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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握笔太使劲。”
“娘子,您什么都有道理,可您想过没有,您若放弃,阿郎会不高兴,也会内疚。再说,您学好了,以后嫁人教孩子也好啊。”
郭钏手指羞羞脸:“哈,哈,小丫头,这么点儿就动了春心?什么嫁人?什么教孩子?说得出口”
如意羞红了脸:
“娘子不是说了,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别放在心里吗?现在这样打趣婢子,还说什么春心夏心的,婢子不依。”
郭钏哈哈大笑,如意赶紧叫道:“嘘,娘子小声些。若被教导礼仪的付大娘听见,要吐血了。”
“不是正好吗?有我这样不合格的学生,她才有事可做。对了,一直想问你,夫人是多大嫁进来的?今年多大?”
“夫人王氏十五岁嫁进郭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无孕,后来便替阿郎纳了莫氏,没多久莫氏和夫人先后发现有了身孕。他们都说莫氏有旺郭家子嗣的运。”
“也就是说,夫人如今近三十七岁?”
“足岁三十八。大郎郭钢今年十七,745年9月16日生,明年就要成亲了,定下李家二娘。这门亲事是令祖父定的。”
平日里,你感觉大郎郭钢是个什么样的人?”
“待下人和气,对兄弟姐妹友善。不过,夫人得了四郎郭钧之后,听说几乎不再理会大郎,大郎差点就变成一个纨绔子弟,若不是令祖父喜欢这个三房长孙,接过府去亲自严加管教,大郎,就真的毁了。”
“原因呢?”
“不是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小幺’吗?估计夫人隔了这么些年才又得了儿子,过分喜爱的缘故。”
郭钏点点头:“二郎呢?”
“二郎郭鍊,乃莫姨娘所生,相比郭嘉的傲气刚毅,他的性子显得比较冷清。当年,若不是大郎比他早生二十来天,差点成了庶长。”
“庶长也没什么用吧?无嫡才立长。”
如意笑了笑:“娘子倒是清楚。二郎虽然性子冷清,不爱跟姐妹兄弟打交道,可是,却与定国侯府的嫡次子甚是合得来,府里传言,可能二郎的亲事会与定国侯府有关。”
“定国侯?是谁?”
“定国侯张荣济,领山南西川节度使,同中书门平下章事,现在很得当今圣上重用。与顺昌侯崔家也有些关系。”
“顺昌侯?那可是老熟人了。他家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说来听听。”
“崔家老侯爷崔烈,曾经尚公主,只是公主无后,又早薨。崔家与皇室一直保持很好的关系。先帝纳了崔烈的嫡长孙女为妃,是正二品的宁婉仪,只是张皇后专宠,宁婉仪虽有一子,却如在冷宫。”
“先帝已去,宁婉仪恐怕日子难过吧?”
“听说,宁婉仪封了太妃,带着小王爷自去了封地。现在崔家倒更比以前风光。”
“那你知道崔家五娘吗?”
“知道啊。崔五娘可是宁婉仪嫡亲的***,艳名在外。据说,要跟皇子议亲。”
“皇子?她是宁太妃的妹妹,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庶母的妹妹,却要与皇子议亲?辈分不对吧?”
“一个太妃而已,她的家人怎么能算正经皇亲呢?所以,嫁给皇子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这一年来很少听到崔五娘的消息,听说大病了一场,似乎受了什么刺激。”
“刺激?打击还差不多。真是,非要跟皇家沾亲带故才成吗?”
“婢子说句大不道的话,恐怕皇家也是很需要与重臣沾亲带故,这样才能收拢人心,忠心为皇家。”
“你还懂这个?了不得。”
“婢子自己不懂,可是有懂的人讲,婢子就听呗。”
“嗯,平日里就该多用耳朵和脑子,少动嘴。我早就该把府里的一应人员信息打听清楚才对。信息是生命啊。”
“婢子再给娘子讲讲郭钧和郭銶?”
郭钏正要点头,却瞄到四娘郭淳婀娜的身影,手执纨扇,远远地,慢慢摇了过来。
“四娘来了,晚上再说吧。”
郭淳看见郭钏,鄙夷地一笑:
“五娘,你倒是早啊。”
今天陪侍在她身边的,是曾经到客院打听消息的月华。听说,因为她的错误信息,被四娘叫人搧了好几个巴掌,大半月才完全恢复。
看见郭钏,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我也刚来没多久。四姐姐的气度越发优雅了。”
郭淳昂着头,骄傲地说道:“我也当得你夸奖。”
两人说笑着到达水榭,却见六娘郭贞早到了,圆圆脸,嘟嘟的小嘴,正跟她的大丫头灵玉说着什么。看姐姐们进来,也不说话,眼角扫过郭钏时,却流露出一丝愤怒。
第118章无功
第118章无功
惊讶于六娘的愤怒目光,郭钏莫名地挠头:
“六妹妹,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吗?”
五岁的孩子,是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这么明显的愤怒,一定有什么误会。
郭钏一边问着,一边思索:莫非,自己无意间吃了拿了她什么好东西,让她生气了?
郭贞白她一眼,不再看她,也不说话。
郭钏无奈地坐下。郭贞样子甜美,自己是很愿意亲近这个小家伙的,可是,来家学前一直没见过面的小丫头,好象对她有种天生的恨意,这两个月就没跟自己说过话。
教授琴艺的杜二娘是个文静柔美的小女人,教导学生很有耐心,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指法,反复演示。
郭钏学了两个月,却收效甚微。而她自己也对古琴爱不起来,觉得若是学古筝,也许自己兴趣会高点。
郭贞虽然才五岁,琴艺却是比郭钏强很多,杜二娘说很有意境。
今日教的琴曲乃是《广陵散》开指一段,只有几小节,听杜二娘不厌其烦地讲解着,郭钏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想到触琴时的指痛,叹息不已。
“五娘,请你给大家演示一下刚才所奏的曲目。”
正在走神的郭钏吓了一跳:“什么?学生不会啊,怎么演示?”
