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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诗一首,请四爷校正。”
四皇子一听,来了兴趣。“赵大人可是成德十五年的状元,刘振妄自菲薄,怎敢点评大人的诗词文章。望赵大人日后多多指点刘振才是。”
一提起状元,赵白就想换了一个人。跟打了一针鸡血似得。神情极其高傲,
“回四爷的话,下官正是成德十五年的状元,圣上钦点。自今赵白时刻铭记皇上隆恩!”说完,赵白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头。
在场所有官员立刻起身向东方抱拳鞠躬,四皇子也不列外,这是大臣对皇上表达忠心,心中铭记皇恩浩荡。
只有李卫一个坐在桌前大吃大喝,根本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心说这些虚招子根本没有用,忠心皇上那就多为百姓做点实事比什么都强。
当众人再次入座,赵白走到一颗桂花树前,双目微闭深吸一口桂花香。
”桂树何曾不长枝,月轮却有不圆时。
若教桂树只管长,拶拆月轮谁补伊。”
此诗一出,在场的各位官员纷纷拍手叫好,四皇子也极力赞赏。这使得赵白虚荣心极度满足,所做诗词能得到大家的恭维,赞美,这是每个文人都渴望的事。
而此时,赵白发现有一人未有向他祝贺,而此人正在专心啃着手中的猪蹄子,好想没有听到他作的诗一般,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刚认命的赈灾筹粮的负责人李大官人。
黄口小儿,竟敢无视本大人。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赵白走到李卫身边,抱拳道:“李大人,不知本官所作之诗可否入耳。”
李卫啃着猪蹄回头一看,见来人自己不认识。当下随口问道:“你谁啊?”
在场众人一听,心中皆是一阵好笑,强忍着笑意,而四皇子则眉头紧皱,心里有些后悔,这小子官场的规矩一点都不懂,而却也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赵白气的一张老脸通红,指着李卫怒羞成怒道:“本官江苏布政使赵白,现在知道了吗?”
李卫一听,布政使从二品,乖乖哩!瞧他气的跟家里的祖坟被挖了似得。
“那啥~布政使大人,你找我什么事啊,有事尽管说,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李卫满不在乎的说道。
赵白气的浑身发颤,自己怎么说也是从二品的高官,居然被这小子弄的像他下属一般,莫不是这小子的脑袋真的有问题。
“李大人一定才高八斗,可否吟诗一首,让在座的诸位大人欣赏一下李大的文采。”赵白强压心中怒火,任谁碰见李卫这号人物都会怒火万丈。
赵白开始发难,四皇子恨不得掐死李卫。他已经领教过李卫的无耻。而冯月清一脸激动之情,似乎非常期待李卫作诗。
李卫啃了一口猪蹄子,笑道:“作诗?呵呵~不知布政使大人喜欢听什么诗啊!我会的可多了。”
这时,还未等赵白开口,四皇子急忙上前劝解。“赵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无需与此人计较。来喝酒~”
李卫丢脸并不是丢他自己的脸,而是在丢四皇子的脸,如果弄出洋相,四皇子日后将会成为朝野上下的笑话。
众人见此,急忙上前敬酒,他们当然知道其中含义,也算便向巴结四皇子。赵白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怎么说人家主子发话了,总要给几分薄面。多加为难只怕四皇子会翻脸。
在众人一番好言相劝之下,赵白的怒气已经消了。又开始与诸位大人谈论诗词歌赋,四皇子也装出笑脸相迎。不过,赵白文采着实出众,状元之名受之无愧,四皇子在与他一番谈话后受益匪浅。
而与李卫同桌的大人们对他皆是嗤之以鼻,不予理睬,似乎他就像一个地雷,谁踩炸谁。
李卫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心说等老子吃饱了再收拾你们,以后让你们这些王八蛋知道老子的厉害。
又过了一会。李卫打了一个饱嗝,喝一杯酒簌簌口,起身看向四皇子,只见他们正在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四爷,在下已经吃饱,如若无事,在下要去扬州城内逛一逛。”李卫来到四皇子桌前,剔着牙,一副二流子样。
四皇子一听,心里一喜,心说这家伙再不走,我都要走了,今天丢人算是丢到家了。
“去吧去吧~”四皇子挥挥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李卫晃着脑袋走了几步,伸了一个懒腰。
“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而为佳节。
谁知林楼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诗一开始,用整齐的偶句,突出了两种高雅的植物春兰与秋桂,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然有皎明洁净的感觉,“皎洁”两字,精炼简要地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
诗以比兴手法,抒发了诗人孤芳自赏,不求人知的情感。
在场的众人纷纷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卫,满脸震惊之色。四皇子大吃一惊,岂不知这小子还有此等才华。
赵白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微笑看着李卫,他读懂了这首诗的寓意。
李卫回眸一笑,众人脸色巨变,纷纷扭头。只觉得肚中如翻江倒海一吐为快。李卫贱兮兮的摸样差点让众人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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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杀鸡儆猴
扬州,地处江苏省中部,长江下游北岸,江淮平原南端。、扬州城人口众人,十分繁华,有“商贾如织”、“富甲天下”的美誉。
