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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寻,朕让你站住!”那咆哮声,又提高了一个音调,慕容九几乎感觉脚下的大理石地板震了几震!
气场很大,此人内力深厚!
哼,冷勾嘴角,清丽的眸子里有狡黠划过,不过一瞬,她神色立马一变,随即飞快的转身迎上那个暴怒的紫色身影。
—————极其无辜的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慕容九就差没有流出两行清泪了。
这该死的女人,又开始装了!
【慕容九】朕叫你过来
咬牙抑制着似乎要爆发的怒意,深吸了口气,北宫殇笑道:“爱妃,没有朕的允许,你想去哪?”
“呃?”无辜的摇了摇脑袋,慕容九故作茫然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往回走半分。
明哲保身,她慕容九,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你,过来!”高台上的那个紫衣男子,眸色一冽,他就是见不得她那一脸的无所谓!
“……”站在原地,某人继续装傻充愣。
“朕叫你过来!”
贵为君主,北宫殇一向说一不二,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却屡次挑战自己的耐心。
歪着脑袋呆呆的蒲扇着那纤长如羽的睫毛,“嘿嘿……”慕容九兀自一阵傻笑。
“你——”那么一瞬,北宫殇只觉得胸腔内有一大股血气直涌而上!
这女人,分明就在同自己做对!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明知他不放她走,她还故作痴傻,尤其是那深藏在黑眸深处的挑衅,竟是那么的刺眼!
“皇上,您消消气,您忘了吗?她是个傻子!”柔软的双臂攀上他结实的胸膛,柳如眉贴身亲吻着北宫殇修长的脖颈,想以此引回他的目光。
傻子?北宫殇忍不住一阵嗤笑!
他倒是希望她真的是个傻子。
那么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屡次触犯他的底线。
“皇上,皇上……”见北宫殇突然失了神,柳如眉立马柔着声娇声唤道。
趁着这个良机,慕容九悄然后退了几步,随即一个转身,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这种气氛,几十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围绕着一个男子转,她接受不了。
她有爱情洁癖,她要的爱,是两情相悦,是至死不渝,是无怨无悔!
一女多夫?
哼,这绝不是她慕容九的个性!
凭着方才的记忆,慕容九提起裙子,飞快朝着自己的寝宫奔去。
一路上,冷厉的冬风宛若尖锐的刀锋割着她的脸,而她,却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与亚父有着一样容颜的男子身上。
阳光下,他一袭白衣飘渺,没有任何装饰,然而却是掩饰不住他的风华。
亚父……慕容九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想不到,她的亚父穿起古装,竟是这般的俊美。
对了,笑意一敛,慕容九懵然僵住,那个男子,他叫什么名字?
等进入雪淑殿,她飞快的闪进了大殿,她,要尽快的找到他。
“娘娘——怎么今日那么早就回来了?”香杏站在她的身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狐裘披风将她牢牢裹上。
猛然一把抓住香杏的手腕,慕容九语气急迫:“香杏,你可知北宫殇手下的白衣男子是谁?”
话音未落,香杏慌忙伸手捂住慕容九的唇角,“娘娘,隔墙有耳,你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讳?”她已经吓得连尊卑都及不上了。
“怕什么?”慕容九嗤之以鼻,“告诉我香杏,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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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月子衿,参见淑妃娘
“怕什么?”慕容九目光微微一沉,“告诉我香杏,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一阵惊恐,香杏慌忙匍匐跪下,颤巍巍的如实禀报:“娘娘,皇上身旁的白衣男子不计其数,娘娘说的,香杏确实不知。”
不知?慕容九神色一滞,那她该从何而寻?
抬眼望向窗外,此时追出去,若不出意外,估摸还能赶上他。
“香杏,收拾好东西,待我找到他,我们就离开这里。”
嘱咐好一切,慕容九换了身太监的服饰,一个翻身跃出了雪淑宫的高墙,按亚父在御花园消失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值晌午,回廊上有不少宫人们进进出出,整个皇宫又戒备森严,几乎每隔五十步就有一个手持利剑的锦衣侍卫,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慕容九不得不将帽檐扣低。
幽深的皇宫中,北风穿过回廊,发出刺耳的啸声。月子衿依旧一袭单薄的白袍,衣袂飘渺。
慕容九盯着他的背影,打算四周没了人影,再上前叫住他。
回廊的尽头座落了一个无名的庭苑,无人看管,慕容九心中一喜,这显然是个不错的时机,可刚想叫住他,那白衣身影,却犹如鬼魅一般一晃而过,没入了那座暗淡无光院子。
莫不是,亚父已经认出她了?
或许,这也正是他特意制造的良机。
慕容九没有半分迟疑,立马跟了进去。
偌大的院子萧条无比,阴深脏乱,似乎很久都没被打扫过,慕容九放慢了脚步,伸手放在帽檐上飞快的将四周扫视了一圈。
背后突然有人无声的走来,慕容九回身,却瞬间被抵住了咽喉。
“这位朋友,既然跟了在下多时,何不表明目的?”
