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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堆金子,她就这样凭着几百两银子,没权势没人脉,若想轻轻松松就把生意做大做强、赚个满盘贵那几乎不可能,但这也不代表小商人没有生存的空间。
若是她开个小店,凭借以前的知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养活她和枫若是没有问题的,若是一切顺利过几年她或许还能攒下一小笔银钱,然后去城外买点地,买个庄子,到时候迁去那里做个小地主,过过美好的田园生活。
殷澈的本意是想出钱给她置办一些土地,但姜佩雯却没有同意。
虽然他们相处自在,两人又以兄弟相称,但她总是女子,这样白白受他馈赠,总是不好。再加上这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总不能事事想着靠人帮忙。
两人争论了半响,最后见殷澈态度坚决,姜佩雯思索了好一会,才提出和殷澈合伙的主意,两人各占一半股份,殷澈提供几个人和一半的银钱,而她负责剩余的部分和经营。
殷澈倒也没再迟疑,便答应了下来。
姜佩雯见状自然大喜过望。
殷家在京城的产业也主要以布匹、衣服为主,所以殷澈便想从产业中分出一小部分交给姜佩雯打理,不仅降低了风险,还能照顾一二。
但姜佩雯对她以后的生意已有了一个模糊的打算,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对“生意”的打算和大概策略后,殷澈也没有说什么便答应了。
因为已到了腊月初十,马上就要过年了,殷澈匆匆交代了几句,让人取来了四百两银子做为参与资金,然后留下了楚姓两兄弟便急匆匆的告辞回了泾阳,甚至连姜佩雯要具体如何实施都没有询问。
楚家两兄弟父母双亡,在泾阳已无亲人,因此让他们留在京城过年倒也没什么。
姜佩雯看着手上的银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殷澈这么做都是好意,或许在他的心里也对姜佩雯做生意的事不看好,他送来银子更多的只是看在两人交情的份上帮忙而已。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是有些聪明,但经商却不仅仅是聪明就行的。这四百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毕竟也不是笔小数目,殷澈自始至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放任自己随意施为,这份信任已足以让她感动莫名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四个月过去了,寒冷的冬季也慢慢过去,姜佩雯在京城开始了她来到这时代的第一个新年。
现在正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季节,路边的墙角处、河边的土地上随处可以看见一缕缕晶莹的碧绿冒出了头,迎着风轻轻摆着身躯,格外的秀美。
姑娘们也脱掉了沉重的袄子,换上轻盈明亮的春装,黄色,粉色,色彩交织,踏着轻快的步履,享受暖阳煦煦,微风拂过面颊,衣袂翻飞,轻盈而美丽。
京城南门外码头旁的小铺子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方巾的少年撑着头聚精会神的低头看着什么,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洒在少年的身上,勾勒出秀美柔和的侧脸。
忽然一个身穿藏青色裋褐的少年笑呵呵的跑了进来道:“头儿。”
少年闻言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俊秀的容颜,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点点光芒,如诗画般让人难忘。
这少年正是姜佩雯。
“头儿,今儿生意不错,来了几艘大船,今儿一共赚了八十三两。”穿裋褐的少年嘿嘿笑着,举了举手中的盒子。
姜佩雯轻轻笑了笑道:“放桌上吧,三儿,跑了一日你也累了,坐下歇息。”
这穿裋褐的少年脸蛋圆圆的,笑呵呵的如同一个包子,正是当时带姜佩雯租房子的掮客王三。
“不累,不累,要是每日都有这么好的生意,我在多跑几趟……不对,多跑几十趟都心甘情愿。”王三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咧着嘴傻笑。
姜佩雯看着王三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嘴角轻轻勾了勾。
永河在京城南边奔流而下,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河运比起马车更加便捷。永河贯穿大周朝的南北地区,是大周朝最长,经过州县最多的河流之一,再加上京城做为周朝最为繁华的城市,每日里来往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更有不少世家贵人、富人客商选择河运来运送货物。因此位于京城南门外的永和码头也成了京城最为繁忙的地方之一。
京城物价高,货物齐全,姜佩雯手中资金有限,又人生地不熟。本来是打算在京城及周边地区进行货物的运送,但奈何这年代人们完全没用物流这个概念,大的贵重物品不是自己携带便是交由镖局,小的东西就更不会想到花钱请人了。
百般思虑过后才决定这在码头帮人运送货物的生意。
在姜佩雯之前,倒是有一些为了生计的流浪儿在此处谋生,这些流浪儿年纪都不大,大多家境贫穷,或者是无亲无故的孤儿,又不愿做那偷鸡摸狗或者乞讨的事,便聚在码头边做苦力赚钱。
这本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但他们并没有统一的规划和制度,接生意全凭运气,又三个一伙、五个一团的在一起,还互相闹矛盾,时常会发生团伙之间因为抢客而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这样一来,就算要价再低,来往的客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请这些脏兮兮的流浪儿。
