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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已经传遍了整个东都。
“法师、寒将军……”无心对着在门口迎接她的两个人微笑致意,脸上的笑容轻松而真诚,小手牵着思晨。
思晨因穿男装偷跑而愧疚地低下头,怕被寒山重责备。
阎欣慰地打量着无心,看到她现在的神情,听到昨晚宴会结束后的传言,武皇对她非常不错,也许,她当初的那个决定,也并不是完全的错误,至少,她得到了武皇的心。
寒逸风豪爽地准备抱抱她,突然感觉不太合适,尤其是她这一声寒将军,提醒着他现在是在议事厅,他和她的身份是异国的将军和皇妃,向来冷冽坚毅的脸上有着极致的愉悦,亲自引导她来到议事厅,玩味地望着上位神情复杂的夜皇。
“夜皇!”无心带着骄傲又欣慰的语气望着寒山重,为他的成就而骄傲,也为他终于完成族长的期盼而欣慰。
寒山重紧握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抑制住想抱住她的冲动,儒雅地一笑,走到她身边,向众人骄傲地介绍道:“这就是黑族的紫长老。”却拒绝介绍她的另一个身份。
“绿十三长老、黑九长老、白三长老、黄三五长老……”无心一一叫出在场认识的故人,并对不太熟识的人微笑致意。
她绝魅的容颜、亲切诚挚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露出真心的笑容,许多人试着从她的身上找寻紫六八的身影,却越寻找越迷茫,她是又不是。一样的灵魂、一样的聪慧,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性别,甚至是不一样的身份。
跟族人简短地谈了一会儿之后,阎示意大家退出议事厅,亲自牵着一直愣愣地望着寒山重的思晨离开。思晨委屈得瘪了小嘴,寒山重根本就没有责备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里,自始至终,只有无心姐姐一个人。
整个宽敞的大厅内,只剩下两人静静地坐着。无心面带微笑,而寒山重有着微微的激动。
“无心,你过得很好!”寒山重的第一句话里,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苦涩和妒意。
“山重哥哥,你应该知道,我无论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无心柔声说道,奇瞳内有着包容和思念,那是一种对至亲之人的思念。
“是啊!”寒山重感慨地叹息,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说:“我已经为族人找到了家,你又何时回家呢?”
“回家?家是我一直在找寻的,却发现我注定了漂迫的命运。黑族是我永远的家,无论我身在何方,家都在我的心里。所以,回去与不回去,差别不大。”无心淡淡地回道,努力琢磨着说辞。山重还是没有放下执念,她现在已经深陷情孽,不想让他再陷进来,他是她的哥哥,对他太不公平。
“但对一直思念着你的人呢?无心,我历经艰辛地创建寒星国,为的就是给你一个家。我……我一直爱着你……我……”寒山重激动地上前握着她的双手,动情地表白,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情难自制的普通男人。
无心的奇瞳微微晃动,眼神温和地注视着他,并没有抽回双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轻溢出口,她轻声回道:“山重哥哥,我也爱你,但那是一种对亲哥哥般的挚爱,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几个亲人之一。你也一样吗?”
寒山重沉痛地低下了头,苦涩地说:“我不是!我是男女之爱,我爱你!”他再次坚定地表白。
无心眉梢微微一挑,无奈地说:“山重哥哥,你忘了,我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为什么你们仍然看不清楚这个事实呢?你们都希望我做一个抛弃夫君、红杏出墙的女人吗?如果真希望我回报你们的感情,那你们爱的,又是哪一个我?”
寒山重面容一肃,不赞同地说:“无心,你不要这样去贬低自己,嫁给武皇只是你的权衡之计,只要你愿意恢复自由,整个寒星国都会支持你!”
“唉……山重哥哥,在你当上夜皇时,你就不再是只有你自己,你代表的是整个寒星国。当得到自由的代价太大、太沉重时,在身体得到自由的同时,心又被禁锢了。”无心缓缓抽出双手,坦然地站起来,离他几步之遥。
“以黑族目前的军力,我并不惧怕淄京国。”寒山重咬牙说道,眼里有着不放弃。
无心脸色一正,慨然地说:“你问过黑族的勇士、北湛国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了吗?他们愿意为了你的感情和女人,去拼命流血吗?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和心爱的人,不要轻易去剥夺他们的这些权力。”
寒山重走到她身边,清冽的银眸里有着挣扎,他摊开双掌,无奈地说:“我发现得到了天下之后,失去的反而更多了。如果是以前,我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将你劫持走,而现在……”他望着手心,眉宇紧拧起来。
“山重哥哥,我现在是武皇的妻子,你的妹妹,黑族所有的人是我的家人,这就是现实,你不能再活在过去,也不能活在自己的执念里。看着你今天的成就,我为你骄傲,我能为黑族和你所做的,也只能是这些。其他的要求,我再也无力去做到了,尤其是感情。”无心语重心长地说,奇瞳始终柔和地望着他,坦然、纯净而真诚。
寒山重看着她,一动不动,似是永远看不够,也似要一次看个够,生怕自己漏掉一丝一毫,良久后,他幽幽地说:“我真希望你我仍然留在黑山,虽然清苦,但是快乐无忧。我此生,唯一能拥有的,就只有紫六八,那个我亲手抚养长大的小鬼。”
“山重哥哥……”
寒山重挥挥手,叹息着说:“我一直就知道这个现实,只是不愿意去承认。当年你在山道口取名时,我就感觉一切都变了。寒山重,你说它取自《长相思》,这个名字的意义你一直不曾详细地告诉我,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无心淡雅地一笑,喃喃地说:“我不记得了……”说完,抱歉地望着他,瞥开眼神。
