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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儿笑了:“我会为你养老。”
一人一鼠诡异对望,傻傻地笑。
那晚,钏儿跟轻歌他们一起到厨房准备很多美食,摆在亭子里,好好地安抚了自己的胃,洗了一个香香的花瓣浴,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有一个。
钏儿神清气爽地吃过早餐,却听说太子府林孺人来访。
钏儿眉头一挑:真够早的。
与林坠儿的情分没有竹汐那般深厚。对竹汐都不在乎了,对林坠儿就更是坦然。
来到正厅,却见一身秋香色衣裙的林坠儿只带了两名宫婢,神色焦虑地张望着。
钏儿笑微微地迎上来:
“哟,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林坠儿勉强地笑了笑:
“一直想来看看的。”
抬眼看了看那两名宫婢,两人福身,退到了门外。
坠儿慌张地对钏儿道:
“钏儿,我听说你昨天在宫中遇见一点事。太子殿下在东宫查问,那侍奉你的宫婢被发现死在了一间废殿。因为我们打小的情谊,太子殿下觉得我很了解你的喜好,所以怀疑我,你得帮我说说话啊。”
钏儿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水:
“我怎么帮?”
林坠儿一咬牙:
“你也知道,打小因我家的实际情况,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少得很,对你的喜好可以说我最多知道两分。”
“可你前不久跟竹汐相约聊天,她告诉你很多我的喜好。以有心算无心,你知道的也不算少了。”
“那是因为殿下刚立为储君,需要和兄弟们联络下感情,安抚一番。我约竹汐,也不过是想和她聊聊过去,让她知道无论我们的夫郎怎样,我们始终是患难过的姐妹。”
“哦?既然太子殿下对你怀疑,你又怎么出得宫来?”
“我说到你这里来,太子殿下没有阻拦,只指派了刚才那两名奴婢随行。”
“不用我求情,你没做,太子也不会诬了你去。你们刚迁居东宫,正是风口浪尖,你当为太子着想,少出宫。若被人利用弄出些动静危及太子,太子之位不保,你也没好日子过。”
“怎么可能危及太子?”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雍王成为太子大家心服口服,没人动他么?”
“难道不是立了太子,太子就稳当当的是未来国君吗?”。
“幼稚立了太子还可以废太子,成了皇帝都还可能被拉下马来呢。你们作为太子内眷,若听人挑唆,行为不检,被有心的政敌抓住把柄,成为攻击太子的利器,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转眼成空。”
林坠儿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神色变幻:
“你吓我的吧?太子殿下多年打拼,哪里这么轻易就被踩下去的?那昨日宫宴之事,对太子有没有影响?”
“当然有,而且影响很大。”
林坠儿嘴一撇:“那是你的事,怎么会跟太子牵连?钏儿,你把自己高看了。”
钏儿嗤之以鼻:“太子*宴,却给我另安排菜式,让人知道太子对我另眼相看,而我又是太子殿下的未来弟媳。只要长的脑子的,都能想到会被人如何误会。”
“如何?”
“兄弟都喜欢同一个女子,固然会认为我是祸水,我在劫难逃,可兄弟阋墙,品行不修,如何为太子?如何为君?一旦太子殿下成为废太子,新任太子如何容得下昔日太子?太子不存,你们还能自在?”
林坠儿本来听到钏儿说到她在劫难逃时,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可听到后面却呆了。
她一介庶民,也没机会进学长见识,知道李适心中只有钏儿,甚至那太子妃的位置因为钏儿而要永远空置,无边无际的嫉妒,让她觉得只要毁掉钏儿,就能消除掉钏儿对太子的影响。
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内眷,这份荣华是铁板钉钉。就是做点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也能护住她们。
可没想到,太子昨日气怒交加,那神色仿佛要即刻将人碎尸万段。
林坠儿怕了。
那人,可没说还有这样的恶果。
那人,与自己联手,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拉下太子殿下,他也不能做太子啊。
难道,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太子之位?
林坠儿神色复杂看了看一派悠闲的钏儿:也许,钏儿只是危言耸听。她可能怀疑了自己。
可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也无可奈何。怎么说,自己都是太子的女人。
坠儿一想到这个,那优越感又浮了上来,嘴角噙笑:
“听说,那日崔五娘找你了?”
钏儿看林坠儿恢复正常,心下一叹:看来,林坠儿掉入了自己的执念。
存心打击她:
“是啊。你消息倒灵通。她说东宫可以有两名良娣,王氏已经占了一个位置,希望我帮她争取另一个。”
坠儿笑道:“她还真是好笑。东宫内部的事,你怎么会插手?也无从插手不是?”
“也不是。太子这点薄面还是会给我的。”
林坠儿眼一眯:“钏儿,我可是你送到殿下身边的。”
“那是你求我送的。当日他看我面子能接受你,今日看我面子也能给崔五娘良娣之位。”
“我做良娣,难道不比她做好吗?我对你更有用。”
有用?害人有用还差不多。
“原来,你也看上这个位置?你早不说。我为人诚信,不能说话不算数。若求了太子,不答应再说吧。”
林坠儿突然笑了:“我是太子的女人,我自己就能向太子开口。以前不过是想矜持些,让太子自己发现我的好而已。”
“啊?你们相处这么久,他还没发现你的好?那你得努力了。”
林坠儿咬牙,有火也没办法发泄:“是还没有发现全部的好。我真心守在他身边,总比那些老挑着别人胃口的人好。”
钏儿脸一沉,林坠儿心一突,竟然有几分畏惧。
钏儿突然笑了:“那你抓牢了。我还有事,好走不送”
林坠儿气呼呼地站起身,带了宫婢向外走去。
“回宫。”
突然一转念:那人设计太子,站在他的位置,帮自己说几句话成为良娣应该还是可以吧?
