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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蕊跟串儿手拉着手,吃吃地笑着,不时嘀咕两句,看见装饰漂亮的店铺就进去看看。波力紧跟在串儿身后,随着人流慢慢走动。
波力现在的皮色若斑马,谁也不会怀疑这是只老鼠,看它跟在人后,除了稀罕地盯上几眼,倒也没人喊叫着“打老鼠”。
逛了一多半之后,李蕊和串儿手上多了一包糖,一包点心,头上插了两支珠钗;瑶红玉香手里抱着几样布偶,精致的花瓶,松子手里拿着几色花布,几样别致宫花,首饰。
串儿一直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只是个六岁孩子,就该这么吃着玩着闹着。
李邈悄悄撞了撞李迥:“你说,再逛下去会不会我们俩手上也得堆满?”
李迥白他一眼:“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平日被拘在宫禁,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就是抱着一座山,你也得高高兴兴心甘情愿。”
李邈沉默了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比我小几岁,我却是不如你。”
李迥打量他一番:“不如?大家都说你比我好看呢。”
“嗤”
东市西部,有大量摊位,人流量比店铺密集。虽有几个侍卫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们周围阻挡人流,他们仍然会不时被人流冲撞。
李蕊跟串儿比刚才更高兴,更兴奋,在摊位上东挑西拣,忙得不亦乐乎。
她俩手上拿不下了,李邈跟李迥的双手也派上了用场。
波力突然不安地跳了两跳,终于窜进了串儿后背的背包里。
“吱吱吱,串儿,不对劲。”
串儿回头:“怎么了,波力?”
“有杀气。”
串儿知道鼠类对灾难来临很是敏感,她放慢步子,打量四周。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不对劲。
十几个穿着各异的人心不在焉地摸弄着摊位上的东西,眼睛却总是斜看着他们,无论怎样掩饰,那脸上都明显地写着“你们就是猎物”几个大字。
其中一个与人相撞,也不道歉,低下头拾取掉在地上的东西,腰间有隐约的寒光闪过。
串儿拽住李蕊,等李迥李邈走近,轻声道:
“不对劲,有人想对你们不利。我看见他们带了刀。”
李邈毕竟年龄大些,面不改色地道:“那咱们分头跑,我带四妹,七弟带串儿,瑶红玉香另跑一方,车在宜阳坊,若不能上车,就想办法到崇贤坊串儿家会合。”
李迥吩咐松子:“把后面的侍卫也叫过来对付他们。随后你抽空去通知我大哥,让他到崇贤坊接我们。”
身前几个侍卫甭紧了弦,一行人慢慢地走着,松子向后退去,人太多,又是逆人流而行,一时挤不过去。
李邈瞄着那群人,看他们向自己这一行人挤了过来,大叫一声:
“跑”
凌晨2:30再见。
第73章 截杀
第73章截杀(求收藏!求粉红!)
听见命令,瑶红玉香立即向反方向跑去,李迥拽住串儿往左,李邈拉了李蕊向右,先前在身前抵挡人流的几名侍卫手按在腰间,向那十几人走去。
那十几人穿着最是平常,走在大街上没人会多看两眼,可是那眼神却有几分戾气,偶尔滑过小媳妇的身上,也会露出几分下作不入流。
看几名侍卫直冲他们而来,他们知道已经被发现,其中一名看似领头的示意分开行动,自己带了几个人不管不顾“呛啷”一声拔出藏在身上的刀,迎了上来。
侍卫这才发现,这群人有二十来个,分了两批分别截杀李迥和李邈。就想着快刀斩乱麻,赶紧去救助几位皇孙。
李迥拉着串儿在人群里挤着,一边口里叫道:
“让让,让让。”
串儿头上刚插戴上去的头饰也被挤掉了。
串儿看这样也不是个事,一边跑,一边对李迥道:
“抓一把钱给我。”
李迥也不问,从怀里抓了一把:“这是刚才买小玩意儿剩下的。大部分钱在松子那里。”
“够了。”
串儿扬手把钱洒出去,尖声叫道:“谁的钱掉了”
拥挤的人流一缓,全蹲下身子捡钱,串儿赶紧推着李迥:“快跑。”
他们速度快了,可那追杀他们的人也加快了速度。
跑出东市,两人向宜阳坊跑去。跑不多远,串儿就觉得不对,前面有几个游动的身影,仿佛在等着他们上钩。
李迥往平康坊一指:“从这边走,然后叫辆车。”
两人手拉手没命地跑,身后几百米跟着七八个人。出了东市,这些人便将刀藏了起来,只要追上人,还怕解决不了?
跑过平康坊,串儿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七郎,你自己走吧。我一介平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行,他们会杀你灭口的。因为你是目击者。”
“吱吱吱,有可能哦。”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前面,前面叫辆车就好了。”
串儿“呼呼”直喘气:“波力,想办法,阻他们一阻。”
波力无奈:“又要牺牲我的鼠子鼠孙。”
掀开包盖,尖利的一声“呼哨”,一时间从角落里窜出好几十只老鼠,“嗖嗖”地向那七八个人身上跳去。
李迥诧异:“波力居然能听明白你的话?”
“我的宠物,当然能听懂。波力厉害吧?”
