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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似乎是听到屋内的动静而飞快奔过来的。
“怎么回事?!”
我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抬起了头,望向来人,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是非人,何处躲 文浅吟的侮辱
文浅『吟』听见我的话,轻轻一笑:“我来看看故人啊,云、夕、颜!”
——她怎么也知道了?!难道是楚王告诉了她?!可是楚王将这件事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好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文侧妃安好。”屋子里的宫女太监都赶忙给文浅『吟』问好请安,显然文浅『吟』还是很得刘贵妃喜爱的。
我手肘撑着桌子,冷冷的看着她,并不答话。
文浅『吟』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狰狞,她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因化功散发作而无力瘫倒在桌子上的我,眼中满是恨意:“我说呢,怎么世上会有这样相似的眼神和表情,原来,都是你啊。你到真是厉害,三年前便勾走了不知多少王孙公子的心,以为你掉下悬崖死了也就罢了,谁知三年后居然活着回来,连模样也变了。以前就是个四处勾人的狐媚子,如今,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狐媚子了!”
文浅『吟』说着,伸手抬起我的下颚,因刚才被那宫女用力捏过,我的下颚此刻还有些隐隐作痛,文浅『吟』虽是抬的动作,却依旧使了不少劲,我闷哼一声,却因为化功散正在作用的缘故,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由着她抬着我的下巴,故意反复磨着刚才被弄痛的地方。
“怎么,很疼吗?没办法,看到你这双无辜的眼睛,我就恨不得……”说到这里,文浅『吟』用力捏了我的下巴,我吃痛的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有说话。
文浅『吟』既然知道我就是楚王挂念了那么多年的云夕颜,自然是来寻我出气的,我若是答了她的话,怕是更加自取其辱吧?
“真想……挖了这双眼睛……”文浅『吟』接着刚才的话,用无比阴狠的语气说道。
看着文浅『吟』眸中浓浓的戾气,再配上她这阴狠决绝的语气,我心猛地一缩,她到底,要做什么?!
化功散的『药』劲发作的差不多了,我体内此刻几乎没有什么能凝聚的内力了,但是力气却渐渐恢复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文浅『吟』一脸的咬牙切齿,“你当那日螃蟹宴,你在绛紫轩与王爷私会的事,我会不知道么?我在楚王府就苦心经营了四年,会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说到这里,文浅『吟』放开我的下颚,反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贱人!三年前既然落崖,为何不死?既然不死又有了这样妖媚的容颜,又为何要回来?既然回来了,还成了宸萧王心爱的妃子,为何还要勾引楚王?!”
我被那一巴掌打偏了头,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慢慢的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文浅『吟』,这辈子,谁都没这样侮辱『性』的打过我!
文浅『吟』看到我愤怒的眼神,轻蔑的嗤笑一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如今,你不过是我手心里的蚂蚁,随时可以捏死!”
我扯起嘴角,忽略从下颚到脸颊的微微痛意,寒声道:“那你试试,现在捏死我,然后看看宸萧王侧妃惨死宫中的消息传出去,刘贵妃会不会要你给我陪葬?宸萧王会不会立刻端了浅城文家要你一家人给我陪葬?你试试啊!”
我的声音并不响,但我说话鲜有这样冰冷的时候,文浅『吟』虽然见我不多,却也被我这鲜有的狠劲镇住了,但是片刻之后,文浅『吟』笑得得意:“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母妃的掌控之中,便是你惨死了,谁又会知道?你们不是托辞说宸萧王脸上长了疹子不能见人么?到时候就说你脸上也长了疹子,再寻一个于你身材相仿的女子扮作你的模样,谁又能知道?等王爷登上九五之尊,成王败寇,你的生死要怎么写,还不是我说了算?”
“好呀,”我忽然轻快的笑了,“那你就这样做,看看你家王爷,会不会放过你。”
——刘贵妃虽然对我下毒,却并不是致命的毒『药』,可见她是要留下我『性』命的,而文浅『吟』能过来寻我麻烦,多半是找了借口过来的,若是只是这样掐掐我打我几个巴掌,或许就算刘贵妃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但若是把文浅『吟』激怒,把动静闹大,牵涉到我的生死,想必刘贵妃那边,也不会袖手旁观了吧?
——那就激怒她,闹大一点好了!
文浅『吟』听了这话,再看着我一脸的嘲讽,脸『色』蓦然大变,疯了一样扑到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恨恨道:“贱人!王爷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不过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你不要太得意!这四年,是我陪在他身边,是我!”
我被她掐得难受,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啊,你陪在他身边,他却……却要我的画像伴他入眠,就算我死了又如何?我能在他心中虽死犹生的活三年,也能一直活在他心里。而你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他看不见的风景罢了,哈哈,哈哈……”
文浅『吟』最后的理智也被我激的没了,文浅『吟』这样聪慧骄傲的女子,如何能咽得下这样的奇耻大辱?
