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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夏迅在枫若的督促下,早早便侯在衙门外,听到传唤立马走了进来。
蒲通判拍了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夏迅?”
夏浔是个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第一次来到衙门,心中显然有些畏惧,急忙磕头回道:“小的正……正是。”
而这时,挨完板子的刘尘被衙役门像狗一样的拖了回来,六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还要留着他的命等着处死,说不定六十大板还没打完,这位作恶多端的刘夫子都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不过眼前的他也好不了哪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出气多进气少,下半身鲜红一片,估计屁股全是一团烂肉了。
“夏迅,你可识得此人犯?”蒲通判指着已没了人形的刘尘问道。
夏浔早已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的脸色刷白,战战兢兢的瞟了瞟他的后脑勺忙道:“回……回大人,小的认得,是三陆书院的刘夫子。”
“你为何认得?”蒲通判道。
夏迅道:“小的是津轩阁的跑堂,因津轩阁离三陆书院很近,所以刘夫子常邀请朋友来店里喝茶,因此小的识得。”
“那期间你可听到刘尘与人谈起过侵犯三陆书院学子之事?”
夏迅闻言微微抬起头,正好与姜佩渝恶狠狠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当下一个哆嗦便又低下头。
姜佩雯见状,生怕这小子临时反水,把答应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忙道:“夏迅,蒲大人公正严明,你有何话不妨直说,相信令堂知道后会以你为荣的。”
这个夏迅胆小怕事,又爱贪小便宜,当时书中,卢琳玉为了请动他帮忙指证姜佩渝可费了不少银钱。
姜佩雯也本想自己掏腰包,可却无意间得知其母亲大义凛然,在坊间素有正直侠义之名,因此便请了他母亲出面帮忙劝夏迅为自己作证。
听到姜佩雯提到自己的母亲,夏迅抿了抿唇道:“刘夫子和朋友前来每次都会选择店里的二楼的笔墨包厢,而小的一般在二楼干活。有一次小的又看见刘夫子带着两个朋友来做客,便急忙泡好茶去招呼,没想到刚走出门便听见他们在说那……那事,还称其身软矣,其肤白矣,柔嫩滑腻如二八少女,其滋味妙不可言,说完他们便哈哈大笑。”
“小的本以为他们是在谈论窑……窑子里那风流艳事,便一时好奇偷偷站在门外偷听。”说到这,夏浔顿了顿,垂下头道,“可是没想到,小的却听见其中一个人对着刘夫子说,你这样胡闹,不怕那小子把你捅出去吗?当时刘夫子并未说话,另外一人却道,这等事,那小子岂会四处乱说,堂堂男儿被人行了那事,被别人知道怕是只有一头撞死了,然后又说凭刘夫子的名声,说出去有人信吗?最后他们笑闹了一阵,又纷纷劝了会刘夫子,让他别闹的太厉害,悠着点……”
他话音刚落,衙门外顿时闹翻了天。
蒲通判见状急忙连拍惊堂木。
好不容易止住外面的嘈杂声,夏迅磕了两下头朗声道:“大人,小的人微言轻,不敢随意乱说,只当那刘夫子喜欢特别。后来小的又听见他们谈论了两次,但小的万万没有想到,刘夫子话语中所指之人竟然是那些孩童……”
夏迅话一出,蒲通判知道自己想和稀泥已经不行了,他吸了口气道:“你口中的刘夫子,也就是刘尘的朋友是何人?可在堂上?”
夏迅抬起头,扫了眼堂上,视线定定的落在了姜佩渝身上。
姜佩渝见到夏迅出现就已暗叫不妙,后来听到夏浔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一说出,便觉得胆战心惊,一颗颗冷汗直冒,如今见夏迅望见自己,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
他瞪大了一双眼,死死的看着夏迅,带着威胁带着惊慌就这么看着,看着夏迅抬起手,直直的指向自己,斩钉截铁的张开嘴唇,吐出了让他差点没当场晕厥的一个字:“他!”
刹那间,姜佩渝只觉得两眼一黑,脑子里嗡嗡直响。
“刘夫子的朋友就是这位姜家大少爷,还有卢家四少爷!”夏迅的声音在堂上回荡着。
衙门内外顿时一静,“姜卢”二字在这一瞬间在众人心里变的臭不可闻!卢家四少爷,姜佩雯倒是知道,是卢琳玉的堂哥,书中对他有过些描写,他被卢琳玉厌恶,和姜佩雯一样是极品炮灰一个……
等等,姜佩雯忽的皱起眉头。
书中夏迅可没有指出这个卢四少也知道此事,而从头到尾都只有姜佩渝知晓刘尘的恶行,难道……是她看漏了?
还是,卢琳玉知道自己堂哥也知晓此事,便借机用大量金钱堵住夏迅的嘴,以保证自己和家族的名声……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思路。
“胡说!胡说!我儿子绝不会知道此事!”卢书宇再也不能平静,满脸的铁青。
他边说边步步朝夏迅逼近,满脸的狰狞,那模样简直想一口气把他给撕了。
夏浔吓的直往后缩,边退边吼道:“我没说谎,不仅是我,这事儿我们那的冯三也听见过!”
姜佩雯也不再去想其他,她猛的指着两人,愤然斥道:“你们开办三陆学院,本应择的良师,教育学子。但你们不但随意马虎,将那禽兽不如之人放在学院执教,而且一教便是三年之久。三年!三年!那禽兽能祸害多少人?你们不但不查明,反而包庇那恶人,还当做笑料!简直比那行恶之人更加可恶!做生意以次充好,那是无耻缺德,办学院以恶充好,那是丧心病狂!一个姜家大少爷,一个卢家四少爷,一个当代大儒的徒弟,一个世家翩翩公子,这是一个人的品性低劣,还是一家无耻缺德、丧尽天良?怎样的家庭,怎样的长辈才能教育出如此不知人性为何物的狗东西?”
