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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人刚爬上底层到一层的楼梯,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脚一打滑,重心不稳,整个人连带着两个篮子都在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摔倒了。
另外一个人急忙叫道:“稳住,别洒了。”
姜佩雯见状急忙跑了上去,一把扶住那人的肩膀,握住篮子上的绳索,他才准住了身形。
这时另外一个人也放下了篮子,走过来便一掌拍在了年轻的的头上道:“你这小子,我千叮万嘱你要小心点,你偏生马虎,若是饭菜洒了,小心老毕不削了你皮。”
接着他对着姜佩雯点头哈腰道:“多谢公子帮忙,真是劳烦你了。”
说到这他瞪了眼站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的年轻人道:“还不快谢谢公子,你这呆小子。”
年轻人闻言急忙鞠躬答谢。
姜佩雯摆手笑了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无须客气。”
说完她看了眼放在篮子里装满饭菜的四个大木桶,一脸惊讶的问道道:“这么多就你们两人送啊?”
这话仿佛说到了两人的心坎,那年长的叹了口气道:“这才是一部分,下面还有八个木桶等着……本来没有这么多的,今儿兀的上来二十来个人……”
姜佩雯心中一喜,脸上却不为所动:“二十个人?我听说那些人是这小镇客商,要搭我们的船去天宁。”
“是啊。”两人点头应道。
姜佩雯又看了一眼饭菜,一脸的唏嘘:“平白多了这么多人,你们也实在辛苦。”
“可不是吗?可其他人还以为这是个轻松的活儿,平时少不了冷嘲热讽。”那年长的见有人终于理解他们的劳累,急忙道,“每日里挑着这么大堆东西爬上爬下,还要挨个送饭,这晚上回去可是累的紧,再加上今儿上来的那些人一看就难伺候……”
“难伺候?”姜佩雯忽然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年长的四处瞅了瞅,小声道:“先小的去告诉他们这吃饭时间快到了,没想到那些人一个个却不说话,就这么冷森森的望着小的,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桩。”
姜佩雯心中一咯噔,脸上却是一片平静:“那肖管事为什么要他们上船呢?”
“哎,公子,这些人的领头儿好像是船老大的朋友,肖管事看在船老大的面子上,自然不会说什么了,就是难为我们这些下面跑腿的了。”那年长的咕哝道。
船老大?姜佩雯心中猛的一沉。
果然有问题!
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正巧是她上船时看见的那个领头的男人。
而那人也看见了姜佩雯,眼睛先是一眯,接着脸上冒出一个笑容。
他虽然笑着,但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姜佩雯。
姜佩雯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阴毒的蛇盯上的食物,全身上下升起一阵寒气。
姜佩雯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直跳,垂在腿边的手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他迅速的冷静下来。
她拼命的扯着嘴角安慰了那船工两句,然后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稳健的步伐和那领头的男人擦肩而过。
直到拐上了楼梯,姜佩雯脱离了那人的视线,才猛的往墙边一靠,剧烈的喘了几口粗气,一溜烟的跑上楼。
没想到刚跑到二楼,便撞上了一道人墙。
☆、第六十二章 危机临头
“你这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姜佩雯闻言抬起头,正好看到殷澈皱着眉站在自己身前。
“没什么?”姜佩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完刚想走,接着心中一动,伸出手一把抓住殷澈的胳膊便往前走。
“放手,你干什么……”殷澈被她拽的生疼。
“小声点,别吵!有事告诉你!”姜佩雯低喝道。
殷澈脸色一沉,刚想甩开她的手,但却看见姜佩雯此时完全不似平时的笑容满面,气定神闲,而是皱着眉,脸色阴沉的模样,隐隐中还有些不安与慌乱,便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任由她将自己拉进屋。
姜佩雯冲进屋,迅速关好房门,也不管一脸担忧的枫若,奔到桌边端起茶杯狠狠灌了口水,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
殷澈挑了挑眉问道:“说吧,慌成这样,有什么事?”
