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姑娘,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李大海很诚恳道:“我们是想来劝劝你的。”
彦莹见着李大海那神色,似乎不像作伪,再打量李大海与赵二郎,见两人也不像那种獐脑鼠目的歹徒,但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你们来劝我?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家夫人。”赵二郎摇了摇头:“肖姑娘,你生得如此聪明伶俐,何愁找不到好夫婿,何必一定要纠缠我们家公子呢?”
听到这话,彦莹瞬间知道了是谁派过来的,她将匕首轻轻从刘阿大的脖子那边划了过去,刘阿大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三花三花,大舅错了!大舅看了他们有刀子,不敢反抗啊,你就饶了大舅吧!”
彦莹轻蔑的笑了笑:“大舅,你还不值得我动刀子去坐大牢!”她用匕首背狠狠的在刘阿大的脖子上敲了敲:“你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证,不由我出手,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阿大听了这般声色俱厉的话,唬得全身一抖,匆匆忙忙的弯腰钻了出去,才到了外头,就被人捂着嘴拖到了旁边的包间。
“肖姑娘,真是好胆色。”李大海见着彦莹那动作一气呵成一般,不由得也喝了一声彩:“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彦莹微微一笑:“我想,你们的夫人一定是弄错了。”
赵二郎一怔:“夫人弄错了?怎么说?”
“我根本没有缠着你们家公子,又何来要劝我离开?”彦莹手里拿着匕首没敢放松,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我家里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去纠缠你们家公子?”
“可是……”李大海有些不相信:“我们家夫人是这般说的……再说,难道你就不想攀上我们家公子,嫁进高门大户里去享福?”
彦莹哈哈一笑,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揶揄:“难道我生在豫州乡下,就非得要巴结着你们家公子?我现过得有滋有味,铺子生意好,每年能赚不少银子,一家老小吃得饱饱,穿得暖和,我为何一定要削尖头嫁到高门大户里边去?再说了,若你们公子姓简,大家好像没哪家世家姓简,那他也算不得是出身高门大户吧?”
李大海与赵二郎面面相觑,这位肖姑娘说得振振有词,而且说得确实也没错,简家哪里又算高门大户了?不过就是一幢宅子,带一个小小的农庄,吃穿不愁罢了,跟这肖姑娘比,家世也没好到哪里去。若不是自家公子年轻有为,现在就在朝廷当了官,这么说着他与眼前的肖姑娘还真是门当户对哩。
“肖姑娘,你真是这么想?莫要骗我们,我们家夫人很厉害的,你骗她,她肯定会一眼识破,以后说不定还会对你不利,你可要三思啊!”李大海望着彦莹,心里也是怜惜,他有个十岁大的女儿,也是生得这般粉嫩,见着彦莹不免多了几分同情:“像肖姑娘这样的条件,何愁找不到好郎君?”
彦莹想了想,简亦非老娘这两个手下,还算是心慈手软的,至少没有粗鲁的拿出刀子来,可若是自己拒绝,总怕也得不了好处,而且即便自己这次答应了,指不定他老娘见了简亦非依旧还来找自己,下次派几个杀手过来,自己毫无防备就被咔嚓了,这也就太惨了。
叹了一口气,彦莹朝赵二郎道:“你们家夫人在哪里?我想找她谈谈,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心病,自然只能我去解了。”
李大海和赵二郎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不如你去向我们家夫人说个清楚,让她放个心。”
“这样极好,还请二位大叔带路。”彦莹朝李大海与赵二郎行了一礼:“小女子感激不尽。”
“走罢。”李大海一招手:“你跟我来,我们家夫人住在福来客栈。”
彦莹笑着大声反问了一句:“可是豫州城最大的那家福来客栈?像你们夫人这般有钱的贵夫人,自然会要住最好的房间罢?”
赵二郎得意道:“那是自然。”
“那我可得去见识见识,我是乡下丫头,还从来没去福来客栈住过呢,只听说那里边摆设豪阔,最好的那房间里的家具都是花梨木做的。”彦莹啧啧赞叹:“那可真是要有钱人才能住得起。”
“那是。”赵二郎蹬蹬蹬的走了下去,彦莹走在中间,李大海殿后,一前一后将她领着往外边走了去。
“快,福来客栈!”旁边包间钻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拖着烂泥一般的刘阿大:“这人我先带会衙门,等着大人来处置他。”
第二百零八章相见
福来客栈果然是豫州城最好的客栈,名不虚传。
彦莹跟着李大海与赵二郎走进院子里,就见那青石板子上雕刻着一朵朵的莲花,一直延伸到了后院里边去。前院住的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寻常人等,身上穿着的衣裳也不过如此,可是咵过月亮门进了后院,就发现这里头的风景截然不同。
且不说这后院里布局的大气,就是那栽种在院子里的树木,看起来都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虽然还是正月,可这院子里却是郁郁青青的一片,看着绿意葱茏生机盎然。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先去找了黄妈妈,让她向我们家夫人通传。”李大海嘱咐了彦莹一句,跨步走了过去,二楼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掐腰棉袄的年轻姑娘,见着李大海过来,赶紧从楼上走下来。
彦莹心中暗道,看来简亦非他娘还有不少的排场呐,护院、丫鬟、管事妈妈,也不知道她身后究竟站了个什么人,能这样养着她,什么东西都不缺。
对于做外室,彦莹心底里是很不屑的,可是简亦非他娘一定要选这条路子,自己这个做晚辈的也没资格对她说三道四。毕竟在大周,一个单身女子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拉扯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简亦非他爹很渣,将他娘给抛弃了,他娘年幼的时候相信真爱,执意要将儿子生下来,不惜与家族决裂,孤身带着简亦非漂泊,情不得已才做了旁人的外室。
彦莹轻轻叹息了一声,莫怪简亦非的两如临大敌,她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现在却被别人拐走了,她心中肯定不快活,变着法子想要来挑刺。