若是姜佩雯一人,就算她有再好的法子也不能说服这些行为做事全凭拳头的流浪儿,不过还好她有打算,从殷澈那“借”了两个护卫——姓楚的两个兄弟。
这些流浪儿不过是些街头混饭吃的可怜人,论拳脚哪是殷家护卫的对手,因此在收拾了几个带头的人后,这些人便老实了下来,不敢在瞎闹腾。
接着姜佩雯便给他们在码头附近租了间大的房子,再为他们订制了统一的衣衫准备好饭食。
本来这些流浪儿虽然碍于护卫的拳头,表面上老老实实的,私下里动着歪脑筋的不在少数,但在看见房间、崭新的衣衫和热腾腾的饭食,并在姜佩雯解释和鼓舞后,也就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他们本是朝不保夕的可怜人,所求的不过是一口饱饭,以前每日里风里来雨里去还常常吃不饱穿不暖,现在有人为他们提供这些只会出现在梦里面的东西,若是做的好还能攒下一些银子,这些流浪儿自然是兴奋不已。
接下来的十来天,姜佩雯便对他们进行了短暂的培训,比如每天出门前必须将衣服鞋袜穿戴整齐,比如见到客人必须客客气气、不许粗言秽语,必须面带笑容的询问是否有货物需要他们搬卸等等。
然后她再规制定了一定的措施:如同伴之间在上班时间不许打架斗殴,不许吵架闹事,对待船上下来的任何人都必须礼貌等,若是违反便会有相应的惩罚措施。
另外她还规定了每日的上下班时间,每人每月有三日假期,和一些简单的互相监督政策等等。
这样简单的制度规定便这样制定了下来,经过了培训,这些少年谈吐行为能基本达到姜佩雯的要求后,姜佩雯再在码头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做为店铺,小小的兴隆物流便这样开业了。
姜佩雯让殷澈留下来的护卫一个负责收钱,一个负责统计数据,每个人接到活后,都必须及时向护卫汇报,赚到的钱也必须及时交回,这些钱流浪儿将收取三成,姜佩雯赚取七成,并负责所有人的日常住宿和三餐开销。
另外基于原来的团伙基础上,姜佩雯将这些流浪儿分成了四组,每组再设定一个队长,每一个人接到活,每个月统计一次,活接的最多,干的最好的一队便有另外的奖励。
有竞争、有奖励,良好的食宿、统一干净的着装,兴隆物流的生意越发的好了。
至于王三是两个月前来的,那时王三母亲病重,而他做掮客赚的银子也不多,也没有规律,正心急火燎的时候便和姜佩雯遇上了。
姜佩雯知他能说会道,又很会察言观色,又得知这少年人还算实诚,便出钱为他父亲治了腿,并让她来帮自己。
姓楚的两兄弟虽然做事一丝不苟,但毕竟不会经商,在兴隆物流总有些不自在,因此对姜佩雯感激不尽的王三便接替了其中一人的工作。
进过约莫四个月的发展,兴隆物流也上了轨道。
有楚姓兄弟两人看着,她也不用担心,因此姜佩雯也开始慢慢放手,来码头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衣服订好了吗?”姜佩雯翻了翻手上的账册问道。
“订好了,每人两件。”王三喝了一口茶道。
姜佩雯点了点头,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早些时候订制的冬装已经不适用了,于是前些日子她让王三去找了家制衣店做了些春装,还像前世的工作服那样,在每一件衣服的后面绣上“兴隆物流”三个字。
本来她是想去找殷家的,但殷家的布料走的都是中高端路线,精美华贵,并不适合她手下的人。不过王三却找了一家物美价廉的制衣坊,质地极好,价格适中,于是姜佩雯便为那些少年一人订制了两套。
“那牛车呢?”姜佩雯继续问道。
“也已经买好了。”王三笑的一脸灿烂。
兴隆物流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人手也渐渐有些不足,虽然有不少流浪儿前来投奔,但一来姜佩雯手上资金并不充足,二来原来的人马刚刚磨合,相处融洽,又贸贸然加人,着实不妥。
因此姜佩雯便决定增添了几辆牛车,参考后世公交车的运营模式,对几条客人最多,最频繁的路线采用专“车”运送的模式。这样不仅能大大节约人力,还将效率提高了不少。
望了望在码头上忙上忙下的少年们,姜佩雯嘿嘿的笑了。
这样做下去,她这小小的兴隆物流成为大周朝第一物流公司的目标便指日可待了,到时候再开些分店,办个公交公司神马的……
到那时,她就可以坐在屋里等着数钱了!
王三被姜佩雯脸上的笑容刺激的心里一阵寒颤,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头儿,兄弟们想今晚再请楚大哥他们来上上课,不知道……”
姜佩雯闻言才回过神来,忙道:“当然可以。”
三个月前,楚姓兄弟一时技痒,在他们租住的院子里切磋了一番,虽然他们的武艺不算高,和柳逸风这些武功高手没得比,但已让这些少年看的目瞪口呆。
这些少年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正属于热血的年纪,见到身边有这种“武功高手”哪能消停的下来,当场便有几个大胆的上前央求他们传授武艺。
于是在姜佩雯的默许下,在楚姓兄弟的同意下,兴隆物流的武学班便开课了,这些少年白天干活,晚上学武,而楚氏兄弟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授课。
后来王三来了,这些少年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学字。
按照姜佩雯来看,王三虽然也就是初步摆脱文盲的阶段,但教导这些少年也是绰绰有余。
武艺能强身,知识能明智,因此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些邋遢不堪的少年们仿佛脱胎换骨般,迅速不一样了。
少年们的素质得到了提高,连带着兴隆物流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除了接送客人这些零散的生意外,还有一些小型的客商主动找上门来让兴隆物流帮忙装卸货物。
而王三除了收钱外也成了兴隆物流最重要的市场人员。
两人聊了一下店铺的事情,姜佩雯道:“时候不早了,今儿晚上应该没有船靠岸了,你让大伙手上没活儿的先收拾收拾回去好好休息。”
“好的,头儿。”王三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