说到这,姜佩雯猛的站起身,狠狠的啐了一口:“和狗比都简直是侮辱了狗这种善良忠诚的动物,你们就是一堆披着华丽外衣的禽兽、狗屎!”
姜佩雯声音很大,直说的姜佩渝和卢书宇全身发抖。
“那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切词狡辩,说你们不知情!”姜佩雯厉喝道。
而这时姜佩渝也终于从暴怒中回过神来,怒喝道:“这是诬陷,诬陷!我不知情,不知情!”
看着姜佩渝那张脸,姜佩雯心里的火便开始熊熊燃烧,她想起他们想将自己嫁给李及,当他们知道六王爷的举动后,又是如何逼迫自己去给六王爷做妾。他和陈子华犯了错,他们却非要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那八记棍子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她机灵,离开姜家,现在就算不死也在不知道在哪个男人的后院里了。
再说卢琳玉,虽然她这具身体的前身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却从未对卢琳玉有半分坏心思,包括她穿过来之后,想的也一直是摆脱命运,而从未有害人之心,可是卢琳玉却步步紧逼,一次次挖坑让她跳!
就算前世有冤仇,这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大可找那张氏算个一清二楚,而她——姜佩雯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无辜的人,既然如此,她凭什么为他人做的孽而承担后果!
想到这,姜佩雯忍住痛站起身,咬牙切齿道:“一个姜家、一个卢家,一个有泾州刺史,一个传承几十年,没想到竟然是堆这样的货色,表面上光鲜亮丽、雍容高贵,却不想那华丽的外表下竟然是那肮脏的让人作恶的腐肉!我呸!什么狗屁东西,就算给我舔鞋底我都嫌脏!”
说到这,她还咬着牙扔着痛,翘起自己的腿,给他们展示一下自己那破破烂烂沾满泥土的鞋。
此时,姜佩渝和卢书宇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姜佩渝脸色发青,指着姜佩雯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若是外面,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可恶的小子生不如死,但这是公堂!
就算他有万般怒火,也打不得,骂不得,只气的一口血直冲喉咙,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看到衙门内衙门外一片乱糟糟,蒲通判只觉得脑门有些发疼,他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这么难缠的原告。搞得他现在只想快点将案子结了。
当下便拍了惊堂木,判了姜佩渝和卢四少一人二十板子,另外罚了两家两千两银子,至于三陆学院,两家无条件交出来报知府大人后再做定夺。
本到了这,就算完了,但忽然门外一阵喧哗,一个病歪歪的妇人被人扶着呼天抢地的冲了进来,对着姜佩渝、卢书宇和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尘又打又骂,赫然是曹婶。
随着真正苦主的出现,外面围观的人的愤怒顿时达到了顶峰,咒骂声、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蒲通判把惊堂木都快拍烂了也没人搭理他。
蒲通判的面瘫脸终于完全破功,吩咐着衙役去压制已经暴怒的群众。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打死这群狗日的禽兽!”
顿时,公堂外闹翻了天。
随着“打死!”“揍他们!”的声音,不少人迅速突破了衙役们的防线,冲了进来。
姜佩雯忍着痛退到角落里,看着愤怒不已的群众,和被仆人们团团围住,但却因为寡不敌众挨了不少老拳的姜佩渝和卢书宇,心里爽快不已的同时也不由的惊讶群众力量真是强大。
曹婶此时前来是姜佩雯和她早就约好的。
她本想着,这官司一打必将惹人注意,出了公堂免不了被有人会跟着,到那时自己想隐瞒自己的身份顺利回家可就不容易了。所以她便让曹婶此时前来,本来只是想搅乱这本就乱成一团的水,吸引外面人的目光,自己便可乘乱悄悄的走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扫了眼已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姜佩渝,姜佩雯冷冷的一笑。
活该!
这样的人活该有如此下场。
接着编转身悄悄的退出了公堂。
不过她走的虽然顺利,却没有发现两道眼神跟在自己身后,一道说不清道不明,另外一道却来尽是怨毒。
——
姜佩雯只挨了五个板子,再加上执行的衙役没有重施狠手。
所以她的屁股看着青红紫绿的,但其实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
不过就算如此,那滋味也不是姜佩雯能忍受的,每天擦药的惨叫声简直可以和帕瓦罗蒂媲美。
期间除了曹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道了谢,大呼恩人外,薛正楠来了几次,但姜佩雯趴在床上的模样实在不好相见,便拒绝了。
除此之外,沈远也来了,送来了一瓶膏药,说是一个贵人相赠,对外伤很是有用。
姜佩雯虽然很不满他那似笑非笑、一副欠扁的模样,但听他将那膏药说的天花乱坠,便随意拉扯了几句收下了。
也许是那膏药真的管用,过了十来日,姜佩雯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便准备着离开泾阳。
这几日姜家和卢家被搞的焦头烂额,虽然那一日最后蒲通判最后控制住了局势,但姜佩渝却被已经被打的连她爹妈都认不出来了,至于刘尘,因为早早的被衙役们拖到了一边,反而没有遭到群众愤怒的老拳,得以留下一条命,不过等待他的也是在牢狱里等待死亡的漫长日子。而姜佩渝好不容易回到姜家,还没来得及喘气,便接到黄老宣布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的消息,顿时再也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而此后几乎每一日姜卢两家都有一大批愤怒的群众堵在门外咒骂、扔烂菜叶、倒泔水……据说还有人将屎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