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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缥缈帮我了,他更擅长炼制丹药。”她确实是炼制好些天不成功,但是缥缈却轻易就成功了,好像什么麻烦事情到了他手中,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花云仙脸容上到了一丝疑虑:“雪儿,我不是干涉你的交友,他也曾帮我忙冰族人的训练,但是你觉得这个缥缈真的可信吗?一直神出鬼没的,颇为深不可测,到现在为止,你可知道他的真正来历和底细。他说到底是令狐傲的军师,是他的心腹,太过信任他,只怕不太妥。”
不是她怀疑那个男人,而是他实在挑不出一丝毛病,无论武功还是智谋都不可挑剔,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难住他,太完美的人反而会让人觉得恐惧,无法捉摸,无法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她和花云哲观察了很久,都没能从他的话语中得出蛛丝马迹,未免太诡异了。
蓝初雪一怔,她明白花云仙在想什么,花云仙对缥缈有这么顾虑倒是理所当然的,缥缈确实从很多方面看来,都令人很怀疑,但是……“花姨,至少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伤害过我,没做过不利于我的事情,最起码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她也曾几度怀疑过缥缈,但是他始终没有做出过任何害她的事情。他的来历,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无论他是谁。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或许他确实是真心对你好。这祭台安排的位置,不知有何内幕?难道令狐皇果真要在那里埋伏?”
花云仙拿起那张安排的图纸,冰族的划分在边角位置,与中央的重要家族确实分开,丞相府的位置也有距离比较远,若是真埋下什么陷阱,倒是有可能,因为祭台外围周围有高大的围墙,还有重兵把守,入口很小,大有瓮中抓鳖的好处。
花云哲点点头:“既然是她送出来的,必然是令狐皇重要的东西。这个祭台怕是真有什么古怪,还是要先去一探究竟,若有办法,最好趁机毁掉机关。”
蓝初雪心中却想起令狐皇从密室里出来的事情,她感觉这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倒不是她不信任花千蕊,只是令狐皇连商议事情都躲进密室里,那么重要的图纸,怎能让花千蕊拿到吗?
但若祭台里没有安排埋伏,那么这张图纸是令狐皇故意让花千蕊拿到,那其中又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呢!
“明晚我先去探探,免得太多人打草惊蛇。”若是陷阱,她一个人反而容易全身而退,但她却没料到,这个祭台陷阱既不是为冰族而设,也不是为消灭丞相府而设,而是为她所设。
两天后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令狐一族专门建造,位于城北巨大宗祠群落中的祭台竟然倒塌了,祭台这些关乎社稷命运的重要象征竟然倒塌了,自然引起轩然大波。
这种极度不详的预兆自然令京城中的气氛更加紧张,那可是令狐族的祭台,连祖先的祭台都倒了,这意味着什么,国运将衰?
这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丞相府,丞相府一片张灯结彩,到处是红色的海洋,一派喜气洋洋。
只有皇甫彦的院子依然清雅如常,没有一丝红色,皇帝放了他假,所以他基本上足不出户,终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亲事尽由皇甫夫人去安排。
“主子,属下有急事。”休一并不敢闯进去,因为他知道最近皇甫彦在进行着极其重要的修炼。
过了很久皇甫彦才从房间里出来,休一看到他气息更为沉静,眸色幽暗,身上却焕发出一种更强的光彩,与从前很不同的感觉,大有脱胎换骨。
他眼睛大亮,莫非主子已经突破了六级,进入了全新的境界,他激动万分,如果主人成功了,那么对付长老会和夫人,就更有把握了:“恭喜主子。”他不掩喜悦之色。
皇甫彦只淡淡点头,并没有太欢喜的神色:“有什么重要事?”休一赶快把祭台倒塌的事情告诉皇甫彦。
“听说有人昨夜三更时分闯入祭台,后来就发生祭台那边就发生了巨响,整个祭台和周围地带,都被毁掉了,原因不明。”
皇甫彦一震,眯起眼,祭台倒塌?这么敏感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简单:“有没有查出闯入的人是谁?”
