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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的汉军,击败李恒、吕师夔、刘深三部,共计十四万新附军,两万探马赤军呢?
第284章 这个女人不寻常
夜晚,汉军帅帐四壁点起十八盏鲸油灯,照得帐中一片雪亮,不同角度投射的光线,让这方圆七八丈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儿阴影。
明亮的灯光映照在闽广总督陈淑桢脸上,照得纤毫毕现。和工笔仕女图上,瓷娃娃般的美人儿相比,她的眉毛显得略微浓了那么点,紧紧抿着的嘴唇略微薄了点,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鼻梁也略显高了点儿,那比花还娇艳的脸庞,并没有挂着荡人心魄的微笑,而是常常罩着一层严冬的霜雪。
但这一切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独特魅力,孤高、忠贞、武艺、美貌结合在一起,难怪马可波罗会形容她是东方的阿尔忒弥斯。
这位女英雄的目光,注视在大幅的广南东路地图上,惠州、韶州和广州三座城市之间,用红色的线相连,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蒙元想以南方五位将领四十五万大军将大汉困在闽西粤东,等伯颜平定辽东后,挥师南下一举讨平,楚风自然不会袖手坐等,更何况同族同胞在敌人的铁蹄下呻吟,也不容大汉上下有半分偏安之意。
目前的汉军名义上拥有六个师的兵力,其中北方未满编就占了两个:钱小毛的骷髅团从佐渡岛移驻定远堡,负责配合乃颜王爷,牵制辽东的伯颜,黄金彪的震天团留在佐渡岛,准备随时干涉倭国北条氏和足利氏的战争进程。这两个团正由闽广运去军械、兵源和粮饷。就地逐步扩编为师,骷髅师配合工匠把定远堡从单一棱堡修筑成为堡垒群,北可进东蒙古、西可由辽西走廊下大都、南可越鸭绿江制高丽;震天师则以三个步兵团分驻佐渡岛、对马岛和隐岐岛,修建海军基地,将来对马岛正对着倭国九州,隐岐岛对岸是南本州地关西地区,佐渡岛则和北九州关东地区隔海相望。就像三把匕首对准了倭国的咽喉、心脏和小腹。
南方的兵力,就剩下陈吊眼的第一师。许铁柱的断刃师,张魁的毒蛇师和法本的金刚师,合计四万四千兵力。
统帅部根据过往战例综合分析,蒙古军、探马赤军在山地丘陵作战和攻击坚固城市地能力上弱于汉军,在对补给线的依赖、长途奔袭能力和大平原决战上稍强,综合战力大体相当;新附军主要是投降蒙元地原宋朝军队,他们装备差、士气低迷、训练马虎。是不折不扣的豆腐渣部队,战力大约每五万人,才能相当汉军一万人。
如果按照这个比例简单的换算成汉军,那么两浙的范文虎部,相当于四万汉军,江西的塔出,相当于四万汉军,惠州刘深部。两万,韶州吕师夔部,一万五千,广州李恒,两万……当然这个换算只是理论上的概略计算,实际上由于士气低迷。刘深的八万大军根本不敢出城和两个师两万两千汉军作战,而吕师夔地部队是原大宋荆湖精锐,实际战力要略强于刘深部。
五部敌人,分布在大汉辖区的三个方向,东北方的范文虎、正北的塔出,西方是广南东路三个州的刘深、李恒和吕师夔,单纯按纸面换算,则赣南、两浙的敌人都相当四万汉军,广南东路的三位加起来,相当于五万五千。
每个方向的敌人。都和南方汉军地整体实力大致相当。汉军若倚靠闽西粤东的各座坚城,用火炮火枪坚守。加以强大的海上力量,守成还略有富余,但进攻能奏效吗?
可汉军不得不进攻!
琉球的最大利益集团,就由原临安船场匠户组成,他们的家乡、祖坟都在蒙元的占领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回老家。“打回临安去,解救全天下”地口号在报纸上频频出现,最近一个清明节,更有人举着布幅站在出城的大路边:“琉球虽好,临安才是我们的家乡。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诸君忘了吗?”
