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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旨!”轩辕慕轩双手接过密旨,放到我手里,又从密使手中接过尚方宝剑。
我捧着密旨,有些苦恼的看向密使:“不知王爷此行要多久?这叫我如何瞒得住?”
那密使笑笑:“宁妃娘娘不必忧心,明日起朝中将会传出王爷忽染奇疾,脸上起了疹子不能见人,陛下特准王爷在王府中办公的消息,届时娘娘只需将每日送到王府的公文略略翻阅,模仿王爷的笔迹略微写些东西上去,待公文送回宫中,自会有人处理,听说娘娘最近在临摹王爷的字帖,想来这应当难不住娘娘。”
——这样,似乎也不是很麻烦的样子?不过常帝当真谨慎,还要我翻阅公文写些东西上去,免得有密探探知?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最近无聊,所以央求轩辕慕轩替我写了几张字帖,让我临摹着练字?这……是某种程度上的警告么?
我强压住心中的惊疑,面上只是微微一笑:“谨遵圣谕!”
密使点点头,对着轩辕慕轩与我行礼道:“王爷,陛下命你即刻启程,城门那里陛下已派遣心腹安排好了,奴才告退!”
现在就要走?这样急?
宸萧王颔首:“我知道了,密使请吧。”
密使不再废话,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我将密旨放到书桌上,对着轩辕慕轩问道:“陛下为何要派你去?还要这样乔装而行,看起来很有几分凶险!”
轩辕慕轩走到门口,吩咐陆术去准备出发事宜后,才回到书桌旁,对我说道:“挑战与机遇并存,若是此事成了,铲除贪官污吏,于我的民望有意,再者富林、山阳两省素来富裕,如今国库之中的税款十之一二来自这两省,此事一毕,我也可趁机在这两省安『插』自己的人手。父皇此举,意在替我铺路。”
我还是有些不解,听起来是很不错,但自古贪官污吏抱成一团,看似是一群地方官员在折腾,但其实这些人在轩城都是有所依靠的,这件事办成了的利益很可观,但风险也着实太大。若是那些贪官身后是轩城中的某些皇子,只怕他们恨不得趁机除掉轩辕慕轩吧?
“铺路?那为何不干脆下旨立你为太子?毕竟你是宸顾皇后之子,也算是名正言顺。此去虽然利益可观,但毕竟困难重重,何况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本就有人要你不得好死,你又跟那一帮说不定为了要钱要命拼一把暗杀你的贪官对阵,开始又是隐瞒身份暗访,不是太过危险了么?”
轩辕慕轩抬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庞,笑容里有一丝满足:“无惜,看到你脸上的担忧,我很高兴。但是,我不能不去。如今几王并立已是定局,若是我连这件事都做不了,便是父皇排除万难将皇位传给了我,我也守不住它。何况,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虽然心中偏爱于我,却也不忍对其他兄弟太过无情。此事是父皇给我的机会,亦是给我的考验。这一次,你留在轩城任务不轻,可不许再意气用事了!”
我脑子不知怎么一转,忽然就问出一句话来:“该不是你求陛下特意下旨让我留在轩城的吧?”
——他曾说过,不会再让我涉险,而对常帝来说,我去了也会令他分心,若这真是轩辕慕轩的请求,想必常帝是欣然应允的。
轩辕慕轩『揉』了『揉』我的额头:“若是我提前知晓此事,我确实会如此做。不过这次,只是知子莫若父罢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愫。不论是以何种身份,我都不想他去这样危险的地方,但我知道他不得不去。就像皇位,他不得不争。如果他不做成王,就只能做败寇。
——他与轩辕慕殇不同,他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若是不在那个位置,那么无论谁得了那个位置,都容不下他。
半晌,我一字一顿道:“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轩辕慕轩就那样看着我,然后,从眼睛里溢出满满的笑意来,他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犹如承诺:“好。”
是非人,何处躲 轩辕辰若到访
常帝给的时间实在紧迫,不过半个时辰后,轩辕慕轩就带着陆家三兄弟、还有常帝给的暗卫及他自慕轩宫带来的暗卫共计三十人,连夜轻装上路赶往辽河一带。
“你们说他们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轩辕慕轩走后,还没到睡觉的点,我便让止菊、止兰过来陪我聊天。
止兰抿嘴而笑:“娘娘莫不是开始想念王爷了?”
“……”我黑线,这什么跟什么,“止兰你也变坏了,我不过是担心他们时间用得太久,我会守不住啊。毕竟他是这轩城风口浪尖上的人,若是消失太久,只怕不用三五日,就要有人起疑。”
止菊一脸遗憾:“原来娘娘是这样想的,害奴婢们空欢喜一场。娘娘放心,王爷出马,必定马到功成,不过从轩城到辽河,若是日夜不停的策马赶过去,怕也要三五日才行,但若是这样赶路,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我自动忽略止菊的第一句话。这两个家伙真是被我带的越来越贫了:“那这样说来,最快也要七八日才能到了?那一来一回便是要半个月了?如此说了,没有一两个月,岂不是回不来了?”
——这么久!就一个脸上突然长疹子了见不了人,能瞒得过去?!
