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彦莹给了肖大娘一百五十两银子,让她拿着划算好过年,肖大娘拿着银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来想去才想到这分配的法子。
肖老大吐了一口气:“是得留着,多多少少攒着,三花这是不知道节俭哩。”
不多时,那边喊着可以吃饭了,除了长生放在摇篮里,一家人团团坐在桌子旁边,彦莹拿起酒杯来:“这一年总算是过去了,咱们一起来庆祝下,明年会更好。”
酒是后山的果树酿制的果酒,淡淡的绿色,透明晶莹似那琥珀,真如诗歌里写的那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酒在细瓷的白色酒盏里荡漾,一丝丝芬芳在鼻子下慢慢的沁入了心脾。
“明年会更好。”大家举起酒杯欢呼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里有兴奋,还有对新年的向往。六花笑着问道:“三姐,明年我们会不会赚十万哪?”
“要赚十万干嘛?还能赚一万也就差不多了。”肖老大端着酒杯,乐呵呵的,一脸的皱纹堆在一处,显得有些苍老:“六花,莫要得贪心哩。”
“阿爹,六花这不是贪心,她这是有雄心壮志!”彦莹赞许的看了六花一眼,点了点头:“只要大家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会有一年赚十万的日子来!来来来,咱们先喝了这杯!”她仰起脖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姐妹们也跟着就酒给喝了,就连肖大娘都喝得爽快,只有肖老大犹然还在怔怔的发愣,这时大家已经开始夹菜吃饭:“三姐的手艺越发好了,这菜吃着真香。”
彦莹跟四花一道一共做了十二个菜,桌子摆得整整齐齐,连摆放饭碗的地方的没了,十二个菜荤素搭配,颜色也格外好看,绿色的菜叶,嫩黄的韭黄,黑色的木耳,红色的辣椒,翡翠般的莴笋片儿,加着淡红色的杀猪肉,金黄的烤鸭,嫩白的豆腐,五彩缤纷,就如一幅画卷。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过饭,肖大娘开始发荷包:“每人一个,拿好别掉了。”
六花捏着荷包嘻嘻的笑:“好大一个银锭子!”
简亦非见荷包塞到自己手里,也是一愣:“大婶,我就不要了,我是大人了。”
四花在一旁嗤嗤的笑:“三姐夫,你怎么还喊我娘叫大婶呀?”
“就是就是。”六花挨着四花也跟着笑个不停:“你不都来提过亲了?你还喊我爹娘叫大叔失神呀?”她偏着小脑袋对四花道:“四姐,你怎么就喊他姐夫了,咱们得要改口费,大姐夫和二姐夫都给了的。”
简亦非听了欢喜,拿着银子坐在那里,对着肖大娘喊了一句“娘”,又冲肖老大喊了一句“爹”,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对着四花六花道:“我……没带多少银子回来,这个荷包就给你们去分了吧。”
六花毫不客气伸手来接,却被肖大娘打了一筷子:“六花,你仔细些!别太为难你三姐夫!”
“三姐夫,我们为难你没有?”六花将小手缩到了身后,瞧着简亦非嘟起了小嘴:“你给我们银子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简亦非点了点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只要三花的姐妹们承认自己,多给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彦莹在旁边瞧着只是笑,伸手拿过简亦非的荷包扔给六花:“你拿着,该分给其它姐姐多少银子,你自己去划算!”
六花笑眯眯的接过了荷包,这时候就听着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抬头一看,就见肖经纬站在门口,鼻尖上冒着点点汗珠子:“爹,娘,我过来团圆了。”
肖经纬本来早就想过来,肖文华却有些不高兴:“还没成亲哪,一颗心就到了别人家去了!我跟你说,以后你和二花成了亲,团圆饭得在家里吃,可不能跑到你岳父老子家去!家里又不少你这口米粮!”