身后突然传来那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那么一瞬,寒风掠过,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甚至于对方有力的心跳,都那样的熟悉。
“亚父———”
哪还顾得上颈间压着的短剑,她飞快转身,神情激动的望着他。
那一刻,慕容九白皙如雪的纤颈上顿时溢出了殷红的鲜血,显得刺目惊心。
“你是?”见她毫不躲闪,月子衿手一松,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太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亚父,是我!”
慕容九莞尔一笑,扬手摘下了头顶的深色帽子,那么一瞬,瀑布般的青丝散落在肩头,而映入月子衿眼帘的这张脸,却让他全身血液顿时一凝———手上的短剑也“哐当”落地!
是她!
御花园,北宫殇怀里的那个女子。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
而今,她跟踪自己,目的究竟在何?
莫非是雪惊鸿那老贼的计策?眸色一沉,月子衿下意识退了几步。
“亚父,你怎么了?”慕容九跨步上前,侧着身子专注的望着他,眼眸含情,微扬的唇边有两个漂亮的酒窝。
“臣,月子衿,参见淑妃娘娘。”
男子一身雪白的衣衫,沐着午日的阳光,恭敬的向慕容九请了个安。
刚劲的声线不卑不亢,幽深的瞳孔却带着深深的打量,而那礼貌的笑意,也写着陌生和疏离。
“我……你说……你是谁?”
【慕容九】我想,这就是宿命……
“我……你说……你是谁?”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慕容九抬眸毫不忌讳的迎上他那熟悉而又俊美的容颜。
她的目光,直白而又灼热,直盯得月子衿转头避开看向他处。
“微臣,月子衿,担任北殇王朝左相一职……”
“胡说!”话未落就突然被打断,慕容九不满的拧紧眉头,“亚父,你是三门名震全国的毒枭王,何时成了这破地方的左相?”
她的语调激动而又高昂,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将目光落在慕容九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女子。
眼前的女子肌肤白皙如雪,面容清秀,精致的黛眉紧蹙,娇嫩的红唇微微一扬,嘴边便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然而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清澈,眉宇间隐约着一份坚忍,宛若黑夜中耀眼灼目的璀璨之星!
“臣,不明白淑妃娘娘所谓何言,子衿有生之日从未出跨出北殇半步,至于娘娘说的三门,更是闻所未闻,臣想,娘娘必是认错人了。”
月子衿的声音干净有力,不卑不亢。
“认错人了?”慕容九一愣,呆呆的看着有着亚父一样面容的男子,声色有些悲戚,“可能真的只是……长得太像了。”
亚父……真的不是你吗?
或许,只是碰到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但是,为何那你们会有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气息,甚至连说话的姿态都是一模一样。
“既然娘娘无事吩咐,那子衿先行告退。”一撩长衫,月子衿越过慕容九朝门外走去。
眼前突然一亮,慕容九欣喜的盯着男子消失的背影……
亚父敏锐如豹,却是天生的左撇子。而月子衿方才那细微的动作,告诉她,他惯用左手!
或许,真的就是他。
只是用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就像她一样。
亚父……命运的锁迦将我们双双缠绕,当日我慕容九已死,却奇迹般的重生,继而又马上遇见了你,一个千年之前的你。
我想,这就是宿命……
然而,多年之后慕容九才知道原来月子衿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她反复轮回的宿命,不是他!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慕容九一进大殿就见香杏拿好收拾好的包袱慌忙站了起来,眼中写满了焦虑,“娘娘,我们还走吗?”
慵懒的靠在铺满雪皮狐裘的贵妃榻上,慕容九闭眸摇了摇脑袋,“都放回去吧。”
她已经想通了,这一次来到这里,并非机缘巧合。
亚父……那个和亚父长得一摸一样的月子衿。
她必须了解清楚,而唯一的方法还是待在宫中,这样一来,也能得到慢慢摸透那狗皇帝的脾性,也能靠近亚父。
淡淡的瞥了眼窗外,慕容九莞尔一笑。
等夜完全黑下来后,她打算再将皇宫走一遭,必须找到点线索………
北殇的夜,月色明朗,慕容九屏退了所有宫人,换上白日里穿的太监服,潜伏出了雪淑殿。
幸而雪千寻生前不得宠,因此整个雪淑殿的把守没那么严密。
疾步走在回廊里,慕容九直奔乾清宫。
【慕容九】这女人,有些眼熟!
香杏说,历代皇帝的居处,就置于此处。
幸好有先见之明换了身太监服,所以慕容九顺利的混进了宫内。
抬眼将四下飞快的扫视了一圈,整个大殿金碧辉煌,布置奢华,以她专业的眼光看来,只要随便拽出件东西就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慕容九忍不住咂舌,丫的,皇帝就是皇帝,瞧瞧,这寝宫,与她的雪淑宫相比,还真有天壤之别。
“啊呀,皇上翻了柳妃娘娘的牌子,你竟敢在这偷懒?还不快去伺候皇上?”
就在这时,一阵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慕容九循声抬眉,只见一个体态微幅的阉狗怒气冲冲的朝她赶来。
“你新来的吧,皇上那缺人,还不快去?”
说着,他一把拽起慕容九的胳膊就往乾清宫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