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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里,这个时间孟延洲肯定走人了,但现在那办公室的门还是紧闭着。同事们都已经下班离去,她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然后起身向办公室里走去。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孟延洲坐在他那转椅上,手搁在椅子顶部,而头枕在双手上。他的眼睛紧闭,仿佛已经睡着。
倪千语看了看他,站了一会儿后,转身准备出去,这个时候,他或许只想要一个人呆着。刚走出两步,便有声音传来,“过来。”
她转过身,他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直直的看着她。
没有迟疑,她直接向他走过去,刚靠近他时,便被他拉进怀里。她也不挣扎,妩媚动人的眼睛只是半看着他,充满着无限诱惑。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划了划,便用唇堵住她的唇,并不温柔,甚至带着发泄的激烈感。
当他的手滑进她胸口时,她也只是乖巧的用手套住他的脖子,然后他竟然真的温柔了几分,将她抱到面前的桌子上,她背后便是他办公的电脑,而她被眼前的男人分kai了双(腿),底裤被拉扯滑到一只脚上,此刻正摇晃着,因为他的腰身ting了进来,不算温柔也不算猛烈。
可他情绪不定,动作慢慢变得没轻没重,而她不喜身体被搁在桌子上,况且这种地方真是让人犯罪,一直压抑着自己叫出声音。
她越是这样的抑制,他的动作就越发的剧烈,像是要和她做对一般。
最后一击后,他的头埋进她的脖子中。
她额间的那一颗汗珠正向下滑动着,带着奇异的痒。而她伸出手,竟然是将他的抱住,像一种安抚。
不知为何,她仿佛就是知道,他是在难过。
“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孟延洲慢慢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他全然没有刚缠绵后的温情,甚至脸色很沉,看着她,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而她给出的动作是推开他,顺便将自己的职业裙套上,还好上衣只是被解开了几颗扣子,她并没有完全曝露。
整理好自己后,她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很年轻。”
这话很有歧异,是太过年轻所以稚嫩了,于是失败难堪都是情有可原;也或者是还年轻,想要击败敌人还有机会。
他又从新倒回了转椅上,目光不再落到她的身上,“你走吧!”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呆着。
倪千语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摆,走出了办公室,就如同进来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15第十四页
倪千语走出办公室,却看见韩婕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并用着隐忍的目光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倪千语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的衣服已经整理过,因此她并不担心会留下什么来。只是手伸到头发上时,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韩婕既然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恰到好处的刚好是她走出来后才站在这处。
她放下自己的手,对韩婕笑了笑,韩婕却看着她,在她走过身边时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女人究竟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也许连自己都不清楚吧!倪千语就很难想象,一向骄傲的韩婕,竟然可以在得知前男友和自己的风流事后还抱着关心的态度来。或许女人的本质也差不多,在一起时无限要求对方对自己好,分开后便开始降低标准。
而韩婕过去曾对自己的不屑眼神也悄悄转换,不屑来自于自信,既然自信没了,那不屑自然也远去了。
“你认为呢?”倪千语没有明着回答,她也根本不想回答。
一直到走出公司的那一刻,倪千语还是很恍然,韩婕能在分手后得知孟延洲的遭遇,立即跑来关心他,担心他情绪的起伏。这样对比起来,她自己果然是个冷心肠。
她当初是怎么对待那个人的?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憔悴,她害怕依旧年轻的自己要不了多少年就立即向大妈靠近,她看着自己每天做家务的手,依稀能看到自己的手无比粗糙的模样,然后她害怕了,也畏惧了。然后她不想这样生活下去了,每天柴米油盐,每天只能够互相安慰彼此明天会更好,可他们明明都知道,继续下去明天永远不会更好,明天在哪里他们都不清楚。
总有人说两个人的分开是因为爱得不够,可如果她说她愿意为他死,却不愿意一天天看着自己加速老化,他却仍旧年轻,她不愿意多年后,他们当初支撑彼此的爱比不上另一张年轻的面孔。那她这样,究竟算不算爱情?
无论算不算,她都选择的是放弃,不是吗?