肖经纬陪着笑脸道:“爷爷说的是。”
肖文华见孙子十分诚恳,心里头高兴,这才放过了他,不再唠叨。肖经纬吃过饭,觑着几个伯伯叔叔围了肖文华在说闲话,偷偷溜到院子门边,推开门,一溜小跑的就来了肖老大家,今晚除夕,他想过来跟二花一道守岁呐。
“二姐夫也来了。”六花见着肖经纬就笑了起来:“四姐五姐,咱们还有一份吉利钱呢!”
第二百零四章憧憬
天幕乌蓝一片,就如一块巨大的丝绒,天空里没有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子,不住的发着微微星光,肖老大家的前坪站了不少人,大家都站着看龚亮放烟花。
乡里头每年除夕晚上都会放爆竹,零零星星的放几个小烟花,但这般大肆放还是头一遭,肖家村里的人开始并不知道肖老大家要放烟花,后来瞧着天空中不时的出现彩色的花朵,孩子们嚷着喊着,呼啸的来了肖老大家。
彦莹与简亦非两人坐在楼上的走廊旁边,趴在栏杆上往天上瞧,一朵银白色的花忽然在深黑色天幕里绽放,小小的星子不住变幻着形状,慢慢的坠落了下来,那原来的银白色已经变成了鲜艳的娇红,一闪一闪的,似乎春日里落地的花瓣。
“三花,你别计较,我一定会将聘礼送过来。”简亦非还在耿耿于怀,他可真是丢脸,不仅没有能按照约定将聘礼送过来,就连买烟花都没抢过龚亮,他都不好意思到前坪放烟花了,只能呆在楼上陪着彦莹说话。
“简亦非你这傻子。”彦莹微微的笑了起来:“聘礼只是个象征罢了,你给多给少,我都不计较,只要心意到了就成。”一万两银子做聘礼与一两银子做聘礼有什么差别?只要有一颗真心,银子的多少,还用计较?
“真的吗?”简亦非惊喜的抬起头来;“三花你真这么想?”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里边有几块碎银子,加起来也该有八两多,可不可以拿去给肖老大做聘礼呢?
“你别把你那可怜的荷包摸来摸去的,再摸也生不出银子来。”彦莹瞧着简亦非那模样就好笑,她打开荷包从里边拿出了一张纸来:“你拿着。”
简亦非低头看了看,是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得唬了一跳:“三花,你给我这么多银子作甚?”
“你不是借了银子给我?现在我赚钱了,有钱还给你了,你可以拿着这个做聘礼,去交给我爹娘,免得你心上心下的。”彦莹见着简亦非张大嘴巴望着自己,伸手拍了下他的手:“怎么了?欢喜得狠了?”
“我、我……我没借这么多银子给你。”简亦非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自己借银子给彦莹可没想着要她归还,没想到她不仅还了,还多还了这么多!“三花,我不要这么多,你把我本金给我就行。”本来不打算再要银子了,可自己现在正急需聘礼,也就顾不上这么多,只是要从彦莹这里多拿钱,他还有些不自在——男子汉养家糊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能让媳妇儿拿钱倒贴自己!
彦莹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以后你的月俸银子全给我!”她假装面露狰狞之色:“哼哼,我每个月就发二两银子给你零花。”
简亦非憨憨的笑了起来:“都给你,我也不用零花银子,每天发十个铜板给我就够了,你早上起来做早点会辛苦,我得放几个铜板到身上,这是早点钱。”
真是孺子可教,自己还没谈到以后的财政大权归谁,他这就急巴巴的送到了自己手上来了,彦莹瞧着简亦非,心里有说不出的满意:“你当真这样想?”
“这是我的真心话!”简亦非见彦莹似乎不相信他,赶紧继续表忠心,一副“你别抛弃我”的神色:“三花,我知道你会赚钱,肯定也看不上我这一点点月俸,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人是你的,我赚的钱也都是你的,你千万别嫌弃,一定要收好。”
“行,那我就拿着。”彦莹点了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把月俸银子收好了。”她扬了扬那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那你要不要拿着去给我爹?”
