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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好像还动手打人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横行,再大些还得了?”
孙颦儿利箭一般的目光朝门外投放过去,但人群混杂,根本就分不出是谁在说话。
想骂人,但又怕到时传得更难听。
外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孙夫人见状,上前拉起孙颦儿的手,又朝着落银几人狠声道:“不跟你们这些粗鄙之人计较!”
说罢,就要拉着孙颦儿走。
这个女儿,就是太任性太不顾体统了,回去要好好训一训才行!
殊不知,孙颦儿之所以如此,一半是因为遗传,一半则是被她给宠出来的。
“慢着。”
二人刚欲走,却听一道淡淡地声音在背后响起。
孙颦儿愤愤地回过头去,“你还想说什么,你莫要不识抬举,我——”
啪!
孙颦儿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便整个人呆掉了。
她缓缓地伸出手来,抚向疼热的右脸颊。
她,被人打了脸!
少女最看中的莫过于就是面子,被人当众打脸,孙颦儿当即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张牙舞爪地朝着落银扑过去。
却被落银一把握住手腕,几乎动弹不得,她这点力气,跟干惯了活儿又习了些武的落银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见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泛着冷光,说道:“这一巴掌是还你的,教教你该怎么做人。若再敢动手,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这句话,莫名地将孙颦儿给震慑住,一时哭也顾不得哭了。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落银甩出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110:找到活计
觉察到周围非但没有同情,全是看笑话的目光,孙颦儿顿时没了理智,破口大骂了一声,挥着粉拳就要往落银身上砸去。
月娘忙将落银推到身后来,怒视着孙颦儿道:“你再如此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是有些中气不足的,但却满满都是护女心切地口气。
李方氏也抱着虫虫站了过来,几人这么一站,气势倒是十足。
落银站在她们身后,心里升腾出感动来。
然而孙颦儿还没有来到跟前,就被人拦住了。
而且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
“娘,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还拦着我!你是不是我亲娘啊!”孙颦儿失控地大喊大叫,乱踢乱挥着,简直没有丝毫女儿家该有的模样。
“你给我住嘴!我看我真是把你宠坏了!”见孙颦儿如此撒泼,孙夫人脸上越发的挂不住了。
这不是背地里,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明面上做的太说不过去,是会影响生意的。
现在她万分后悔,当时不该存着看她们好欺负的的心思,没有在事情的最开始拦住孙颦儿。
孙颦儿年纪小,现在又在气头上,哪里能明白母亲所想,心里越是难受偏偏母亲还这么训斥自己,孙颦儿脑子一短路,一时间干脆撇开孙夫人的手,径直躺在地上撒泼起来。
“胭脂你不舍得给我买。我被人打你也不给我出气!你根本不疼我!”
……
众人简直要看傻眼了。
就连落银和李方氏几人都乐了。
孙夫人的脸更别提有多精彩了,一时也是气的不行——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任性胡闹的女儿啊!
强忍住要扇她几巴掌的冲动,她一弯腰将孙颦儿给强行提拽了起来,再不由孙颦儿分说挣扎,将人硬拽出了铺子去。
这脸可是丢大发了,传到自家男人的耳中定得又叱责她们娘俩成日在外头给他丢人了……
眼见此,周围的人笑的更厉害了。
“上回在观音庙这孙小姐还闹了一出儿呢,你们听过没?”
“是不是险些把观音像给砸了?哈。她闹得还少吗?怪不得及笄半年多都没有媒婆敢上门呢……”
“谁家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可别指望过清净日子了!”
“可不是……”
众人眼见着那作死的母女俩渐渐走远,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只想着这几日是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你们也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了,今天真是晦气。”花掌柜甩着手帕,往柜台后走去,一脸的不悦。
月娘也道:“咱们走吧。”
遇到了这档子事,今日或许真的不该出门的。
李方氏边替怀中已经停止了哭泣的虫虫擦着眼泪。边道:“那就回去吧。”
“婶子的脸受了伤,更得买些好的脂粉来遮一遮了。”落银却不急着走,看向那花掌柜。道:“方才你给那俩人看的脂粉。给我们包上两份儿。”
掌柜一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可是十两银子一盒,不是十文钱。”
落银从钱袋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来,放到她眼前的柜台上,道:“给我们包起来吧。”
“……”花掌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大会儿才回过神来,尴尬地道:“我这就给你们包起来……”
竟然出手这么大方,比那为了十两银子磨磨唧唧的孙家母子好多少倍啊,她可真不该以貌取人,方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日后可得长个记性才行!
李方氏和月娘却过来为难地道:“银儿。这东西是不是太贵了一些……真的要买吗?”
“不然还是别要了吧。”
落银看向她们,道:“银子都给了。哪儿有不买的道理。二娘和婶子一人一份儿。”
“可还真没用过这么贵的东西……”二人不由苦笑。
几人拿着包好的胭脂水粉出了铺子,月娘才一脸不解地道:“方才那掌柜的不是跟人说全京城就那一盒吗,怎么……说拿两盒便拿两盒出来了呢?”
