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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雯昂了昂头道:“二伯母放心,当初我在可亲眼见过有人怎么施救的,姑母这事就交给我吧。”
“这……”二夫人顿时迟疑了,这事关人命,若是姜凌云再次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没好日子,但姜佩雯说的煞有其事,她却拿不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伯母,虽然姑母对我有些成见,但我却没有那见死不救的道理。”姜佩雯沉着脸道,“二伯母若是不相信,那我就在这儿等大夫来便是,若是姑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二夫人闻言,看了看双眼紧闭,不知如何的姜凌云,咬了咬牙:“好吧,雯丫头,你姑母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二伯母,姑母可是我的亲姑母,看我的!”姜佩雯扬了扬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接着她展开手臂,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双腿张开,膝盖微弯,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右手变掌为拳……
一拳打向了姜凌云的腹部:“天马流星拳!”
接着又在她的腰部重重的一锤:“老鬼就要扁!”
这种医治方法可谓前所未闻,只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二夫人更是长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陈子华气的小脸都青了,他一把拽住姜佩雯的胳膊,怒道:
“你这个臭女人,做什么?你干嘛打我母亲!”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姜佩雯将挣开陈子华的拉扯道,“别在这胡搅蛮缠阻挠我救你母亲。”
说完她变拳为抓往姜凌云的腰部软肉一掐:“飞天御剑流……”
她刚收回手,便听到“哎哟!”一声,接着姜凌云的双眼睁开。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姜凌云迷茫的看了眼四周,满脸的疑惑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看,有效吧?这不就醒了吗?”姜佩雯嘴角一勾,笑道。
姜凌云被打的疼痛难忍,实在憋的没了办法才醒过来。
她本想着这一晕,众人便会把她送回姜家,那自己也不用在这受人讥笑了,至于姜佩雯,以后有的是时间找她算账。
可是没想到,人没走成,反而被白白被姜佩雯打了几拳,她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气的生疼,恨不得把姜佩雯给撕碎了扔出去喂狗!
姜凌云从小娇生惯养,而姜佩雯又全挑软肉的地方,疼的厉害又不会落下什么伤痕,而且姜佩雯还顶着救人的名号,她就算有满肚子的火也没理由发泄!
“大姐,你晕过去了,还是雯丫头把你救醒的。”二夫人见姜凌云醒来,心中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姜凌云可是姜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自己和她一起出的门,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准得遭遇。
正因为如此,她也没有再去挑姜佩雯的毛病。
“不用感谢我。”姜佩雯嘿嘿笑了笑,“虽然你不喜我,还想着处处推我入火坑,但却始终是我姑母,我见你声明垂危,总不能袖手旁观!”
望着这张嬉皮笑脸的脸,姜凌云只觉得一股腥甜猛的冲上喉咙,差点没喷姜佩雯一脸血。
她被打的这么惨还要感谢这罪魁祸首!
“好了,姑母这病可不不是小事。现在虽然醒了,但还是得回家找大夫瞧瞧,若是下次再这样晕了,可不一定有我这么懂的人在旁边了。别看我那几下子简单,可是看准了穴位的。”姜佩雯拍了拍手,看向二夫人道,“二伯母,我要说的话昨儿已和四妹说的清清楚楚,你们也别在这找什么理由了,你说的不腻歪,我听得都慎得慌。”
接着她凑到二夫人身边,轻声道:“你们心里究竟有何打算,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你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巴结那位而已。但是伯母,你可得想清楚,你们这样对我,若是我真到了那位的身边,又会如何报答你们呢?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一旦想报复……伯母,你可是明白人。”
说完她不再看脸色微变的二夫人,转身对上沈远似笑非笑的眼神,欠了欠身道:“沈掌柜,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足,我先走了,以后必会登门道歉。”
说完大步跨出了门槛,迅速的消失在人群里。
呵退了姜家人,但姜佩雯却没有半丝的愉悦。
低沉着脸,她的步伐越来越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为了摆脱炮灰的命运而努力着。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想的就是离开姜家,摆脱卢琳玉,过自己想要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这愿望很快便能实现。
却不想是她的想法太天真,就算她不掺合那些肮脏的弯弯道道,也会有人盯上自己!
这次姜家可以为了一个臆测,便可随意用她的一辈子去当垫脚石!那下次呢?又会是谁?又会为了什么来算计她?
不知何时,天空中刮起了风,让这初冬的季节更加的寒冷。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跑了起来。
呼呼的风刮着脸颊,顺着领口钻进胸膛,但她却浑然不觉得冷。
身体的冷又怎及她心里的凉!凉得,好像她的心不是在那个肺腔里,而是活生生的摆在了空气里,没有御寒的衣物,就这么大大咧咧,鲜血淋漓的矗立在寒风中,凝结,冻僵,凉了个透!
今日虽然把二夫人给唬住了,但明日呢?后日呢?姜家今儿可以来人威逼利诱,明日就可以直接抓她走。
她一个没权没势,没钱没依靠的女子,又能如何?更何况姜家名义上还是她的家!
难道就这样离开泾阳避开?她不甘心!不甘心!
这个时间,是书中的姜佩雯离家出走的日子。
她这样走,会不会和书中那样死在半道上?那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又算什么?
