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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姜佩雯嗤笑道,“刘夫子,你没做过那龌龊事,怕什么?”
说到这,她朗声道:“大人,小的还有证据!”
蒲通判愣了愣道:“你还有证据?”
“启禀大人,是的。”姜佩雯忍住痛,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道,“大人,小的这还有几位受害学生的供词,小的依然请求大人承诺不会将这些名字公布出去!”
蒲通判眼睛闪了闪道:“好,本官答应你!”
“多谢大人。”姜佩雯将手中的证供交给旁边的衙役俯首道。
一旁的刘尘死死的盯着那几张纸,相信若不是在公堂,他肯定会冲上去将它们撕成碎片,烧成灰!
蒲通判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证词,外面的嗡嗡声更加大了。
或许是刘尘的惊慌太过明显,让本来还在观望的人顿时呆不住了,特别是有孩子在三陆书院上学的,纷纷离开准备去书院接回自家孩子。
但离开的毕竟是少数,这闹嚷嚷的走了一批,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来,衙门外顿时挤的人山人海,连捕快们带着姜卢两家之人来时都动用了棍棒才生生的开辟了一条路。
姜凌忠常年在外,家中除了姜佩渝都是女眷,不方便上堂,所以这次来的便是姜佩渝。而卢家来的人却是卢琳玉的堂叔卢家三老爷卢书宇。
姜佩渝穿着枣红色长袍,头戴玉冠,衣着装扮一如既往的精致,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这位君子此时的脸色却极不好看。
“启禀大人,姜家大少爷姜佩渝和卢家三老爷卢书宇带到。”衙役拱手道。
“传。”
姜佩雯见两人进来,便垂下头,一动不动。
他现在这幅样子,相信姜佩渝再生几只眼睛都认不出来。
见到两人前来,一旁的刘尘大大的送了口气,冲上去一把揪住姜佩渝的手臂道:“姜兄,你要帮我作证,这人……这人污蔑我!说我侵犯学生,你要帮我……对了,一定要帮我!”
姜佩渝匆匆来此,并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何种地步,他先向蒲通判行了礼,接着看了眼跪在一旁垂着头,脏兮兮的姜佩雯。
见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便暗自松了口气。
刘尘和姜家说实在的带着点亲,且刘尘此人善于溜须拍马,平时将姜佩渝拍的浑身舒舒坦坦的,所以两人关系倒还算得上不错。
对于刘尘那点小嗜好,他是知道的,但却没放在心上。
在他心里,玩弄几个穷人家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他先皱着眉瞪了眼刘尘,便对着跪在地上的姜佩雯道:“你这刁民,为何随意污蔑我三陆书院名声?”
姜佩渝不算蠢,并没有明摆着为刘尘说话,只是将事情上升道三陆书院名声的地步,这样就算最后出了事,他也一样可以用不知道来将自己摘出去。
姜佩雯嘴角轻轻的勾了勾,自作聪明的狗东西,这点小聪明,姐早就料到了。
她并未理会她,看向蒲通判道:“大人,是非曲直,待仵作回来大人皆可知晓。”
仵作?
姜佩渝眼睛跳了跳,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正想说话,便听到衙役领着一个唇上蓄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大人,仵作带到。”
蒲通判道:“仵作,结果如何?”
那中年人行了一礼道:“启禀大人,死者口唇青紫、肚腹发涨、甲缝有泥沙,应是溺水而亡。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多数是由于在水中挣扎而形成,不过……”说到这他顿了下道,“死者双手手腕处有明显的勒痕,背部、胸口都有不少青紫的抓痕,另外魄门(就是现在的肛门)有出血的症状,应……应是生前遭到非人的待遇。”
仵作说的含蓄,但周围的人都听的格外明白。
什么样非人的待遇才能让那个地方出血?这事实如何不是明摆着吗?
堂上顿时安静了片刻,衙门外瞬间炸开了锅,人声鼎沸,各种骂声、粗口不绝于耳,外面的人就差没冲进来对着刘尘一顿乱打了。
“砰!”
“砰!”
“砰!”
蒲通判连吼带拍惊堂木,也没压住外面的嘈杂,最后衙役们露出了手中的棍子才好不容易压下了外面的喧哗声。
不过这声音虽然小了,但眼神却压不住,若是眼光能杀人,那刘尘怕是早死了无数次了。
刘尘只能求救的看着姜佩渝,可此时,这避都避不及了,姜佩渝哪还敢帮他说话,急忙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姜佩雯见状冷笑道:“大人,仵作之言证明了侠弟信中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大人还有疑虑,可有按照我所提供的证词去询问那三人,不过请大人记得小的所说之话!”
刘尘见到姜佩渝的举动,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心底一凉,再一抬头便看见蒲通判盯向自己那凌厉的眼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刘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刘尘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全身剧烈的抖动着,双眼尽是空洞。
蒲通判见状立马让刘尘签字画押,判了斩立决外加五十大板。
判决一出,刘尘顿时软了,任由衙役将他拖下去,可当他就要被拖出门槛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抓住门槛嘶吼道:“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姜兄,你要救我,救我,我平时对你推心置腹,你拿了我多少好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我的事情你都知道的,还有卢兄,对,还有卢兄……你们不能就这样置身事外啊!”
卢兄?
