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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玄清背上依旧『插』着那支袖箭,周围的皮肉已经被浸的发白,我吓了一跳,慢慢将他的脸转过来,轻轻地唤他:“慕容玄清?你醒醒!”
慕容玄清的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颤抖着手指放到他的鼻翼下,等了许久,终于有极为微弱的热气扑在我的指尖,那一瞬,我真的差点哭声出来了:“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死……”
我小心翼翼的将慕容玄清从我身上搬到边上,这才发现我与慕容玄清绑在一起被冲到了一块滩涂地上,周围全是已经枯萎的芦苇和几株喜欢靠水生长的树木。而那两片木板竟然还牢牢的绑在我与慕容玄清的手上。也许我该感谢它们的救命之恩!
我小心翼翼的解下缠在我腰间的白练,然后费了好大得劲才让自己稳当的站起身来。
我将自己袖袋中还留有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发现袖袋中用纸包起来的『药』粉都溶在水中了,只剩下湿透了的纸壳,我慌忙去拿贴身收藏的锦囊。自上次被慕容玄清拖入浴桶而将锦囊浸湿了一个角之后,我便将锦囊用油纸做的小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防湿,只是这次在河水中浸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湿透!
哆哆嗦嗦的手费了好大劲才从怀中『摸』出锦囊,一层一层打开,万幸!锦囊还很干燥,那里面的纸应该没湿!又『摸』了『摸』脖子里,轩辕慕轩给的玉牌还在!
于是我继续盘点随身携带的那些好东西,发现除了装在瓷瓶里的清凉丸和一小瓶治刀伤的『药』,其余的全部都或是不见了,或者是溶在水中了。
我又掏了掏慕容玄清的袖带,发现了几种不知名的『药』物。
算了,当务之急,是要将慕容玄清背上的袖箭拔出来,再将这试衣服烘干!大冬天的,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这么久,又在这里穿着湿衣服躺了不知道多久,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变成冰了,手脚冷的像是动作不协调一样。
从靴子里掏出一把轩辕慕轩送给我的匕首,我走到边上的芦苇丛中割了不少干燥的芦苇,又到边上找了些干枯的树枝树干,用匕首将树枝削尖,打算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来点火。
是非人,何处躲 疲惫至极
因为身子都僵掉了,我所以动作特别迟缓,弄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点燃了木棒,又将芦苇堆了上去,慢慢烧成一个火堆。幸好此时无风,因此火烧的很稳。
我找了些细软的芦苇,铺在地上当做临时的床榻,好阻隔地上浓重的湿气,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劲,小心翼翼的将慕容玄清半抱半拖的弄到火边上,又找了些树枝搭了个架子,将自己的全身脱得只剩亵衣亵裤,其余衣服都晾在火堆边上的树枝架子上,所幸火堆的温度很温暖,所以尽管穿的少,却也不再觉得冷,而单薄的亵衣亵裤很快就被火烘干了。
袖箭因有倒刺的缘故还在慕容玄清身上,我不敢带着袖箭帮他脱衣服,只是这袖箭在水中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对慕容玄清的身子造成更大的创伤。
我拿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脸『色』不免有些发白。
见匕首在火上消毒杀菌应该差不多了,我深吸一口气,跪在慕容玄清身侧。
看着因在水中久泡而肉『色』发白向外翻的伤口,我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先将薄却锋利的匕首沿着袖箭探进伤口,不过进入三公分左右,便似乎碰到了倒勾,如此看来,这袖箭大约七八公分长,大概是当时离的距离远,所以才只『射』入三公分左右,所幸位置在背部偏下的脊柱边上的非要害位置,又不算深,毒也解了,应当不是大碍,而慕容玄清昏了过去,多半是毒『药』和冷水一瞬间的刺激,还有……失血过多吧。
我停止猜想,继续用匕首探知倒钩的分布,半晌,我擦了把额头的细汗,倒钩似乎一共四个,十字分布。
我慢慢抽出匕首,沿着刚才探得的位置,稳了稳心绪,将匕首划进慕容玄清边上的肌肤,切了一个十字的小切口,慢慢有血珠沁了出来,我一狠心,将袖箭拔了出来!慕容玄清似乎低低的闷哼一声,却并无动作。
万幸切的十字正好与倒钩的长度差不多,袖箭拔得很轻松,我立刻拿起幸存的那瓶刀伤良『药』,倒在慕容玄清的伤口上,这个『药』有止血杀菌的作用,刚到下去,血珠就不再沁出了,我松了口气,将慕容玄清搁到我的腿上,开始替他脱衣服。
对我来说身高180左右体重大概在150斤的慕容玄清实在太重了,而我已经一天没进食,在之前又和黑衣人缠斗了那么久,之后又在水中划了那么久的水,还漂流了那么久,腹中早就饥肠辘辘,根本没多少力气,因此当我将慕容玄清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时候,累的快要虚脱了。
但是我要做的还很多!