李卫背着手在扬州城里四处溜达,身后跟着老刘头和老三。人来人往的街道两边各式各样商铺,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李卫此时却没有心情闲逛这些店铺,他在观察路边乞讨的灾民。
“老刘头,在城西搭建一个粥棚。”
老刘头赶紧拿出图纸做上标记。李卫等人在扬州城逛了一下午,在城内选定了十个地点搭建粥棚用来救济灾民。并且去看了一下扬州官府设置的赈粥棚。
官府在灾荒中会有一些赈灾活动,而且,这些赈灾活动都是由地方官为主体的封建官吏们完成的,因而在这些救荒文献中,这些赈灾活动的效果极有可能被夸大了。但毕竟官府的赈灾是灾荒中的确存在的事实。
黄昏,天空下起绵绵细雨,一阵风挂过,阵阵寒风吹的路人不禁浑身一颤!李卫等人来到灾民最为密集的城南,城南是当当地官府设置的救助点,开了两个赈粥棚。粥棚外挤满了前来喝粥的灾民。
绵绵细雨,寒风刺骨,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地方躲避刺骨的寒风,他们挤在一起暖和身体。可并没有看见炉灶的烟火,李卫不明情况上前询问。
据灾民说,官府每天只发放一顿稀粥,而却盛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
李卫看着极度饥饿的老弱妇孺等待粥棚燃起炉灶,他们奄奄一息的神态和无助的眼神让李卫的心猛的一痛。
赈灾的方式有多种,但对于频临死亡的饥民来说,最有可能立竿见影的则是赈粥。赈粥可以将饥民从垂死的边缘拉回来。
李卫转身离去,一路上他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在江都县也有不少灾民,但是冯月清并没有克扣赈灾银两。他并非不想重中贪污一点,因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被高官层层贪污,论到他手里已经没有几个子了,这个消息是郭师爷告诉李卫的。
虽然江都县也有少数灾民饿死,但是保持每天一顿,粥中的分量十足,比起扬州强的多。
李卫刚走进扬州知府大门,一名白衣护卫迎了上来。抱拳道:“李大人,主子有请。”
李卫闻言,点点头,他心情糟透了,一句话没有说,默默的跟着护卫来到一处别院。
白衣护卫在门口禀报了一声。李卫招呼都没打,直接走进房间。
四皇子看见李卫沉闷的表情,语气沉重的说道:“都看清了。”
李卫点点头。
“有办法?”四皇子问道。
李卫抬头看向四皇子,“有,不过,要给他们来点邪的!”
四皇子一听,眉头紧皱,他知道现在情况迫在眉睫,如果能有什么好法子也不会找到李卫。只要能解决灾民过冬,不引发灾民*。这就是大功一件,当初成德皇帝在金銮殿商议赈灾钦差,满朝文武皇亲国戚无人敢接这件辣手差事,四皇子当然知道这事不好办,国家危难之际他挺身而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他是当今皇子,为国家出力理所应当。
“你放手去干,出了事我给你顶着。”四皇子在屋内来回走动几步,指着李卫说道。
李卫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饿死一个人。”说完,他起身就欲离开。
“等等,”四皇子说着,将一卷黄布包裹的圣旨递给李卫,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把这个拿上,有谁不听直接按抗旨罪论处,就地处决!”
李卫接过圣旨,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心说老子有这东西在手,看老子怎么玩死你们。
待李卫离开房间,四皇子叫来身边的护卫。
“海涛,传我口令,告诉葛林明天行动。”
“遵命”说完,海涛退出房间。
夜晚,夜雨绵绵,寒风无情的侵蚀路边乞讨的灾民,他们拥挤在一起抵抗刺骨的寒风。
一座豪华的庄园里有一间客房,灯火通明,房间里有五个老头,他们正围在酒桌前低声细语。
“各位大人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心,我们是大爷的人,四爷他管不着我们。”江苏巡抚苏荣说道。
“苏大人,我们不是怕,只是四皇子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现身,可今天一现身就认命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管理赈灾筹粮之事,我看这里面另有文章。”说话的人正是江苏盐运使戚大成。
“哼!”坐在江苏巡抚苏荣身边的老者冷哼一声,“还会有什么文章,不就是要查河督贪墨的一百万两赈灾银子。”
说话的老者姓施名沛,巡抚苏大人的入幕之宾。此人颇有几分本事,善于出谋划策。被苏荣视为心腹,地位极高。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皆点头称是,议论起来。
“施老所言极是,这百万赈灾银两并未经过我们的手,河督李清水虽然表面上是大爷的人,但是我发现他与周家的人有来往密切。此事,我看还是要早些禀报大爷,以防不测!”说完,戚大成眼中冒着一股杀气。
“不错,这河督知道的事太多,如果他被查出来我们江苏地界大半官员都难逃此劫,如果河督贪墨的银子未送到大爷手中,那此人就更留不得,杀!”施沛冷声道。
五人互看一眼,他们虽然心里想除掉河督,但是河督乃朝廷二品大员不是说杀就杀的,杀害当朝二品大员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上面的人没有发话谁也不敢乱动。
最后四人看向巡抚苏荣,苏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伸手在怀中稍一探索,拿出一封信。
“诸位大人,事情我早已禀报大爷,这是大爷的旨意,你们看看。”说完,苏荣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待四人看完,先前所有的顾虑早已不复存在,换来的是喜笑颜开。
“苏大人早有打算,干嘛弄的我们虚惊一场。大家说是不是啊。”戚大成笑道。
“哈哈~苏大人啊……”众人大笑。虽然在笑,在心里却暗骂苏荣不是个东西。
“咳!诸位大人,我等都是大爷的门人,并非不是我不想提前告诉各位,这是大爷的旨意,现在河督反水,大家有引以为戒。”说到这一句时,苏荣眼中寒光一扫众人,
其余三人急忙表示忠心,一个比一个说的慷慨激昂。他们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河督,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永远的主子