落银闻言不由笑了笑,道:“她那样说是为了让人提升买到这仅有的一盒的优越感罢了,实际上这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
不过也是一种常见的营销模式罢了,既然是好东西,她怎么可能只备下这一盒的货呢。
月娘了然地点了点头,回头朝店铺里又看了眼。
……
虽然有了这么一出闹剧,但毕竟没有吃亏,而且后头又跟看笑话似地,几人逛了一圈儿下来,不悦的心情便都如数散去了。
最后又给叶六郎和南风添了套新衣新鞋,眼见着日头偏中,琢磨着也该做午饭了,这才回了家。
几人说笑着,快回到家的时候,远远地却见自家门口站着人,走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叶六郎和南风。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
“你们身上这衣服打哪儿来的呀?”李方氏和月娘讶异道。
叶六郎哈哈笑了两声,拍着胸脯道:“这是我们镖局发下来的衣裳,怎么样,够气派吧?”
说着,还跟南风二人转了个圈儿,展示了一番。
惹得李方氏和落银几人笑了起来。
虫虫更是拍着巴掌,学着叶六郎的口气道:“气派,爹爹和南风哥哥都好气派!”
笑罢,落银适才问道:“镖局发下来的?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找到活计了吗?”
“是啊。”
“说来这件事情还得多谢徐公子呢。”
“怎么?是徐公子给介绍的活计吗?”月娘问道。
“说来话长。你先开门儿吧,进去再跟你们细说。”叶六郎道。
月娘这才想起来开门这事儿,笑着点头去开门。
进了厅里,李方氏就迫不及待地探听具体的情况。
叶六郎坐下来,笑道:“今日我们打听出来这里的一家大镖局‘万顺镖局’要镖师和趟子手,我琢磨着我跟南风会功夫应该可以,便过去了。谁知道那管事儿的一听我们是刚来京师的,便试也不让试。直接就说不行。”
这也好理解,镖局里招的人至少是要稳定的,走镖更是不容闪失,初来乍到的外地人难免给人靠不住的感觉。
“那后来呢?”
南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叶六郎的话道:“当时我就挺不服的……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是这个说法儿,我说要找他们镖局的大当家说话,那人不同意,三言两语的就吵了起来。”
李方氏一个指头戳上去,责怪道:“你呀。什么时候都是个没脑子的,真动起手来,又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你岂是他们那么多人的对手!不是自讨苦吃吗?”
“娘。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啊。”
叶六郎笑了笑,“嫂子你也别怪南风了,他就那脾气,长大些就好了。”这才又道:“后来我们就见徐公子跟他们大当家的一起走出来了,原来徐家往外地输运的茶叶都是走的这家镖局,是这镖局的大主顾。徐公子听我们是来找活干的。便从中间说情作保,那大当家的见我跟南风功夫又不错,便亲自点头雇用我们了。一人发了这套衣裳,还说让我们明日便去镖局跟镖——”
原来是这样。
落银点头笑笑,“也真是巧的很。遇见了徐大哥。”
不然这么好的活儿,只怕是落不到叶六郎和南风身上了。
“徐公子真是又帮了咱们一回啊。”李方氏道。
几人点着头。正如叶六郎那回说的,徐折清真是他们家的贵人。
殊不知,徐折清亦是觉得,落银也是他生命里的大贵人。
几人又问了些关于镖局的事情,才知道这家镖局在祈阳很吃得开,是赫赫有名的,几十年的招牌了。
“那有谈月钱的事情吗?”李方氏后问道。
“叶叔跟着走几趟镖便能转为正式的镖师了,一个月五两银子。我……那大当家的说我年纪小易冲动,暂时就先当着趟子手,一个月五钱银子……”南风说到这里,有些讪讪地低下了头去。
趟子手跟镖师的区别,是很大的。
“五钱银子也不少了。”月娘安慰道。
落银也说道:“那大当家不是说你易冲动吗,让你当趟子手也是想磨练磨练,等你心性成熟一些,升做镖师也是早晚的事情。有什么好丧气的?”
“银儿说的对。你也该好好磨练磨练了。”李方氏笑着说道:“能找到这么好的活计已经不错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放宽了心跟着你叶叔好好干!”
被几人这么一通安慰,南风心里顿时就斗志满满了,仰起脸拍着胸脯保证道:“嗯!我一定好好走镖,争取早日成为镖师,一个月也拿五两银子!”
“哈哈……”
几人不由得被逗笑,点头夸赞他有志气。
“净顾着说话,都忘记做饭的事儿了,都该饿了吧,我去做饭。”月娘笑着说道。
李方氏和落银也跟着一起去厨房帮忙。
“今个儿高兴,多炒俩菜,再整点酒儿!”叶六郎扬声说道,声音里满是高兴,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在白头山的时候,他曾经认定自己下半辈子就会那么活着了,从来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还能这么坦然地活在阳光下,有一份正经的活计,来养活家人。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111:两地相思
第四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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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叶六郎和南风早早用罢了饭,就整装待发,神采奕奕地直奔镖局去了,冲劲儿十足。
月娘和李方氏见这爷俩已经有了盼头,二人便也坐不住了,用罢了饭,便带上了平日里的几件绣品,拖着落银和虫虫一起出门儿了。
既然要做绣活儿,而且月娘的手艺又属上乘,李方氏经过这几年的练习也属于中上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