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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看人家漂亮,就心里不得劲。”
没有反驳?荣寅一挑眉,这才真正的瞧出了不对劲来,抬步走近了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卢清芙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
“人家方才不是说了吗。来找我学习泡茶的。”落银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想赌的什么气。
“泡个茶脸会难看成这样子?”荣寅取笑了一句,“你瞧瞧你这脸黑的,都快赶上炭了。”
有这么明显吗?
落银微微皱眉片刻之后,松了松脸色。
“哈哈……”荣寅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两声。
落银侧过脸去怒目以视,“你耍我!”
荣寅唇边的笑意没有散去。没去理会她这副炸毛的模样,反而伸出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温声道:“她来干什么,你跟我说说。”
对上他关心宠溺的目光,落银觉得心中的怒气腾然一下子全都散去了。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情绪。也辗转消散了一大半。
“说是你的青梅竹马。”她微微撇了撇嘴说道。
“算不上。”荣寅连忙摇头,道:“只是同在乐宁,家世相当,自小便认识罢了,若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但全京城同我相识年纪相当的女子都该是青梅竹马了。”
“……”落银又是撇嘴,然而心里却觉得十分受用。
“我自幼交好的人不过是方华一个。”荣寅又补充道。
落银就“唔”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那方才她还同你说了什么?”荣寅又问道,他了解落银,绝不至于因为别人一句青梅竹马就影响到情绪,这小东西是小气了一些,但也是分事情的。所以他断定,卢清芙定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也没什么……”落银觉得那些话犯不着跟荣寅细说,便简而言之地道:“只是关心下你罢了。”
“……”荣寅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看了一眼落银的脸色,又道:“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谈一谈。”
这件事情的确是卢清芙管得太宽了。
落银点点头,气差不多已经全部消了,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荣寅。
“不生气了?”荣寅含笑问她。
“我只是不想因为别人跟你置气,这样太不值得——”落银瞥了他一眼,这才转了话题,问道:“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茶铺里了?”
“宫中来人传召我入宫面圣一趟,刚才经过茶铺,想着你肯定闲不住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便进来看看你。好在你还算识相,肯乖乖歇着。”
落银打了个哈哈,想着还好他来的算晚,没赶上自己在前堂忙活的时候过来,不然一准儿要挨一顿批判。
“我方才瞧了瞧,伯母他们忙得过来,你腿脚不方便去了也是添乱。”
听他说自己是添乱,落银白了他一眼,而后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了。你既然是要面圣,那便别多做耽搁了,快去吧。”
荣寅也是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点了头道:“此去应当是有要事,只怕等我回来的时候得是夜里了,如此我就明日再去看你,你回去以后早些歇息着。有他们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荣寅口中所说的他们,便是白谷和他暗中安排的那些人了。
落银点头应了下来,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荣寅又对她交待了几句好好养伤之类的话,这才走了出去,路上却不由地自我纳闷了起来,心道怎么就觉得自己好似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万青赶着马车来到内宫门前,按照规矩停下了马车。
此刻刚值正午,一轮光芒万丈的骄阳悬挂在中天,散发着金灿刺眼的光芒,将金碧辉煌的皇宫映衬的越发巍峨庄严,不可侵犯。
“睿郡王,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奴才给您带路。”荣寅这边一下马车,就有小黄门上前行礼引路。
荣寅微一颔首,进了内宫朝着御书房走去,万青紧跟其后。
约莫是行了两刻钟左右,几人这才将将来到了御书房。
此刻,御书房的门正紧紧的闭着,门前左右守着的小太监表情有些战战兢兢的。
这时,就听得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乍然响起。
能在御书房里摔东西的人,想也不必想只有一个人了。
“圣上息怒……万万保重龙体啊!”这是大太监周淳的声音。
“简直胆大包天!”咸丰帝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去,随即,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咸丰帝身子近年来不是太好,药一直没有断过,今年虽然才四十有六的年纪,但乍一看像是五十多岁的半老之人。
小黄门上前小心翼翼地通传,“启禀陛下,睿郡王爷来了。”
“传——”咸丰帝的声音还是未消的怒气。
随着他话音落地,御书房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荣寅提步走了进去,刚欲行礼,却听咸丰帝沙哑着声音说道:“不必多礼了。来人,赐坐。”
“谢陛下。”荣寅微一躬身道。
这边坐定之后,荣寅才看清被传召来的都是哪些人。
坐在最上首的是当今太子卢治,下面是安亲王卢安淼和当今太师明焕荣,其外便是代表白世锦的白景亭。
“昨日那明珠公主可是去了你府上不顾体统大闹了?”咸丰帝朝着荣寅问道。
荣寅一愣。
这件事情,他勒令了下人不许说出去,只是告诉了落银和风郡王而已,咸丰帝这边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今早卢安风已经让人传信与朕了。”咸丰帝气呼呼地说道,他口中的卢安风便是风郡王了,说话间咸丰帝朝周淳招了招手,周淳会意,忙就取了石六送进宫的折子递到了荣寅手中。
☆、297:筹谋
荣寅展开了来看。
越往后看,便越是惊异。
这折子竟然是风郡王写的。
不仅上奏了明珠去睿郡王府大闹的事情,更是用上了“有失妇德”这样的贬义字眼,而且还出手伤了风郡王。
这原本只是夫妻间的家事,可因为双方身份特殊,便跟国事脱不了干系,明珠代表的便是整个青国。
荣寅看罢合上并交还给了周淳,心道这位公主当真也是没有丝毫分寸。
“如此大胆妄为,真也不知青国皇室的教养在哪里——”安亲王卢安淼皱眉道。
卢安淼是当今太后所出,咸丰帝一母同胞的兄弟,仅比咸丰帝小了两岁的他,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精神奕奕,魁梧不凡,一把黑色的短须平添了三分威严。
咸丰帝抬起眼皮子扫了底下众人一眼,问道:“此事诸位有何见解?”