“肖姑娘、肖姑娘!”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彦莹转过脸来,就见上回送银票过来的妈妈正在自己面前站着,眉眼间全是焦虑:“肖姑娘,你怎么要来找夫人!这、这不是……”黄妈妈瞧着彦莹,有些发慌,几乎要说出,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只是她担心吓着彦莹,这才没有说下去。
“妈妈,我来找夫人,将这事情说清楚,难道不应该?总比被夫人时时刻刻惦记着,想要如何整治我比较好。”彦莹和气的朝黄妈妈笑了笑:“妈妈,你莫要担心我,且替我向夫人通传下。”
黄妈妈盯着彦莹看了好半日,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肖姑娘,你莫要太倔强了!”可她也没有再说多话,只是转身往二楼上走了过去,不多时她站在走廊上朝彦莹招了招手:“你上来,夫人答应见你。”
彦莹轻手轻脚走了上去,黄妈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引入了一个房间,屋子里头有一套黑色的家什,瞧着很简单,可那明晃晃的面板一瞧就知道用料不错,漆水也好。屋子中央的雕花座椅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淡红色三镶三滚的衣裳,一块绣着缠枝牡丹的十样锦披帛挂在臂弯,让她显得格外高贵。
这是简亦非的娘?怎么瞧着这般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一张瓜子脸,眼睛虽然不是特别大,可那眼眸转动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就如那春日里的湖水,滟滟生波。
“夫人。”彦莹朝程思薇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若不是我知道了夫人的身份,肯定不会相信你就是简公子的母亲。”
程思薇没有出声,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彦莹,她本以为自己会见着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只不过是生得好看些的乡下姑娘罢了,再怎么样也脱不了那小气的底子——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乡下姑娘,却让程思薇觉得有几分迷惑。
虽然她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不是最时新的衣裳款式,可这粗布衣裳却怎么样也掩盖不住她那如美玉一般的气质。程思薇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声,莫怪非儿这般心心念念,这肖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
“夫人,我今日冒昧求见,是想说清楚我与简公子之间的事情。”彦莹见程思薇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丝毫没有羞怯,只是含笑回望着她:“我想夫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罢?”
程思薇这才慢慢点了点头:“不错,最近我一直在想这问题。”
“夫人,你这般花容月貌,也定然是心地善良。”彦莹先给她送上了一顶高高的帽子,但言语间却带着些许揶揄:“上回担心三花没银子用,还特地让你那管事妈妈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实在也太仁慈了。”
程思薇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乡下丫头竟然直接提起上次自己拿银票收买她的事情,忽然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似乎被人抽了一个巴掌。
“你怎么还有脸说!”程思薇的手紧紧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心中的怒气开始蔓延:“你拿了银票,为何不遵守诺言?”
彦莹笑得十分甜蜜,一双眼睛弯弯,就如天边的新月:“夫人,我收银票的时候答应了那位妈妈,我是不会再去找简公子的,我也做到了,那里有不遵守诺言只说?”
“做到了?”程思薇有些受不住,一只手抓住了膝盖上的裙子:“你竟然说做到了?那为何我的非儿回来问我要聘礼,说要到你家来下聘?”
“夫人,我答应不去找简公子就没有去找他,至于简公子寻到豫州城,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夫人何不去与简公子说清楚,反而来豫州城与三花纠结?”彦莹很真诚的对着程思薇道:“夫人,我要种菜养鱼,还要来百香园卖货,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想着法子去纠缠简公子?你莫要弄错了,不如好好劝劝简公子,让他别来找我。”
程思薇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这乡下丫头在胡说些什么!自己的非儿还要来纠缠她?她斜眼看了看彦莹:“肖姑娘,你也将自己看得太重些罢?我的非儿,年纪轻轻已经位居四品,京城里有不少小姐都想着要嫁他,未必他放着那么多高贵美貌的小姐不要,却要来纠缠你这黄毛丫头?真真好笑!”
“夫人,在你的心里,当然简公子是千好万好,可是三花却觉得自己也是千好万好。”彦莹昂着头看了看程思薇,慢慢悠悠坐到了旁边一把椅子上:“夫人,你现在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我说话,我却想问你一句,你比不比得上我?”
程思薇花容月貌的脸孔几乎要扭曲起来,她咬着牙道:“我比不上你?比不上一个乡下丫头?你这般狂妄,竟然拿自己和我来比!”
“夫人,三花自己养活自己,做事亲力亲为,从不用奴仆伺候,在家里孝敬父母友爱姐妹,在村子里与村民和睦,铺子里头关心伙计,凡是与我相处之人,都个个赞我心地纯良,又心灵手巧。”彦莹毫不客气将自己打大肆夸奖了一番,然后转眼看了看程思薇,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夫人,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坐在那里处尊养优,高高在上的训斥他人,你可能与我相比?再说,我瞧着夫人这般尖刻,肯定也不会太厚待下人,夫人,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院子里的下人,可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