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韫玉见她喜极而泣,便知想通了,于是笑道:“今晚世子过来,想必定是欢喜得很。”
弄玉除了前几日歇在娘家,这几日都是早来晚回,彭郁璋每日下午要去宫里给皇帝讲课,所以一般未末出宫便驱车来接她回王府。想起彭郁璋,她此时竟忍不住想马上见到他,告诉他她怀孕了。
如今谢讳丁忧在家,而谢逸这几日因要料理丧事,也未上朝,此时从外面回来,听闻弄玉怀孕,便忙来老太太屋里,确定了事情真实,便笑道:“今日等季玉回来,你们一起回府将这消息告知王爷,他早年就盼孙切切了。”
弄玉此时心里又喜又急,急盼着彭郁璋早些出宫,如今离未末不过两三个时辰,她竟是望眼欲穿,圆圆等丫头哪里不知她的心意,便都忍不住笑。
未末,彭郁璋与谢冲同时回来,见过谢逸,谢逸向彭郁璋道:“快去老太太屋里见见弄玉,她有事与你说。”
彭郁璋不解何故,见岳父大人故意卖着关子,便笑着与谢冲来至老太太屋里。进了房,见弄玉坐在老太太身边,眉眼含笑,那一种温柔,叫他喜爱无比。
屋里丫头们见彭郁璋来了,便都站起来行礼,彭郁璋见过老太太、淑珍等人,便随意坐下。
谢冲见丫头们都喜笑颜开,不由问道:“家里出了什么喜事?大家这么开心?”
众人便都笑嘻嘻的看着弄玉。弄玉见四哥与彭郁璋都向他看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淑珍走去拉住她道:“哎哟,姑奶奶害羞了呢!”一面拉着她走到彭郁璋跟前站定,笑道:“姑爷不知,我们家姑奶奶可是等你半天了!”
彭郁璋笑看弄玉,弄玉更是抬不起头来,老太太笑道:“到底是年轻夫妻,面嫩,你也不要打趣她了。”
淑珍听老太太发话了,便只得作罢,笑向彭郁璋道:“姑爷大喜,姑爷大喜,姑奶奶有孕了。”
彭郁璋又是惊又是喜,但多年的习惯,已让他纵使大悲大喜,也保持着一种文雅的表情,如今听得弄玉怀孕,虽表情一如既往,但若是熟人,必定能看见他眼里酝酿的喜悦,他抬头凝视弄玉,极轻的问:“可是真的?”
弄玉早满脸飞红,觑见他眸子涌起的柔情,便点头道:“太医说有四十天左右。”
彭郁璋纵使是个内敛的人,此时也忍不住道:“这个好消息我盼望了很久。”
谢冲半日才笑着说:“恭喜妹妹,恭喜妹夫。”
弄玉勉强笑道:“多谢四哥。”
在安国侯府用过饭碗,彭郁璋携了弄玉回屋,马车里,彭郁璋搂着弄玉,喜于言表。
及到王府,便将这消息告诉了彭王,彭王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萧氏很是高兴的拉着弄玉,温言道:“怀孩子是很辛苦的事,你也别每日过来请安了,隔几天来一次就好,好好照顾肚里的孩子才是大事。我让府里的刘医正专门照顾你。”
彭王也道:“很是。”
弄玉不必去管萧氏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既彭王发话,以后不必每日请安,她自然开心。
回到涵碧轩,彭郁璋令丫头们退下,将弄玉一下子打横抱起。弄玉啊的一声大叫,反应过来,才捶打他的胸娇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我好欢喜!”彭郁璋那双往日平静的眼眸竟柔成了蜜糖,弄玉简直不敢直视,只慌忙道:“快放我下来,小心孩子。”
彭郁璋便轻轻放她下地,但他下一刻的举动,竟叫弄玉张大了嘴巴,他竟想个孩子般在屋里乱蹦乱跳。
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个神仙般的人竟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来,若不是弄玉亲见,实在不敢置信。
她此时心里想着:这个人是我的夫君吗?他难道中邪了?
