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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一大早可就出去了,还说今儿别做他的饭了,想是出去有事不回来了。”李方氏答道。
落银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若是叶流风在的话,她可真怕他万一又冲动起来,忘了那晚在御花园中跟他师傅承诺的话。
李方氏见她脸色,忙问道:“怎么了?”
“无事。”落银一笑,提步走进了厅中。
也是凑巧,叶六郎今日本是在上工的,可去了镖局才知道,原本昨日给他安排的任务,主人家突然撤了单,临时还没有任务交派下来,叶六郎便打算回家吃顿饭,下午再过去瞧瞧。
不曾想,在自家门口儿,就遇见了这个一位‘客人’。
还别说,两人随便谈了几句竟然觉得还挺投机,天南地北的也能扯到一起去,一盏茶的功夫下来,竟是让叶六郎大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怀。
两人这边正说的火热,然而走了进来瞧见了这一幕的落银,却是怎么看怎么……一脸黑线。
这个主儿做事可真没有预兆……
那正跟叶六郎讨论着祈阳哪家的红烧猪蹄最好吃的人,不是昭顺帝又是哪个——
也亏得他长得显嫩,原本三十多岁的大叔年纪,到了李方氏眼中,就活生生地成了二十多岁的公子哥儿。
落银进去先是冲昭顺帝喊了句公子,再朝叶六郎喊了句爹。
“叶师傅坐吧。”
落银神色有些怪异地点了点头……只得僵硬非常的坐了下去,边在脑海里思索着,边对叶六郎解释道:“爹,这位是——”
本来正在心里给昭顺帝编造一个身份来的时候,却听叶六郎笑着打断了她,道:“爹都听黄公子说过了,说是跟你们茶庄合作黄茶的,今日去茶庄找你细谈,听闻你不在,才来了这儿。”
叶六郎这人心眼儿直,对茶庄里具体的运作也不清楚,故没有任何怀疑。
落银不由地嘴角一抽……合着,合着昭顺帝都早把一切给搞定了。便也只能干笑了两声,道了句:“正是……”
昭顺帝见她这小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叶师傅那日还答应了我有空会去喝茶,怎我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叶师傅,叶师傅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冷嘲热讽的……
落银不禁有些头大,也怪这几日来太忙,这话搁平常人身上没什么,可对方是一国之君,面子功夫还是得做的,于是便假惺惺地道:“其实今天本欲前去的,不料黄公子早了一步过来了。”
“哈哈……”昭顺帝怔了片刻之后,索性仰脸笑了起来。
这丫头的脑筋,转的可不能再快了。
昭顺帝今日过来,目的相当的明确——解闷儿。
最后当叶六郎热情非常地邀请他留下来用午食的时候,落银琢磨着怎么也该走了,岂料昭顺帝竟然毫不犹豫,爽快非常地答应了下来!
落银真的是被吓到了。
这可是一国之君,他们怎么能跟一国之君坐在一起……吃午饭!
“不知会不会耽搁黄公子办事?”落银干笑着提醒道,给了昭顺帝一个复杂的眼神。
昭顺帝兴味一笑,好看的唇角掀了起来,反问道:“莫不是叶师傅不愿意让我留下吃顿饭再走?”
落银欲哭无泪——她倒是想说不愿意,可她……哪儿敢。
“好了,反正也到午时了,不过是一顿饭罢了,黄公子若不嫌弃我们这粗茶淡饭,就赏脸吃完饭再走吧!”叶六郎显然对这位黄公子非常有好感……
至此,落银真的只能呵呵了……
这顿饭下来,因为除了落银之外,大家都不知道昭顺帝的惊人身份,所以气氛根本不算紧张,甚至虫虫还非常自来熟地说:“伯伯……您帮我夹一下那个肉丸子吗?”
昭顺帝怔了一瞬,随即就笑呵呵的替虫虫夹了过去,眼中含着笑意。留落银一人在一旁目瞪口呆,冷汗沁沁。
饭后,叶六郎去了镖局,但临走还跟昭顺帝重复了好几遍:“真是失陪了,下次若是得空,黄公子一定要抽空前来,届时咱们一醉方休!”那表情,叫一个豪气。
昭顺帝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叶六郎走了之后,李方氏和月娘有意让落银和‘黄公子’洽淡‘生意’,便都识趣儿地走开了,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生意上的事情,外人不好多听。
于是,客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昭顺帝和落银两个人。确定月娘和李方氏走远了之后,落银忙地从椅子上起身跟昭顺帝见礼,并道:“方才民女一家,若是言行不当,冲撞圣上之处,还望圣上恕罪。”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就像方才那样就成,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我今天是黄公子。”昭顺帝催促着她起来,并没个正经儿的说道。
☆、212:呈上罪证
落银起了身来,昭顺帝又非要她坐下,落银只得僵硬的坐了下去,其实昭顺帝真的很好相处,但他毕竟还是九五之尊,掌握着生杀大权,她没办法不去敬畏。
“听说你喜欢摆弄花草,花园子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昭顺帝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厅中挂着的一副山水画,边问道。
落银不由地讪讪道:“陛下莫要打趣了,御花园中什么奇花异草没有,我哪儿有什么花园子,不过是在院中胡乱栽种了些寻常的花草罢了。”
“带我去看看。”昭顺帝无视掉她的话,直接笑着站了起来,信步走在前头出了客厅。
落银:“……”
落银今早起来洗漱的时候,抽了空将昨日折断的花枝清理了一番,因为心疼被折断的太多,便淋了稀释过血液的水。