姜佩雯双眼一眯,她可不记得书中有卢家的人牵扯其中。
难道是她看书看掉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事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件坏事。她正愁没法子将卢家拉下水,这人便自动凑上来了。
挨了几个板子,不讨回点本,怎么对得起自己?
再说,她可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有仇必报可是她的本性!
☆、第五十七章 恶人自有报应
刘尘在那边扯着嗓子嚎着,这边的姜佩渝再也沉不住气了:“闭嘴!你这衣冠禽兽,少在这胡言乱语的诬陷于我和卢兄。我们姜家花了大把银子请你做夫子,你竟然丧心病狂做出此等骇然听闻的恶行,是三陆书院……不,简直是我们读书人的耻辱,我姜佩渝真是羞于与你相识!”
姜佩渝此话说的声色俱厉,再配上那精致的装扮,倒颇有番铁骨铮铮之像,不过很可惜,放在两侧那微微的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心里的慌张和心虚。
姜佩渝猛的躬下身子,拱手道:“大人明察,我和卢兄对此事觉不知情。完全是这人信口雌黄随口,实在是罪不可赦!请大人严惩!”
“姜佩渝,你这狼心狗肺之徒,你……”刘尘听的双目俱裂,双手死死的扣着门槛,再配上散乱的发髻,凌乱的衣衫,整个人显得格外狰狞,“你这金玉其败絮其中的狗东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闭嘴!死到临头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在此胡言乱语,简直死有余辜!”姜佩渝额头上青筋爆出,脸色因羞愤而涨的通红。
两人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见“砰!”的一声,蒲通判猛的拍响惊堂木,厉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等一再喧哗!把刘尘拉下去,再加十大板!”
“是!”
衙役应声便抬起脚在刘尘腰上、背上重重的踹了几脚。
刘尘本就是柔弱书生,这时的癫狂之举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今被一吃疼,抓住门槛的手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只留下他凄厉的嚎叫和怒骂声……
姜佩雯看着那像条死狗一样被衙役拖出去的身影,眼中尽是冷漠。
这样的禽兽,活该由此下场。
过了一会儿,一阵更为惨烈的惨叫声和咒骂声顿时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啪啪啪”板子打入时所发出的的沉闷声。
刘尘本就是一柔弱书生,养尊处优惯了,哪有姜佩雯这么忍的,再加上衙役痛恨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只听见他的惨叫声由强到弱,到后面直有时不时的哼哼,除此之外就只有“啪啪啪”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姜佩渝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紧紧攥着的双手垂在两侧微微颤抖着。
姜佩雯吐了口气,那些孩子的恶气终于出了,但她自己的还憋着呢。
蒲通判看了几人一眼道:“刘尘说你们姜卢两家有人知道此事,但却秘而不报,你们可承认?”
姜佩渝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蒲通判作了一揖道:“大人明察,学生与他不过点头之交,况且学生常年伴在老师左右,聆听教诲,处处已他老人家为楷模,若是知道他有此恶行,学生必会立即揭发,又怎会知情不报呢?”
众所周知,姜佩渝的老师乃是泾阳的大儒黄老,此时他将黄老搬了出来,蒲通判也不由的点了点头。
而一旁一直没做声的卢书宇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我们两家虽然对此事不知情,但识人不清,管理不善,实在难辞其咎,卢家愿意对受害的学子做出任何的赔偿,在下保证以后一定严加管理,绝不会让此等危害学子事件再次发生。”
卢书宇这几句话却说的真诚实意,再加上他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提出做出赔偿,并保证以后加强管理,比起姜佩渝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驳,更能瞬间获得人们的好感和谅解。
蒲通判指着姜佩雯道:“此人状告你们两家明知刘尘罪行,不仅不阻止,反而包庇,你们是不认了?”
姜佩渝和卢书宇对视了一眼,上前道:“启禀大人,我们两家对此事觉不知情!那刘尘方才不过是知自己命不久已所以随口诬陷学生二人而已。”
姜佩雯冷眼看着两人在那演戏,想这样两片嘴唇随意一吧嗒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刘尘已认罪伏法,姜卢两家纷纷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你还有何话说?”蒲通判拍下惊堂木对着姜佩雯道。
有何话说?
其实到了这,蒲通判已是有意和稀泥。
这知情与否全看双方说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个理不清的糊涂账。并且姜卢两家在泾阳也算有头有脸,各有各的势力,再这么闹下去对大家、对他都没没什么好处,如今刘尘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冤者仇怨已报,此案也算完了。
而姜卢两家就算事先知情,自己只要私下敲打一番,他们自会有所收敛,不仅如此,还会对自己感激万分,以后对自己的仕途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听到蒲通判的话,姜佩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看向姜佩雯的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傲然。
就在众人认为此案件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姜佩雯忽然抬起头道:“启禀大人,刘尘所言的确属实,小的有证人可以证明!”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静,蒲通判愣了愣才道:“你有何证人?”
“大人,津轩阁的跑堂夏迅曾在津轩阁不止一次听到刘尘和这位姜佩渝公子谈论此事,他可以为小的作证。”姜佩雯忍住痛的发麻的屁股,弯下腰伏道。
蒲通判皱了皱眉,看了眼一旁脸色刷白的姜佩渝道:“来人,传津轩阁跑堂夏迅。”
“是,大人。”
夏迅在枫若的督促下,早早便侯在衙门外,听到传唤立马走了进来。
蒲通判拍了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夏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