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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召冷汐还朝,途径此处,便停下让马儿歇歇。”紫王微微垂下了眼,不敢盯着温柔的眼睛看,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关心地望着温柔的右腿道,“云公子又为何会来此处?又怎会把腿伤了?”
“出了些事,被人追赶至此,侥幸逃脱,却不小心扭了腿,没想到竟能得遇将军,当真令云某惊讶。”温柔将手放在右膝上,用诚恳的语气问道,“云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云公子但说无妨,云公子助边军狭陵道一役得胜,云公子之请,不论是何,冷汐定会答应。”只要是他说的,他都会答应。
“能否请将军即刻送云某回白王府?”她必须尽快赶回白王府。
“帝都城门此时都已关闭,且云公子现在行动不便,何须这般急着赶回帝都?”紫王微微蹙起眉,他不明白他为何会想连夜赶回白王府,但是他不舍得他就这样颠簸,“冷汐身上有扭伤所用之药,现下云公子当是先想着自己才是。”
“将军还朝,定能夜间进城,”温柔并未听紫王的劝,而是诚恳地垂下头,“将军,拜托了。”
紫王才将装药的小瓷瓶从袖间掏出,听到温柔这么说,有些无可奈何,却还是道:“就算云公子急着赶回帝都,也当先让冷汐替你看看伤势,若不及时敷药,日后会很难康复的。”
说罢,紫王就要替温柔脱下靴子看看扭伤的情况,可紫王的手还未碰到温柔的靴子,温柔便用手挡在了自己的右腿靴子上。
“将军,云某的伤无碍,无须担心,恳请将军能将云某送回帝都。”现在不是她疗伤的时候,因为她不知她遇埋伏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且她觉得那些人的目标不仅是她,更还可能是冷澈,若是对方借此事在他面前大作文章,结果又会是如何?
可不管怎样,她现下只想回到他身边,夙夜见不到她,定会将消息报予他,他此刻定是在四处寻她。
“好。”紫王也不再坚持,只要是他想的,他都答应,弯下腰便将温柔打横抱起,往白马的方向走去,“冷汐亦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望云公子路上能将发生的事情与冷汐说说。”
紫王将温柔抱起,却发现他不仅长得像女儿家,身子更是轻得如同女儿家,将他抱着,他几乎感受不到他的重量,心下又不禁心疼,他为何会这般轻。
“多谢将军相助。”紫王将温柔在马背上放好,把马缰交到温柔手里让她握紧,温柔抓紧了马缰,感激地说道,“将军之请,云某自当详说。”
“原谅冷汐担忧云公子伤势,不能跑马,缓速走马为最好。”紫王说完,轻轻拍了拍马背,白马像听懂了人话一般,便开始踢踢马蹄,温柔也不好再坚持跑马而回,只好轻轻点头。
可是,就在紫王拍着白马要离开之时,一点寒芒划破夜色向他面门直射而来,紫王反应极快地拔剑出鞘,迅速往后退一步的同时将剑挡在自己面前,只听“叮”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一支箭便扎到了紫王脚前的地面上。
“将军小心!”温柔也不由得出声提醒道,眸光微动,可恶,追来了么?
紫王面色阴沉,借着火光看清了来人,十五人,从哪里来的人?他回朝是王上密旨,且他一路并未走官道,当无人知道他还朝,那么这些人是冲云公子而来?
“云公子,这些便是伤你之人?”紫王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肃杀地望着慢慢走近的黑衣人。
“抱歉,拖累了将军。”十五人,竟是多了五人,看来是得了那人的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澈只说过让自己小心他,她倒觉是他多虑了,没想到看得最透彻的依然是澈,如今又是连带着将紫王拖了进来,若是紫王在此处有什么危险,她要以何颜面来见澈?
“将军,请给云某一把剑。”就算此刻她腿脚不便,却不代表她的手也是废的。
“云公子无须担心,冷汐绝不会让你受伤。”敢伤他之人,他会将他们全部送入地狱。
温柔还想再说什么,紫王却猛地一拍马背,白马便载着温柔向后边安全的地方退去,紫王则独自面对着十五来者。
白王府。
“主上,已查到今日有可疑之人往城外新阳崖的方向去了。”暗卫在冷澈面前单膝跪下,恭敬地禀告道,说完之后久久未见冷澈答应,不由得抬起了头,眼前哪里还有冷澈的身影。
“爷,马已备好,要去哪儿?”夙夜早已备好了马在瓦釜雷鸣的凌云梯下等待,见冷澈出现,连忙将马牵到冷澈面前,冷澈立刻翻身上马,说了一声“新阳崖”,便用力一甩马缰,往新阳崖的方向绝尘而去,夙夜与暗卫连忙一齐纵马跟上。
新阳崖,新阳崖,暗卫再无其他的消息传来,证明阿柔并未落到玄王手中,而她迟迟未归,定然还在新阳崖。
阿柔,等着我!
新阳崖底。
沐风看着身边的自己人一个个倒下,而紫王纵然是受了他们几剑,却几乎无甚影响,再这般僵持下去,不仅抓不到那个女人,怕是连他们都要全军覆没,白王那处他已经失算,这些人不能再有折损,否则便在无人护着公子安全离开。
沐风盯着那似乎愈战愈勇的紫王,一咬牙,做了一个“撤”的手势,所剩下的五名黑衣人便随他一齐往回撤,身影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王欲要追,可是才追出一步,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双脚一软便要往下栽倒,连忙用剑拄着地才让自己勉强站稳脚步。
紫王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只见他的心口处晕开了大片的血渍,在暗夜里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奇葩,方才的伤正好叠在他狭陵道所受的伤上,真是该死!
