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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人忍不住伸出爪子乱摸,一时间力气稍微大了点,才将安然从甜蜜恍惚中唤醒。她推开杨彦的头,却又安慰似的主动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哥哥,我饿了,要不我们出去吃?”想起方才席上的珍馐佳肴,安然就忍不住流口水。
“好,不如我们去天香楼吃晚饭好了。你还没去过吧?”说着,杨彦就敲了敲前面的车壁,交代说不忙回王府,去天香楼用晚饭。他的长随得到命令,立即快马赶去天香楼提前做好安排。
而后,杨彦便拉开马车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碟蜜饯一碟芝麻香饼和一袋干果来,问她:“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安然吞了吞口水,却坚决道:“不,我要留着肚子出去吃好吃的!”
杨彦失笑,首先将芝麻香饼放回去,又端起那一碟红枣制成的蜜饯,哄她:“要不吃一颗?”
安然坚决不受诱惑地摇头:“不,甜的吃了要长胖。”
“哥哥不怕长胖,哥哥帮你吃一个。”杨彦自己吃了一个,将这碟蜜饯也放了回去,随即就低头吻她。
他含着她的双唇吮吻了一阵,就探入她口中寻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了一阵,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时才分开。他又凑到她耳边含着她的耳珠吮了一下,调笑道:“安然,哥哥的吻甜不甜?”
安然红着脸轻轻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哥哥你坏!”
杨彦抱着她闷笑一声,又提起那个装着干果的袋子道:“来,我们看看里面准备的是什么?”
打开来,里面是一袋松子。
杨彦摸出一把,拇指食指微微用力就捏开来,而后取了果仁喂她。
这个安然要吃。对女人来说,瓜子松子开心果一类的零食是随时都吃得的,而丝毫不考虑会不会长胖会不会积食的问题。
安然坐在哥哥怀中,将头靠在他肩上。杨彦一颗一颗喂到她嘴里,就像大鸟喂小鸟一样。
杨彦一边剥了壳喂她一边说道:“我已经传信,让人从西域丝绸之路带一些开心果过来,以后最好能种一些在西域。我记得你最爱吃开心果是不是?”
安然一边吃着松子,一边含糊道:“我以为开心果是欧洲产的呢!西域也有吗?其实开心果和松子我都喜欢,只是松子要用钳子才能夹开,而且皮厚仁小,不如开心果好剥壳儿,果仁儿又大。”
“我记得好像是中亚。但是西域已经有了,我曾在西域商人那里见过的。”杨彦想着真是个懒丫头,但心里却觉得她懒得也异常可爱。他的安然,不管哪一点都让他喜欢。安然,安然,他的安然呀!一时激动,他又抱着她胡乱亲了几口,这才继续帮她剥松子。
“原来是懒得剥壳,你这个懒丫头啊,你以前怎么不告诉哥哥?”
安然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亲得她一脸口水。“跟你说了也没用啊!我不是在学校的时候多?回到家里,不是都拿给哥哥剥的?”
杨彦点头,好像是这样。
安然忽然停下来,双眼放光道:“哥哥,我想起来了,这个时候,西域有棉花了吧?我们引种过来,这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呐!”
杨彦含笑睨了她一眼,继续帮她剥松子,却没有说话。
安然一怔,随即就醒悟过来。这样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自然要等哥哥当了皇上再推广,到时候,可都是哥哥的功绩。
看样子,这两年里,她是不要想穿棉衣和制作卫生巾了。想明白了,安然也就不想这些了,依旧埋头掌嘴吃松子。
杨彦见她明白过来,却又低头在她耳边道:“棉衣棉被暂时没有,不过羽绒服羽绒被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还有,下一次你家亲戚来了,哥哥也准备了好东西给你用。虽然棉花没有,木棉还是有的,我让人用蒸汽蒸过晒干,再用揉洗过三次的细葛布做的。”
说着,杨彦笑着挑了挑眉。
安然的眼睛越睁越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惊喜。
“哦,哥哥,你实在是太好了!”安然欢喜地扑上去就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两口。要知道,这时空别的地方落后她都还能忍受,就这个受不了。每用一次草木灰的卫生垫,她都要在心里骂一次。
眼看天香楼要到了,安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决定还是换一件的好。
她记得马车上表姨母准备了一套备用的衣服,便从座位下面的木箱子里找了出来。
“可别着凉了。只把外面这缂丝比甲换了就是。”杨彦将自己的狐皮披风拉开,打算将她罩在里面换。
安然嗯了一声,这件缂丝比甲上有金凤,不换不行。其他的不过绣着牡丹,应该不要紧。
对了,头上还有一只会暴露身份的凤凰呢!安然赶紧将头上的七羽凤凰展翅赤金冠取下来,放在首饰匣里,再放到马车的抽屉里去。
杨彦吩咐马车走慢点,小心地用自己的披风将她拢起来。安然在里面迅速将自己身上那件缂丝比甲脱了,换上一件宝蓝色兔毛镶边的立领比甲,带着一点后现代风格。上面用三股鹅黄色丝线同一股银色丝线并成一股,绣着几朵姿态舒展的菊花,看起来极其清新雅致。
杨彦帮着她将衣服整理好,看着她发髻正中空出来一大块不好看,便又从首饰匣子里挑了一朵碗口大的掐丝金莲给她戴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安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杨彦身上的蟠龙纹深衣,皱眉道:“哥哥没带衣服出来吗?”
“怎么可能不带?”杨彦笑着,又在放衣服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包袱来,里面可不就是他的衣服?
杨彦去了赤金冠,将金簪换成玉簪,将外面这件玄色绣暗红蟠龙纹的深衣长袍换成宝蓝色织金五福云锦长袍,又将那件玄色缎面织金飞龙纹狐皮披风放回去,将那件紫貂皮披风搭在胳膊上,挑眉看着安然。
安然含笑拍手赞道:“哥哥生得好,怎么打扮都是最帅的!”
