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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直接从酒楼旁边的院子驰了进去,又在院子里一转才停下来,薛明睿伸手将容华从车厢里接下来。
容华的脚刚落地,就听见头顶一阵脚步声,抬起头一看,一脸诧异的陶正安已经从楼上下来。
陶正安看到容华有些诧异,接下来颇有些不自在似是自己的狼狈的模样被人瞧见,有几分的羞愧和恼怒于是拿起父亲的架子,劈头问容华“你怎么来了?”
容华还没开口,薛明睿已经淡淡地道:“容华不放心,才让我问问岳父情形。”
薛明睿这样直截了当的开口,陶正安身上仅留的半分矜持顿时消失殆尽,忙殷勤地道:“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屋说吧!”
薛明睿道:“岳父请。”
陶正安忙快步走在前面,薛明睿牵着容华的手慢慢跟在后面。除了锦秀跟着容华上楼,余下跟车的婆子、家人都留在院子里听唤。
酒楼外表看似简陋,里面的摆设却有几分的雅致,陶正安和薛明睿坐下,容华站在一旁,锦秀要拿起茶壶来倒茶,容华使了个眼色,锦秀将茶壶交给容华,然后退了出去。
陶正安看了看薛明睿的表情,目光沉静,脸色肃然,不由地心生寒意。
陶正安想开口却碍于容华在身边。
薛明睿倒是先说了话,“庄亲王的意思,让我协同处理顾瑛的案子。”
传言得到了证实,陶正安顿时喜忧参半,“侯爷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薛明睿道:“顾瑛案子岳父也知晓,并不是表面的人命案。”
陶正安只觉得似被一盆冷水从头灌到脚下,顾瑛的事至今为止牵连了三个人,除了他,一个已经在工部贪墨案中被正法,另一个辞官返乡。若是真的从顾瑛嘴里审出什么来,他岂不是要首当其冲。
陶正安脸色一黯,“可是我听说这案子还另有内情,并且牵连众多,朝廷总不能将这些人都处罚……”
薛明睿道:“既然要审案,顾瑛的口供就会记录清楚,将来案子审结就难免呈上去御览,现在只怕是顾瑛并不知道许多。”也就是说顾瑛手里说不定只有他们三人的把柄,暂时不会牵连到其他人,也就不会出现牵连太广难以处罚的局面。
薛明睿道:“不能只听犯人的一面之辞,朝廷必然派人清查。”
工部那人已经被抄家,吏部郎中走的时候又将京城的宅子都变卖了,全家老少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拉了两车书籍和杂物归乡。
这么说来,要想要清查就只能从他下手,陶正安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薛明睿细长的眼睛瞧了一眼陶正安,“这案子除了庄亲王和我,还有顺天府、刑部会审。”
陶正安一时慌了神,“那要怎么办才好?”就算一时遮掩住了,他必定为这案子身先士卒,文武官员都看在眼里,朝廷又怎么会对他不多加处置。
薛明睿蹙了蹙眉,“岳父还记得开元十年的那桩案子吧!”
英亲王去西宁剿匪,回来之后没有功赏,反倒是跟着的官员钱泰明因为喝酒误事丢了官。
这件事虽然没有挑明,文武官员也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英亲王西宁剿匪几千人,被人告剿杀平民充数,皇上没有明令人去查明,这件事的结果却是,朝廷对剿匪功臣没有任何封赏,此事之后英亲王不再为朝廷办事,彻底被搁置起来,跟着英亲王前去剿匪的钱泰明“主动”误事丢了官。大家都知道,要不是钱泰明识时务“主动”丢官,等到朝廷处罚,就不只这样简单。
当今虽然仁慈,可是一件案子,就算是不准备牵连过多,也不会无声无息地结束。
陶正安彻底没有了精神,难不成就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散尽家财,辞官离京。
第228章过界(求支持!)