“那你刚才不是在揣摩曲目,而是在走神了?”
“呃”
“好吧,许你起身,站到水榭边,继续揣摩。”
郭钏脸红了:这个杜二娘,惩罚人还说得这么艺术,存心让大家看笑话吧?
四娘郭淳幸灾乐祸地瞄她一眼,与郭贞对视一眼,眼中充满笑意。
“四娘,就请你来演示一番。”
郭淳示威地看了看郭钏,有板有眼地演奏起来。在郭府,郭淳算是个多才多艺才貌双全的。
此刻,她一边演示着,一边挑衅地瞟着郭钏,同样是庶女,自己样样出色,就不信会输给她。
韩王府。
李迥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暗卫,有什么用?查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到,还真是能耐”
松子抹着额头的汗:“据小的所知,忠王府的人也没有收获。不过,他们好象并没有认真查寻,倒象是在找人。”
“找串儿?”
“不知道,小的观察了很久,反正觉得不太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他们没有尽力而已。大哥也真是,养这么一群闲人”
“王爷,可不能说他们是闲人,这些可是跟着忠王浴血杀敌战场上拼出来的交情。”
“行了,还忠王?大哥早就封了天下兵马元帅,是雍王了。以前还觉得大哥对串儿有心思,现在以他的名望和位置,还有下边人对待串儿的态度,我是不用担心了。”
“王爷的意思是?”
“你想啊,若大哥着紧串儿,下面人又怎敢玩忽职守,不当回事?何况,主持这事的还是大哥视为兄弟的翌之。看来大哥只是把串儿当普通朋友。你去趟独孤府,找我外祖,让他们悄悄派出独孤家的死士,一定帮我查清此事。”
“招回暗卫吗?”
“不用。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为我所用,就让他们玩呗。这样大哥那边的人也不会注意我们具体在做些什么。唉,串儿到底去了哪里?安全不?”
“王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总管,说呗,装什么装。”
“王爷对串儿如此用心,有没有想到,贵妃娘娘不会赞同的。”
“赞同什么?我现在还小,还没定性,先把串儿的事处理好了,找到串儿,再想将来吧。母妃什么都会依我的,串儿做个侧妃绝对稳当。”
“明白了。小的这就去王爷外祖家。”
“等等,带些礼品,不要惹人注意。”
“王爷想得周到。”
松子刚到府外,却遇见了郑王李邈。
“松子,你居然能未卜先知,知道本王前来,到这里迎本王?你家王爷在吗?”
“在呢。能迎到王爷,那是小的有福气。”
“什么小的大的,你现在也贵为韩王府总管,要顾着体面,自称‘某’才是。”
“小的受教。在王爷面前,就算再怎么没见识,王爷也不会笑话小的。”
叫了仆役引路,自己先去禀告李迥。
“哦?二哥来了?你去备些酒菜,晚些时候再去办事。”
“七弟,现在整日看不见你人影,也没听说你出外狩猎,忙什么呢?”
“二哥,我没有担什么差事,和你这个大忙人无法比,自然找不到我。”
“咦,口才了得。最近去崇贤坊没有?”
“那里没有我要找的人,哪象二哥那样,还有个牵挂在那儿。”
“你嫉妒?”
“才怪。”
兄弟俩不由失笑,把臂入座。
松子送来酒菜,酒很清淡,不会醉人,只是助兴而已。
李邈连喝两杯:“现在我也不爱喝热饮冷饮,就爱喝点小酒。”
李迥打趣他:“还爱吃点饼。”
“去。对了,竹汐的哥哥回来了,听说串儿家的事,差点晕倒。看来,他对串儿很用心啊。竹汐说,只要串儿来找她,她们家就一定要向串儿提亲。”
李迥心里突然不舒服:“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主?”
“串儿的事,你看谁帮她做过主吗?”
“如果串儿还在长安,也许,不是被谁收留,而是,回了自己的家。”
李邈皱眉:“她不是萧家的?”
“不是。皇祖父知道这事,还赞他们有情有意。”
若串儿真的回了家,从此不出二门,那又如何找起?
李迥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里烦闷,闷头喝了好几杯。
“这个松子,送来的这叫酒吗?比水还淡。”
“行了,小小年纪,想酗酒么?明年要开恩科,竹汐的哥哥想考武举,想我帮忙推荐一下,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出面。你帮我想想。”
“他不出去游历了?”
“听说想留下来,寻找串儿。考了武举有了功名,也为将来打基础。”
“串儿是他想迎娶就迎娶的么?”
“他功夫不错,人也俊秀,串儿不会不喜欢。”
“哼”
“七弟,看你这么反感竹元,难道你喜欢串儿?”
“那是我的事。串儿选择谁那是串儿的事。他喜欢串儿,串儿就会选他?我才不信。这丫头,跑哪儿去了?遁地了么?”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二哥明年要娶王妃,不知道竹汐该怎么办呢?”
“迎娶王妃后,就纳她进府。可以先不圆房。我越来越忙,没时间经常去找她,如果不小心被别人占了去,我会不高兴的。先放到身边吧。”
“弟弟佩服二哥的魄力。来,再喝几杯。我还有事要求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