杨彦将换下来的衣服首饰简单收拾了一下,马车就停了。
天香楼到了。
杨彦先下车,而后扶着安然下来。后面沈怡和几个丫头也下了马车过来伺候。
沈怡看着前面的天香楼,又看了看已经换了打扮的王爷王妃,不太赞同地低声对安然道:“王妃您也太任性了,连面纱都没带,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就想起来外面吃?外面的东西干净不干净还说不好,哪里比得上家里的?”
安然低下头,乖乖听训。内心里,她一直将表姨母当长辈,而不是伺候自己的女官。
杨彦见了,却有些心疼。他拉着安然的手,对着齐夫人淡淡一笑道:“表姨母你别怪她,是我要带她出来的。成婚这么久,一直把她关在家里,她也闷坏了。今天既然出来了,吃个饭再回去也没什么。带不带面纱也没什么要紧,不就是被人看一眼么,我不在意这个。”
沈怡被杨彦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虽然算是王妃的长辈,但刚才的话也有些过了。只是见王爷这样心疼王妃,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最后无奈地叹息道:“您就宠着她吧!”
杨彦得意地笑道:“我的妻子,自然要宠着的。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行。”
沈怡无话可说了。跟在她身后的剑兰墨兰以及杨彦的几个长随也微微低头,心中震撼。
天香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平日里都是座无虚席的。杨彦虽然也来过几次,但他回京的时间毕竟还不长,对这里不算很熟悉。好在他提前差遣了亲随过来订位置,正好一个包厢的客人刚刚用完餐离开,掌柜的赶紧让人收拾了,准备好给了他们。
杨彦留了剑兰墨兰在包厢里伺候,让其他人都去外间用饭。
杨彦的亲随已经帮他们点了几个主菜。杨彦他们到了以后,掌柜的听小二说天字四号包厢的客人似乎是平王,便又亲自跑来伺候着。
先前杨彦的亲随并没有报平王的名字,因此并未引起注意。平王虽然来过几次,但并不像其他王侯那般包下一个包厢,常来用饭,因此掌柜的也不太熟悉。虽然掌柜的也听说过平王平易近人,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皇子,是王爷啊!
到了包厢一看,可不就是平王殿下吗?旁边这位年轻的夫人,莫不就是平王妃?
杨彦看到了掌柜眼里的猜疑,不由轻轻一笑,介绍道:“这是拙荆。”
真的是王妃!掌柜的立即就要下跪参拜,杨彦又笑着阻止道:“李掌柜不必客气,我们才从安王府出来,可不能让人知道贵店的菜色比安王府的好吃。”
这是赵郡李家的生意,与皇后李国舅的陇西李氏不是一家。掌柜的也是聪明人,早听说今天安王妃生辰宴客,平王和平王妃寿宴上没吃,却来他这里吃,要是给人知道了,平王和天香楼都没好处。
掌柜的明白过来,还是恭敬地对着安然参拜道:“参见夫人!不知夫人想吃点什么?”
安然对着他含笑点点头,说:“掌柜的客气了。进到店里都是客人,李掌柜当我们是普通客人就好。”
李掌柜心里那个激动啊!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天香楼掌柜,京里的高官显贵基本上就没有他没见过的人。可是却只有平王和平王妃,是真正的平易近人。尤其平王妃的笑容,好像邻里之间碰到了打个招呼似的,那样真诚自然。
这样自然的笑容是李掌柜在其他贵夫人身上从未见过的。而更难得的是,平王殿下居然也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杵。要知道,很多男人,特别是那些名门显贵,都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笑的,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掌柜。
“厨房有新鲜的鱼吗?”杨彦问道。安然每天都是要吃鱼的,中午他没回王府吃饭,她肯定没吃到。
“有,有青鱼、草鱼、鲤鱼、鲫鱼,银鱼、毛花鱼、石虎鱼、桃花鱼、五色鱼……”掌柜的心里很激动,就想将厨房里有的鱼都报出来。
掌柜的还没说完呢,杨彦已经抬手叫停了。
杨彦看着安然,建议道:“做一个酥皮银鱼如何?”
酥皮银鱼,是裹了湿淀粉油炸的,安然记得自己以前都是将油炸小银鱼当零嘴吃的。“好,要一个油炸小银鱼,再要一个红烧的鲫鱼。”
安然喜欢吃鲫鱼,肉质细嫩,又没有小刺,个头也不大,免得吃不完浪费。
杨彦补充了一句:“鲫鱼选大的。如果有准备好的雪蛤,做一个上来。”雪蛤做起来费时,所以杨彦说有准备好的就做,没有准备就算了。
“还要酒!”安然赶紧补充道。
这声音这语气,一下子又像个孩子了。据说平王妃出身寒门,看样子性子果然与那些高门贵女不一样。李掌柜忍住没敢笑,赶紧问道:“请问夫人想喝什么酒?”
“就这样吧。酒就不要了。”杨彦对李掌柜摆摆手,让他下去。
等李掌柜退下去,安然才讨好的望着杨彦道:“哥哥你说了今晚我可以多喝几杯的。”
杨彦笑着将手伸过去捏捏她的脸,却坚定地摇头道:“不行!想喝酒咱们回去喝,外面不许喝。你忘了今天在人家宴上说过什么了?万一要是遇到个熟人,你怎么说?”
安然立即垮下脸来,知道哥哥说得对,也只能点头。“那等会儿回去哥哥再陪我喝。”
杨彦挑眉笑道:“好,睡前喝两杯,有助睡眠。”
安然看着他脸上的坏笑,不由红了脸。
菜很快送了上来,味道还真是很不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