这一中午的时间,都开得很好了,哪里还有昨日的半分狼藉。
她这院子里,除了中间留的走路的一条小道儿之外,两侧都种满了花草,不同的种类分列而植,各种颜色各成一片,花香清新醉人,引来了不少痴蝶儿前来。
昭顺帝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花株,最后,被墙角处一株开的茂盛的珍珠梅吸引住了视线。
“据我所知,这珍珠梅该是七月份才能开的吧?”昭顺帝饶有兴味地问道。
其实不止这珍珠梅,这院子里有许多花开花的时令显然较早,只是这珍珠梅,早的有些过了,足足提早了两个月差不多。
落银眉头一跳,她之前是没想到这个,毕竟家里没几个人懂花,月娘又知道她的异能,叶六郎更是认为她遗传了她生母在养花上的天赋。故她的花开的早开的好,根本没人在意。
可昭顺帝显然很懂花草。
至此,落银只得装傻道:“大许是因为此处阳光较足吧……我不大通花理,倒不知这珍珠梅要等到七月份才能开。”
言下之意。她也不清楚这花怎么开的这么早。
昭顺帝低笑了两声,“不通花理的人还能养出这么多好花,真是难得——照此说来,我那宫里养的一干花匠花奴,更是什么都不懂了。”
落银干笑两声,扯开话题道:“陛下您若想看花,不如先坐吧,我去给您泡茶——”
“今日不喝茶只赏花,叶师傅陪我说说话就好。”昭顺帝笑着朝紫藤花架下走去,最后在石凳上落座之后。还很有主家风范的对落银说:“叶师傅过来坐吧。”
“你这花虽然开的早了些,但终究不过是些凡花俗草罢了。”昭顺帝食指轻轻扣了扣石桌面,笑着说道。
落银自然不会反驳,只道自己随意种的花草自然没办法跟御花园中的奇花异草做比较。
却见昭顺帝摇头道:“你这花可不比御花园中的差,我之所以说你这是凡花俗草。是因为我寝殿中有一株稀世奇花——”
“稀世奇花?”落银下意识地问道:“不知是什么花种?”
能让昭顺帝称为稀世奇花的,必定不凡。而且还放在寝殿里,可见喜爱的程度。
“茉莉。”昭顺帝嘴角含笑。
茉莉?
茉莉中虽然也有珍稀的种类,但如何也称不上……稀世奇花吧?
比茉莉珍稀的花种实在数不胜数。
看出落银的疑惑一样,昭顺帝又道:“可这茉莉终年不谢——你说难道不是稀世之宝吗?”
终年不谢的茉莉……?
落银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血液异能的时候,被她的纯血液滋养过的那盆茉莉,几乎也是终年不谢。大许是因为血液没有经过稀释的缘故,效果格外强烈。
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跟她一样,拥有着血液异能吗……
正疑惑间,又听昭顺帝说道:“这是去年的时候,汾州的知府进献入宫的。说是祖传的,已经养了数百年——”
汾州知府——那不是朱乔春吗!
该不是……在白头山上幸存下来,被朱乔春意外得去了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什么祖传的,真是祖传的。怎么去年才想起来进献入宫?
“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去瞧瞧。”
她瞧了很多年了好吗……
甭管这茉/莉花是不是她原先养的那株,单说昭顺帝一提起汾州知府,落银便觉得这或许是个好时机。
“对了,听说叶师傅之前家就在汾州,对吗?”昭顺帝顺带着问了一句。
落银点点头,“正是汾州。”
“我幼年曾随父皇途径过汾州,虽然算不得繁华,但也还算安康和乐。”昭顺帝微微仰起了头,透过花架的缝隙望向蔚蓝的天空。
“安康和乐,只怕那是从前了……”落银低声说道。
昭顺帝闻言皱起了眉,自然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汾州知府朱乔春贪污受贿,搜刮民膏,汾州百姓几乎苦不聊生。”落银这话,其实并没有刻意夸大,毕竟在汾州,百姓们暗地里提起朱乔春,都是无比痛恨的。
昭顺帝平素再如何不问政事,可如今这事被一个小姑娘提起来,他自然不能装作没听到,却是笑了笑,问道:“你跟这朱乔春可是有仇?”
落银一噎。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可貌似,这根本不是重点吧……他一个皇帝该在乎的是朱乔春是不是一个真的贪官好吗?
昭顺帝瞧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落银险些打了个冷战,遂急忙垂下了头躲避昭顺帝的目光——这眼神,实在有些……暧昧。
“有仇你直说便是了,不过一个知府而已。你若看他不痛快,我便替你除去。”昭顺帝半真半假的口气,让落银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为什么在昭顺帝这里,总是没有办法按照常理出牌?
她默然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民女同朱乔春的确有些过节。但我方才所言也是句句属实,朱乔春在汾州为恶多年,一日不除,汾州百姓一日没有好日子过。民女这边搜集了一些罪证。一直想呈给陛下——”
昭顺帝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
“罪证?”他看着落银,表情似笑非笑,“一早就打算找机会给朕了?”
听他将我换成了朕,显然是不悦的迹象,落银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起身跪了下去,道:“因为朱乔春同党众多,为了防止相互庇护,故民女才斗胆将此事告知陛下——”
“朕并没有怪罪你。”昭顺帝虽然松了话,但口气却不复之前的愉悦。“朕只是感慨,我大青的江山……究竟被朕治理到了何种地步,一州知府官员行为张狂不检点,竟然无人上禀,反倒让你一个茶师来告御状——呵呵……”
落银微微垂眸。道:“这是贪官之间官官相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