“呵呵……你有如此眼神时,就证明你说的跟事实正好相反。”寒山重双手抱胸笑了起来,整个人突然轻松了许多,也不再逼她,眼里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无心闻言洒然一笑,耸耸肩,转移话题说:“思晨快15岁了,谢谢你照顾她。”
“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她更是黑族的子民,这是我的责任,没什么可谢的。”
“嗯!山重哥哥,好久没有看到你如此轻松的笑容了。走吧,我想跟族人一起用午膳。”无心往族人聚集的膳厅走去,脚步轻盈,面含微笑,神情愉悦。
寒山重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他边走边给她讲解这几年黑族发生的一切,无心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时而传出轻快清灵的笑声。
两人远远地朝膳厅走来,众人看着如画般出色完美的两人,均露出痴然的表情。他们曾经是黑族的骄傲,亦是黑族的希望,而现在,这两人看似亲近,却已经被命运分隔得非常遥远。
无心在驿馆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大家都兴奋地跟她讲着几年来黑族的变化和有趣的故事,让她感觉心暖暖的,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只有思晨小脸上不符合年龄的忧郁让她暗记在心,却无能为力。对于山重,她不能去要求他太多,他的感情只能由他自己做主,她不能去要求他喜欢别人,那是感情上的索取。她明显地感觉到寒山重的改变,更加内敛、成熟,也更顾全大局,有帝王的风范了,这让她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儿。做为帝王,注定了要与孤独长伴,他会做得越来越好……
傍晚时分,她在族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驿馆回到王府,脸上始终带着轻松的笑容,直接往王府的书房走去。
“麾,用晚膳了吗?”无心推门进入,梵御麾似是非常意外她的到来,将手上正看着的东西不着痕迹地放到一旁,并用另一个折子压住。
“回来了,我还没有,走吧!”梵御麾起身走过来搂住她,不让她接近书桌,就往门外走去。
无心脸上的笑容仍未减淡,奇瞳瞥了一眼书桌,柔顺地走出书房,不摄政,是她一直在遵守的原则。
“我陪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她边走边给他讲今天的见闻和一些趣事,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这是梵御麾第一次听到她如此轻灵清脆的声音,那是一种由心底发出的快乐所感染而成的声音。
梵御麾始终噙着温柔的笑容望着她,耐心地听着,并适时插话回应,在无心有所发觉时,她看看餐桌旁站立的侍女正用诧异惊艳的表情看着她,梵御麾则用疼宠眷恋的眼神注视着她,她低头望着快要凉了的饭菜,俏皮地吐吐舌头,歉意地说:“我失态了,你饿了吧,快吃……”
无心积极地给他挟菜,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从没有如此失态过,今天她太开心了,正在忙碌的小手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
梵御麾眷恋地望着她俏皮的笑容,柔声说道:“无心,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见你如此快乐、如此轻松,又如此的俏皮,也第一次让我注意到,你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仅此而已。以往,你很容易让人忽略你的年龄。呵呵……”末了,自己也笑起来。
“呃……”无心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眼神瞟了周围的侍女一眼,发现她们正偷偷地打量自己。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柔情万千地说:“我真想一辈子守护着你的这个笑容,让你永远像今天一样开心、快乐,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次无心彻底脸红了,这个家伙要当情圣也该躲进寝居室啊,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表演”,她猛地抽出小手,端起瓷碗里的汤,催促道:“先喝汤!先喝汤!”然后自己端起另一碗喝起来。
“无心,喝慢一点儿,你不是用过晚膳了吗?再多吃一点儿。”梵御麾调侃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有着浓浓地笑意。
无心差点呛着,瞪他一眼,眼神瞟到侍女偷笑的表情,她的脸上浮现尴尬,端起一碗堆如小山的瓷碗,放到他手里,霸道地说:“吃完!”
梵御麾哈哈大笑,难得见到她如此的一面,原来,她一切的伪装都只是在武装自己而已,当那一层伪装的墙松懈时,是如此可爱。他的笑容中有着欣慰、有着宠溺、更有着一丝淡淡的涩然。
……
深夜,一声特别的哨声在寝居室的外院响起,梵御麾机敏地睁开眼睛,望着怀里熟睡的无心,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悄然起身,在给她仔细盖好锦被后方打开室门,往书房方向飞弛而去。
王府书房
梵御麾的座椅上已经坐着一个黑衣人,他正低头看着傍晚的那封急件,从信封内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玉牌,看完信后,他反复把玩着玉牌,玉牌在莹亮的烛光下反射出碧绿的莹光,绚丽极了。
黑衣人没有抬头看梵御麾,清雅地低声呢喃:“这东西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用如此难得的最上等的天然古玉做令牌,也只有鹰王能办到吧,渺视一切,呵呵……”
梵御麾没有出声,随便找了一张太师椅坐着,平静地望着书桌后的人。
黑衣人抬起头看着他,赫然是梵御极,他拿起手上的信,问道:“他约你在金昭见面,你真的去赴约吗?看来,他对无心仍没有死心。从没有世人见过其真面目的鹰王,此次又准备了什么行动呢?麾,我代你去,你留在东都。”
“他约的是我!我也一直好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