“臣弟认为这小小的公主断不可能如此大胆,定是那青国国君授意,存心挑衅我夏国的国威!”卢安淼愤愤地说道,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太子卢治在一旁抿了抿薄唇,摩挲着拇指上黑曜石的戒面,没有说话。
“微臣也认为此事明珠公主所为实在欠妥。”明焕荣沉吟道,“不若命调使府传奏到祈阳,且看青国那边如何处置。”
白景亭则道:“微臣认为明太师所言极是。”
咸丰帝眼中的暗芒微微动了动。
除了卢安淼之外,他可真是养了一帮求和求安的臣子。
“睿郡王怎么看?”咸丰帝看向了没有说话的荣寅。
卢安淼下意识地也看向了荣寅,目光里隐隐含了些暗示。荣寅接收到他的眼神,微微一颔首。
卢安淼即刻便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荣寅主张讨伐,那便是天助他。这些日子来,他可谓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拉拢这个贤侄,可对方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微臣认为此事还待商榷。不可贸然行事。”荣寅口气莫辩。
这话里的意思,实在让人猜不透,个人听在各人的耳中,都有自己的理解。
此事还待商榷?这是指的他亦有意藉此出兵伐青?
卢安淼暗下皱起了眉。心道事到如今,荣寅的态度还是令人难以捉摸——
咸丰帝敲了敲风郡王所书的奏折,似在思量着什么。
咸丰帝在位以来,多次出兵剿灭了周遭多个游民部落,甚至十年前还命雍亲王收服了一个小国,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竟也是将夏国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一。
他无疑是一个野心勃勃且好战的皇帝。
可是他的野心却不仅仅如此。
他一直想看到天下大统,将卢姓变成整个天下的国姓——现在,唯一的刺便是青国。
此次若不是太后一力主张和亲之事,碍于孝道。不然他早已婉拒。
随着年纪的增大和身体老病浸夺,他想吞下青国这块肥肉的**也随之越来越强烈,迫不及待。
青国国君昏庸,百姓两极分化过于严重,富人过富。穷人民不聊生,昭顺帝只顾享乐,暗下早就民怨载道。现如今的青国,就如同是一棵根基动摇不稳,树干早已被掏空,在风中摇曳的大树。
咸丰帝想将其连根拔起,却仍旧要掂量一二。
“明太师和白大人难道还没看出青国的态度吗?”卢安淼冷声说道:“此次分明就是青国刻意挑衅!想我夏国国力昌盛。又岂能怕了青国这个空壳子!若此次就此忍让,岂不是更涨对方的气焰——”
这分明是在挑起咸丰帝的野心。
果然,咸丰帝闻言眼中颜色渐深,手掌也逐渐的紧握成拳。
周淳瞧见他这细小的动作,暗暗叹了口气。
咸丰帝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明白。
“可微臣仍旧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按理来说,青国主动主张和亲,继续结好之意溢于言表,又岂会暗中唆使明珠公主胡乱行事,依照微臣看。当是这位公主年轻气盛——”
明焕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卢安淼重声打断:“派这样一位德行有失的公主来和亲,分明就是毫无诚意!”
“这——”明焕荣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无言以对。
卢安淼在政事上的专横姿态,已然不是一天两天。
明焕荣暗下也明白,此次明珠闹事,的确是一个”借题发挥“的好时机,或许是正中咸丰帝下怀,可是明焕荣一直没忘记先帝临死前的交待,一直主和不主战。可这些年来,眼睁睁看着咸丰帝一意孤行,雷厉风行的态度,他也知道自己的劝阻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于此,便缄口不再说话。
二人对看了一眼,白景亭微叹了口气,干脆也沉默了起来。
御书房内一时间安静至极。
“报——”一声密侍急报的声音忽然在御书房外响起。
咸丰帝眼皮子一跳,忙道:“宣。”
卢安淼唇边却有一闪而过的冷笑,运筹帷幄。
风尘仆仆,身着军服的士兵行了进来,俯首对着龙椅上的咸丰帝行礼。
“何事急报?”事情只要同边疆军情有关,咸丰帝便格外的上心。
“启奏圣上,三日前夜半子时,青国守军约有百人左右,忽然越境闯入我军军营,射杀我方守卫数百,烧去粮草百担!”士兵的声音带着连日连夜赶路的疲惫,却丝毫掩盖不住话中的愤意。
“放肆!”咸丰帝一手挥落了肘边的奏折,脸色变得铁青。
“青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