“纤蝶姑姑?她来干什么?我这里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轻歌急忙拉住钏儿:
“娘子轻声些。怎么说她也是韩王殿下府中得用的,又是贵妃娘娘拨过去的心腹之人,您还没嫁过去就先得罪贵妃娘娘信得过的人,恐怕平白惹闲气。”
“难道我还怕她?她已经捞过界了。”
“娘子”
“好吧,先看看她来干什么。弄个红果来刺眼不够,自己还出马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
轻歌忐忑地服侍钏儿进了正厅,惟恐她心中不爽利当场翻脸。
却没想到,钏儿一进正厅,看见那个恭敬地迎上来行礼的一身蓝衣的纤蝶,马上换上笑脸,和气地扶住她:
“姑姑快起身,千万莫多礼。我可受不起。怎么说,您也曾是贵妃娘娘身边尽心的人,以后还得多关照呢。”
纤蝶眼里闪过一丝得色:
“郡君客气。冒昧登门,实在是因为殿下催得紧。他说要携郡君出游,特命奴婢前来,看郡君能否派名熟悉您饮食的婢子过去,一起准备出游的吃食?”
钏儿暗自撇嘴:以前他有这想法,一般会自己来,那日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得罪他了?小气
“我是不挑食的,清淡爽口些就是。”
“看来郡君舍不得身边婢子劳累。殿下说了,若您不应,那怎么也要写几样喜欢吃的,这样才好准备。”
钏儿咬牙,却不会在纤蝶面前表露:
“殿下有心。那一会儿让如意写几样,你交给他吧。”
“是。”
纤蝶顿了顿:
“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
钏儿眼中闪过了然:
“姑姑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是这样,奴婢那表妹不知道做事还成不?她是最小的妹妹,奴婢也很久没看见她了,不知能不能见见。奴婢进来没看见她。”
“当然能见。因为要备嫁,所有人全力在绣房忙碌。我人只有一个,不用那么多人整天跟着。”
“绣房?”
“其实当初殿下送她过来之时,我一听说是姑姑的表妹,还真是不敢用。姑姑的表妹,怎么也该精贵些,可殿下说是姑姑和令表妹的意愿,我这才勉强收下。老觉得委屈了她,不如,今日就将契纸还给姑姑,姑姑带她去韩王殿下那边谋差事吧。”
纤蝶一愣,笑道:
“按说是不该劳烦郡君,可是殿下说府里不缺奴婢,若是儿郎,倒还用得。表妹无靠,这才厚颜求了殿下送到郡君这里。奴婢是不是说错了话?”
“哪里,我只是不愿意委屈令表妹。”
“表妹绣活不错,能为您做嫁妆,是她的福气。”
钏儿暗暗摇头:这膏药,甩不掉了。
纤蝶突然口气一变,钏儿能听出几分幸灾乐祸:
“当日圣上和贵妃娘娘赐下不少美娇娘,殿下都以年纪小,正妃未进门给搁置到了后院,现在好了,明年三月郡君嫁过来,就能替殿下打理后院,与众姐妹一起侍奉殿下。”
钏儿脸色一冷:
“他已经收了房?”
纤蝶本来想顺口应喏,可看见钏儿毫不掩饰的冷冷的表情,不由有些胆怯:
“倒没有,只是放在那里,等正妃进门再纳。按制,除了正妃,殿下还可以有孺人两名,媵十名。”
“哦?那你告诉李迥,他若有这个意思,趁早另娶。想得美,要那么多女人我不容。这个也不怕你去说去笑话,圣上也是知道的。”
“奴婢不敢。可奴婢听说应家三娘在您进门后,会进府为孺人的。”
“做什么孺人嘛,让你们殿下直接娶为正妃就是。你告诉你们殿下,赶紧地。出游什么?谁爱去谁去。”
纤蝶没想到,看着和气的小丫头,突然就变了脸,不管不顾表明自己就是善妒,一时不知如何下台,低头站在那里。
钏儿缓了缓语气:“没其他事,姑姑就去见见你表妹吧。我累了,先歇息去了。你转告殿下,让他去请应三娘出游,我就不奉陪了。”
纤蝶白着脸,转头还想说什么,轻歌却见机扶住她:
“奴婢带姑姑前去看红果。”
钏儿趁机回房歇息。
哼想用这个来打击牵制自己,想错了。想以此为自己表妹铺路,想得美
一刻钟之后,轻歌轻悄悄地走了进来。
钏儿瞟她一眼:“走了?”