漳州科举,除了国立小学校的毕业生,还吸收五湖四海的士子进入官员系统,后者的家乡都沦陷于蒙元的铁蹄之下,他们迫切的希望汉军北伐,收复故土。
从最纯粹的军事战略考虑,目前也必须给蒙元一些压力了。
辽东的乃颜凭借定远堡,顶住了伯颜地雄师劲旅,但伯颜很快改变了策略,在得到京畿大军地增援后,驻军辽阳东宁府,往辽东乃颜部和东蒙古的势都儿、哈丹之间,生生地打下了一根楔子,并且他不再发动军事进攻,转而以汉地的金钱物资收买辽东各部,并挑拨说乃颜接受南方汉人的援助,实为蒙古人的叛徒,号召各部不再听从他的命令,而乃颜的实力逊于朝廷,他的大军不敢离开定远堡太远,施加给草原各部的影响力,也就及不上伯颜。草原上的部族,都遵从赤裸裸的狼群法则,长此以往,恐怕乃颜会越来越孤立。乃颜一败,朝廷的精兵强将,就会像潮水般涌向南方!
“既然不得不出兵,咱们为什么不打较弱的范文虎,却要去打有两万探马赤军的广南东路?”陈淑桢回忆,出兵前在统帅部御前会议上,侄儿陈吊眼曾经提出过这样的疑问。
当时陈淑桢就摇了摇头,她知道凭这位侄儿的资质,恐怕今生今世,很难从陆军副司令的位置上前进一步了。
“汉军只有四个师,面对三个方向的敌人,必须留两个师防守两个方向,把另外两个师集中起来攻击第三个方向。”陆军司令陆猛板着脸,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给副手解释:“三部敌人,塔出有两个嫡系蒙古万人队,七个新附军万人队,是最强的,咱们的目标首先排除他;范文虎的二十万人,虽然是脓包软蛋,可两浙是他们的老家,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窝不保,范家军铁定拼老命;只有粤东三部,虽然加起来实力最强,但李恒是蒙元的二等西夏奴、吕师夔是南方的四等南人、刘深是北方的三等汉人,几个人之间难免勾心斗角,更加有利于我的,是他们三部,每一部的实力都略逊于我军两个师,有分而击破的可能!”
陆猛的分析赢得将军们一阵掌声,许铁柱、张魁把巴掌都拍红了,恨不得把陆猛抬到天上去。
此前畲汉义军整编为第一师,让匠户系的将军很没面子,钱小毛、黄金彪还声称要和陈吊眼在沙盘上较量一番。
“凭什么我们一路拼杀,倒让他们抢了第一师的名头?那家伙,除了靠陈大帅的荫庇,还有什么本事?”打过亦思巴奚的老兵不服气,打过山越人莽岳的老兵更加不服气。军中只佩服军功,他们可以服阵斩唆都、百家奴父子的陈淑桢,哪怕她是个女子;但对于陈吊眼,很多人认为他只是靠了姑姑的裙带关系,抢了第一师的编制就已经让人不服气了,兼任陆军副司令的任命,无形中又抬高了第一师的身价,更让人不爽。
当然,还有他们不好意思说出口另外一层含义:陆猛的司令官无人可以撼动,几位师长都盯着副司令的位置,现在陈吊眼的任命,断了他们的希望。
这场风波,最后是皇帝本人亲自出马,把许、张、钱、黄四位叫道皇宫里,出来之后,人们只知道叱诧风云的四位虎将,脑门上汗珠子足有黄豆大,而钱小毛回到家里给妻子说过这么一句话,通过佣妇的嘴(也许是他故意的)流传出来:“吃皇上的饭,扛皇上的枪,咱们自该一辈子效忠皇上。今后谁再争什么闲气,那是猪油蒙了心,自己找不自在!”