“没有,不过据幸存的守卫说,那样的情况闯入之人不死也重伤,不过更大的可能是被倒塌的祭台压在下面。”
“哼,即将就到来祭典,倒塌的时机倒是巧妙,必定是令狐皇自导自演这出戏,不必理会太多,咱们的人手也尽量少插手这件事。”皇甫彦深觉这件事和令狐皇绝对有莫大的关系,恐怕这祭台的脏水,要泼来自己身上。
“还有一件事,你的父亲族长大人已经赶来参加婚礼,长老会的人也齐了。”闻言皇甫彦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很好,我也等得够久了。”他和长老会一直以来明争暗斗,该有一个结果了。
而另一边皇宫内祭台倒塌的消息也传遍了后宫,连花千蕊这个冷清的地方,也收到了这个消息。花千蕊听闻消息后,却像被雷电劈中般,几乎昏厥过去。
这时候令狐皇却来到了她的宫殿,看着她惨白恐惧的脸容,他阴冷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浓浓的讽刺在他冰冷的唇角泛着:“令狐一族的祭台倒了,你好像很伤心,你那么为令狐族着想吗?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花千蕊脸色更加惨白,看着他讽刺的笑容,陡然想到什么,浑身冰冷发抖:“你那图纸是故意让我得到的,令狐妄,你竟然算计我。”她费了很多心思,周周折折才得来的东西,原来是他蓄意安排,这个男人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好得难以置信,原来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花蕊。为了故意让你得到而且相信,你不知道朕花了多少心机。太容易让你得到,你不会相信,不会上钩。只有这样辛辛苦苦和我周旋得来的,可信程度更高,所以你最终还是将这张纸交了出去。”令狐皇凌厉凶狠的眼神盯着她,如同猛兽盯着一只可怜的猎物,看着她垂死挣扎。
“花蕊,如果你不背叛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是你,是你背叛了我,我等了你十几年,从没强逼过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令狐皇咬牙切齿的怒吼,鹰眸狰狞,扼住她的脖子,几乎想掐死她。
花千蕊又惊恐又痛恨,撕破了脸皮,她也不用再顾虑了,她恨恨的剜着令狐皇:“你这个疯子,杀人狂魔,你早就不是从前我心目中那个可敬可亲的大哥。你以为我能原谅你吗,你杀了我的族人,害死了我的丈夫,抢走了我的江山,我恨不得将你杀死。”
她尖锐而痛恨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令狐皇的心,让他一直潜伏的心魔终于爆发了,暴怒到极点。眼中透出恐怕的颜色。
“花蕊,原来你所说的原谅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你还想着那死去的男人,哈哈,可惜,你知道吗你丈夫当初死后,尸体被我挂在城门前曝晒三天,最后丢到狼狗堆里,吃得只剩下骨头,哈哈哈……”
花千蕊心脏剧痛,几乎疯了:“你这个疯子,你怎么不去死,令狐妄,你这个残暴的侩子手,你就该被碎尸万段。”花千蕊恨极,不顾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伸出双手死命去抓他的脸,在他脸上爪出一条血痕。
令狐皇大怒,一手甩开她,花千蕊被他巨大的力度一甩,虚弱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角上,头破血流,双眸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森森然的剜着令狐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令狐皇看到她倒在地上,依然用那么仇恨的目光鄙视般盯着自己,他心中的愤怒更盛,他是想和她和好,想对她很好很好的,但是为什么她偏要骗自己,偏要想起她那该死的丈夫还有那些可恨的冰族人,无法忍耐她的心中从来没有他,只有仇恨。
好,既然她执迷不悟的想念着那些人,他就彻底毁掉她心中的想念,让她痛苦到极点:“花蕊,是你逼我的。你不是想你的夫君吗,我就将他的尸骨挖起来。你不是担忧那个女孩子吗,哈哈你可知道那祭台那晚潜入的女子是什么下场,她被砸死在祭台下,哈哈哈。”
令狐皇疯狂的大笑,心中那种扭曲的快乐难以言喻,他就要毁掉她的一切,毁掉,别想再骗他,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就要毁掉她的一切,毁掉,别想再骗他,他不是那么好骗的。
花千蕊蓦然睁大眼睛,眼底透出一种极度的恐惧和惊慌,整个人都傻了,死死的盯着轩辕皇:“你说什么?雪儿去了祭台,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的,她不会死的。”她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整个人像被抽掉灵魂似的。
令狐皇眼神越发阴鸷,嘴边有狰狞的笑意,声音却意外轻柔:“花蕊,她死了,被大石砸中,血肉模糊,死得好惨!不过你何必那么伤心,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冰族人吗?哦对了,好像连冰族人都不是,不过是个低贱的南国人,你伤心什么呢!你若喜欢她,我可以将她的残肢挖出来给你,让你再看一眼她。”
“恶魔,你杀了她。”花千蕊恨到极点,眼泪汹涌而下,心底满是疯狂的仇恨,身体里的力气突然回来,她整个人暴跳起来,抓起头上的发簪,死命的刺向令狐皇:“我要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子。”她像疯了般扑过来,却被令狐皇一把扼住了她行凶的手腕,将发簪丢掉。
他眼中是森然寒冰,却又一丝兴奋的光芒闪过:“你的女儿?原来蓝初雪果然是你的女儿,是你和那个男人的生的杂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对不对?”他调查过蓝初雪的身份,复杂无比,他本来就心存怀疑,但是从没听说过花千蕊有孩子。
所以借机试探,果然花千蕊疯狂失去理智之心,爆出了她的身份,蓝初雪原来是她的女儿,是冰族皇室的血统,怪不得具有那么强的力量,竟然将他的祭台百阵毁掉了,还损失了精锐的守卫部队。
那个少女是回来抢夺他们令狐一族的江山,他一定要杀了她,将冰族皇室的血脉彻底灭掉,将花千蕊心爱的东西全部毁灭,而冰族也陷入沉重的气氛中。
蓝初雪独自夜探祭台,花云仙自她离开后,就一直感觉十分不安,虽然她知道蓝初雪的灵级不在自己之下,实力要算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一筹,而且雪儿一向谨慎,若看到不对劲,必定不会硬闯。
但是她的心却意外的不安,总觉得今晚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最后她和长老们商量,还是决定亲自带人去接应蓝初雪,花云哲则派人去通知缥缈,因为那个男人向来关心蓝初雪,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们一行人急匆匆往城北那边赶,经过重重守卫的宗祠群落,摸进祭台那里,可是那里的惨烈景象却让他们血液都凝固了。
灰暗的月光下,古老肃穆得有些狰狞的祭台上,暴风狂肆,夹击着漫天的飞沙走石,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些守卫在此处的军队正将蓝初雪团团围在祭台中央,无数的灵兽冲上去和她厮杀,无数的五系灵力攻击的波刃,飞箭冲向那纤细的身影。
她的武功却是厉害,但是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么围攻,终究是难以抵挡,被连环的阵法困住,又遭遇这些铺天盖地的狂肆攻击,蓝初雪黑色的夜行衣都被刀刃割开了一个个口,身上布满了伤痕,像濒死的野兽一样拼命反击,眼睛通红如血,失去了理性般厮杀。
可是那些守卫的攻击依然似枪林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