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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听荣寅说道:“不必去县衙报官。”
什么?
除了落银之外,叶流风叶六郎等人都万分不解的看向荣寅。
不报官,莫不是要放她们走?
这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叶六郎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刚欲开口,却听站在身边的女儿解释道:“爹,这件事情就让调使府来处置吧,就不必通过县衙了。”
调使府!?
通过调使府的话,那处理的事情可就不是滋事那么简单了……而是王田氏和王玉燕逃犯的身份!
而围观的众人一听到调使府三个字,便都立即安静下来了。
需要通过调使府来解决的……想必不简单啊。
王田氏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下来。
就连受了伤的王玉燕也是惊异的不得了,听方才易城的话,分明是笃定了调使府会出面处理她们的事情!可他们不过是有一间茶铺而已,哪里来的面子请得动调使府!
而之所以要通过调使府来办,就说明落银他们已经确定了她们脸上的烙印乃是逃犯才会有的了!
一旦会抓回去……
他们处置逃犯的方法,有多么的残忍,她们曾经亲眼所见!
特别是女逃犯,一旦被抓回去,就会直接丢进边疆大军的军营里,充当最下等的军妓……没饭吃没尊严,只等着被蹂躏至死……是比乞丐还不如!
想到那种生活,王田氏和王玉燕的眼中,盛满了恐惧!
特别是王玉燕,她原本已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挨了这一掌内力,尝试到了疼的说不出话的感觉,方了解到死亡逼近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是以,已经从要跟落银同归于尽的冲动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一丝理智,才让她越发的清楚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容不得她不怕!
“娘……我不要……不要被抓回去!”王玉燕挣扎着开口,而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王田氏忙一把将王玉燕放下,自己则是倏然朝着叶六郎和落银还有月娘跪了下去,磕头求饶道:“求求叶大兄弟放了我们娘俩,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才有鬼,知道怕了还差不多。
从白头山到现在,王田氏一家人的嘴脸,叶六郎他们早已经看得清楚,他们并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但绝不会再用在王田氏身上。
只怕这一次他们放过了她,明天她们又会想出新的花样和招数来加害他们。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吧!”王田氏砰砰砰地磕着头,不遗余力的。
落银看却不再看她们一眼。
荣寅走过来,扯起她的手将她拉至一旁,道了句:“别怕,待会儿调使府的人就该过来了。”
落银忽然想起在白头山上,那次半夜突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她险些丧命刀下,那个时候双目失明的荣寅,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她。
他真的没有变。
此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疾呼,道:“官兵来了!”
说话间,人群就急急忙忙地让开了一条道儿来。
落银闻言转头看过去,果然见一群约莫百十来人的队伍整齐有序地冲了进来,都是清一色的玄衣皂靴,正是调使府里官兵们的穿着。而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万青。
落银心下这才了然,她说调使府的办事效率怎会这么快,前一个时辰刚画完画像,后个时辰竟然就找过来了,原来是万青去请了人过来。想必定是得了荣寅的示意了——
走在前面的统领,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又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头埋进膝盖的王田氏和王玉燕,皱眉喝道:“你二人将头抬起来!”
这声音极威严,震得王田氏一个发抖,但还是没有抬起头。
她哪里敢抬头……
那大胡子统领显然是不耐烦了,给了两侧的官兵一个眼神,示意二人上前去。
两名士兵便大步走到了王田氏和王玉燕身边,一人一个抓起了二人的头发,强迫着她们抬起了头来。
“啊!”王田氏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害怕,尖叫连连。
“……好大的疤啊!”围观的人瞧见了二人的全部面容,小声地惊呼道。
夏国大部分人还是不认得青国被发配的囚犯的烙印标志的,乍然见了这种疤痕,只觉得丑陋而又可怖。
“就是她们!”大胡子统领一眼就认定了二人就是画像上的人,而且脸上的烙印绝对不会错。
“大胆罪妇王田氏、王玉燕,原本是青国人氏,因犯重罪被发配边疆,竟敢私逃来夏国!罪不可赦——”
众人听罢,当即哗然起来。
竟然是私逃来夏国的青国重犯!
这种人说的话怎可信!
原本就觉得二人方才所言实在匪夷所思的众人,眼下更是认定了王田氏她们是在凭空污蔑。
就是不知道叶家怎么会招惹到了这种人,真是倒霉。
“把人给我抓起来!”大胡子统领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不……不要抓我们!”王田氏和王玉燕竭力的反抗着,然而又哪里敌得过这些身强力壮的士兵,没几下就被制服的动也动不了了。
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王田氏的嘴巴却仍旧不肯闲着,她的目光扫到落银的时候,忽然大叫了出声:“你们不是有权处置青国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们,这个铺子的主人叶六郎……还有那个小骚货叶落银,和她身边的那个人全部都曾在汾洲境内为匪!要抓,也要把他们一同抓起来!”
☆、273 风郡王妃(和氏璧加更
方才还说知道错了,结果一转眼,就开始不遗余力地要将落银他们拉下水。
大有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意思。
“放肆!”大胡子统领即刻就呵斥了一句,怒声道:“竟然敢对睿郡王不敬,罪加一等!快将人押回去听后处置!”