“是。”
“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奴婢没听。不过看红果激动地拉着纤蝶哭诉,想来不是感恩。”
“烦”
“您真不与殿下出游?”
“哼,谁爱去谁去。他祖母的,一个高级奴婢还想来下我的面子,我看她如何回去交差”
“娘子”轻歌不赞同地摇头。
“松子多好的一个管事,却要弄个这样的来管,毛病我现在把话放出去了,若李迥还来求着我,我就想办法让他把这纤蝶给换了。这不用奴婢,这是养祖宗。闹不好,啥时都给捅到贵妃娘娘那里。那样三天两头叫去挨训,有意思吗?看着吧,没几日,贵妃定要叫我说话。”
“那也是您故意的。您今日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到贵妃娘娘面前分说一番吗?”。
“呵呵,你真是了解我。放心吧,我还能让她一个奴婢给踩了?那我就不活了。”
泥点来禀:“升平公主来了。”
钏儿撅嘴:“她不在宫里安心备嫁,跑我这里折腾啥?”
话还没说完,升平已经风一般卷进来:
“哟,不欢迎我?不欢迎我更得多呆,直到你欢迎我为止。”
“没听说过,多呆就能让不欢迎你的人欢迎你了?”
“日久生情,明白吗?”。
钏儿捂嘴:“算了,我现在还是欢迎你,你就别呆太久了。若圣上觉得我拐了你,我可吃罪不起。今天怎么有空?”
“宫里太闷了,如果可能我想天天这样有空。”
升平坐下:“弄点啥吃的喝的,我们到亭子里去。”
“想喝酒?有什么烦闷的事?”
“喝酒与心情无关。在宫里不能喝,在你这里就放肆一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到了亭子里,早有婢子摆了几碟瓜果小吃一壶桂花酿。
升平自斟一杯喝了下去:
“唉,其实我还比不上你自在,公主也就是个名儿。”
“知足吧。”
“没有亲娘打点,出嫁在即,始终觉得差点什么。二哥与我同胞手足,却总是忙碌,也不曾关心我,倒是大哥与七哥关心我多些,说宫里备下的始终是太富丽,并不适用,遣了伶俐的婢子专门做一些外面流行的花色做嫁妆。”
“郑王殿下忙什么呢?自己亲妹子要出嫁了,也无心过问?”
“我怎知道他忙些什么?前段时间倒是谴了鱼侧妃过来与我闲话,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对了,我听说太子*宴出了事,是针对你的?”
钏儿皱眉:“听说?”
“是啊,死了两个人,怎么也会闹点风声出来。我只是关心你,专门问了太子大哥。我与大哥分析,一定是你熟悉的人做的。”
看钏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忙摆手:
“绝对不是我。你想啊,我们可没有利益冲突。”
“也就是说,一旦有利益冲突,你就要出手对付我?”
“胡说。算了,说不过你。这已经过了的事,咱不提了。来喝一杯。”
“干杯”
升平满足地半眯着眼:
“你明年也要出嫁了,给你说一件哥哥们的隐秘事。”
“隐秘?那你怎知道?”
“他们平日玩笑,总会说漏嘴。你知道吗,皇子满十五,便会赐下教导人事的宫婢作为礼物,为皇子开窍。”
钏儿好奇:“随便什么宫婢?”
“哪能啊,至少也是家世清白的。一般说来,教导以后,就是皇子的侍妾,将来皇子娶了正妃,再定名分,可若皇子不愿意纳,皇室也会为她安排好归宿。”
“那不是害了人家嘛?想来,作为皇子是不会随意丢弃教导他初通人事的人的。养在府里,也废不了多少米。”
“一般说来,是那样。特别是我的哥哥们,都是有良心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