“厉害是厉害,可是我跟它没法交流。先前它找到我们又叫又跳,我还以为它是太兴奋呢。进那店之前,就没想到你被人捆绑在地。”
“呃”
李迥突然一指前面:“快,一辆驴车。”
两人冲过去,直接跳上车:“崇贤坊。”
刚过通化坊,串儿略微掀开帘子,看见外面不远处有一群人正拦住路过的车查看,牛车也不放过。
串儿掏出十几个钱:“我们从车后下车。”
串儿走到帘子边:“大叔,我们下车了,钱在车上,若有人问,就说没人坐。谢谢了。”
拉车的也是见惯各种场面的,将车慢了下来,车身一晃,他便知道,俩小已经下了车。
串儿与李迥避到了拐角,决定从丰乐坊经兴化坊,回到崇贤坊。
兴化坊刚走了一半,偶然回头,看见几个人从后面追了过来。串儿叫了声:“倒霉”便跟着李迥又跑了起来。
很快冲过兴化坊,到了十字路口几个坊摆摊的地方,串儿拉着李迥一阵猛冲,冲到了鱼家的饼摊,看见竹汐,叫了声:“竹汐,我们,躲躲。”
便拉着李迥一弯腰,藏进了平日莼娘揉面的案板下,拉了布帘子遮挡住。
李迥“呼呼”直喘:“这样,能行?”
“这里,这么,多人,他们,敢怎么地?”
这时,莼娘拿了两张饼,从案板上方递给串儿,又抖搂了一张布,将案板另一边也遮住,然后开始揉面。
串儿将饼分了一张给李迥:“尝尝,莼姨做的挺好吃。”
李迥勉强接过来,小咬一口:“挺脆的,不过我现在想喝水,口渴。”
串儿咬了两口,也吃不下去了:“嗯,我也快渴死了。这些人好象不是一拨的。你们的仇人?”
将背包取下来,掏出手绢子擦汗,轻轻地挥舞着,享受点点凉风。
李迥看着她红扑扑的侧脸,略显蓬乱的发丝,热气腾腾的颈子,一时竟然看呆了,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外面追来的人大约有五个,的确不是东市那一伙。将家伙掖在腰间,在摊位间逡巡半晌,其中一个道:
“阿郎吩咐过,无论成败都不能留下蛛丝马迹。找不到人,回吧。”
不一会儿,这几人便消失了身影。
串儿无力地叹气:“热啊。”
李迥无力地靠在一边:“不知道那些人走没?如果波力能去看看就好了。”
波力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它知道,它的性命无忧。
这时,案板帘子被掀开,串儿吓了一跳,警觉地看着,竹汐探进头来:
“嘻嘻,串儿,吓到了吧?那些人走了。”
“真的?”
“嗯,我到四周看了好几遍了。快出来吧。这天,又闷又热的。”
串儿把自己和李迥手里的饼放进背包,这才走了出来。
“呼,”串儿吹了一口气:“无论怎样,外面凉爽得多。谢谢竹汐,谢谢莼姨。我先回去了。”
李迥冲竹汐他们点点头,跟着串儿往家走去。
李迥好奇地问她:“干嘛把饼藏起来?”
“莼姨好心给我们吃,被她看见我们没吃,心里会不太好受的。”
李迥点点头:这就叫人情世故吧?
杳娘看串儿回来,赶紧打了水来,串儿将擦脸的布递给李迥,李迥也不客气,洗了好几回才罢。
换了水,串儿洗了手脸,又喝了凉凉的乌梅浆:
“又活过来了。”
串儿问阿娘:“没其他人来过?”
“没啊。你阿姆跟阿翁出去了,说晚点回来。”
说完,又去了厨房。
串儿跟李迥对望,想到李蕊他们,担心异常。
门外传来敲门声,串儿紧张地站起身,却没有应门。
杳娘从厨房跑出来,一边埋怨串儿,一边自己打开了门,却是李蕊跟李邈过来了。身后跟着两名威风凛凛的护卫。护卫在门外守着,并不进门。
串儿这才吁了口气,招呼李蕊他们坐下。
待阿娘到厨房炒菜,才询问他们怎么过来的。
李蕊笑道:“坐车来的啊。我们跑到亲仁坊,到代国公府求助,然后休息片刻,方才由护卫送过来的。”
呃
串儿对路不熟悉,京中那些贵人府邸在何处还真不知道。可李迥呢?
李迥心虚地看了看串儿,脸上涌起一抹羞愧的暗红。
第74章饭还是要吃
第74章饭还是要吃(求收藏!)
李邈用胳膊肘撞了李迥一下:“七弟,怎么了?”
李迥回过神来,用手抹了一把脸:“没事。”
串儿道:“可能是累坏了。先前我们可跑了好几条路,惊险得很。”
李蕊一听,立即八卦地抱住串儿手臂:“怎么个惊险?说说看。”
一副羡慕的样子,让串儿哭笑不得。
串儿便将一路上怎么跑怎么跳车怎么躲避叙述了一遍,听得李蕊一时感叹一时惊叫,到最后只剩下发呆。半晌才道:
“若是我,定然是跑断气也跑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的。”
李邈“呸呸”两声:“胡说什么”
平日里开朗的李迥,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恨串儿。以前串儿唧唧呱呱让他觉得好听好玩很可爱,可是,今天串儿说得越多,就是提醒大家自己是那么无能。随便躲进哪位王公大臣家,必然是恭恭敬敬地接了,悠悠闲闲地送回来。
自己却带了串儿在街上疯跑逃命,一身汗水满面灰尘,实在是蠢笨。
李迥黑沉着脸:“现在没事了,咱回吧。”
李邈李蕊跟串儿一起盯着他,问道:“怎么了?”
李迥真想给他们一人一巴掌:“不怎么,该回了。一身灰尘,难受”
李邈刹那间明白过来,一拍桌子:“七弟,枉二哥比你年长,却是不如你。我带了四妹寻了人帮助,依赖别人才能脱险,而七弟却是靠自己的本事脱险,二哥佩服”
李蕊也跳起来:“我好羡慕串儿,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逃出生天,还能这样历险,太刺激了。”
说完,一脸憧憬地撑着下颌望着李迥。
李迥脸微红:“真的?”
“是。”
李迥不好意思地挠头:“哎,我让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