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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两人不是那种弃城投降之人。
“郡尉,要不我再派人去探?”王直等人坐不住了。
“不用了,昌平应该是攻破了。”高严摆手道,“你们这几天一定要严加防备,长孙博可能会狗急跳墙。”
“唯!”
接下来的几天,长孙博攻势越来越猛烈,同时还不间断的让人喊话,说着昌平没有投降主将各种凄惨的死法,以及城中百姓的下场,要求涿县立刻投降。
长孙博在城外搞洗脑运动,可边境的民众谁家都有亲戚死在魏军或是羯军手上,对羯人深恶痛绝,从来没有幻想过一旦破城后,羯人会不杀他们,尤其是这些天无事的五经卒史们,坐在茶楼上,向众人讲述着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说着一个个全城军民齐心协力击退敌军的事例,讲到妙处,那些酸腐的文人也脱下了官服,一个个叫嚣着要死守到底。有了这种氛围,整个涿县的士气都提升了。
施平原本也准备激励下军心,他没想陆希居然这么早就动手了,他忍不住暗暗叹气,只可惜大娘子是女儿身,不然以大娘子的个性,稳扎稳打的走下去,将来未必没有让陆家重振旗鼓的机会,不过现在郎君也不错,就是可惜阿劫小郎君还是太小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长孙博越来越急躁,眼看着宇文靖甚至快攻下蓟县了,而涿县这边高严依然防守的密不通风,军士们的士气也一天比一天低落,很多军士甚至染上了病,伤势恶化死去。长孙博命令大家将那些病死的尸体都丢到了涿县的水源中,然后又逼着挖地道的将士日夜不休的赶工。
城中高严,从开战初始,就下令大家不许从河中取水,一律使用井水,还命人在城墙四面挖了八口深至两丈的地穴,尔后用生牛皮敷在崭新无裂缝的陶瓮上,命听觉灵敏的士兵日夜倾听有无异响。因此早在长孙博挖至离涿县五里处时候,高严就知道了。待确定了到底地道挖至何处后,高严命人挖了二十四口竖井,将点燃的秸秆塞入竖井之中,同时往下钉下木栅阻敌。几番交手后,已经快到八月底了。
长孙博焦虑,城内军士一样不好受,五千将士只剩下三千左右,民丁们伤亡更大,城外的尸体堆积如山,还没有走进城墙就能闻到一股味,最后连魏军都受不住了,和高严暂时停战,双方派出辅兵把堆积如山的尸体运走。陆希因之前借着高严的口许诺过,要让大家都入土为安,高严就派人将这些尸体全部运入城内后山,匆匆掩埋,薄棺没有了,但是墓碑、灵位一样不缺,如此情况下,高严还能如此,大家都满足了。
虽然涿县已几乎弹尽粮绝,北地一过十月,就彻底进入了冬季,到时候魏军必走无疑,因此城中气氛一日比一日沉闷,可至少还不绝望。陆希心也定了许多,已经熬了两个多月,魏军再不走,建康的援兵也应该来了。里应外合,魏军不想退都难。就大家数着日子等着魏军的撤退,却在九月初八,重阳节的前一天,众人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蓟县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战争就结束了,小包子也会出来了 ~(≧▽≦)/~
有读者提起炸药了,首先炸药不是那么好研究的,唐代就有炸药了,但是到了宋朝才彻底的用于军事,高严不过才研究了一年不到,还没有专业人士指导,让他直接用于战争,还不如弄点弩弓什么的靠谱。第二,炸药在冷兵器时代,作用有,但还没有达到压倒性胜利的地步。。。尤其是这会大炮研究不出来,弄点什么小炸药。。。=口= 他会先把自己人炸死吧。。。
☆106、黎明到来后的胜利
“好!太好了!”长孙博听到宇文靖居然将蓟县攻破;已经整兵向涿县赶来,准备配合他一起攻下涿县的时候,也顾不上他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两个多月的僵持,已经让他耐心全失,“明天等宇文靖一来;就立刻攻城!”长孙博顿了顿,“除了高严和他妻子外;余下人一个不留。”
所有人的人不解望着长孙博;长孙鹰率先沉不住气;“父亲;若是留下高严;我们死掉的那么多——”这些天所有人的对高严都是恨之入骨。
“你懂什么!”长孙博呵斥道,“都给我注意点,别让高严突围!”一个高严和陆希的确不算什么,可这两人一个是皇后的亲弟弟,一个是陆元澈的嫡长女,如果利用得宜,活着比死人有用处多了。
长孙博对儿子一向比较和善,也很少呵斥儿子,更别说如此怒斥了,众人见长孙博发怒了,都敛声不说话了。
而城里众人听到蓟县破了的时候,也坐不住了。
“高郡尉,现在应该怎么办?”庄太守脸色苍白的问。
高严站在瞭望台下,看着下方戒备愈发森严的魏军,今天难得的魏军没有攻城,但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轻松。
“郡尉,如今魏军势如破竹,不如我们暂避锋芒如何?”就在众人沉寂无语的时候,一人突然说道。
“不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居然是庄太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昌平、蓟县已亡,若是涿县再失,蓟州危矣!中原危矣!吾等即便能苟延残喘,得以活命,将来又如何见圣上?又如何对身后中原百姓交代?庄某宁愿与城池共存亡!”