得知弄玉怀孕,王府众人都过来拜访,蒋氏还专门与她说起怀孕的心得以及保养。
弄玉虽有彭郁璋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这身子年龄太小,她心里还是极为忐忑,幸亏了蒋氏日日过来,才让她压力小了许多。
但此时,她开始了孕吐,真真吃什么吐什么,彭郁璋纵使镇定,也忍不住令刘医正每日过来诊脉,将刘医正弄得哭笑不得,萧氏笑道:“我当年怀郁美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熬过了就好了……”
幸好孕吐只有几日,这叫彭郁璋松了一口气。萧氏见弄玉那般辛苦,便道:“你如今顾着孩子要紧,至于厨房的事就不要管了……”
弄玉此时一心顾着肚子,自然分不开精力来料理厨房,听了萧氏这般说,倒是求之不得,也不去管她是否趁机削权。
孩子四个月时,弄玉肚子微微隆了起来,但老太妃的身子依然没有好转,宫里皇太后欠安,各命妇皆进宫探望,弄玉随同萧氏进宫一次,而后便是萧氏常常独自进宫,几日后,皇太后竟突然下旨赐婚,将华安公主赐婚与彭郁美。
华安公主乃皇太后嫡女,刚及笄之年,可谓真正的金枝玉叶。圣旨一到王府,整个王府都震动了。
彭王愤怒,指着萧氏鼻子骂道:“愚蠢的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氏本来很是得意,如今被彭王这一番骂,只觉脸火辣辣的,低声道:“尚公主……也是……皇家给王府的恩典……”
“放屁!”彭王眼里冒出了火,道:“我早先已告诉你,这皇家公主尚不得,你竟敢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心,就背着我与太后订了盟约,将我儿子卖了。”说到这里已是气极了,想也不想的,便将一只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
萧氏从未见他发这般大的怒火,竟骇得战战兢兢,颤声说:“王、王爷,我……”
这时屋外的刘妈妈也没了主意,慌乱中见彭郁美走来,便忙上前拉住他,急切的道:“四少爷,王爷为了您的婚事,正发好大的脾气,您赶快进去劝劝吧!”
彭郁美也是为此而来,刚要掀帘进去,却被彭王吼了出来,他虽胆子大,却也被吓得变了脸色,慌忙向刘妈妈道:“你赶快去请了三哥与付夫人过来。”
刘妈妈知道,此时王爷的愤怒,惟有世子爷以及付夫人能够安抚,便急忙忙的去了。
但此时彭郁璋还在宫里,并未回家,惟有付夫人小跑着来了,彭郁美一见她,便如见了救心般,付夫人忙安抚道:“你别急,这事我已听说了,我先试着进去劝劝。”说着,便掀帘子进去,见彭王一张脸气得铁青,两只眼睛阴沉沉的盯着王妃,便忙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竟发这般大的火?”一面劝解,一面扶了彭王坐下,又过来搀萧氏坐下,说道:“再大的事,好好说也就是了,何必要闹得这般地步?”又转向彭王道:“王爷也真是的,纵使再气,也该制怒才是,您一向对人宽宏大量,为何今日竟在家拿王妃撒气?想来王妃也是为了郁美好,情有可原,您发这般大的脾气,叫她脸往哪里搁呀?且您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气坏了身子,遭罪的还不是您?”
彭王一向宠爱付夫人,便将这一席话听了进去,心想王妃虽然有些鼠目寸光,但管了那么多年的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想起那张圣旨,却又很生气,但又顾念她到底是个女流之辈,不比男儿,只得罢了罢手,叹道:“罢了,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只要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成……婚事既定,待彭润回来,便着手修理修理王府,迎娶公主吧……”
是夜彭郁璋回来,弄玉从他口里知道了这事,只觉疑惑,便问道:“尚公主也算是件好事,王爷为何不同意,还发那般大的脾气?”