止兰见我有些忧心,便收了笑容,安慰我道:“娘娘不必担心,陛下自然也有考量,若是瞒不住,万事自有陛下做主,娘娘只需做好陛下吩咐的事便好。”
我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怀疑竟来的如此之快。
三日之后。
“怀县近几月……”我正窝在对外宣称轩辕慕轩用来静养的院子里,毫无形象的坐在书桌上,翻开一本公文,细细的读着,发现不过是一个请求朝廷拨款的折子,于是模仿轩辕慕轩的笔迹,写了个阅字,正准备拿起下一本,门口传来止菊的声音:
“娘娘,皇长孙来了。”
我要去拿公文的手一顿,皇长孙?轩辕辰若?!
“他来做什么?”
“长孙殿下说他记挂王爷几日不曾临朝,心中甚为担忧,因此过来探望。”
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止菊说道:“告诉他王爷此时不宜见客,多谢他挂心,让他回去吧。”
“奴婢也是这样与皇长孙说的,但是他说,”止菊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轩辕辰若的语气,“‘若是四皇叔不便见客,那见见宁妃也是一样的,听闻宁妃这几日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四皇叔,想必皇叔的情况宁妃是最清楚的,若是能见见宁妃,询问一二皇叔的近况,我方能心安。’”
我皱眉:“看来他是有所怀疑了?”
止菊神『色』凝重:“皇长孙自娶了离国公主,当真是如虎添翼,最先有动作的竟然是他。娘娘若是不见见他,怕是他心中疑『惑』更深。”
我点头:“知道了,你让在客厅稍候,我换件衣服便过去,止兰,替我拿套会客的衣服来换上。”
“是,娘娘。”止菊与止兰一道退下了。
片刻之后,止兰替我拿了套素净的常服换上,又替我随便挽了个发髻,只用了一支玉簪子了事。毕竟对外来说宸萧王正在病中,作为他侧妃的我若是打扮的太过花哨实在说不过去。虽然不管我怎么打扮,轩辕辰若心中的怀疑是不会因此消减半分的。
“娘娘,皇长孙正在客厅喝茶,您现在就过去么?”我刚要出房门,本来在招呼轩辕辰若的止菊走了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袖子,对着止菊微微一笑:“走罢。”
止菊与止兰分立两旁,等我走到前面,才跟在我身后走。
客厅离我的住所不近也不远,一路上我有些紧张。
上一次见轩辕慕轩,是在金殿之上,但那时我们已然对立,不要说讲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几乎没有。
我与他,是他利用背叛我在先,但我回来后,也曾欺骗伤害过他,谁是谁非,如今都已不重要。既然各自所需不同,那么我们,还是将过去都抛却,好好地,做敌人吧!
带着这个觉悟,我让止菊、止兰呆在门口,独自走进了会客厅,彼时轩辕辰若正坐在位置上安静的喝茶,见我进来,神『色』平静的站了起来,朝我弯腰问了个安:“宁妃安好。”
我扯出一丝得体的微笑,回礼道:“长孙殿下安好。劳殿下过来探望王爷,妾身心里感激的很,只可惜太医说王爷此刻不宜见客,因此实在无法出来面见殿下了。请殿下放心,王爷虽然脸上出了疹子,对身体却是无碍。长孙殿下日理万机,不如早些回去吧,妾身便不留殿下用晚膳了。”
轩辕辰若含笑听着我一句接一句的说,但我每说一句,他的笑容就淡上一分,直到我说完最后一句,他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最后,他忽然说道:“原来娘娘想留侄子用晚膳?其实这几日我闲得很,正想与娘娘深切的聊聊皇叔的病。怎么好好的就出了不知名的疹子见不得人了?”
“啊?”我忽然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我什么时候说要留他吃饭了?!最后一句只是随口带出来的好么!
轩辕辰若看穿我的表情,神情似笑非笑:“宁妃怎么了?莫不是连一顿饭都吝啬与我一起吃?”
我强迫自己扬起嘴角,勾出一丝笑容,语气显得无比真诚:“长孙殿下说笑了,只是王爷那里不能离我太久,若是陪长孙殿下用晚上,怕是王爷要不开心。更何况近几日王爷出了疹子,太医交代了忌荤腥,因此府中饮食清淡的很,怕是太过委屈长孙殿下。何况殿下想要知道的我也都说过了,殿下难道不是单纯来看望王爷的么?”
轩辕辰若踱步到我面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我的表情,忽然勾唇轻笑,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与他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无惜,你在怕什么,莫不是皇叔,并不在府内?”
是非人,何处躲 我有些想你了
我本就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因此到也并不慌张,听他这样说,我退开一步微笑道:“你也知道,宸萧王爷长相清俊风雅,我也希望他这出疹子只是借口。你不晓得,如今他的脸可是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在屋子里都戴着面纱,我都要急死了。若是如你所说,这不过是一个托词,倒也不错。”
轩辕辰若勾起唇角:“那今日晚膳就叨扰娘娘了,其实侄子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娘娘呢。”
不知为何,轩辕辰若一口一个“侄子”自称,我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