派系之争平息了,各部队憋着的火并没有平息,军官士兵们拼了老命的训练,许铁柱告诉断刃师的弟兄们:“咱们训练好了,等第一师的家伙被蒙古人包围,求爷爷告奶奶请援兵的时候,咱们冲上去替他把蒙古鞑子消灭了,到那个时节,看他们羞也不羞!”
派系争端转变成合理的良性的竞争,楚风乐见其成,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统帅部御前军事会议上,这样的竞争也在继续。
法本身为泉州南少林陈淑桢的师弟,自然倾向于陈吊眼,但他学佛多年,心态比较超然,很少明显的表露出来。
许铁柱和张魁快把巴掌拍烂的时候,陈淑桢笑盈盈的站了起来,“我同意陆司令的意见。除了敌人分兵三部有机会各个击破,地形因素也很重要。
看,荆湖高、两浙低,且长江流水自西向东,若我们出兵两浙,和范文虎鏖战之时,江南西路的塔出沿江而下,由高击低,汉军必不能抵挡。守浙必守湖,湖广未取,两浙终是镜花水月。
广南东路则不同。北有梅岭把它和湖广塔出部隔开,南有大海和我汉国海船相通,咱们取了广南,完全能够凭借海路运送军队、补给,利用梅岭山地阻挡北方铁骑,必能长期坚守!”
这个女人不寻常!陆猛赞赏的点点头,许铁柱和张魁,干脆长大了口,许久合不拢。
第285章 各怀鬼胎
刘深、李恒和吕师夔之间的配合,真能如战前分析的那样,勾心斗角、各自为战,留给汉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吗?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头上还悬着忽必烈覆军杀将的利剑,他们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楚风说,“没有人永远不犯错误,如果这次他没犯,只因为诱惑不够大”那么这次,诱惑足够让西夏奴李恒犯错吗?
夜深,帅案后坐着的陈淑桢渐渐精神倦怠,进入了梦乡。
雄鸡报晓,女英雄半梦半醒,恍惚间,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揉来揉去。
啊!陈淑桢顿时惊醒了,想也不想挥掌扇了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楚风左手捂着脸,右手还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她丰盈的胸前。
“你、你!雪瑶妹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呆子!”陈淑桢跺着脚,又好气又好笑,昨晚上,这家伙想留在自己帐中,自己以军中不许带家眷,此地有皇帝、总督,无丈夫、妻子为由,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一大清早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玩这么一出戏。
见楚风捂着脸可怜兮兮的,像个偷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她又心软了,“楚兄放开手,我瞧瞧,打肿了没有?你个呆子,现在行军打仗,将士们都不能带家眷,你我共宿一帐,岂不堕了士气?将来回去,还不任凭你折腾……”
说完这句,想到这家伙在床上的强横霸道。女将军地脸,忽然就红的能滴下水来,眼波里的杀伐征战金戈铁马,就变做了盈盈的温柔。
“咱们是随军文职人员……”楚风还在强词夺理,突然见了此情此景,再也说不下去,愣了愣。腆着脸贼笑道:“陈淑桢,我以皇帝的身份要求第三皇后。到床上履行职责!”
陈淑桢脸色更红,转过头低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偷偷摸进来的,只有外面几个亲兵看见……雄鸡刚刚报晓,咱们还有半个时辰。”楚风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感受到夫君的体温,冰山美女顿时化作一江春水。身子软得几乎立不住脚,被有力地双臂抱着,扔到了行军床上。
“皇上和总督大人这么早就研究机密军情,真是不容易啊!”帅帐外面,按照吩咐站到五丈外的亲兵,小声地议论着。
“轻、轻点,”女元帅变做了娇媚的小妇人,美人儿半推半就的卸甲宽衣。冰冷的征衣底下,是柔软而火热的娇躯,楚风翻身压上,征服一位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带来的巨大快感,让他肆意地纵横驰骋。
“冤家,别、别这么用力。奴、奴家今天还要乘马……”陈淑桢白皙的身体,在激烈的动作中透出一股姹红,汗水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