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都是姐妹了,一起尽心侍候武皇吧!”无心端庄地回道,温和地点点头。
“以后就由王妃掌管后宫及王府事务,都必须听她的,凡不听者,王妃全权处置,包括废掉妃子。”梵御麾噙着莫名的笑意,直接将无心推进漩涡中央。
宇川艳美艳的脸上漾着完美的笑容,眼里却透着冷意,恭顺地弯腰接受。
无心凉凉地打量着她们,奇瞳内浮现怜悯。一群可怜的女人,嫁给一个更可怜的男人,这就是后宫的可怜生活吗?自己也已经成为了这群可怜人中的一员?
她略为疲惫地皱一下眉,梵御麾见状直接抱起她,往殿外走去,冷冷地说:“你们继续,王妃累了,需要休息。”
宇川艳等众妃子低头恭送。谁不累?她们为了这一时刻,从清晨就开始打扮,早早地候在殿内等着,现在居然只因她的一个皱眉就心疼不已,这对于向来冷情的武皇来说,太不寻常了,所有的妃子都感受到了不同,而且是非常的不同。
……
无心换上一款浅蓝色丝袍,静静地矗立在华丽的新房内,新房是由各种不同的蓝色垂纱隔成,层次分明,非常唯美、飘逸。她一直对蓝色有着偏爱,这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性,望着这个如蓝色汪洋又不失华贵的新房,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蓝色,如果太过痴狂,那是一种极端的孤独和忧郁,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王妃,奴才是王府的管家。按照皇族的规矩,请您喝下这碗补药。”一位精干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新房外面,亲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无心柳眉一拧,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淡然回道:“我讨厌喝药!”
管家恭声说:“请王妃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只是按照武皇的命令行事。”
无心奇瞳内冷芒一闪,居然拿武皇来压人,现在不太想惹事,尤其是在王府内人脉极深的管家,于是她走上前端起瓷碗,拧眉望着碗内褐色的液体,紧抿红唇,刚准备喝……
“啪……”
一粒石子打掉了无心手中的瓷碗,梵御麾瞬间出现在无心面前,眼里是惊慌和担忧,急切地问:“你没有喝吧?”
无心眼里闪过深思,静静地摇摇头。
梵御麾似是终于放心,转身厉声质问:“吴,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吴管家浑身一震,跪下颤声说:“回武皇,这是王府的规矩,您说过后宫一律照此办理!”
梵御麾一愣,瞬即回道:“以后王妃的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是!”吴管家恭身退出,额际冒出冷汗,刚才若不是自己跟随武皇多年,性命将不保,武皇身上浓浓的杀气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王妃,果真绝世,也果真特殊,看来,从不动情的武皇是动真情了,可……
梵御麾转过身子,看着一身便服的无心,娇艳而清冽,高贵中有着神秘,他走上前搂住她,含笑说道:“无心,你终于成为我的妃了。”
无心身体紧绷,散发着抗拒又迷茫的讯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王妃,我们就寝吧!”梵御麾邪邪地说,蓝眸里有着深沉,亦有着眷恋。
“呃……还……还早……”无心第一次结巴,心里的矛盾和挣扎让她想就这样奔出新房。
“哦……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不是早就累了吗?”梵御麾欺近她,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调侃,却少了一份情欲。
“武皇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无心不累!”无心连忙否认,不着痕迹地退离他的势力范围,心中在想,是否该直接迷晕他算了。
“哈哈哈……第一次见到紧张无措的你。你只要保证以后叫我‘麾’,我就放过你!不过,我得抱着你睡。”梵御麾愉悦地大笑起来,神情里是彻底的放松,还有着一丝莫名的悲哀,但被他垂下的眼帘掩饰住。
无心猛抬头瞪大晶亮的奇瞳望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但红唇还是吐出一个字:“麾!”
梵御麾浑身一怔,她的声音如人一样,轻轻的、柔柔的,又带着独有的清雅和冷傲,从来没有女人就凭一个称呼能让他的心如此激烈地跳动,但伴随而来的……
他面不改色地承受着那一波剧痛,含笑说道:“无心,我的妻,我们休息吧!”
无心仍不太相信他,乖巧地爬到柔软的大床里侧,盖好锦被,僵直着身子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梵御麾噙着愉悦的笑容,脱下锦袍,扯开锦被,将她搂在怀中,然后掀被盖住两人。
“无心,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梵御麾好心情地在她光洁的额前一吻。
无心闻言奇瞳一闪,眼里浮现狡黠和挑衅,如果他敢乱来,就直接迷晕他,于是她反被动为主动,猛地抱住梵御麾,娇声回道:“麾,睡吧!”然后将头埋进他怀中,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恶意和偷笑。
这下换成梵御麾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咬牙说道:“睡吧!无心,你在笑吗?”
无心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身体已经放松,知道今晚能安全度过了。而那个被惹“火”的男人,眼里有着宠溺,更有着痛苦。
深夜,梵御麾敏锐地睁开眼睛,蓝眸里闪过深思,轻轻点了无心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深沉,自己不舍地起身,前往书房。
“主人!”书房内,暗处一个恭敬的人影忠诚地跪下。
“嗯!”梵御麾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冷冷地下令:“王妃不能动!这是命令!她更是你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
暗影一怔,似乎非常意外,但仍恭敬地接下命令。
……
寒星楼的议事厅内,黑族众长老、阎、寒逸风都静静地望着上位的族长,都感觉到他俊逸的背影上浓浓的悲痛。
寒山重久久地望着贴在大地图旁的两个字:绝机,字迹清雅飘逸,字如其人,似那个人儿一般。
“北方的天空适合安家!”寒山重叹息地喃喃念道,声音里有着叹服,更多的是对于她知晓自己心意的惊喜和浓浓欣赏,末了,声音转成悲痛。
“无心,你可知道,在寒山重的心中,你从来就不是小事!”声音痛苦而坚定,他的银眸一凛,厉芒一闪。
他转身看向众人,威严地宣布:“绝机!我们黑族立国的时机终于到了!黑族勇士勤练8年,等的就是这一刻。逸风,正式拟宣战书,向北陵国宣战。北陵国将是我们黑族的家!”
