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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着地,发出骨间摩擦的疼痛声,她咬牙不哼,抬手也将他拖了下来。
“你为何不哭???”她冷笑,“你不是才刚说过吗?手握北殇大半兵权的相爷死了,而作为皇上你竟然连兵符在哪都不知道,还有脸来问我这个小女子?如此下去,北殇军心必将涣散,这样东寻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北殇帝都!”
他起身不屑的拍了拍衣袖,低声道:“雪千寻,死之前为自己留点口德!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朕完全现在就可以把你惩了!难道,你真以为就东寻那点兵力就可以拿下我堂堂北殇王朝的帝都?那你也太小看北殇江山了!”
高傲不羁的语气,好不张狂!!
“是吗?那为何你又要如此急冲冲赶来询问兵符?而且,你为何又要注重说明那是北殇一半的兵力呢?”额头触地,她冷冷的问道。
直起身子,他俯瞰着仍在磕头的她,脸上微露惊讶之色。
听到那不可一世的人没再言语攻击,慕容九起身走向棺木。
棺材里那张有些陌生的面孔让慕容九有些不适,对他的印象依稀的还停在方才他千叮万嘱要自己保护好血莲的那一刻,那个时候的他苍老的脸上布满的担忧,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她以后艰难的生活。
“父亲——”
慕容九别过脸,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鼻头,轻轻的默念,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势必会保护好属于我们雪府的一切!
合上棺木,慕容九没有再回头,而是静静的跟在北宫殇身后。
站在雪府大门外,慕容九抬起头看着夜色中的府邸此刻一片死寂,唯有那白色的灯笼和苏州帷幔在风中摇曳,看得让她发冷,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怕了?”身后传来他略带嘲讽的声音。
松开双臂她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马车,真的,她不想和他吵,一句话也不想!
……………………………………
【慕容九】跪你妹啊跪?
由于“淑妃娘娘”早已抱恙身亡,所以慕容九自然不能再回雪淑宫了。
北宫殇替她安排了间小殿,还良心发现的把香杏调了过来。
不过……这家伙还真把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惜啊可惜,慕容九冷笑,北宫殇啊北宫殇,你哪怕是打死也猜不到我脖间明晃晃挂着的这块小碧玺就是兵符吧?
看北宫殇一走,慕容九就忍不住得意的挑眉大笑,哈哈,小样儿,姐姐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谁叫你自个不珍惜?!
……
而这厢,香杏喜极而泣,一问才知,汗,这丫头还真以为她慕容九早已潇湘玉损了。
末了还不忘一脸惊恐的告诉自己,她那天真的看到有具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首。
估摸着这应该是北宫殇找人易容的。
但让慕容九猜不透的是既然全国上上下下都已经传出她淑妃雪千寻夭折的消息,那为何雪惊鸿会知道其中的实情?
是他看破了什么?
还是北宫殇想就此利用自己来引出兵符?
或者,他怀疑自己是郝连桃夭派来的奸细?
慕容九不再言语,直接蒙着眼睛躺回□□。
唉,不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悲剧,这绝对是个悲剧。
得,还是顺其自然吧。
慕容九又突然起身将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虽大,装饰却是朴素的很。
揉了揉脑袋,慕容九极度郁闷的叹了声气。
苍天啊,姐姐我的人质生涯就要开始了。
三天后,慕容九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前发呆———说实话,这日子过的很没有质感。
这几天她没见过除了香杏以外的任何人,那北宫殇似乎已经把她给忘了,她也似乎把自己给忘了,懒得去想逃跑之类的事情。
她不爱动脑子,尤其是成功机率微乎其微的事情。
于是她托着下巴继续发呆——不得不说,无聊的时候发呆是一件非常有聊的事情。
可这时慕容九却听到了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结果还真传来太监阴阳怪气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嗯哼,太监同志真不是人,尤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都跟染了神经质的狂犬似的。
不过,慕容九苦笑,现在悲催的不是研究阉狗的问题,而是人家皇帝来了。
如血的夕阳下,一群人簇拥而至,走在最前头男子身材修长,身穿绣以五爪飞龙的明黄色软袍,白底黑靴,玉带镶金,一身华贵。
众人见到款步而来的男子,都颔首垂臂恭谨的站在一边。
气派的皇帝啊———
他大爷的,几天不见还挺帅的嘛!
慕容九就这样眯着眸子盯着他,也不行礼,也不起身迎接。
谁叫她现在国籍属于东寻了呢,瞧见了没,人家北殇皇帝来了她都有种不待见他,前几日还毫不客气的挥了他一巴掌,险些将他拍到墙上去。
正想着呢,那货已经笔挺挺的站在自己跟前了,打量着她这云里雾里的状态,一旁的阉狗同志好像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这货立马捏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喝到:“大胆民妇,见了皇上为何不下跪?”
慕容九不悦的白了他一眼,跪你妹啊跪?
【慕容九】那就多谢皇上招待了
靠!人家皇帝还没说话呢,你在一边牛B个什么劲啊?
“免了,小杜子,你先下去吧。”
北宫殇特豪迈的一挥手,那走狗赶紧跐溜溜的退到了一边,一脸狗腿的对着北宫殇笑道:“嗻,皇上!”