“好。”简亦非拿着银票飞快的走到了前边堂屋,找到了肖老大与肖大娘:“爹,娘,这个给你们……”
肖老大虽然不识字,不知道那银票有多大面额,可却晓得是银子多了拿不下才用银票的,赶紧连连摆手:“简公子,你已经送了年礼了,不用再拿银子。”
简亦非见他误解,赶紧解释:“爹,这是我的聘礼,只有五百两,不多,你莫要嫌弃。”
肖老大这才安定了几分:“聘礼?不是要纳徵的时候才送的?”
简亦非咧嘴笑着:“不管哪一天,送了我就安心了,三花就是我媳妇了,爹娘以后就不能接别人家的聘礼了。”
肖大娘抖着手将银票接过来:“中,中,我们拿着。”即便简亦非不拿聘礼过来,他们哪里还敢将彦莹许配给别人?这一辈子,除了简亦非说不娶三花,他们可没这胆子说不嫁女儿给他。
简亦非见肖大娘收下银票,欢欢喜喜,朝两人行了一礼:“亦非多谢二老答应亲事。”
屋子外边的烟花不住绽放,光影交错,投在简亦非白色的长袍衣裳上,肖老大瞧着他那潇洒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孩他娘,我怎么越发的觉得这心里头不稳当了。”
肖大娘将银票收起,朝肖老大瞅了一眼:“咱们也过了一年好日子了,怎么还在想着不稳当?别放在心上,就照着三花说的那般,加把劲,好好的赚钱。”
肖家将龚亮与简亦非打发去了老屋那边住着,老屋已经重新修葺过,卧室里打了炕,肖大娘已经预先将炕头烧热了,一床被子放在上头,瞧着薄薄的,可是摸着十分柔软舒服。
“三花,这是啥被子?”简亦非有些惊奇,冬天里谁家不是盖大棉被?将棉絮弹得松松,然后平平整整的梳了,压紧压紧,一般八斤一床,重的可以到十二斤,盖到身上暖暖和和,只是觉得有些重。
这被子瞧上去不厚,可摸到手里却暖和,好像还能摸着一些梗子,也不知道里边放了些啥东西。简亦非瞧了一眼彦莹,见她微微的在笑,不由好奇:“三花,这是什么被子?蚕丝被?”
彦莹笑着摇了摇头:“你猜!”
“我猜不出来。”简亦非老老实实的答复,自己还是别猜了,三花总是有一些让人摸不透的新鲜主意,自己肯定是猜不出来的。
“我告诉你,里边放的是鸭绒,这就叫鸭绒被”彦莹很得意的摸了摸被子,杀了这么多鸭子,鸭毛堆积如山,她让人将那最细的鸭毛选了出来放到一边,晒干收好。本来打算做羽绒服的,可心里想着这般奇形怪状的服装,可能没有谁会乐意穿,不如先开发鸭绒被面。
“大姐,你帮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出鸭绒被子来。”彦莹拿了一袋鸭绒拖到了大花的屋子里头:“你知道该怎么做被子,可我还不晓得,只能找你来商量。”
“鸭绒被子?”大花有些惊奇:“你的意思是,要将鸭绒掺到棉花里头做被子?”
彦莹笑着点头:“是、大姐,你想想看,那些鸭子大冬天的在外边跑个不停,也不觉得冷,还不是有这层羽毛?咱们在棉花里掺些鸭绒试试,指不定还能少用棉花更保暖。”
大花眼睛一亮:“三花,你说得对,我来试试。”
大花手巧,有肖大娘打帮手,很快就做了一床小小的鸭绒被,叶儿首先体会了一把,她盖着鸭绒被睡了一个晚上,早上去喊她起床:“叶儿,昨晚睡得舒服不?暖不暖和?”
叶儿只是舍不得起床,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