施平将舆图摊开,“涿县正对羯族领地,东面为昌平,蓟县在东南面,若是弃城而逃,只有往西南走。魏军主将定会大力防备此处,如今城内只有区区三千守军,外面起码要两三万守军,如何突围?再说这魏军、羯军精于骑射,涿县四面平原……”接下来的话,施平不说,大家也懂。涿县四面平面,他们贸然突围的结果,就是给魏军当箭靶。
“施先生,难道真没有法子了吗?”庄太守绝望的问。
“也不是没有法子。”施平说,“我之前说过昌平和赤峰,定有一处为疑兵,如今昌平、蓟县连破,定是赤峰为疑兵,如今已经是九月,想来赤峰处的守军已经将疑兵清理干净,而京都过来的援兵,也差不多该到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上几天。”
施平的这番话若是对普通的百姓说,或许效果更好些,并非百姓愚昧,而是他们不知真实的情况,但能站在瞭望台里议事的官员,对涿县如今近乎弹尽粮绝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施平的话在他们看来,就跟安慰没什么两样。
“你们跟我来。”高严对沉默的众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跟在高严身后,去了已经有些残败,可依然井井有条的军队驻地,往来的军士们一见高严,纷纷行礼,大部分人除了神情略显疲惫外,没有丝毫丧失斗志的模样。旁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高严治军严格是众所周知的,但他们没想到时至今日,遇上这种情况,这些军士依然能士气不泄!
高严领着众人穿过守卫森严的军营,来到了一僻静的空地上,让大家错愕的是,那空地上还有五六个魏军和羯军的战俘。
“高郡尉,你还留了战俘?”庄太守有些不解,现在这时候,涿县百姓军士都没没东西吃了,为什么还留战俘?
“这是前几天抓来的,已经饿死了几个。”高严说。
大家这才打消了疑虑,他们就说什么时候高严这么心善了,还会收留俘虏了。
王直同几名亲卫将几个细长的陶罐递于众官员。
“高郡尉,这是何物?”刺史好奇的看着手中之物,看起来似乎是个细长的陶瓶,整个陶瓶,连瓶口都封住了,仅有瓶口处露了一个小口,上用一块布牢牢的堵住,那布还系了一个根细绳。
“诸位大人用过便知。”高严并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对王直点头示意。
王直点燃那根细绳,那细绳很快就烧了起来,王直抡起酒瓶往那些战俘身上砸去,“砰!”酒瓶落地就碎裂了,在酒瓶碎裂的同时,大火一下子串了起来。
看到这情形,众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就算是他们用在火箭上的石脂水也不过能稍稍助燃而已,这瓶中到底为何物?
“这是——酒?”庄太守平时颇好杯中之物,对酒味也颇为熟悉,一下子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不错,几位大人也把瓶子丢出去吧。”王直说道。
看到眼前这情形,大家都笨人,现在明白,高严是在把杀手锏给他们看,连忙将白线点燃了,朝战俘们丢去。
魏军和羯军饿了几天,原本都没有力气了,可被这烈火一烧,一个个都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好容易扑灭了王直丢来的烈火,却不想更多的朝他们丢来。
高严等人神色不动的望着那些不停嘶吼打滚的魏军,他们当然不是无聊的想虐杀几个魏军出气,而是在估量着这武器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
“高郡尉,全是这么小的陶瓶吗?”刺史问,太小的瓶子,没多少杀伤力,光靠人力丢掷,也丢不了太远。
“当然不是。”高严的抬了抬手,在大家目瞪口呆中,一只足有磨盘大小的大陶罐从远处重重的落在他们不远处,“轰”冲天的火焰蓦地冒起,那些俘虏在火墙中翻滚惨嚎着,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好了!高郡尉,这样的陶罐有多少?能用多久?”众人看到这个功效,眼睛都绿了。
“用于投石机的有三百个左右,手掷的约有五百个左右。”高严低沉道,“要是利用得宜,应该能支持一两天吧。”
听到有这么多,众人一下子兴奋起来。
高严望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陶罐,眼底也浮起了一丝疲惫,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说来这个火攻器械的发现还是巧合。当初他派去云南郡的人,将皎皎口中的止血药拿回来,大家看到那显而易见的止血效果,都很兴奋。皎皎就说,要提炼什么消毒酒精,说有了消毒酒精,大家伤口就不容易溃烂了。
他原以为又是什么药物,却不想居然是酒,而且还是不能喝的烈酒。不过还没等皎皎口中的消毒酒精弄出来,他专门划给皎皎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院落就全烧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些酒精!甚至扑水都浇不灭这些火,要不是众人见机快,直接挖了防火道,再用沙子浇,说不定他军营都会被烧了。
后来问过皎皎,才知道原来这些酒很容易点燃,比他用的那些不纯的石脂容易点燃多了。高严不理解为什么皎皎说那些石脂不纯,可那烈酒点火后的破坏力,让他记忆犹新。他就命军中工匠研究火弹,因为烈酒提纯不易,放置烈酒的陶罐也制作不易,所以这大半年来,他也就做了这么一点,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拿出这些东西,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
“今天让大家好好吃上一顿,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高严说道,这场攻城战拖得太久了,宇文靖既然能连破两个城池,显然要比长孙博狡猾许多,接下来的几天要难熬许多,高严双手紧紧的握着腰间挂着的大刀,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那些人攻下涿县!
“唯!”
不出高严所料,宇文靖的大军在初九戌时就赶到了,攻破了两个县城,宇文靖原本的五万大军也只剩了两万多,可能活下来的,无疑都是精兵。
长孙博看到宇文靖,欣喜的迎了上去,“宇文将军,你终于到了!这里就靠你了!”
宇文靖不善言辞,只对长孙博扯了扯嘴角,算是表达他的善意了。长孙博也知道他的脾气,心中暗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