她的心多硬啊,当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着女人是多么痴情的动物时,她选择毫无预兆的和那个男人说分手。
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哭。她摸摸眼角,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今天擦的BB霜碰到了眼角,于是受到刺激了,才会酸涩得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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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洲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灯光闪耀,甚至让桌上有过的痕迹反射出灼烈的光点。他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哪怕现场微弱的(淫)靡气息还在,他还是不想动。
小时候,就羡慕那些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就能随便成功的人。有些同学啊,他们不用多努力,平时也尽可能的去玩得够本,却总能够考出比你更好的成绩,那些人被称为天之骄子。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在私底下也许花费的功夫不多,可他们上课认真的程度是你远远达不到的,甚至他们会因为一道题未能解出而吃饭睡觉时都心心念念。当自己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让别人用羡慕的目光看向自己,才知道那样的压力有多大,别人的一句“你聪明”自己又要承受多少。
他举起自己的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到。
拿起外套,他站起身,走了两步,还是选择抽出纸巾,将桌子上的痕迹擦掉。
当孟延洲说出“回家”两个字时,五叔也诧异的看他一眼,不止他自己,连旁人也知道,他很少回那个所谓的孟家,而他自己从未将那个地方当做他自己的家。
连他也不清楚,为何要在孟伟霆给了他一个教训后,还要去面对他,大概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定。
佣人们看到他也是一愣,半天才喊出,“少爷。”
孟伟霆正在用餐,而余荷在劝说着让孟伟霆尽量多吃一些。此刻孟伟霆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孟延洲,对余荷摇摇头。
余荷叹了叹,这才又看了孟延洲一眼,吩咐人多拿一双碗筷过来。
孟延洲原本准备去二楼,却临时改变了主意,走向餐桌,“正好没吃饭,肚子还饿着。”
他说完这话,便坐下。他以为自己会很难这般坐下面对孟伟霆,可此刻才感觉到,那又能多难?只要他时刻记住,他的母亲是被这对母子害死的,他有什么可以逃避的理由?
坐在他旁边的人不是别人,是孟伟霆的母亲梁永茹。他讽刺的笑了笑,他不回这个家,像显示自己多么重要多么有志气。其实别人根本不会关心,甚至他不在这里,这对母子还会更开心,一家人其乐融融,他自己是多的那个。
梁永茹用手绢擦着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菜是小荷亲手做的,哪怕你没有食欲,也捧场多吃点。”
梁永茹这话说出来,余荷有些尴尬。
但孟伟霆还是很给面子的举起筷子去夹,只是他的筷子刚碰到那菜,孟延洲便快速的抢过孟伟霆夹住的那块,“原来是余阿姨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他的叫法很奇怪,余荷和孟伟霆的关系虽然人尽皆知,但毕竟没有名分,而余荷的年龄却又在那里,而在这家里,佣人喊余荷则又会喊余小姐……这些称呼都显得不伦不类。
余荷却不当一回事,笑看着孟延洲,“如果喜欢,那就多吃一些。”
孟伟霆收回筷子,倒也没有去再夹。
孟延洲用餐巾擦了擦嘴,露出几分单纯的笑,“哥,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他说完后,余荷和梁永茹都同时看向他,他自己却像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吸引了这么多目光,只是单单看着孟伟霆,“你说是经验丰富和年轻,哪一种资本更厉害?”
孟延洲的眼神慢慢变得挑衅张狂,而孟伟霆仍旧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余荷为他盛的汤,“结果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孟延洲嘴角一勾,“那倒也是。”说着他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慢着。”孟伟霆叫住他,“出门在外时注意一下影响。”
孟延洲沉了脸,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而回到房间,他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影像笑了笑,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有被指甲划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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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洲离开后,餐桌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孟伟霆无所谓的继续喝汤,只是却将目光落在了他母亲梁永茹身上。通常情况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梁永茹是不会回到这里来,这里也算是梁永茹不堪的记忆,毕竟那个女人当年在这里生活过。
哪怕现在,佣人喊梁永茹仍然是叫着夫人,可她自己明白,终究不一样了。
梁永茹咳嗽了一下,这看向自己的儿子,“你自己可以无所谓,但你有没有想过小荷,你这样把她拖着,让她无名无份跟着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着急的余荷打断,“夫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伟霆无关,你也别说他了。”
梁永茹仍旧看着自己的儿子,但孟伟霆却并未就这样话题发言。
梁永茹咬咬唇,这才吩咐人来收拾碗筷,孟伟霆则丢下两个女人,自己独自离开。
两个女人仍旧坐在餐桌前,梁永茹摇摇头,“你怎么就这么傻。”
余荷的眼眶略微湿润,“夫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还是希望,这样的话题不要再提及了。是啊,我花费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在他身上,甚至被无数女人说丢光了女人的脸,也让自己的父母感到失望,这一切都是大家看得到的,也是我所付出的。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啊,他并没有让我做这些,凭什么要他为我的付出负责?其实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甚至还因为我,被人贴上冷血无情耽误我人身的标签。他并不欠我……”
余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欠自己,他只是不爱自己罢了,能怎么样呢?
“我那儿子何德何能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梁永茹不再说什么了,对于某些女人,爱情就是她的唯一,无论你多么为她不平,无论你多么想要骂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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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荷敲了敲门,门内发出咳嗽的响声,她来不及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