“族长万岁!哈盘神护佑我族!”众人虔诚地跪下宣誓。
寒山重肃穆地望着众人,心正被狠狠地撕裂着,如果没有家,又何谈去接她回家?无心,我誓要接你回家!一定!他缓缓地垂下盈满痛苦的银眸,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冰冷和平静,浑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和欲望。
阎看着转变的寒山重,银眸浮现复杂,做为王者,寒山重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呢?他只看到山重的帝王星炽热地发出强光,掩盖了一切。
……
屈浪找寻到一直呆在绝谷中的藏啸桀,发现他正盘腿坐在山洞中冥想,整个人神情漠然,对于屈浪的到来无动于衷。
“桀,你还要这样多久?你该回鹰城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屈浪痛心地看着眼前自己跟随多年的人,一个令自已从心底里臣服的男人,如今却需要用避世来寻求平静。
藏啸桀缓缓睁开褐眸,精光一闪,褐红色的头发无风自动,沉声说:“找我何事?”
屈浪直接说明来意,说:“黑族向北陵国宣战了!”
“哦?”藏啸桀眉宇微挑,意味深长地说:“时机选得可真够好!北陵国是淄京的盟国,逐渐掌握实权的北辰煜跟淄京向来关系密切。”
然后,他猛地抬头看着屈浪,褐眸里闪过恍然、叹服、悲痛和愤怒,摇头叹息着说:“以自已为棋,这绝妙的惊世一棋,也只有她敢下吧!”
屈浪蓦然醒悟,惊讶地说:“桀,你是说……呵呵……好个一箭三雕之计,好一招绝妙好棋。惩罚你的背叛、节制淄京、让黑族无任何后顾之忧地直接夺取北陵国。不过,梵御麾会为她而放弃盟国的利益吗?她这一棋,走得太险,代价也太大,更是太绝妙了!她应该算好了你会出手吧,梵御麾不得不放弃!”
藏啸桀的褐眸里盈满痛楚,幽幽地说:“无心,她只对自己无心,只对自己残忍,被她所关心的人是幸运的家伙,黑族将因她而彻底改变命运,那支神秘的军队,是她8年前就精心布置好的心血。如果能得到这样女子的心,天下又还有什么东西能跟她相提并论呢?得到她,就等于得到天下,一切都因她而失色。这样的奇女子,如何做才是她所要的‘比翼双飞’呢?”
“你准备怎么做?”屈浪感觉藏啸桀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只不过,身上多了一丝沉重,一丝探寻和深思。
“通知埃米尔,迅速调兵至淄京边境;通知北湛国王,调兵至北陵边境。如此一来,梵御麾就算是想要救北陵,也将有所顾忌。我现在就回鹰城,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无论她是什么人,今生,我都要定了!身份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藏啸桀再回味地望着改变他一生的山洞,如果不是在此发现无心的女儿身,他不会做出那么急躁的举动,更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惨痛的教训,一次就足够!
……
摄政王府书房内
梵御麾噙着笑容处理国事,现在他基本都是在王府的书房办公,而不是皇宫的崇远殿,只因这里有着让他一直挂念的人儿。
吴管家在书房门外沉稳地报告:“武皇,北陵国急件!”
梵御麾心情极好地回答:“嗯,进来!”
吴管家双手将信轻放在书桌上,静静地退到一旁,等待指示。
梵御麾看完后静静地合上,蓝眸里盛满复杂和震惊,右手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望着窗外的菊花出神。自从知道那个人喜欢菊花之后,王府里的菊花就多了起来。
“文皇如何说?”梵御麾淡声问道,蓝眸闪了闪。
“文皇说,此事您全权决定!最新军报,翼国正有军队往我边境行军,北湛国则有军队往北陵国边境靠拢。”吴管家冷静地回答。
梵御麾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蓝眸是恍然和叹息,淡淡地问:“王妃现在人在哪里?”
吴管家机敏地回答:“王妃最近都是在菊轩看书。”
菊轩是无心刚来东都任丞相时住过的院子,她现在白天的时间几乎都耗在那里,而晚上不到入睡,绝不回两人的“新房”。
“不救!下去吧!”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梵御麾对盟国见死不救,沉声的命令随着人影的消失而传来。
吴管家惊讶地抬头注视着他消失的背影,但随即明白过来,安静地退出书房。,
梵御麾来到菊轩,就看到在凉亭内趴睡着的无心,他轻柔地抱起她回到内室,痴痴地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那无忧的魅颜能让任何男人疯狂。
他轻柔地抚摸着因酣睡而嫣红的娇容,痴痴地说:“无心,你这颗金贵的心,谁若是得到它,会比得到天下更令男人疯狂!如此绝妙的棋局,也只有你能下吧!可悲的是,做为棋子的人,却心甘情愿!如果黑族立国是你所要的,我就将它当成是送给你婚后的一件大礼!”
黑族之于无心,一直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他们两人之间如今的局面,隔着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