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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逆不道议论主子的言辞,按理来说作为管事的嬷嬷是该严惩,而那自方才起便是做出一副沉着脸不悦样子的周嬷嬷,一双精明老眼将身侧侍女逐一看过,一开口,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意味深长含着戏谑讥讽的笑脸让周围的侍女一瞬就看明了里头的含义,随即再次爆笑出声,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手中挽着一件外袍,因为走得急了而泛起嫣红的小脸上带着一抹严肃神情,乐桃便是在这个时候,气呼呼地赶到了这处别院大门口。
住着堪比主屋的别院,成日里不好好做事只知道摆谱偷懒,这些戚贵妃御赐的下人,若不是公主先前叮嘱过让她不要去招惹她们,她早就爆发了好几次了!一直忍了小半个月,今日却发觉那春雪拿去送洗的衣衫竟是被原封未动送了回来,事情不做居然还敢欺瞒主子,如此刁奴她今日不来讨个说法,日后她家公主在皇子府还有何威信可言?!
想着便是一路赶到了这别院,刚到门边便听见那院子里传出一阵爆笑,这青天白日的便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懒还真是反了!乐桃心中一怒正欲推门而入,却闻那嬉笑声中传来一个女声,正是她要找的春雪。
“诶哟,周嬷嬷您老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是要笑死春雪我么~”那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尖细而锐利,一瞬窜入乐桃耳中,“诶诶,这么一说啊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前几日有一晚,那皇子妃不是无端端换了一副男子的装扮过么,那日我伺候更衣的时候便是想过,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等不及了?~”对面不知是谁接了这么一句,院子里再是爆出一阵惊天笑声,还未待乐桃听明白她们的意思,又听另一人笑得气喘吁吁的开了口:
“不过啊,冬灵我可听说过,这龙阳之好的男子的啊,可不是你扮成个男子的样子出来,他,他就行了的~看来啊,我们的皇子妃,这次又是白忙活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恶毒的话语,竟是这般肆无忌惮张口说来,七皇子妃,龙阳之好的男子?这几个刁奴居然敢在背后如此玷污她家公主和驸马的名节?!一瞬急怒攻心,乐桃只觉一股恶气从心头一下升上来到了脑子里发出嗡的一声响,下一刻,她狠狠砸开面前的木门,气势汹汹冲了进去。
“你们这群刁奴在说什么?!有本事当着本姑娘的面再说一遍?!”
惊天动地一声怒吼,将院子里笑做一堆的人一下子全吼懵了。惊异回头,只见一个一身粉衣脸色气得发青的姑娘正叉腰站在院子正中,一双大眼怒气冲冲,狠狠盯上她们的脸。
------题外话------
今天就是这么多了,今日大姨妈前来造访直接把白虐跪了,实在没力气虐极品了,就留到明天虐哈~
ps亲们会不会也觉得白家的驸马和小公主太纯洁了点,完全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真实写照啊哇咔咔~
虽然这样的纯洁也很萌,但是亲妈白还是要好好设计一下,早日推动两只肌肤相亲哈哈~^o^~撒花~
012 乐桃被罚
脸色铁青站在院子里怒吼的姑娘正是皇子妃从东离带来的贴身侍女乐桃,看着那张气极了的小脸,也不知方才她们的那番放肆言论她到底听见了多少,院内几人相视一眼,神色皆有些慌张。
看着对面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现在却是一言不发的侍女嬷嬷,乐桃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说得很开心的么?你们这帮刁奴,等我去禀告了我家公主,非得好好惩治你们不可!”
…我家公主?原来,竟是个空有气魄没有脑子莽撞姑娘。想着,本是沉着脸色蹙着眉的周嬷嬷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扯着嘴角淡笑开来:“乐桃姑娘在说什么,老奴怎么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本还在因为事情败露而有些慌乱的春雪冬灵她们几个,听见周嬷嬷这么一开口,顿时明了了嬷嬷的意思,一个个立刻换上了无辜轻笑的嘴脸,扬眉附和:“是啊乐桃姑娘,我们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呢~”
对面几人瞬间变脸让乐桃一时忪愣,片刻反应了过来她们居然是要抵赖,一瞬小脸气得更红了:“你们这群刁奴,居然敢做不敢当?方才你们那般犯上的言论我是亲耳听到的,你们还想抵赖?!”