睿郡王?!
王田氏和王玉燕顿时就呆住了,而后回神过来已经被强行拖了出去。
王田氏还不死心的挣扎着回头,喊道:“他们是土匪,他们是土匪!”
然而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这时,原本将心思尽数放到王田氏这场闹剧上的百姓们,全部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那身材欣长,面貌俊美如铸的少年人身上。
这是睿郡王啊……这可是雍亲王的后人。
众人无不是拿崇敬的眼光看着荣寅,就连站在他身旁的落银,都觉得自己好似跟着沾了些光……
“今日之事,真的是给郡王您添麻烦了。”那统领对着荣寅满怀歉意地说道,声音里也带着一股子不似假装的尊敬,而后又跟荣寅保证道:“此事调使府一定会秉公处理,还请睿郡王放心。”
待见荣寅点了头之后,那统领才请了退,而后对着一干官兵大手一挥,一行人便整齐有素的离去了。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可真的把我吓死了,合着这俩人竟然还是逃犯,怪不得身上一股子匪气。”纪海吐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怕了。”叶流风淡漠地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没事不要过来。”
落银偷偷瞥了一眼叶流风的表情,觉得她这个二叔,好像变了一些。
纪海却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内心里,却将叶流风方才的话当做是他在关心自己。
叶流风见她还笑,不由地就拧了眉头,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堂中央对着还未散去的人群说道:“事情已经解决,诸位要买茶的可以进来买茶了,若是无事,也可趁早回去了。”
不得不说。叶流风身上真的是有一种强大的震慑力。
他这话一说出来,人群果然就极快的散开了。
拾香跟落银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去后院端了水过来,将王玉燕方才吐在地板上的血迹给擦拭了个干净。
“银儿没事便好,没事就好啊……”月娘余惊未了,把落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确定没事儿之后才放下了心。
“这回又是多亏了易城。”叶六郎也是吁了一口气,方才的情况当真是危及。
“六郎,你瞧瞧你……还易城易城的喊,该改改口了才是。”月娘见有客人往他们这边儿瞧过来。连忙提醒道。
“对对对……”叶六郎笑着点头,“该喊睿郡王了。”
“着实不必,伯父您觉得怎么顺口便怎么喊。”荣寅对这些规矩毫不在意,再者说了,这又非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根本不必拘泥这些。
叶六郎就笑了笑,心里大约是有了数儿,虽说荣寅不在乎这些,但叫外人听了去终究不好,日后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他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这些称谓才行。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去外头走走吗?”叶六郎适才想起来。今日落银出门儿前的话,说是要跟荣寅出去。
“先是去了一趟调使府,后经过铺子门口儿,发现了不对。”落银说到这里不由地庆幸,还好她跟荣寅来的巧,若是让叶六郎他们单独来面对。依照叶六郎三两句话便被被人激的没有理智的性子,只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若真的杀了人,就全是他没理了。
想到这里,落银忍不住同叶六郎说道,“爹。日后遇事您还是冷静些好,多听听二伯的意见。性子太冲动的话,容易吃亏。”
叶六郎禁不住苦笑了起来,他一大把年纪了,却还不如自己的女儿理智。
“银儿说的没错,你这脾气是该改一改了,不然迟早要吃大亏。”叶流风站在兄长的角度上,说的话就特别直来直去。
叶六郎听罢略有些讪讪的一笑,而后就点了头。
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行,极容易被人激怒,是该收敛收敛了。
眼见着快要到了晌午,该是到了用午食的时候,月娘和拾香的情绪也约莫稳定了下来,就去了后院准备饭食去了。
“就吃罢饭再出去吧。”叶六郎对着荣寅和落银说道。
“也好。”落银点头。
荣寅本来就是要跟落银一起出去的,见落银点了头,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万青却是始终觉得不可思议——王爷竟然会这么随意的留在一个茶铺里用饭……
自打王爷遇到这个叶姑娘之后,言行举止是真的没办法按照之前的习惯来解释了,有时候甚至让他觉得,王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荣寅十分念想月娘的手艺,今日又逢休沐,便打算心无旁骛,好好地坐下来吃一顿饭。
然而月娘那边菜还没有炒好,睿郡王府里便来了人。
“风郡王,风郡王妃?”荣寅闻听一挑眉,这可奇了怪了,风郡王是当今皇上的庶出兄弟,这么多年来就是一个闲王,性子也十分的软弱,很少与他人来往。故他跟这位风郡王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而今日,风郡王又怎会突然去了他府上拜访?
落银是不知这些条条道道儿的,只听说风郡王去了他府上,便道:“既然来了贵客,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让人久等了只怕不好。”
荣寅点了头,虽然不知道风郡王找他何事,但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如何,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不能太怠慢。
“若到了吃饭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你和伯父就不必等我了。”荣寅交代了一句,见落银点了头之后,才提步出了后堂。万青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马车调头,朝着睿郡王府的方向滚滚行驶而去。
回到了王府,荣寅并未立刻去见风郡王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