哈哈,小杜子?还真是个喜庆的名儿,慕容九鼓了鼓腮帮子,为了给人家大总管点薄面,硬是没笑出来。
“朕见你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悠闲?”北宫殇不知怎么的就愉悦的笑了一声,随即一脸高傲的俯视她。
那是啊,可惜见到你,姐姐我就知这好日子要到头了。
毕竟人家也是这地方的霸主,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上,总归还是要给他些面子的。想着,慕容九立马面带笑容,温婉的说道:“皇上招待很周全。”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正对上他光洁的下巴,仔细看还有些微青的胡茬,慕容九有些感触,深想这就是青年人啊,多生机勃勃啊!
北宫殇星眸浮上笑意,走到桌前非常自然的坐下,手指随意的轻敲着桌面,“那么你就在此地多留段时间,也好叫朕尽尽地主之谊,可好?”
慕容九的口气异常温和,“民女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恐怕要否了皇上这片好意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自然是要离开皇宫!
“好了。”北宫大爷好听的男低音又在慕容九耳边响起,“雪千寻,接下来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皇上,民女姓慕容,不姓雪!”慕容九很不情愿的纠正到。
还有,谁要跟你算账,谁和你有帐,别逮着一个是一个成不。
北宫殇的表情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慕容啊,朕今儿个记住了,那你也莫要担心,尽可在这里好好住下。”
慕容九不知所云的挠了挠耳朵,看他这表情有些深意,他这话的意思是?
他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摇了摇茶盏也不喝,“如今北殇与东寻关系紧得很,恐怕随时都要开战——”
说着他又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宛若子夜般的黑眸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你也知道,这一打起仗啊,得耗多少资金啊?”
打你的仗,花你的钱,关老娘何事啊?
慕容九事不关己的瞟了他一眼,不温不火的回道:“这种国家大事,民女不懂……”
北宫殇那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不过,他猛一抬头,目光紧迫的盯着慕容九看,突然邪气的勾唇一笑,“你想回东寻吗?可以,只要你们雪府拿着兵符来换。朕知道你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心机自然是不小,但是朕只提醒你一句——”
说着,他走到慕容九身边伸出手抬扣住她的下巴,语气狂傲的道:“这里,是北殇!是我北宫殇的地盘!”
慕容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在哀鸣,什么叫做装傻充愣那么多年啊?人家雪千寻的的确确是个傻子啊,可我是慕容九啊,聪明一世的慕容九啊,怎么就成装傻充愣了啊???
扭头脱离他的手,慕容九笑道:“那就多谢皇上招待了。”
北宫殇低沉的笑了一声,满是调侃,“你可听过一个词。”
【慕容九】居然叫人家小木子!
北宫殇低沉的笑了一声,满是调侃,“你可听过一个词。”
“恩?”
“不受嗟来之食。”
慕容九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随即一脸的诚恳:“听说过。”
北宫殇半眯了狭长的星眸,笑的欠扁,“朕的意思是‘不受嗟来之食’。”
慕容九继续抽了下眼角,更加诚恳的点头:“我知道。”
“如今北殇准备随时攻打东寻,军事其重,现今国库紧张,养不起闲人,还请多多见谅。”北宫殇的语气没有半分歉意,反倒是挑衅十足,“明日朕会让杜公公来带你,你今晚可得好好休息。来日……估计就没这功夫了。”
北宫殇说罢转身潇洒离去,心情变得极其高昂。
而慕容九则是对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我说,他到底想让我干嘛?
他的意思不会是说皇宫养不起她这个混饭的米虫,所以就要压榨她吧?
我靠,我说呢,好端端的干嘛老是重复什么嗟来之食嗟来之食的,老子又不是没读过书,嗟来之食那说的是不为五斗米折腰!!!
如今倒好,为了混顿饭吃,居然还要被如此耻笑!
还有什么杜公公,杜公公?不就是那个狗腿子小肚子吗?
我靠,这才刚骂就遭报应了???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白肚之时,那个一连jian诈的杜大总管,杜大太监就翘着兰花指来到慕容九房间,对着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催道:“哎哟,姑娘啊,你居然还在睡啊?还不快起来?真是的,要不是皇上费了心思要把你留在身边,杂家怎么还需要亲自调教啊?”
慕容九脑子还没清醒,便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迷糊的应了声,“哦——”
那小肚子,哦不,是小杜子,掩嘴轻笑,姿态比女人还女人,“好了好了,打今儿起你就不是个女的,明白了吗?”
慕容九稍稍清醒了些,什么?不是个女的?你才不是个男的!
小肚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小眼眯成小缝缝,“来,告诉杂家,你叫什么名儿?”
她揉揉眼睛,“慕容九。”
“慕容九?宫里可不能叫这个,这样吧,就叫小慕子,你说可好?”
小木子……?
靠!慕容九满脸敌意的瞪着他,我说,你非要把人家那水灵灵的名儿改成你这番恶搞才开心是不是?
小肚子转了个身,随即指着桌子上的衣服道:“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上,皇上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