——她的丈夫心心念念的人不是她,却是眼前这个让她无比讨厌憎恨的我!
“贱人,我要杀了你!”文浅『吟』双手合握着我的脖子,用力掐了起来,我瞬间觉得口中的空气不能再进入肺部,虽然眼前没有镜子,我却知道我的脸已然涨的紫红!
原本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见此情景,也都围了上来,焦急的劝道:“侧妃娘娘,使不得啊!贵妃娘娘命奴婢们好好看着宁妃,您可不能一时冲动啊!”
文浅『吟』腾出一只手挥开说话的宫女:“滚!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杀了她!谁也不许拦着我!滚!”
我双手扶着文浅『吟』掐住我脖子的手,趁机用全身的力气带着她一起往地上滚去,文浅『吟』此刻状似疯癫,一时不察便被我带到地上,落到刚才碗筷碎落的地方。
在我的身子彻底接触地板之前,我听到宫女太监们的惊呼声:“侧妃娘娘!宁妃!快,快去禀报贵妃娘娘!快!”
随后,我的头磕在了地上,而后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是非人,何处躲 轩辕慕楚来了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文浅『吟』今后不能再来肆意侮辱我了,不过无论如何,今日这关,算是过了……
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眼前也果然没有了文浅『吟』的身影,只有一个眼生的宫女站在我床边,见我醒了,忙对着门外道:“宁妃娘娘醒了!”
然后又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殷勤的扶着我起来:“宁妃娘娘,喝点水吧?”
我一头雾水,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又想起晕倒前的事,先凑近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水中没有加别的东西,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发现自己还真渴的厉害,便就着宫女的手要去喝水。
谁知一张嘴才发现下颚痛得厉害,而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忍痛喝了几口水,感觉不再那么口干舌燥了,轻声问道:“我似乎没见过你。文侧妃呢?”
那宫女先是扶着我躺下,又将茶杯放回桌上,才恭敬的回道:“奴婢原是楚王殿下旧居的宫女,前天文侧妃过来与娘娘……刚好楚王殿下从贵妃娘娘那里出来,听到这里的消息,便赶了过来,着人带走了文侧妃,又将原先在这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全罚了,着奴婢来照看娘娘。”
我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楚王来过了。看来我的日子会稍微好过点了。却不知道今次刘贵妃谋害常帝的事,他是全程参与,还是……
想到这里,我猛然惊醒,前天的事?我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怎么会这么虚弱不堪?
“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忍不住求证。一天一夜过去了,我却连常帝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甚至此刻还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那宫女恭敬的答道:“如今已是傍晚,说起来是两天一夜了,可急坏了楚王殿下,太医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宁妃娘娘是受了惊吓,怒极攻心,这才昏『迷』不醒,殿下很是着急,只是陛下病危,殿下奉旨监国,因此不能伴在娘娘左右。”
——奉旨监国?历来都是太子做的事情,轩辕慕楚接下此任,既能展示自己的能力,又能让日后的继位变得顺理成章,看来刘贵妃与楚轩辕慕楚的算盘打得很响么。
“你醒了?”正当我暗暗赞叹刘贵妃与轩辕慕楚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时,当事人之一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一脸疲惫的轩辕慕楚,淡淡道:“楚王殿下安好,恕我不能起身给殿下见礼了。”
轩辕慕楚脸『色』一暗,走到我床前,挥手示意宫女退下:“夕颜,你是在怪我么?文妃的事……”
我打断他:“文浅『吟』的事也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轩辕慕楚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语气中染上几丝不解:“那你……为何还如此冷淡?”
我嗤笑一声,奇怪地看着他:“若是换成殿下被人软禁,吃食中都不干净,还随时会被人找上门来侮辱,能够开心的起来?”
轩辕慕楚脸『色』微暗:“化功散的事……我已经与母妃说过了,所幸你吃的不多,再将养几日也便无事了,不过”说到这里,他竟勾唇浅笑,不经意间就带出一丝邪魅,“其实给你吃化功散,也是不错的主意,你小把戏太多,若是没了功夫,怕才能安心待在我身边。”
我神『色』微变:“待在你身边?”
轩辕慕楚坐到我的床边,抬头『摸』了『摸』我的脸,轻快一笑:“等我登上皇位,就帮你换个身份,然后娶你做我的皇后,你说好不好?”
我冷冷道:“我怕是没有那个福分。皇位就那么好么,让你不惜谋害自己的父皇?”
轩辕慕楚脸上的惊诧不似伪作:“谋害父皇?夕颜,这话若不是你说的,当场我便叫她死无葬身之地!我虽然向往九五之尊,却也敬重父皇,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还是……”轩辕慕楚的脸上染了意思愠怒,“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不忠不孝之人?”
我见轩辕慕楚真的生气了,心里微微有些慌『乱』,却还是保持镇定道:“那陛下的身子明明向来不错,怎么如今竟忽然病危?而你母妃以侍疾的名义将我们召进宫来,却为何不让我们去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