我咬咬牙爬起来,将慕容玄清的衣服也挂了上去,再坐到慕容玄清身边,替他身上的伤口上『药』。
慕容玄清除了背上的袖箭伤的比较厉害,手臂上还有胸口都有几处伤痕,不是很重,却也不轻,因为浸泡在水中,伤口都有些发白,看起来格外渗人。我慢慢的将他的伤口撒好伤『药』,又将自己的一件里衣扯成布条当做绷带,将他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
做完这一些,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侧头一看,发现伤口也早就被泡的发白,与边上平整的肌肤相比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到出瓶子里仅剩的伤『药』,刺痛立刻传来,但之后便是有些清凉的感觉,慢慢的有热气从伤口处传来。果然是无此山庄出品的灵丹妙『药』,那些人憋在山庄那么就没事可做,对医『药』的研究果然很是到位!
做完这一切,我觉得自己疲倦极了,但是若是睡了,火灭了,那只穿了这点衣服,我与慕容玄清两个饥寒交迫又有伤在身的人,说不定就悄无声息冻死在这里了!
于是我强撑着身子,又从边上弄了些柴火过来,然后不停地翻烤衣服,先从慕容玄清里面的衣服开始,弄干一件,便替慕容玄清穿上一件,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慕容玄清的衣服都穿好。
因我的衣服烤的比较早,等我替慕容玄清穿好衣服,我自己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于是我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在火里添了些厚重的干柴,靠在慕容玄清边上,沉沉的睡去了。
………………
这又冷又热的感觉……真的难受的快要死掉了!这冷像是从骨子里出来,但是这热又似乎贴着肉往骨子里钻,好难受,好难受!
手臂上隐隐作痛,但是远没有这冷热交织的感觉来的难受。我不自觉地想要双臂环胸,但是身上却似乎没有一丝力气。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视线里一片黑暗,我觉得自己仿佛要悬浮在空中一样,慢慢的,冷热的感觉似乎散去了,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袭上全身。
嗯……是淡淡的温暖,好像有幸福的味道……
咦?有谁在叫我么?
“夕颜,夕颜!”
嗯?谁?是谁?这声音陌生又熟悉!
“夕颜,我的乖女儿,让你受苦了!”是带着哭腔的女声。
——这,是妈妈?是妈妈吗?!
“妈妈?是你吗?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和爸爸!”模糊中我似乎跌跌撞撞的起身,在一片『迷』蒙中寻找声源,但是周围一片空白,谁也没有。只是有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夕颜,夕颜,我的乖女儿,让你受苦了,是爸爸妈妈不好……”
“呜呜,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选择去百慕大,是我自己的选择让我来到了这里承受了这些,不是你们的错!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出来好不好?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这五年,你们都不曾入我的梦境,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我哭喊着在一片空白中寻觅他们的身影,却始终一无所获。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夕颜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嗯……”忽然,一阵剧痛传来,我又失去了意识……
……
暴风雨,愈猛烈 居然就这样不辞而别
当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两只手臂一只疼得要死,而另一只则又酸又疼,就像是你已经在家宅了几年了,忽然拉你去做了一千个俯卧撑,第二天醒来时的那种感觉。
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快要冒烟了,不由自主的唤道:“水……”
半晌没有动静,这才想起来,我与慕容玄清被冲到岸边,他比我伤得重,也不知道醒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说不定也要我伺候他,哪有人能给我递水?
想到这里,我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下的“芦苇”似乎与昨晚入睡时硬邦邦的触感完全不同了?而且,我不记得我还有东西可以当做被子盖吧?!
——我在哪里?!我心下一惊,就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但我只是慢慢睁开眼睛,就仿佛花掉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还是晚上,所以我睁开的眼睛没有被强光刺激的被迫合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挂着帐子的床顶,红木雕花的大床,显示出主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这是哪里?是谁救了我们?慕容玄清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慕容玄清?慕容玄清?!”我有些吃力的转动脖子,发现屋子里除了我,只有一盏光线微弱的灯笼,屋子里的摆设华贵而低调,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与我认识的谁品味很相似。
见慕容玄清似乎与我不在一处,而屋子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忍着喉咙深处的喑哑,扯着嗓子喊道:“有没有人?来人啊!”
门被快速推开的声音,我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飞速掠到我的窗前,一把将我抱在怀中。
本就无力的我根本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他像是溺水者抱住身边唯一一个稻草一样紧紧地抱着我,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咳咳……轩辕慕轩……你放开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看轩辕慕轩的样子,轩辕慕楚的死士应该没有真的让他吃什么亏吧?
轩辕慕轩闻言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换了个姿势将我搂在怀中,又对着门外命令道:“夫人醒了,快叫大夫过来!”
然后转过头来满脸愧疚的看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无惜……我又让你以身犯险……我没有想到刘氏一族竟敢如此丧心病狂……我……”
“没事,”我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