王为自己出头,正高兴,不想平王居然会向着独孤湘云,又将她怄得半死。
而孤独湘云见安王为独孤湘语出头,心里正羡慕,却不料向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平王竟然会帮她说话,立即将她感动得红了眼睛。她忍不住想,或许王爷也不是那么讨厌她,要不今晚她再主动一回?
这时,皇帝皇后终于扶着独孤太后带着几位后妃出来了。
所有人起身出列跪下参拜帝后。等三位大BOSS都坐好了,才听到平身的声音。
杨昊很高兴地致了开场辞,独孤太后也说了几句,便轮到一干大臣们勋爵们向皇帝和太后拍马屁了。
杨彦其实最烦这样的宴会,无聊至极,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宴会看着没什么营养,其实作用极大,这可是皇帝笼络臣子们的好机会。
今晚的重头戏其实在蜀王身上。
杨昊等大臣们敬过几杯酒,拍了一轮马屁,便举杯对着蜀王道:“这次五弟肯留在长安帮朕,实在让朕欣喜。来,咱们兄弟干一杯!”
蜀王起身,举起酒杯道:“多谢皇兄信任,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福气。”
紫宸殿里其他人一看,都有些傻眼了。虽然他们也听说皇上让蜀王进了中书省,但并没有派具体职事,也没要他上早朝,他们都以为皇上不过做个样子想将蜀王留在长安而已,却想不到皇上似乎真的有重用蜀王的意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谁不知道蜀王脾气古怪,是个变态?这样的人,谁敢跟他亲近?以后在朝中如何共事?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啊?
坐在蜀王下首的康王一听,不由心中巨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日父皇还派人包围了蜀王府,据说杀了数百人,怎么现在又跟皇叔一副兄友弟恭感情甚好的样子?
不过,皇叔向来是支持他的,就算他前几日得罪了皇叔,这几日他再去蜀王府认个错,说不得皇叔就会原谅他了。以后,说不得皇叔就是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一大助力啊!
皇后之前虽然也听到一些风声,但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她也就没有行动。如今看来,他们都猜错了。于是,她一副贤良的样子对皇帝道:“皇上您看,今日是中秋佳节,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就蜀王叔形只影单的,您这个做皇兄的,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
独孤太后在另一边也跟着点头道:“皇后这话说得不错,蜀王年纪也不小了,尚无子嗣,这怎么行?以前不在长安也就罢了,既然留在长安,这事哀家可不能不管。皇后母仪天下,就多多费心些,帮蜀王挑个合适的人吧!”
杨昊微微一怔,随即就对着赵世华笑了。这可不是我提出来的,就看你如何应付了。
赵世华也是一怔,但随即就冷静下来。人他肯定是不会要的,但要怎么拒绝呢?他想着从前蜀王跟自己说过的话,以及自己平日所见蜀王对女人的态度,当即起身对着主位微微抱拳鞠躬,一副懒洋洋地样子道:“多谢太后和皇后娘娘关爱。不过这女人的事情嘛……”
赵世华停了一下,忽而邪魅一笑道:“如果有女人不怕死的敢嫁,本王也无所谓后院里多养个女人。反正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到了本王的后院里,最多也就两三年的事罢了。”
大殿里众人一听,都不禁背心里冒冷汗。特别是那些女人,听到这话都不禁花容失色。也不知道蜀王是如何折磨那些女人的,这么多年来,据说蜀王府活得最长的一个侧妃也只活了三年零两个月而已。而且,据说蜀王府的女人很多都是自杀的。
到底是怎样的折磨让这些女人宁愿死也不肯呆在蜀王身边活着?这话不能不让太后和皇后冷静下来。她们要送人到蜀王身边,这身份肯定不能太低了,可人家好端端的女儿,谁肯嫁给蜀王?她们本来是想拉拢蜀王,打探消息的,可如果蜀王很快就把人家女儿折磨死了,这不是反倒让嫁女儿的人家与自己离心么?再说了,要是蜀王府的女人都是过得生不如死的,又哪里能起到拉拢蜀王的作用?更别说打探什么消息了。
皇后立即意识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蜀王可不是正常人,实在不能用对付正常人的手段对他。
皇后的目光在大殿里这么一转,又看到了平王,便又贤惠地对皇帝说道:“说起来,平王也不小了,还没有娶正妃呢!本来好好的都要成亲了,谁想那王家姑娘没福气,居然病倒了,这才几天啊,就香消玉殒了。皇上向来疼爱平王,可要为他多费心才好,听说现在宫外都在传平王克妻呢。臣妾看也只有等平王娶了正妃,这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杨昊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平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娶妻,可不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弄出来的吗?你还装不知道?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皇后其实有些冤枉。安王虽然是养在她名下的,可出宫十多年了,他在外面做些什么,她这个呆在后宫的母后知道的并不多。
太后显然也是不明内情的,也跟着说道:“要哀家说,当初就不该订那王家的姑娘,不是说一直身体不好养在庵堂里长大的?身体不好如何能为我们皇家繁育子嗣?自幼在庵堂长大,如何能管好一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