“将军!”白马载着温柔来到了紫王身边,温柔想要下马却不知该如何下,想要将自己摔下来又担心会撞到小腹,只能在马背上关心地问道,“将军可是受了伤!?”
为了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不能全心全意对付敌人,还使得自己受了伤,温柔觉得自己真是拖累了最不该拖累的人。
“云公子可还安然无恙?可有受伤?”紫王看到温柔眸中的担忧与关心,不禁微微一笑,他似乎没有受伤,没有受伤就好,不然他会恨自己的。
“云某并未受伤,倒是将军伤得不轻,需尽快疗伤。”
“云公子没有受伤就好,这冷汐就放心了。”紫王忽觉眼前温柔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看不清晰了,“他们该是不会再来了,云公子……”
紫王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将军!”温柔低呼了一声,松开马缰正欲把自己摔下马去,可是她并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而是感觉自己被人用双手提了起来,而后自己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澈!?”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温柔猛然抬头,一张惊世的面容便落入她的瞳眸之中,让她不禁惊呼一声,然而更多的是欣喜,是安心,感觉只要他来了,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对不起。”冷澈将温柔从白马背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此刻正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有危险一般,“对不起,我来晚了。”
“澈。”温柔将脸贴在冷澈的胸膛上,抬起了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身,微闭起眼,由衷地轻轻笑了,“我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
忽而又突然离开冷澈的怀抱,担忧道:“澈,快看看将军,他为了护我受了伤,昏了过去。”
“将军?”温柔的话让冷澈微微蹙眉,而后一怔,“三弟?”
“正是。”
“坐好。”冷澈将温柔在马背上放好,便翻身下马,扶起了地上昏过去的紫王,看着身负重伤的紫王,心底既激动又震撼,夙夜与暗卫正好在此时赶到。
“紫王爷!?”夙夜在看到受伤且昏过去的紫王时,惊住了,而后垂首道,“爷,将紫王爷交由夙夜照顾吧。”
“嗯。”冷澈微微点头,小心地将紫王交到了夙夜怀里,而后看着方才温柔所骑的白马,道,“紫王的幽雪,一齐带回去,立刻去请太医。”
“是。”夙夜垂首恭敬应道。
冷澈吩咐完,便又翻身上马,双手执着马缰,让温柔靠在他怀里,不等温柔说什么,冷澈便语气轻柔地开口:“什么也无须说,我都知道,只管休息就好,有我在,没事了。”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路纵马奔驰而来,心里是有多惊慌,他怕她出事,不管是任何事,他都不想发生在她身上,哪怕是一丁点的伤他都不想看到。
也没有人知道,在他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的心,是有多欣喜若狂,以致于他的眼里只有她,眼里丝毫也装不进其他。
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三弟在,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嗯。”温柔微微点头,笑得安心,因为靠在他怀里,闻着他独有的气息,让她安心,既然他不许她多说什么,她便随了他,而她要说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冷澈似乎还是不能放心,松了左手马缰,环住了温柔的肩,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拢到温柔身上,温柔觉得很是温暖,在冷澈怀里渐渐合上了眼。
当冷澈抱着温柔出现在白王府门前的时候,尹儿已是担心得泪流满面,可是在冷澈冰冷的眼神面前她连喘口气都觉得害怕,温柔只是笑笑说她没事,说这又不尹儿的错,哭什么,可是尹儿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哭着说一后一定会寸步不离地照顾王妃的,温柔笑了,冷澈则是冷冷地命令尹儿去备热水,抱着温柔往烟水阁的方向走去。
“看来我需要给你换些可靠的婢子。”冷澈一边往烟水阁的方向走,一边冷冷说道。
“我不需要,有尹儿就好。”温柔果断拒绝。
“那还是住到瓦釜雷鸣我才放心。”
“可没有人时时惦记我这条命。”
“那日后我亲自来照顾你。”
“噗……”听着冷澈一本正经的话,温柔忍不住轻轻笑了,将脸更贴近他的胸膛,笑道,“今天的事不过是意外,用不着这么担心。”
“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意外。”冷澈依旧冷着脸说着,“这样的事情,日后再也不不会发生,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过枕匕而眠的日子。”
“可是……”冷澈忽而地下头,看着怀中的温柔,抱歉地说道,“对不起。”
“傻木头。”温柔抬起手用指腹摩挲着冷澈下颚刚长出的短小胡渣,柔声道,“又不是事事都会在你的预料之内,今日之事又岂能怪你,何须与我道歉。”
“让你身处危险之中就是我错了,没有保护好你就是我的错。”冷澈说着,将温柔抱得更紧了,“我答应过你的,要好好保护你的。”
“傻木头,我快喘不过气了。”还是这么固执的不知变通,也只有他,让她觉得他是固执的可爱。
说着,冷澈已经抱着温柔走进了烟水阁寝居,将她轻轻放坐在床榻之上,自己则握着她的手问道:“可有伤着哪儿,让我好好看看。”
“扭了右腿而已,没有再受什么伤。”温柔回握着冷澈的手,笑着回答道。
“我看看。”冷澈微蹙起眉,小心翼翼地替温柔脱下了靴子,将温柔小巧的玉足捧在手里,只见她藕色的脚踝此刻已是红肿得几乎变了形,不由将眉心蹙得更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