“诶哟乐桃姑娘,我们怎么愈发听不懂你说的话了?刚刚我们几个只是闲来无事聊到前日里看过的一本话本子,即便我们是稍稍有些偷懒,乐桃姑娘也犯不着给我们安这样的罪名吧~”名叫夏荷的姑娘冷笑着开口,想着身后还有戚贵妃和周嬷嬷撑腰,完全是有恃无恐。
“什么话本子,你当我是傻子啊?!”乐桃张口怒吼,“你们这几个刁奴,平日在府上就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要不是我家公主嘱咐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乐桃早就要来理论几番了!如今不仅不干活,还在背后议论主子坏话,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贵妃娘娘赐来的下人就有什么了不起,今日我非禀明了公主,治你们犯上之罪不可!”
愤愤的一番话刚说完,却见对面周嬷嬷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犯上之罪?老奴还真想看看乐桃姑娘如何治得了我们犯上之罪!乐桃姑娘对老奴和各位姑娘一口一个刁奴这么叫,你可知我们皆是宫里有品阶的嬷嬷侍女,断不是你一个区区皇子府小侍女可以这般诋毁的!乐桃姑娘不是要去皇子妃那里告我们一状么,现在老奴就省了乐桃姑娘的功夫,自行去面见皇子妃!不过届时,到底是谁犯上有罪,乐桃姑娘,我们就等着瞧了!”
一番话挑眉冷哼说完,周嬷嬷领着几个侍女,越过还在呆愣的乐桃,神情傲慢徜徉而去。
——
皇子府主院,冷秀颜正拿着一本兵书靠在软榻上研读,忽见厢房的门一下推开写意急匆匆跑了进来:“公主殿下不好了,乐桃她好像去找戚贵妃赐来的宫女理论去了。”
闻声抬头,冷秀颜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方才乐桃发现前几日让春雪去送洗的衣衫被她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还谎称是洗过了,乐桃当时就气急了说要去找她理论,奴婢劝了几句让她先把衣衫拿去浣衣坊,结果刚刚去她房里一看,公主的衣衫还在乐桃人却不见了,奴婢一想乐桃的性子,定是忍不住找春雪去了。”
冷秀颜神色平静听完写意的禀报,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兵书:“既是已经去了那也没办法了,应该不出片刻周嬷嬷一行便要上门兴师问罪来了,”说着便是起身,唤了写意伺候更衣,“乐桃这般的性子的确应该好好收敛收敛了,今日之事,就权当给她一个教训。”
说话间,凤目轻转淡淡望来的一眼,里面带着的冷色让写意一瞬噤了声,再不敢多言。
周嬷嬷率领着众侍女浩浩荡荡行至皇子府主院大门,只见一个青衣侍女已是侯在了大门口,看见她微微福身:“周嬷嬷,皇子妃有请,请周嬷嬷至前厅觐见。”平静的神态,还算恭敬的语气,周嬷嬷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冷哼:“有劳姑娘了。”
说罢,周嬷嬷领着几个侍女举步朝着前厅而去,队伍最后急吼吼跟上来的乐桃拽了拽写意的衣袖,神情不满:“写意姐姐你怎么出来迎她们啊,对这帮刁奴有什么好客气的…”话音未落却被写意蹙眉摇头打断,看了看乐桃那张不明所以的小脸,写意心中叹气,牵起她的手来跟了上去。
周嬷嬷一行到了主院前厅,便见皇子妃殿下已是在前厅候着了。一身黛蓝华服容色清冷,冷秀颜端坐在前厅主位,听见人声,微垂的凤目淡淡上扬瞥上来人的脸,见周嬷嬷嘴角带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俯身跪地行礼:“老奴(奴婢)参见皇子妃殿下。”
