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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耳朵里听见在白石擂台那方向传来声音,有人高喊着:十八组比试将结束,请十九组准备。
记得自己是被编在十九组得赶快过去,连忙三步并作二步跑到擂台旁。
在集合的地方已有三、四十人在那里等待。
墨澈将号码牌交给站在一旁的大会人员后加入人群等待。因等待的地方被一面墙所阻隔,并没有办法看见擂台上正在比武的人。
锣声响起、第十八组的比赛结束,有七个人留下通过比试,晋级下一场比赛。
晋级的人依序走下擂台经过下一组等候的地方,秦立也在其中。
“咦?”墨澈迟疑半秒,搥了自己脑袋一拳。
“对了!他是第十八组我怎么忘了,刚才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来参赛了。白痴啊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旁的人纷纷侧目而视。不过墨澈到是一点也不在乎。
大会的人员把散落在擂台上的兵器和血迹稍作收拾和整理。以便让下一组的人上场比赛。
比赛是以鼓和锣作为讯号,鼓声三响、第一响为参赛者人场上擂台、第二响为预备要参赛众人作好准备,第三响便是正式开始比赛。而锣声一响比赛便要结束,时间为一刻钟。
白石擂台方圆十丈,高三尺,质地坚硬。要容纳五十人在上头比武可说是游刃有余。
墨澈跃上擂台,因为擂台并没有楼梯的设置、所有参赛者必须直接跳上去。便随意选了个边缘站定,环顾四周的对手。赫然发现两名认识的人也在其中,是席如典和田光。
席如典依然是那一副欠扁的风流自赏讨人厌模样。而田光屹立在一旁、脸容无喜无惧,彷若高山不动又沉静似如深渊。
鼓声三响、比试开始。几乎就在鼓声敲响的同时,站在最接近自己的三人,同时发招恶狠狠地夹杀过来。
墨澈着实吃了一惊,本能地抽出身后的剑封住左右方先攻上来的一棍一剑,但却无法分神去应付随后攻来的一拳。只能勉强缩肩硬挡一拳,借力就地一滚。脱出包围圈外、十分地狼狈难看。
才刚想要爬起身来,人还半跪在地上,又一个家伙扑上来、没头没脑的一刀猛劈下来。
“去你的!”墨澈大喝一声,持剑疾拍刀身,将刀势整个击向一旁,左拳抢入对方怀中。稍微往拳头上用了一点内力,毫不留情的印上他的胸膛,将这趁火打劫的家伙得吐血仰飞出擂台外。
剑是秦立早上送的,至于内力,虽然有,但少的可怜,所以他也不敢乱用。
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三个人时表现完全不一样,让在一旁观战的秦立禁不住替他捏一把冷汗。
墨澈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比武方式,在很多时候都必须同时间应付各种兵器的攻击,更有时得提防身旁的敌人,上一秒他还和你并肩作战联手对付敌人,但极可能下一秒就掉转目标抽冷子给你一下。
要知道,就算他在山林里找猛兽练习,但那也只是一对一!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墨澈第一次跟人比武……
墨澈心里想这种比武的方式和规则,根本不公平,运气坏一点的人马上就被淘汰,实力差一些的人,只要和别人联手先打败一些武功较强的人,再暗算掉合作的同伴,就可以往上晋级。难怪每年有那么多人来参加,原来抱着想趁机混水摸鱼的家伙还真不少。
但想归想,该怎么打还是得怎么打,再说墨澈向来就不是那种遇上事情就会退缩打退堂鼓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事,越困难的事就越有兴趣去面对和接受。并且,在他的上辈子所养成的观念里,任何事都要亲身实际尝试,而且他还不知道在多少本书上看过:任何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
更何况,他这种武功越是在危急发生时才越能得到好的锻炼,再加上这些人都不算是什么真正的高手,所以,墨澈根本不足为恃。
墨澈专找人多人挤的地方下去打,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让自己的身体用最直接的方式学习和记忆。
看得秦立是猛皱眉头,一颗心提得半天高,七上八下的。
墨澈踮步旋身、避开两把砍来的刀。切入三名正在交战的小圈子中,剑法使出,翻飞着左右乱挑,还乘着两个倒霉鬼的招数被破之际,将他们打飞,其中一个直接被打下擂台,另一个则是比较倒楣,先被打倒在一旁又被不知从那飞来的一脚踹下台去。
剩下的中间那名刀客,见正和自己交手的两名敌人突然被打飞,而眼前却出现另一个人来。
那名刀客二话不说,提刀便迎面直劈而来。
墨澈收回刚刚的姿势,在面门之前身形一闪躲开了那刀,并灵巧的在那人手上刺了一剑,然后大脚一提将对方踢了个吐血倒飞。
墨澈越打越顺手时突觉左方的人影少去数人。墨澈马上提高警觉防备,一条熟悉的人影疾攻而来,不但是来势汹汹、且夹带着刺骨寒风。
墨澈心头闪过一个人名是席如典。
墨澈暗呼不妙,旋身弹腿倒飞,钢剑翻动、飞舞成圈,守的可足以称为水泄不通,但这显然不是好办法。
因为墨澈所改出的新的‘六剑’只有不断的攻击并放弃防御之心才能发挥最强威力。
席如典身形飙前,在墨澈才刚退飞离地之际,手中摺扇先后点中墨澈手中钢剑剑神前后。
墨澈顿时只感到握剑的那只手似乎被寒冰所制成的钉子钉了一下,刺骨寒劲和酸麻感由掌心沿手臂窜延而上。
墨澈不禁心里大骂:这尼玛是逗我呢?这内力中所带的属性攻击居然这么强?上次只见过一次还真不清楚,这回到是见识到了,尼玛是游戏么……
其实,这还真是墨澈孤陋寡闻了,内力能练得带他口中所谓的属性,那都要看人,而那种人最多的都是在易国,墨国还不常见。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时候就算你带了属性,还不一定打的过不带属性的。
