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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初苍白着脸跳到一边,慌里慌张地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现在不是你说不的时候!”宋灵说着,忽然盯着她问道:“锦初,你有喜欢的人吗?就是喜欢到想要嫁给他的那种!”
锦初一时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只知道拼命摇头。
“锦初,我想你也知道,我有心上人。我喜欢他,可他却还不曾知道。其实这次逃跑,主要原因也是他,我从报纸上看到,这几天他会来九河镇,他离得那么近,我想要见他!很想很想!可是,”宋灵黯然,声音忽然充满了无力之感,“可是我已经被张大帅毁了清白,不是完璧,就算我出去找到他,我也配不上他了。倒不如就这样罢了,至少我在他心里,还是完美纯洁的。锦初,我这辈子,爱过,恨过,痛过,念过,已经没有遗憾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没有爱过,你得活着。”她把包袱交到锦初手上,“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他,替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告诉他,曾经有个人喜欢他,一心想要嫁给他。”
锦初哪里听得进去:“宋灵姐姐,你别说了,要死我们一起死。”
“别说这种傻话,生命是十分宝贵的,你活着就是我活着,懂了吗?如果连你也死了,那我心底的秘密就真的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了。”
“我不管,我的命宝贵,你的就不宝贵了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张大帅那么宠你,他一定舍不得杀你的。”锦初又急又慌又怕,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你傻啊,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开枪啊,赶紧开枪!告诉他们,是你发现我要逃跑的,他们就不会怀疑你,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宋灵冲她喊,声声决厉。
“不,我下不了手!”锦初拼命地摇头。“宋灵姐姐,你不要逼我。”
“早点结束吧,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是吗?”宋灵见锦初还在犹豫,按住她的手,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地穿过宋灵的心脏,她晃了晃身子,整个人像是秋风中抖落的叶子,跌在地上。锦初苍白着脸,眼神空落落地望着宋灵,握着枪的手还在拼命地颤抖,她甚至流不出一滴眼泪,也已喊不出一句话。
那一刻的锦初,忽然想起了离开宁远的那个晚上,顾均成望着冲天的火光,对自己说:“锦初,你记住,你母亲拼了性命也要护全你,所以,从今天起,你的命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是你应该做好的第一件事。”
是的,她们都死了,只有她还活着。
宋灵轻声地说:“锦初,能遇上你,我很开心,你跟她们不一样,你的骨子里有股韧劲和直率,你活得很真实很痛快,我很喜欢,我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只可惜缘短了些,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以后千万不要变成我这副样子,想办法离开,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她的嘴角浮出一朵微笑,转过眼看着天边的那一弯明月,眼神有些许的迷离,“锦初,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夜晚,月亮白得像一朵莲花,他的笑,比明月还要好看几分,当时我就想,如果能天天看到他的笑就好了……”
卫兵听到枪声,蜂涌而至,而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守门的小哥。
锦初终于亲眼看到这个夺去无数人年华和性命的张大帅,那一刻,她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足愿。但她深谙凭自己的力量,与他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得学会忍耐,不能让自己的任性害了自己,害了更多的人。
张大帅虽已年近半百,却仍十分健壮,一身戎装穿在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威严与傲然。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像一把利刃,能把人活生生地剖开,令站在他面前的人,无所遁形。
锦初心寒至极,已无所畏惧,直着身子立在大厅中央。她冷冷地对上张大帅的视线,不卑不亢。
“真没看出来啊,竟然是个这么狠的角色!”前来围观的一姑娘道。
“对啊,看她平时闷不吭声,还以为是个软货,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另一个姑娘附和着。
“俗话说,无声狗咬死人,宋灵死得可真冤枉。”
“就是,以后我们可得小心点,离她远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就不知道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正小声地议论着,张大帅忽然断喝一声,顿时厅内鸦雀无声。张大帅沉着脸来回踱着步子,最后走到锦初跟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宋灵果真是你杀的?”
“是。她想要逃走,被我发现了,她想杀我灭口,没想到反而被我杀了。”锦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连她自己都诧异,竟能把谎撒得如此直接和随意,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她觉得悲哀,开始明白这个院里的姑娘,都是被逼得人格扭曲。倘若她再呆上个一年半截,未必不会变成她们那样,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好!”张大帅拍掌称快,笑道,“真是有个性,我喜欢。这回你可真是替我立了大功啊!大帅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谢大帅。”锦初昂首说。
张大帅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又见她肤如新雪,貌似明月,浑身散发着一种傲然的姿态,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顾不得在场的众人,忽然一伸手就把锦初杠了起来,径直往后院的厢房奔去。锦初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的意图,等她意识过来,已经被他丢到床上了。
张大帅是个性急的人,门也顾不上锁,只用脚粗鲁地踢上。他一面去脱锦初的袍子,一面粗暴的吻着她,她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脸像被一条狗在舔着,粘粘腻腻恶心让人直反胃,她忍不住喊出声:“大帅,大帅你别这样。”
“怎么?你是不喜欢还是嫌弃我?”张大帅停下来,盯着她问。
“不,不是,我,我是害怕!”