“暂时不回宫。按我说的走。”
钏儿看林坠儿气冲冲地走了,高兴得哈哈大笑:原来不在乎什么友情了,自己可以如此尖锐。
“轻歌,悄悄跟着,如果回宫,就算了。”
“是。”
第226章午后(求支持!)
午时中,轻歌回来了。
侧厅摆了桌子,钏儿拉她坐下:
“来,一起吃。今天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
轻歌瞟了一眼,吓了一跳:
“这么多菜?”
她严重怀疑自家娘子因为宫宴有了后遗症。
“你辛苦了,算我慰劳你。怎样?她直接回宫了?”
轻歌摇头:“没有。刚开始看那架势是准备直接回宫的,走了没几步,却又转去了平康坊。”
“哦?见什么人?”
“进了一间茶肆。因为她认识奴婢,奴婢没敢进去。只是在对面打探了一番。她就坐在大堂,每个桌子都有人,以男客为主。看不出来特别见谁。一盏茶的工夫,她就出来,上车回宫了。”
“只是喝茶?东宫里的茶水吃食都是很好的,她会看得上茶肆的东西?”
“看她从府里出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从茶肆出来却平静很多,莫非只是在那里平息怒火?”
“也许是我多想了。”
“奴婢猜也是。林孺人起与贫贱,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钏儿嘲讽一笑,宫里发生的事也不好跟轻歌说:
“的确起于贫贱,可是,心却是很大的。但愿她好运。说起来,这也是我自找的。以为全天下就自己最聪明,却是轻易就被人算计。”
轻歌紧张地抓住钏儿的手:“她算计你?”
“还好。对了,临风已经出了东宫,太子送了一处三进的宅子,在安邑坊。待你们的事成了,太子再用他。这样他就不再是太子奴仆,而是帮手,这是不同的概念。我本来已经替你做了决定,不过也不是不能更改,婚期就在两月后,可行?”
轻歌低头:“奴婢都听娘子的。”
“明日就销了你的奴籍,其余身份,让韩王帮你弄。总之,若临风将来出息,你就是做官夫人也无人敢轻视。要相信韩王的手段。若能立下大功,封赠你亡故的亲人也不是不可能。”
轻歌“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会说什么花哨的话,今生,奴婢无论什么身份,这条命都是娘子的。”
“得了,说得怪寒碜的。你的命我拿来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药铺做好,我爱利。起来吧,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轻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抹了一把眼泪:
“跟着娘子,奴婢才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钏儿眨巴着眼:“那以前对汗王呢?”
“汗王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就随时等着汗王一声令下,还上这条命。突厥将汉人看做奴隶,奴婢随时担心着会被送人。毕竟是女子。那时候真的觉得活一天都是赚了。师傅虽然常灌输什么平等,可他自己都很难,哪里去寻平等?”
钏儿摇头:“去把如意泥点叫来,红果就算了。我们边吃边说话。”
波力很自觉地跳上桌,先就着自己的餐盘吃了起来。
钏儿无奈:“就算你在这里是个爷,可也要斯文点嘛,给我丢脸。”
波力白她一眼:“若我不吃瘦不啦叽的,你才真的丢脸。一只老鼠都喂废了,你还有什么能耐?”
看如意她们进来,钏儿瞪了波力一眼,也就没再笑话它。
“如意,那红果还安静吧?”
“天天安排她不少的事,可她也算手脚伶俐,针线活做得挺快,然后就是四处蹿,四处打听。”
“看来,她表姐也没教她什么规矩。由得她去,反正也打听不到什么。若韩王那么好勾引,我也不稀罕的。”
如意三人会心一笑:
“娘子叫我们过来,是?”
“轻歌马上要出嫁,红果就让她呆在针线房,免得看着腻烦。你们商量着,再找牙婆买两个人,好好调教。”
泥点道:“昨天夫人派人来说过,说要给府里添人,要您也去选。说按照规制,您得四个大丫头,六个二等,八名三等,十六名院内粗使。管事陪房和院外的另计。让先选了放那边调教着,明年三月就可用了。”
钏儿揉了揉额角:“贴身伺候的我们自己选,粗使的去那边选。真是麻烦,那么多人围着,还活不活啊?边吃边说。”
钏儿吃了几口菜:“轻歌出去前,你们跟她学学基本医术,到了王府说不定有用。另外,吩咐针线房做些精致绣活,我们得空再去外面绸缎铺子买些,好好送轻歌出嫁。将来,你们嫁人,我也一样对待。”
三婢福身:“谢娘子。”
“好了,我吃过饭我先歇息一会儿,一大早被那林坠儿闹得头疼。泥点,你带波力出去遛遛,这家伙,都快长成一只肥猫了。”
泥点捂嘴:“娘子,鼠爷能吃表示它身体好胃口好呢。”
“哼,遇上什么事,那洞都钻不过去。可能下午韩王殿下会来,你们先支应着,然后来叫醒我。”
“是。”
好象没睡多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挠挠,痒痒地,钏儿忍不住反手打了一巴掌。
“啪”一声响,还有人“哎哟”一声。
人?
钏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睁开眼,便被眼前委屈的桃花眼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是闺房,你怎么跑进来了?她们怎么敢放你进来?”
李迥得意地一笑:“我们是未婚夫妻好吧?”
“你也说了,是未婚。坐开,我要起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