墨澈骂归骂,但还是连忙运起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内功心法,想做抵挡。
突然,他猛地感到身体内那少的可怜的内力有些异常,它们化为两种截然不同的刚柔劲道,同时由丹田升起,再交相迎向沿手臂经脉长驱直攻心脉的寒气,最终强势的将已攻入肘部的寒劲给彻底化去。
墨澈疑惑,但是没时间思考。
因为席如典得势不饶人的趁胜追击,摺扇已经扫打而来,他那原本轻灵之中夹带寒气的劲道,突然转化为另一种沉如深渊、内劲完全集中在一处,使得原本看似极轻的摺扇彷佛瞬间重达千斤。
向着墨澈似缓实慢的压迫过去。
墨澈自家知自家事,刚才的那一招便已经继续消秏光所有的内力,以他现时的状况断然接不下另一招威力更强且浑然相异的攻击。
但又转念一想败在这种武功之下,并没有什么好可耻的,虽然眼前这家伙很令人可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武功确实比他要强的多,虽然招式不如自己,但那内力也确实令他不得不自愧不如。
旋即狂摧全身所剩余内力,柔劲附手、刚劲附剑,心中打算如果实在躲不开就硬接一道。
此时锣声恰时响起,一刻钟已到,比赛时间终了。所有参赛者理应收招停手。
但席如典袭向墨澈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而且还越发地更加了几分劲道。
像是非要致墨澈于死地才肯罢休。
第八章 探讨
更新时间2013…10…23 23:02:13 字数:3078
说是迟,那是快!
墨澈见席如典如此狠毒心肠,不由得怒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好!你想要我的命,老子就叫你陪葬!”说罢再不防守,猛地持剑刺去,顿时门户大开,一派以命搏命同归于尽的模样,野性作风一表无遗。
乍看之下像似大胆而无智的作法,实际上却是吻合了‘六剑’的真髓——没有招数,敌人破不了;没有防守,那才会全心进攻。
而且,这原本是一招混棋的心态,却成了一道最高明的战略,刚好赌中了席如典不可能用他将来的锦绣前程,来换一个他并不知晓的乡野小子性命,
席如典明显是这么认为的,他也认为墨澈是个山野小子,而墨澈此时的外表和行为也确实符合这一特征。
但如果他知道这人是墨国二皇子,那他不知该做何感想。
果然席如典原本高昂的气势削弱三分,必杀的一击因此露出些微破绽。
墨澈自己也没想到一番话会得到如此的成果,正要把握机会予以反击之时。一把不速之剑,横加插手。
就在席如典杀招杀势减弱的后一秒,外表朴实无华、造型古拙的木剑,凌空刺中摺扇扇尖,那正是席如典此招功力的集中之处。
扇剑交锋爆出一连串闷响,木剑上酝含的深厚内力不但先化解掉席如典扇招后还能借着一丝余力飞回持剑人手中。
正待席如典胸门大开,那持剑人已经准备再次扑上之际,只见一把飞刀猛地刺中了木剑。
使得持剑人身形一顿,也是停了下来。
瞬间,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不远处一人,在当时擂台上有这份眼力及本事使出这惊世骇俗一击的到底是谁?
持剑人是田光,墨澈知道。但不远处身穿银灰外袍的年轻人人墨澈却不认识。
田光收回木剑,转手背于腰后,气闲神定的立于四丈开外之处,冲着不远处的那人拱了拱手,淡然地道:“本来锣声已响,比试已然结束。而席如典却依旧不依不饶,我本欲教训他一番,却没想到居然禹寒少主出手阻止,既然这样,那我便看在少主的面子上停手。”
席如典却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收回摺扇,用摺扇轻轻敲左手掌心,两眼电射、目光横扫过墨澈和田光二人。冷哼一声了恢复他那一贯的高傲神态。随后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言,只是由大会人员的手上取走一块代表晋级的木牌离开擂台。
不过在离开之时对着禹寒还是拱了拱手,然后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禹寒冲着田光和墨澈冷冷一笑,然后点了点头,也是转身离开了。
墨澈疑惑的看着这人。
田光和墨澈同时由大会人员处取得木牌,与在一旁等待的秦立会合,一起并肩离去。第十九组除墨澈、田光、席如典三人外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青年通过,共计四人。
墨澈、秦立二人一左一右地伴着田光走下白石山山道上的八百级石阶。
秦立松了一口气对着墨澈道:“刚才你真是好险啊。”
“嗯。”墨澈也是心有余悸。虽然当时是威风八面置生死于不顾,豪气盖世并雄心万丈的,但这条命其实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捡回来的。
“这完全得感谢田前辈的一剑救了小子一命。”说者便要下跪一拜。
田光微笑着将小五扶起道:“欲得人救者,必先自救。这是你自己挣回来的,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管怎么说,晚辈还是十分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墨澈还是坚持拜这一下。
“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田光侧过身算是半受了这一拜。
“对了,田前辈,那禹寒少主是谁?”墨澈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人是安柳堂的少主,武功深不可测,”秦立顿了顿然后抬起头,“人家是不用参加海选,可以直接进入决赛的。这次只是四处溜达照看一下安城的比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