她不止害怕,还恨之入骨。
“你害怕?”他说着,突然问道。“你会开枪吗?”
锦初脸色瞬间惨白,她根本就不会开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一刹那她觉得天旋地转,像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在茫茫的海上飘浮,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出路。她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就你那点把戏想蒙我,还嫩了点!宋灵的事我可以暂且不追究,但是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给我乖乖听话,或许会少吃点苦头。”说罢,他低下头,继续未完革命。
“啊!不要!救命!……”锦初尖叫,开始奋力挣扎。
“不用喊了,他们不会进来的。”
“救命啊,大帅晕倒了,大帅晕倒了!”锦初不管不顾,扯开嗓子叫。
张大帅被她这么一喊,倒是怔了一怔,忽见卫兵已闯了进来,顿时满脸不悦。正准备怒喝,忽觉肋下一疼,有利器刺入。他低头,见锦初手里正握着一把剪刀,他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锦初一心想要为宋灵报仇,不管不顾发了疯一样扑上去又补上几剪子,张大帅吃痛,嚎叫着揪住她的发头,对着脸就是几个耳光连煽过去,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臭娘们,找死!
锦初被打得七荤八素,忽然硬生生被人踢到一边去,她定睛一看,一个卫兵已把张大帅拿下,用枪抵着张大帅的脑门。这个卫兵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顾均成。锦初大喜,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扯过宋灵交给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然后奔到顾均成跟前,噙着眼泪喊:“哥哥!你终于来了!”
顾均成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于是,两人挟持着张大帅做人质,顺利地出了大宅院。
卫兵一方怕误伤了张大帅,一方又怕张大帅追究,不敢开枪,只能在后头追赶顾均成等人。对于这种场面,动荡的九河镇不定时地上演着,百姓已经不觉陌生,甚至从最初的惊诧到了如今的漠然视之。
一路上,虽有不少房屋树木作掩护,可毕竟跟在顾均成身后的是一名柔弱女子,追兵是越来越近,他们的脚步却是越来越慢。锦初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又惊又怕脚下更是发软,本已经落后的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顾均成停下脚步,想要回头扶她,不料张大帅趁机反击,竟让他逃了去。
“快走,来不及了。”顾均成拉起锦初。
几个卫兵见势立即举枪瞄准射击,顾均成迅速挡在锦初前面,一粒子弹射进了他的肩胛骨,他忍痛一声不吭,血流如注。
锦初怔了一秒,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手枪学着他们的样子扣动扳机,对着他们乱射一通。大抵卫兵被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噱住了,竟失神了片刻。待卫兵们回过神时,顾均成和锦初已经闪进了一条小巷子。
卫兵们仍不罢休,巡着血迹跟了过去。
于是,我们的故事又回到了火车上的那一幕。刘付慕年把锦初按到了床铺上。
他的样子,她没有办法形容,只剩下好看两个字,自然得仿佛本应如此。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可偏又想不起来。这时他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粒,健壮的胸肌坦然地露出来,男人的气息如山一样包围着她,她喘不过气来,一颗心狂跳着。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好像随时就要陷进深渊里一样。蓦地,她想起自己被张大帅压在身下的情形,那种恐惧是从心底里萌生出来的,她脸色刷地惨白,挣扎着想要起来,她想喊,却又不敢,只能死盯着他。
许是离得太近,她竟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里,自己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敲门的人性子有些粗鲁,几下见没反应,便用上了脚来踹,用东西砸。
刘付慕年不惊不慌,拽过一床被单随意地盖到她的身上,沉着声说:“好好呆着,别乱动,也别乱说话。”
几个卫兵砸门正砸得不亦乐乎,门突然间就开了,一张像是覆盖着寒冰的脸出现在门后面。刘付慕年怒喝道:“干什么?”
“搜人。”一卫兵回答。
“搜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照搜!”卫兵不买帐。
刘付慕年黑着脸喝道:“你敢?!你们管事的人呢?让他出来!”
卫兵们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给震慑住了,一时没了主意,扭头去看带头的。
“哎呀,原来是刘付少帅啊,真没想到竟在这遇到你。”带头的曾经追随着张大帅见过刘付慕年几次,此时已经认出他来,心知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瞬时吓得冷汗直冒,一个劲地赔着不是。他见刘付慕年衣衫不整,又见包厢里同样也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心下已经明白。“少帅请息怒,我们也是奉张大帅的命令行事,身不由己哪,刚才冒犯了,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过也还请你体恤一下我们的苦处,不要怪罪于我们。”
“不要怪罪?那我的面子往哪搁?今天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耻笑本少帅无能?”
带头的闻言立时上前抡起巴掌就往那卫兵脸上招呼,直扇得那卫兵嘴角流血方才罢手。遂带头的陪着笑道:“少帅,这样你可解恨?”
刘付慕年的脸色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