厅前嬷嬷侍女跪了一地,高位之上传来清淡女声:“嬷嬷免礼,全都起来吧。”
闻言周嬷嬷抬起头来,却并未起身,一双精明墨瞳对上高位那双淡看过来的清冷凤目,周嬷嬷轻轻勾唇:“回禀皇子妃,老奴今日前来是有事要启奏皇子妃,在禀明原委之前,老奴恕不起身。”
堂下跪着的一个嬷嬷四个侍女,各个均是挺直了腰板跪出了几分傲骨,看着那一个个锦衣华服在皇子府服侍了半月有余还是各个做着一副宫女打扮的奴婢,冷秀颜心中一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情绪。
“好,那周嬷嬷便这么跪着说好了。”高位上传来皇子妃淡淡的声音,轻且冷。
而这样一个年纪尚幼且没有尊贵母族撑腰的小皇子妃,周嬷嬷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抬眼对上那双青黑凤目,周嬷嬷淡淡开口:“启禀皇子妃,今日天气晴朗春风宜人,老奴看底下的丫头们自来了皇子府服侍已辛苦了半月有余,便想着趁今日天儿好让大家休息一个时辰开个茶话会,顺便谈谈天儿了解一下她们在皇子府服侍的可还周全。老奴这么做,是依着多年在宫里御下的习惯,若是皇子妃觉得老奴此举有何不妥可以现下明示,老奴定将按着皇子妃的意思好好改正!”
一番话说得恳切,实则却是暗中宣扬了一番她们曾经服侍过戚贵妃娘娘的背景,用自己曾在宫中侍奉的身份来压了幼主一头。看着堂下跪着的周嬷嬷那平静神色中流露出的点点骄傲不屑,冷秀颜淡淡勾唇,捧起身侧茶碗:“本妃并不觉得周嬷嬷的安排有何不妥——相反,周嬷嬷带着众侍女在皇子府服侍的这段时日,本妃一直觉得大家均是拿出了以往在宫里服侍贵妃娘娘的礼仪尽心做好了份内之事,所以周嬷嬷,不必过谦。”
一番话平淡的语气说来,说话前,红唇轻抿弯出一抹清浅笑意,那双青黑凤目一瞬扫过堂下跪着的春雪冬灵几人,看得平日里有恃无恐偷懒欺主的几人倏然心虚赶忙低下了头。最后,当那淡然视线再次回到周嬷嬷身上,一瞬与那精明老眼四目对上,那汪深黑之中一闪而过的傲然威仪,竟是看得周嬷嬷一瞬心惊。
这七皇子妃,三两句话,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将她们不尽职之事暗讽了一番,还调侃了贵妃娘娘御下无方养了她们这一群刁奴?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再是望上那张明明仍是稚气未脱的清秀小脸,从那淡然的神色中,却是再也看不出半分端倪。
一个回合下来,仅仅几句话,周嬷嬷心中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子妃已是敲起了警钟。看来,原先竟是她一直小瞧了这个深居简出对她们处处忍让放纵的皇子妃?原来,她们之所以能在这皇子府里为所欲为,并不是因为皇子妃怕了戚贵妃的身份,而是因为她以静制动,根本懒得同她们一般见识?
心底深处生出的,那被对手轻视之后恼羞成怒的情绪一瞬充满身心,周嬷嬷暗暗咬牙,随即又是冷冷一笑——如果这皇子妃是这么个沉得住气不好对付的主,那她那贴身侍女乐桃,就无疑是她的一处脆弱不堪的软肋,如今她手里扣了这么一张上好王牌,也不知等会打了出去,这七皇子妃该如何招架!
想着,便是淡淡一笑做出了一副恭谨样子,俯身回话:“今日有皇子妃此言肯定,老奴感激涕零!只是,虽然皇子妃是如此看待老奴,却并不代表这府里所有下人均是明白老奴一片苦心,今日便有乐桃姑娘公然污蔑老奴犯上欺主,还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