彭郁璋并未回答,只轻轻摸了摸她肚子,说:“这事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不是时机,如今你只要好好生下孩子,外头的事自有我料理。”
弄玉并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且彭郁璋既不愿说,她再逼问也是没辙的。
彭郁美本来心有所属,如今竟要尚公主,偏偏这事还是他母亲一手求来的,怒不得,怨不得,对着一干亲朋好友的恭维,心里实在说不出的苦闷,这日恰好遇见外出归来的彭兰,彭兰得知他要尚公主,竟叹了口气,笑道:“人人都巴不得要那金枝玉叶,但侄儿却觉得四叔您可真不幸啊!”
“谁说不是呢?”彭郁美忍不住大倒苦水。
彭兰听了半晌,笑道:“四叔也别闷了,反正都要娶,您何不看开些?那公主或许是个绝色也未可知……都说有酒解千愁,无酒愁更愁,走,请四叔到我院里喝酒去。”
彭郁美与彭兰关系一向很好,便叫道:“没有好酒我可不吃。”
彭兰回头笑道:“侄儿纵使不好,也不会拿劣酒招待您?”
作者有话要说:
☆、秽乱中宫
萧氏至那日后便又称病了,将管家之事交给了蒋氏、刑氏料理。
次日,宫里的太皇太后亦有恙,彭王刚令她进宫侍疾,紧接着便有小黄门出来宣口谕,言病中寂寞,令武成王妃进宫陪伴,萧氏没奈何,只得按品大妆,坐轿来到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不过偶感夜风,倒也没什么大碍。
萧氏见她将宫娥遣出,唯留下一二心腹,便知她定是以病为借口诏她进宫告知要事,忙正襟危坐。
“今日哀家招你进宫,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太皇太后道:“至先皇故去,遗留的太子幼小,幸有老臣扶持,方才顺利登基,只皇帝顽劣,以至国出奸臣,哀家日夜忧心,恨不能顷刻铲除,然我三代人,不过孤儿寡母……武成王乃三代老臣,又是先帝灵前托孤的国之栋梁,我们三人便托付给他了。”说完,便含着眼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向萧氏行了个礼。
萧氏虽是个内宅妇人,但毕竟跟随彭王多年,自然能听懂这话里的奸臣是谁,又见太皇太后朝她行礼,只惊慌得伏拜在地,颤声道:“辅佐陛下乃臣子的本分,王、王爷与臣妇当不得太皇太后的礼,臣妇罪该万死。”
太皇太后忙亲自扶起萧氏,说道:“你们若当不起,谁还当得起,且除去身份,哀家亦是彭氏族人,与你们乃血缘亲人。”
萧氏诚惶诚恐的道:“虽是亲戚,但君臣有别,臣妇与王爷当不起。”
太皇太后携她坐到炕上,垂泪道:“本来家丑不可外,但你是哀家的亲人,哀家也不怕告诉你,去年年末,太后来告诉哀家,说先帝的两位嫔妃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哀家先时惊讶,后来就觉奇怪,这皇宫固若金汤,纵使有兵来攻,也须花费些精力,更何况两位如花似玉的娇人儿,哀家左思右想,便召来燕王询问说‘既是你负责皇宫守卫,为何先帝嫔妃无故失踪?’当时燕王请求给予时间彻查,哀家便同意了,没过几天他来告诉哀家,说两位嫔妃不慎掉落太液池淹死了,打捞起来的尸体已经泡得面目全非,叫人难以辨认,只那衣裳却是两位嫔妃之物。虽这事结了,但哀家却不敢相信,这两位嫔妃因各育有女儿,先帝崩后,便住进了慈安宫的偏殿,侍奉太后礼佛,平日无事绝不出殿门,何以会到太液池游玩?直到前几日哀家才知,两位嫔妃竟已被燕王偷龙转凤到了他家,供他恣意取乐,哀家便将他儿子周世勋招来,让他劝解燕王将两位嫔妃送回宫来,哀家可既往不咎,这孩子是哀家看着他长大,不比他父亲,还知个礼义廉耻,当即应诺哀家,次日便将两位嫔妃送了回来,可哪里知道,他那个鲜寡廉耻的父亲竟又在宫中行秽乱,哀家孤儿寡母,奈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