哈哈!姜佩雯凄笑一声,这算不算是命!无论她怎么躲避,怎么反抗,最终都会为了避开被人当做礼物一样送给六王爷而离开泾阳。
她只觉得一张无法看见的网,将她紧紧的绑住,让她按照安排好的道路行径……
前生今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恨!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上一世电视中看到的丧家之犬,无能!懦弱!
姜佩雯紧紧的攥紧了领口,心中猛地涌起无边的悲凉。
弱者!
没想到到头来她就是一个弱者!
骤然,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信念,夹杂着愤怒,一点一点的从胸中升腾,灼灼燃烧,驱散了心头的凉和愤怒!
她一定要变强!变强!
她不能就这么做一个弱者,任由她们搓扁揉圆,任意拿捏,她是她,不仅仅是原来那个姜佩雯。
就在这时,一阵小小的谈话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姜佩雯的脚步顿时一顿。
“没想到小侠就这么走了,就留下曹大妹子孤苦伶仃的……”
“哎,可不是吗?这去年曹大妹子家的才走,今年,小侠又走了,不过还好,他家的还给他留了个小丫头,虽然还不会走路,但总归是个念想……”
“这也怪小侠不懂事,我家那小子说,他最近经常不去上堂,前几日被刘夫子教训了几句,他就和夫子吵了起来……”
“三陆书院的刘夫子可是出了名的友善人,那孩子脾气太坏了……”
“哎,那孩子这一个多月来都精神恍惚,和以前那活泼开朗的摸样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父亲……”
“可不是吗?那么晚不回家,若不是这样怎么会就这么掉下河了呢?”
“不是说是因为刘夫子留了堂吗?”
“这你都信,八成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
三陆书院?一阵杂乱的信息猛的在脑子深处冒了出来。
她注视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三个明显农妇装扮的妇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镇静!镇静!一定能想起来的,姜佩雯,你一定可以!
三陆书院,死了人,刘夫子?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缓缓的闭上眼,就这么站在路中央。
忽然她猛的睁开眼,闪亮的双眼里全是愤怒!想起来了!
“婶子,几位婶子……”姜佩雯压住眼中的怒火,转身追上已经走了老远的几位妇人。
“小哥,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穿着褐黄色袄子的妇人问道。
“请问各位刚说的小侠是不是三陆书院人级丁舍的?”姜佩雯问道。
那妇人闻言,好奇的打量了姜佩雯一番道:“不错,小哥认识那孩子?”
“是的,我们前几日才见过,他懂事又孝顺。”姜佩雯顿了顿,着急的问道,“刚刚听三位婶子所言,小侠怎么了?”
那妇人脸色一黯道:“哎……那孩子昨儿晚上掉下河,就这么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那孩子一时想不通……”
——
天色已暗,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窗外的树枝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屋内映下一些斑驳的影子,张牙舞爪的,给这深夜增添了几分幽暗阴沉。
姜佩雯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枫若走了进来,望着昏暗的屋子微微皱了眉,走到桌前挑了挑灯芯,让屋子亮堂不少。
看了眼姜佩雯阴沉的脸色,枫若迟疑了一下到:“小姐,天色不早了,可要就寝睡觉?”
“等会儿,不急。”姜佩雯低低的应了声。
枫若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没想到刚走到门边,姜佩雯的声音便响起:“枫若。”
“小姐。”枫若应道
“明儿不用做饭了,和我一块出去做几件事。”
“是。”
——
转眼便是深夜,洗漱完毕,姜佩雯躺在床上。
已到了初冬,不少富贵人家已烧了碳,但姜佩雯现在并不宽裕,所以只是加了床被子。
没有烧炭,夜晚屋子里总有些阴冷,不过这些冷都压不下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怒。
没想到她也就随口说说,那叫小侠的她竟然真的认识!今日见到小侠的母亲曹婶那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姜佩雯便觉得一颗心被一只手紧紧揪着、扯着,疼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她早点想起!哪怕早一日!小侠也不用死了。
眼前不由的浮现出前些日子抢她包袱的小子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那时候他还是个鲜活的人,活泼、机灵的一个人,虽然有些让人急的牙痒痒,但却是一个孩子,一个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个世界的阳光雨露的孩子。但却因为那个人渣,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姜佩雯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心头,虽然和他的相遇不怎么愉快,但一想才见过的,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没了,悲凉的同时,升起的是无限的悲愤,想宰了那个人渣的心都有。
三陆书院本是由三个陆姓的读书人一起开办的,至今已有五十几个年头,在泾阳众多学院中算不上顶好,但因为收费便宜,倒有不少平民家庭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念书。
而十年前,三陆书院的创始人因年纪大了,而恰好,姜卢两家发生了些许事情,急需树立自己高尚的世家形象,便出资将三陆学院顶了下来。
不仅如此,两家还想出了一系列的措施,比如对于学院中家庭贫困的学生进行免费措施。
这种举措无疑是极为不错的,受到了老百姓的交口称赞,就连泾阳有名的大儒,黄老都出言赞叹。也因为这个原因,黄老收了姜佩渝为徒……
三陆书院的创办初衷本是为了平民子弟也可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