姜佩雯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将自己上船的时候见到的、方才去楼下打听的,外加自己的怀疑一一告诉了殷澈。
随着姜佩雯的声音响起,殷澈的脸也迅速沉了下来。
他和其他少年相比,本就多些阅历,再加上殷家前些日子的危机和路上的那次遇险,让这个少年迅速成长了起来。
虽然还有些少年的青涩和别扭,但现在的他比起第一次在殷家别苑见面时,身上的纨绔和浮躁已褪去了不少。
“你确定你没看错?”殷澈皱起眉问道。
“我确定。”姜佩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眼他有可能看错,但她却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这具身体可不比前世,顶着八百度的眼镜,她现在的视力绝对的2。0。
“我立刻去找肖如雪。”殷澈沉吟了一会,站起身道。
“别。”姜佩雯见状急忙道。
殷澈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姜佩雯。
姜佩雯吸了口气:“这件事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不宜太多人知情。”
肖如雪不过是个腼腆胆小的娇娇女,知道这件事除了多一个人紧张外没有什么用。再加上那帮人现在目的不明,若是那些温室花朵们知道后作出什么事打草惊蛇,就大事不妙了。
“那你说怎么办?”殷澈沉吟了一会,也明白了姜佩雯的顾虑,便道。
“那些人上船来有什么目的我们并不知情。若他们只是单纯的借船渡河还好,若是有其他想法……”说到这姜佩雯顿了顿,“你派一个老练的护卫去找肖管事,这河道上的事咱们不懂,肖管事对船上的大小事物都极为了解,你让护卫配合着肖管事查查那群人,若是只想渡河就随他们去,我们就别多管闲事,若是真打我们的主意,那肖管事知道后也好做安排。”
“也好。”殷澈想了想,便转身出了房门。
书上的这个时间,那个姜佩雯已经死去。
但现在的她不但没死还顺利离开了泾阳,没了卢琳玉和姜家,按理说她的心应该平静安宁才对,但不知怎地,自从那日打完官司,她这心中的不安便没有停止过,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影的大手在自己的背后,准备随时随地给她致命的一击……
所以一路上她都极为小心,生怕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姜佩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手指微曲,轻轻的在椅把上敲着。
其实这探听之事柳逸风做最为合适,但他连着吐了好几日,腿脚发软,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殷澈派个护卫……
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不然就麻烦了……
因想着事情,姜佩雯连吃晚饭也没有胃口,随意扒了两口便了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姜佩雯正呆在屋里等待殷澈的消息,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姜佩雯猛的直起身子,便听见殷澈着急的声音传来:“快开门!”
枫若闻言急忙开了门,殷澈便大步跨进了门,脸上明显有些惊慌。
“怎样?结果如何?”姜佩雯见他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骤然升了起来。
“周林不见了!”殷澈双手在桌上一拍,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别着急,把话说清楚,周林是谁?”姜佩雯眉头一皱。
“就是我派去找肖管事的护卫,不见了!”殷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枫若递来的茶杯狠狠的灌了几口。
“你问过肖管事没?”姜佩雯大吃一惊,“说不定他和肖管事一起……”
他的话还未说完,殷澈便打断了他的话道:“不会!周林他根本没有见到肖管事!我在屋里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回来,便派人去找了肖管事,却得知底舱的货仓处有一处有些漏水,肖管事一整天就一直呆在底舱,连晚饭也没吃,还说谁都不见,周林虽然去找过,却没有去底舱,在楼下等了会便走了。后来我让人把周林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但却没有找到。”
说到这他顿了顿,攥紧了拳头道:“周林做事一向稳妥,就算没找到肖管事,也一定会回来向我汇报,但如今却好像……好像就这样平白无故消失了一样。”
姜佩雯见他明显慌了神,急忙将声音放柔道:“先别急,周林没找到肖管事,又没回来,估计是想自己去探个究竟,不一定是出了意外……”
“不会的,就算他要独自去查探,也会回来告诉我一声!”殷澈使劲摇了摇头。
“先别着急,这些人费劲心思来乔装打扮来到船上,必有所图……但他们至今未动手,显然还有所顾忌,或者说是动手的时机未到。”姜佩雯揉了揉额头,沉吟了一会,抬起头道:“枫若,你去找柳大哥和邓护卫……”
“是!”枫若急忙点头出了房门。
姜佩雯只觉得额头生疼,这满船的都是少爷兵娇娇女,到了这时,除了殷澈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她沉吟了一会道:“阿澈,你先回屋……”
说完拿起披风便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殷澈见状急忙问道。
“我去找肖管事……”
她刚说到这,话便被打断了。
“不行!我也要去!”殷澈猛的站起身。
“周林失了踪,那些人说不定已经盯上你了,你再去太危险。”姜佩雯对上他担忧的脸道,“而我经常去找肖管事为柳大哥要晕船药,并不显眼,反倒无碍。”
说完她大步往门边走去,可手还未碰到门把,便被人拽住了手。
“你既然让我叫你大哥,那做兄弟的就没有让大哥独自一人冒险的理。”殷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若是你不同意,今儿别想一个人出去!”
姜佩雯转过头望向少年那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心中顿时有些发暖,便点了点头。
“去可以,但是你待会就跟在我身边,别乱说话。”
“是。”
“就像平常一样,别慌……”
“嗯。”
“若是有不对劲的立刻跑,知道吗?”
“……”
“知道了,你有完没完!”
“……”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肖管事还没有上来,姜佩雯心中着急,也顾不得船工的劝阻,下了底舱。
底舱东面是货仓,只挂着几个灯笼,光线有些暗,阴阴的让人心中发毛。
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头,姜佩雯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跨入货仓。
就在这时,一个黑黑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姜佩雯心中一跳,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谁啊!”
姜佩雯重重的吐了口气,这声音赫然是肖启。
她急忙走上去道:“肖管事。”
肖启看见姜佩雯两人,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道:“姜公子、殷公子,这货仓尘多
你们两人怎么来这儿了?”
姜佩雯朝阴暗的货仓里望了望,黑黑的,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便笑了笑道:“柳大哥又吐的厉害,我上次拿的药粉又用完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便想让肖管事再给我点,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好办,姜公子何须客气。”肖启笑了笑,“药在我房里,两位快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